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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蓝,采蓝是你吗?”凌语芊尚未停止脚步,就急声呐喊出来。<-》
头巾女子被惊动,侧目迎向凌语芊,先是一阵错愕,随即迅速扭头,准备离开。
这一看,非但凌语芊更确定她的身份,就连贺煜也看清楚了,俊颜忍不住怔了怔。
“采蓝你怎么了,怎么不回答我?还有,你干吗要走?”凌语芊急走几步,堵在女子的面前。
头巾女子左右躲闪,且讷讷地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采蓝。”
“不,你是采蓝,你是!采蓝,为什么你不认我?我是语芊啊,你最好的朋友,凌语芊!”凌语芊情急之下,索性抓住她的手。
头巾女子立起挣扎,眼见凌语芊身体因此摇动起来,贺煜赶忙用他健硕的身躯护在凌语芊的身后,厉声道,“冯采蓝,你到底怎么了?你站住,别伤到芊芊!”
终于,女子停止动作,抬起脸,看着贺煜和凌语芊。
凌语芊焦急的心也略微放下,嗓音却依然难掩激动,“采蓝,你别躲避了好吗,我知道你是采蓝,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几年你到哪去了呢,还有,你刚才在拜祭谁?”
由于刚才只顾着阻拦冯采蓝,凌语芊根本无法遐顾到墓碑上的逝者。
头巾女子继续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凌语芊,数秒后,走向旁边的大树底,在石凳坐下来。
凌语芊紧跟,坐在她身旁,贺煜则拉着琰琰站立边上去,犀利的黑眸丝毫没有从冯采蓝的身上离开过。
“语芊,对不起,对不起!”头巾女子终于做声,果然是,冯采蓝。
凌语芊摇头,又问,“你最近都去哪了?我几乎找遍整个g市都找不到你,也不见你妈。”
“我妈她……已经去世了,今天是她的生忌,我来拜祭她。”
去世了?那个总是挂着慈祥和蔼的笑容,亲切热情地喊她语芊的老妇人,不在人世了?凌语芊立刻被这个噩耗震得热泪盈眶。
“至于我……这几年一直在香港。”冯采蓝继续告知,神色悲切。
凌语芊也含着泪继续问,“香港?你去香港做什么?”
“在香港……”冯采蓝眼波猛然闪烁了一下,冷不防地把话题转到凌语芊身上,“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和贺煜,都没事了吗?”
说罢,她抬脸看了看贺煜,迎到贺煜凌厉探究的眼神,不禁闪过一抹心虚,视线赶忙转向琰琰,悲切的容颜绽出一抹笑,“这是……琰琰吗?”
凌语芊便也把琰琰拉过来,教导道,“琰琰,还记得妈咪跟你提过的采蓝阿姨吗?她是妈咪最好的朋友,也是琰琰的干妈,来,叫干妈……”
琰琰点头,马上照做,“采蓝阿姨你好,干妈你好,我是琰琰,我妈咪经常提起你,说你很厉害,说你是妈咪最好的朋友。”
冯采蓝看着,听着,激动得全身都颤抖起来,手指哆嗦地伸向琰琰,慢慢抚摸在他稚嫩的小脸上。
“对了采蓝,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去香港,你妈呢?怎么去世的?什么时候去世的?”凌语芊又急匆匆地问起正事。
冯采蓝也重新看向她,片刻,回答,“三年前,心肌猝死。”
心肌猝死?她从没听过采蓝妈妈有心脏方面的病。不过,见冯采蓝不想多说,凌语芊便也不希望挑起采蓝的往事,转问到采蓝的身上。
冯采蓝又是犹犹豫豫,总算道了出来,“当年我认识了一个香港男人,跟他去了香港,后来才知道,他对我只是逢场作戏,去到香港才一年,他非但没有遵守承诺娶我为妻,还再也不理我,搭上另一个女人,我妈,也是因此身亡的,我悲痛欲绝,心灰意冷,带我妈回来安葬后,离开g市,到中国各个城市游荡,昨天才回来。”
原来如此&#;语芊完全信了,心疼地握住冯采蓝的手,“那你现在住哪?”
“酒店。”
&nbs;住吧,还有,以后别到处游荡了,你留下来,跟我在一起。”
“语芊……”
“你知道吗,我一直记得你,不管我去到哪,遇上怎样的事,我都会想起你,特别是在美国那几年,总会想起你的乐观自信、不折不挠和乐于助人,然后我就倍觉动力,也勇敢地面对一个个困难。来我要回去找采蓝,我们姐妹俩继续开开心心地欢&#;语芊缓了缓气,嗓音也慢慢从悲伤中转向清雅,“࠱让它过去,那个坏人不懂珍惜你,是他的损失,你就当&#;的一个劫难,这个劫难熬过了,未来会有新的生活等着你,至于你妈,你可以看成,她觉得你长大了,不用她照顾了,于是去另一个世界陪你爸,照顾你爸,也让你爸陪陪她。”
“语芊,你真好,对不起,对不起……”
“傻了,为б算真要说,也是谢谢吧。”为&#;语芊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冯采蓝先是一愣,随即也微微一笑,𠄢谢,语芊,真的很感谢你。”
“呵呵,不用客气,像你曾经ࠁ让我们是失这么定,等下我们先去酒店帮你退房,然后回我家,你以后就在我&#;语芊说着,突然想起Np;#x4e48;似的,急忙看向贺煜,“贺煜,对不起,我好像还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我想邀请采蓝去我们家住,可以吗?”
贺煜锐利的鹰眸恢复往日的温柔,抿了抿唇,宠溺道,“当然可以,那是你的家,你想邀请谁去住,住多久都行。”
&nb31;知&#;语芊妩媚一笑,目光重返冯采蓝身上,“对了,今天是当年收养贺煜的那&#;,我们来拜祭她老人家。想不到她和你妈是同一天生日哦,来,我也去拜一下你妈。”
&n;语芊站起来,还叫上琰琰和贺煜,随冯采蓝一起走到刚才&#;语芊这也看清楚坟墓上的相片,熟悉的脸容让她又是忍不住悲怅伤感,虔诚地鞠拜几下,离开,回到金婆婆的坟前。
&nb1a;往来,对金婆婆祭拜,再过一阵子后,大家收拾好东西,离开墓园,踏上归途。
贺煜&#;语芊和琰琰陪冯采蓝坐在宽敞的后座上,叽叽喳喳地聊开了。
琰琰并不怕生,稚嫩的嗓音甜甜地道,“采蓝阿姨,你不戴头巾好漂亮嘛。”
“琰琰又不记得了,应&#;语芊忍不住纠正他。
小家伙估计还不习惯吧,颇为认真严肃地道,“不,我还是喜欢叫采蓝阿姨。”
这时,冯采蓝也插口,“没事,语芊你随他吧,时间久了他习惯了再叫也不迟,何况,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没关系的。”
小家伙听罢,立刻讨好起来,“采蓝阿姨真好,果然是我妈咪的好朋友哦!”
凌语芊见状,既无奈又宠溺,习惯性地伸手在他小脑瓜上揉了一把。
冯采蓝也呵呵直笑,两眼下意识地朝贺煜看了看,却见他正眸光凌厉地审视着她,便又赶忙移开,转回琰琰和凌语芊身上,开始问凌语芊一些问题,凌语芊都一一回答,整个路途,在久别重逢的高兴激动中度过。
冯采蓝下榻的酒店,正好就在途经的路上,故只花了一些时间去退房,然后继续坐车回到芊园。
凌母见到冯采蓝,同样欣喜不已,凌语薇更是采蓝姐姐长采蓝姐姐短地叫个不停。
面对大家的热情和友好,冯采蓝感动得满眶热泪,不过,那泪光之下,似乎隐隐闪动着一股别样的光芒,可惜,凌语芊等人都没觉察,一直沉浸在快乐当中。
中午,凌母煮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当作给采蓝洗尘,午饭后,凌语芊让贺煜去哄琰琰午睡,自己则安排客房给采蓝住下,凌语薇也加入。
客房一直都有收拾和打扫,因而不用怎么整理,帮采蓝放好行李,凌语芊拉她坐在床上说话,首先拿出当年在美国买的手链,递给采蓝,且毫不隐瞒地对采蓝谈起当时在美国被逼加入杀手的事。
“当时june问我为什么要买三条,我跟她说,在中国,我还有一个情同姐妹的好朋友,我想把第三条送给这个国内的好姐妹。其实,当时我也不确定能否再与你重逢,老天爷估计是看到我死守着这条手链,于是让我们相遇了,这再一次证明,只要坚持,一定梦想成真,我说的对吧,采蓝。”
迎着凌语芊真挚情浓、纯澈雪亮的眸子,冯采蓝仿佛看到两扇一尘不染、高尚无比的心灵之窗,内心不觉更如刀割般的难受,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哗哗直流。
凌语薇见状,天真无邪地道,“采蓝姐姐,你现在怎么越来越爱哭了,以前你常说我姐姐是水做的,现在姐姐很少哭了,难道水都转到你身上去了?”
冯采蓝怔愣,说不出话。
凌语芊则赶忙打圆场,冲凌语薇解释,“做姐妹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眼泪一起流,采蓝姐姐够义气,心疼姐姐流了太多泪水,帮姐姐流呢。”
说着,她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采蓝,调皮地眨了眨美丽的眼睛,“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感动,但不至于痛哭流涕的,你看,鼻涕一把一把的,把你的美女形象可毁了呢。”
冯采蓝顷刻又是鼻子一酸,不过,生怕自己继续这样下去会透露出内心的情感和秘密,于是极力忍住,边擦着眼泪,边嗔道,“哪有一把一把的,你胡说。”
“对,不是一把一把,是一大碗。”
“哎哟,越说越离谱,看我不痒死你,你这小坏蛋,痒死你……”冯采蓝说罢,真朝凌语芊身上抓去。
凌语芊急忙躲避,因为被她挠痒而娇笑不已,整个人更是说不出的美丽。
冯采蓝不时地出小差,但很快,又掩饰起来,继续逗着凌语芊笑,好一阵子后才消停。
凌语芊见时间不早了,心里又记挂着一大一小两父子,且想给点时间冯采蓝休息,便暂且辞别,分开时,搂住冯采蓝真诚地道,“采蓝,好好在这里住下,不管曾经怎样,都让它过去,你一定会找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归宿。”
冯采蓝哽着喉咙,不做声,只紧紧回抱着凌语芊,又是好几分钟过去了,彼此才真正分别。
凌语芊先到婴儿室,只见里面一片宁静,不见贺煜人影,至于琰琰,则在床上酣然熟睡,她替他拉一下被子,继而走出婴儿室,回到自己的卧室。
偌大的空间里,依然找不到贺煜,她猜他估计是有事去书房了,便也没继续找,而是上床躺下,拿出属于自己的那条友谊手链,边看,边回想今天的情景,为采蓝的悲惨遭遇感到难过和心疼。
采蓝曾经说过,将来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否则宁可单身一辈子。
所以,那个香港男人到底是怎样子的?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有钱那么简单吧,肯定还有别的过人之处吸引了采蓝,让采蓝甘愿随他去香港。
只可惜,采蓝对这段痛苦的过往不愿意提及,而自己也很理解,自己曾经不也隐瞒当年和“天佑”的那段悲情之恋嘛,所以,自己不会追问,决定等采蓝走出这段阴影之后,主动说出来。
总之,目前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帮采蓝忘却这段过往,恢复以往那个乐观自信的女人!
以前,采蓝帮了自己很多,自己每次道谢时,采蓝总会说:不用谢,等我将来遇上什么大困难,你再帮我不就行了。自己当时含着泪连连点头说一定一定。如今,采蓝不幸遇到劫难,自己是时候实现当年那个承诺了。
想罢,凌语芊两只手一起将手链裹在掌心中,放到胸口处,闭起眼默默地为采蓝祈祷和打气,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走进,一直走到床前,坐在床畔上。
带来的晃动,让凌语芊迅速睁开眼,看到男人,俏脸马上露出幸福的笑,“你回来了。”
贺煜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问了一句,“她还好吧?”
凌语芊知道他指的是谁,摇头应道,“不好。贺煜,采蓝真的好可怜哦。”
“她的话,你全都信了?”贺煜却冷不防地这样道。
凌语芊一听,柳眉下意识地蹙起,“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
呃——
贺煜收起眼中犀利,淡淡地应,“没事,随口说说而已。”
凌语芊却不这么认为,急忙弯腰坐起来,坐到他的跟前,仰望着他,娇蛮地道,“贺煜,我现正式警告你,不准你对采蓝有偏见。”
呃——
“不错,采蓝曾经对你不逊,但她也是为了我,她知道我和你那段过往,为我心疼,才忍不住责骂你的。”凌语芊继续解释,挽住他的手臂,“所以呢,你不能再记恨她,不能对她有偏见,否则,我不理你!”
记恨?
呵呵,这小女人想到哪去了,不错,曾经他是很不妥那个多管闲事的冯采蓝,但正如她所说,后来他明白冯采蓝是为了小女人出头,便也不计较,如今之所以那样问,不过是因为……
“对了,我下午有事得回公司一趟,不能陪你了哦。”
“嗯,你去吧,没事,采蓝在呢。”凌语芊也下意识地应,紧接着发出一声惊呼,原来,男人趁她不注意,把她抱入了怀中,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而那个地方,正不偏不倚地对着他那个地方,而且……
真坏蛋哦,他怎么好像……时刻都准备着。
贺煜勾着唇,抱紧她的身子更往下沉了一些,邪邪地道,“怎么了,是不是有点饿了,想老公喂了?”
晕——
“不是!”
“不是?确定?可是……我怎么感觉到湿湿的,小花儿再跟我的老二招手哦。”
“哪有,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想那个我,故意这样说,你看你都硬成……坏蛋,大色狼!”凌语芊恼羞成怒,这就准备起身。
男人哪里准允,他说过,恩爱缠绵,是每天的必修课,今天好似还没有修,所以,现在他要修一课,带她好好修炼,欲海翻腾……
经过四十五分钟过后,终于下课,真标准的时间呐!
凌语芊仿佛全身骨头都散了似的,浑身无力地瘫软在被褥上,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俊美的容颜找不到半点倦意,反而因那邪魅的餍足变得更加神采飞扬。
他先是搂着她厮磨一阵子,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梳洗,更衣,一切都弄好后,俯身在凌语芊额头落下一吻,宠溺无限地道,“我会尽快回来,有事打我电话。”
凌语芊嘟着娇艳欲滴的小嘴,吐气如兰地发出一声嗯,情潮未退的媚眼紧紧追随着他,直到高大挺拔的身躯消失于那扇大门之外,她才缓缓收回视线,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然后,沉重的眼皮慢慢阖上,沉入梦乡,去寻回刚刚那场疯狂激情欢爱中耗掉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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