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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悲伤惨切中度过,不久,贺燿急匆匆地赶来,见到凌母的尸体,倍觉沉痛和打击,想到前几天才相见的人就此永诀了,真叫人难以接受的。
除此,悲痛欲绝的凌语芊又让他不尽心疼,高大的身躯猛地再往前几步,毫不犹豫地搂住了她,“大嫂,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琰琰还要你照顾的。”
琰琰……
几乎所有的人,都清楚琰琰对她的重要性,都晓得用琰琰来鼓励她生存和支撑下去。
确实,这件意外给琰琰的影响极大,尽管他还是个小孩子,可毕竟已经四岁,何况本身就趋于早熟,思想各方面都很通透,故他内心的痛不比大人的少。
不久前,他极其崇拜和仰慕的爹地才离开他,紧接着是很威严很霸气的曾爷爷,如今,是从小就在一起、整天抱着他叫心肝儿的姥姥,一个接一个,他们都是他的亲人,却都离开了他,他再也看不到了。
爹地常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哭,他真的真的好舍不得他们,特别是姥姥,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姥姥。
“燿叔叔,我不是故意不让妈咪救姥姥的,我是担心妈咪会被大火烧死,我真的不能失去妈咪,真的不能!你帮我跟妈咪求情,叫她别再生琰琰的气,琰琰以后都听她的话,还会遵守姥姥的教导,孝敬她,陪她一直活下去。”
贺燿虽不清楚期间具体情况,可从这段话中猜到了些许,疼惜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移到琰琰身上,然后,将他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抹去他小脸上的泪珠儿,语气温柔地安抚出声,“琰琰别怕,妈咪最疼琰琰,怎会生琰琰的气,姥姥出事了,你妈咪伤心难过,等过几天心情平复下来,会继续当琰琰小宝贝来疼爱的。”
“真的吗?还会吗?”琰琰扁着小嘴,挂着泪滴,让人疼到骨子里。
贺燿抿唇,会心一笑,肯定地点点头,继而,重新看向凌语芊,沉吟几秒钟,说道,“大嫂,咱们先出去吧,接下来的工作交给医生处理,你和琰琰回去休息一下,下午我陪你去殡仪馆。”
凌语芊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痴痴呆呆地看着凌母,直到医生也开口了,她不得不回过神来,但依然陪在一边,跟随医生护士把凌母的尸体一直送进太平间。
考虑到她和琰琰熬了大半夜,一定又累又饿,贺燿提议先去吃早点,凌语芊不肯,在太平间门外的长椅坐下,直到贺燿提出陪她回芊园看看情况,她才同意了。
走出医院大楼,这也才发现,天亮了,凌语芊并没想过要吃早餐,贺燿唯有在医院大门外的小卖部买些饼干和牛奶,结果却还是只能让琰琰吃下,凌语芊则连水都不喝,上车后一直看着窗外,失魂落魄的样子。
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他们从医院回到芊园,顿时又陷入另一种巨痛。
曾经美轮美奂的别墅,在大火摧残后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
消防员扑灭大火后,累得先回去休息,此刻,那儿只有两名警员在值班,他们见到凌语芊回来,循例给她录口供。
“这是一场蓄意纵火,纵火的人,是贺一然一家!”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凌语芊,总算发出话来,嗓音沙哑,却无比坚定。
尽管凌母千叮万嘱过她别再理这件事,但她还是无法听从,她要控告那些没人性的魔鬼,将他们绳之于法,为冤死的母亲讨回公道!
不但两名警员震住,就连贺燿,也目瞪口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问,“大嫂,你说真的?那你有没有证据?”
证据?凌语芊慢慢转看向前方的废墟,美目一片迷茫。
本也期待着答案的两名警员见状,停下了笔,公式化地道,“贺太太,我们理解你失去家园和亲人的痛,但办案是讲求证据,大火的起因,有关部门已在跟进,查探到底是意外或人为,不过,在这之前假如贺太太没有真凭实据,还是请您保持沉默为好,否则,会构成诽谤罪的。”
诽谤罪?
凌语芊回了警员一记悲愤的冷笑,不再理他们,径自往废墟走去,越近距离,她越能看清楚那些残垣断壁,当时的情景随之在脑海生起,整个胸口便像是刀刺一般的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两脚一发软,蹲在了地上。
贺燿把琰琰安顿在一边,走进废墟里面,扶住凌语芊,悲切地道,“大嫂,别这样,起来,起来吧。”
凌语芊脊背略略一僵,纤细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再次环视一下整个周围,突然抬起腿,朝楼梯口奔去,一直冲上二楼。
她的卧室更是被烧得面目全非,曾经那些摆设都已变成了残品,就连她用来收藏贺煜送给她的所有物品的柜子,也烧成了灰烬。
她冲过去,伸手去挖掘,挖得手都出血了,却依然不见它们。
贺燿既心疼又焦急,赶忙阻止她,“大嫂,别挖了,注意你的手,都破损了,流血了,您别再挖了。”
“不,我要挖,那些都是你大哥送我的东西,我现在只剩这些东西了,特别是那个戒指,是他送给我的婚戒,代表着我和他一生一世的爱情,我要找到它!阿燿,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见她依然不顾一切,贺燿于是不再规劝,动手陪她一起挖掘起来,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挖出一些东西,有戒指,手链,项链,都是金制品,才能在大火中保存下来,只不过,那颗钻石不见了,只剩下戒托,而保存下来的金饰品也被烧得变了形,还覆上一团团黑色,再无原先的亮丽光泽。
手里捧着这些暗淡无光的金饰品,凌语芊再次哭成了泪人。
“大嫂,别哭,迟点我陪你去金铺把它们清洗干净,形状也可以重新打造回来的。”
这些金饰品确实可以清洗和修整,然而再也不是以前的了,特别是那只婚戒,钻石都没了,还有任何意义可言吗?钻石,代表着长长久久,如今被大火烧毁,暗示了她与贺煜之间的爱彻底消失,结束了。
“妈咪——”
突然间,耳畔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不知何时,琰琰也上来了,小家伙声音还是怯怯的,白皙的小脸仍覆着昨晚的浓烟,还有凌母当时抚摸他的脸庞留下的一块块黑印,整个人看起来煞是可怜,让她整颗心顿时就软了下来,那些气恼和痛恨,荡然无存,迅速将他纳入怀中,抱得紧紧的,牢牢的。
琰琰哇地大哭出来,他再次感受到妈咪的爱,感动哭了,高兴哭了。
贺燿在一边看着,也泪光闪闪,忽然想起某件事,问道,“对了大嫂,薇薇呢?她……没事的吧?”
薇薇!
凌语芊这也才意识到,暂且松开琰琰,边站起身边掏出手机,拨打薇薇的号码,可惜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她于是改打小敏的,响了好几声,小敏才接通,嗓子咕哝咕哝的,估计还没睡醒。
“小敏吗?我是语芊姐姐,麻烦你叫薇薇听下电话。”
“哦,是语芊姐姐哦,姐姐你好,薇薇昨天傍晚就回去了哦。”
昨天傍晚?
怎么可能!
听到这样的消息,凌语芊脸都变了,嗓音跟着起颤,“小敏,你确定她昨天就离开了你家?可是,她没有回来过。”
“啊!不是吧?”小敏彻底被震醒过来,“她跟我说,最近家里发生很多事,她要回去陪你们,饭都不吃就走了呢。”
凌语芊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沉,“当时她走的时候,是几点钟?”
“大约六点钟左右!”小敏同样焦急迫切起来,“语芊姐姐,你确定薇薇没有回去?不可能的,她一直认识路,以往都是她一个人回去,她不可能迷路的,哎呀,都是我该死,我应该送她走。”
凌语芊已经听不到小敏接下来的话,整个脸庞都刷刷变白了,浑身也哆嗦起来,贺燿一直留意着她的说话,隐约猜到当中意思,及时扶住她,“大嫂,别急,咱们去找找,薇薇那么懂事不至于迷路,一定是遇上什么事情耽搁了。又或者,她看到其他好玩的东西,忘了回家。”
遇上事情耽搁了?看到好玩的东西忘了回家?
其他女孩子兴许有可能,但不包括薇薇,薇薇自小就清楚自己的状况,生怕家人担忧,从来不会迟归,不会在外逗留,这次,也不会例外的!
对了,贺一然!一定是他们把薇薇绑架了!他们想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先是绑走薇薇,然后用大火对付自己和琰琰、母亲,一定是这样!
“贺燿,你立刻载我去贺宅,我要找贺一然,我要找他算账,我妈的,薇薇的,都要他给出个交代来!”
“大嫂,你说什么?找大伯算账?你认为薇薇出事与大伯有关?可是……”
“你不是问我昨天找你有什么急事吗?我找到了证据,证明爷爷死于非命,害死爷爷的人,是贺一然一家!”
轰——
刹那间,贺燿陷入另一个震动,不……不可能的!
“他们在爷爷的药里加了一种慢性毒药,长久服用会促使心脏衰弱,最终心肌梗塞致死。他们肯定是发现我找到证据,于是起杀心。既然他们兽性疯狂,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去贺宅找他们算账,我要把他们告进公安局。”凌语芊简单扼要地跟他说明情况,说罢,抱起琰琰,先行奔离卧室。
贺燿依然震惊不已,但也急忙抬步跟上,驾车带着她们离开芊园,踏上回家的路途。
这一路上,他详细追问情况,凌语芊也一五一十地告知,她还说,虽然证据被毁掉了,但那个检验的医生答应过需要帮忙时会出来作证。
整件事,贺燿由震惊到不解,然后,恍然大悟,于是也愤怒不已,誓言旦旦地保证会陪她与他们抗衡到底,势必将他们绳之于法,为爷爷和凌母报仇!
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就这样在愤怒中过去,进入贺宅大庄园后,贺燿把车子直接驶到贺一然居住的华阳居,怒气腾腾地冲进别墅内。
那儿,肖婉仪和李妮娜正带着小孙子玩耍,见到贺燿,略觉惊奇,再见凌语芊和琰琰,更是起了极大的反应,那是难以相信。
“怎样,想不到我还活着吧?不,我是鬼,被你们烧死的鬼,现在来跟你们索命的!”凌语芊不禁后悔,自己刚才应该去买件白色的衣服,应该披头散发,把自己打扮得要多恐怖就多恐怕,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不过,由于她一直顾不得梳洗,此刻头发也刚好是散开着,当时抱住凌母,衣服被弄得一团团黑,憔悴苍白的容颜也一块白,一块紫,一块沉的,加上悲愤痛恨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点儿可怕,心虚的肖婉仪和李妮娜已经无法自控地抱头尖叫起来。
“贺一然和贺炜呢?叫他们出来,我要手刃这两个害死爷爷的凶手,为爷爷报仇!”贺燿也一步步趋近,怒问出声。
好一会,肖婉仪和李妮娜镇静下来,看着他,又看了看凌语芊,渐渐意识到凌语芊不是鬼,而是人,惊恐的内心不觉更加淡定,冲贺燿冷叱,“疯言乱语!”
“你简直就是含血喷人,小心我告你诽谤!”肖婉仪恢复了以往的狠绝和泼辣,恶狠狠地瞪着贺燿。
贺燿没半点惧怕,沿着整个屋子疾走起来,边走边大叫,“贺一然,你这丧尽天良的不孝子,赶紧给我出来,还有贺炜那狗娘养的,通通都给我出来,我要打死你们,替爷爷报仇!”
肖婉仪追了上去,恼羞成怒,“混账东西,你才是没娘养的畜牲,谁让你来这里撒野的,你的家,在那头,要吠回家去吠,有你这样当侄儿的吗?对长辈如此不尊重,任意诽谤,局里的人要是知道,恐怕立刻把你革职查办吧!”
“侄儿?我呸!我才没有那么歹毒凶残的大伯!我革职查办有啥好怕的,有种你叫贺一然别躲起来,他胆敢毒死爷爷,就该出来承认!”贺燿喊不到人,于是把气出在家具上,推、踢、打,转眼之间那些家具烂的烂,倒的倒,歪的歪,噼噼啪啪,满地狼藉。
肖婉仪怒不可遏,不禁出手去推贺燿,大声嚷着要贺燿赔钱,贺燿也不客气,用体力对她还击,肖婉仪趁机闹起来,大呼着这儿疼那儿痛,哭着要去见医生!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处传来一声威严沉怒的吼叫!
贺一然!
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照样先是大觉错愕和意外,皱起眉头,面色阴霾,眸光凌厉直盯着凌语芊。
凌语芊毫不畏惧,直奔到他的面前,悲愤质问,“是不是你派人放的火?你烧死了我妈,我要你血债血还!还有我妹妹,你赶紧把她放了!”
“你这没人性的畜生,胆敢害死爷爷,我要告诉三叔和四叔,还有我爸,铁定将你绳之于法!”贺燿也怒气腾腾地冲过来,两眼泛红,恨不得就此结果了贺一然的性命。
贺一然深邃的眸瞳,飞速闪过一抹诡异复杂的精芒,很快,若无其事地冷哼,“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神经病发作就去医院看看,别来这里撒野,我华阳居不是任何人说来就能来的。”
“你他妈的,敢做不敢认,我揍死你!”贺燿懒得跟他废话,揪住贺一然的领口,抡起拳头便是一记狠捶。
贺一然猝不及防,往后打了一个踉跄,肖婉仪见状,迅速跑过来。
凌语芊出面,阻止她,结果她只能哭天喊地,极其夸张和大声地呐喊,把保姆保镖们都喊了过来。
大家都认得贺燿和凌语芊,无不被眼前的情况震到,想出面,却又有所顾忌,后来,在肖婉仪的施压之下,唯有用劝架的方式把贺燿从贺一然那分开。
“你们都抓住他,抓他去公安局!”肖婉仪得势不饶人,立刻做出命令。
保镖们,再一次表露犹豫和为难。
就在这个时候,季淑芬与贺一航赶来了,刚才贺燿把车子停在华阳居外,正好被华韵居的保姆看到,便回去禀告季淑芬,季淑芬觉得事有蹊跷,与贺一航双双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爸,你来得正好,赶紧把这个杀人犯抓紧监狱,是他害死爷爷,是他们下药把爷爷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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