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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展览,拍了美照,还买了展览品,琰琰可谓心满意足,怀中抱着一对漂亮美丽的娃娃公仔,兴冲冲地跟随凌语芊踏进餐厅,一双乌黑雪亮的大眼睛随意环视着周围,马上被一对与他怀中相同的娃娃公仔吸引了视线,不禁多看几眼,谁知看着看着,被他看到一个不该出现于此的熟悉人影!
熠叔叔?
但熠叔叔明明说过很忙,妈咪也说熠叔叔周末出差国外,那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吃饭?还陪其他人去看哆啦a梦展览,且买了展览品!
不愿相信这个情况,小家伙本能地抬起手,使劲揉擦着眼睛,然而结果证明,他并没有看错,那人就是熠叔叔,除了熠叔叔,还有轩辕叔叔,还有那个倪阿姨,和另一个不认识的阿姨,他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多欢乐!
见琰琰忽然停止脚步,凌语芊便也低头,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顷刻间也重重一震,整个人动弹不得。
兴许是碰巧,又兴许是敏锐的洞察力,贺煜忽然也往这边看来,然后,表情也起了大变化,但很快又皱起眉头,只因对上了凌语芊旁边的尚东瑞。
尚东瑞自然也发现了,先是怔了怔,随即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喊了一下凌语芊和琰琰,带他们到侍应安排的一张空桌子就坐。
“琰琰想吃什么?听说这里最出名的是烤羊肉,咱们一定得试试,除此,还有你和妈咪最喜欢的水果布丁,叔叔都点上,你再看看还有其他的想吃不?”尚东瑞像往常那样,边翻着菜牌边神情愉悦地询问着琰琰,仿佛刚才那一幕没看到似的。
琰琰可没他这么轻松,憋着一肚子气,沉着脸,两边腮儿鼓得高高的,一声不吭。[]蚀骨沉沦428
凌语芊清楚他在想什么,对此甚是心疼,于是暂且抑制自己的郁闷愁苦,温柔地哄他,“东瑞叔叔昨天刚做成一笔大生意,会有很丰厚的奖金,琰琰想吃什么尽管吃,叔叔都会满足的。”
话毕,伸手抚摸着他那没带半点笑容小脸儿,包括他紧皱的小眉毛,高高鼓起的两腮,抿在一起的小嘴。
琰琰终接过菜单,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
与此同时,由于贺煜一直盯着这边看,注意力随着他波动的倪媛媛不久便也留意到了,接着是轩辕彻与郑梦琪,四个人,八只眼,齐刷刷地看着,郑梦琪还隐约发现出些许古怪,美目诡谲地转了转,漫不经心地问道,“碰到熟人了?你们认识他们?”
贺煜和轩辕彻都不吭声,倪媛媛则讷讷地回了一句,“那个女的,是贺熠堂哥的妻子。”
“堂哥的妻子?那么,男的就是贺熠的堂哥了?可看起来与贺熠不大像呢。”郑梦琪马上接话,她就是看出了那男子与贺熠完全不像,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打第一眼见到凌语芊就不喜欢,不仅因为凌语芊脱俗绝美的容貌,还因为“贺熠”对凌语芊那种特别的注视,凭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不是,那是她公司老板的儿子,正在追求她。”倪媛媛同样也留意到了贺煜的表情,想起贺煜对凌语芊的钟爱,不禁耍起小心机,故意煽风点火。
郑梦琪也继续别有用心地搭话,“原来如此啊,不过,有点不对啊,她既然是贺熠的堂嫂,名花有主,老板的儿子还怎么会追求她,而她似乎也无所顾忌,难道不怕贺熠的堂哥知道?”
“贺熠的堂哥英年早逝,两年前已经去世了。”倪媛媛语气开始转向惆怅,且一脸遗憾状,但这底下,仍旧心机叵测。
“吓?”郑梦琪一瞪眼,先是震惊,随即也大表惋惜,内心还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某人盯着凌语芊看,并非有特别感情,而是为堂哥抱不平。
不过,为人心胸狭窄的她,并不因此停止对凌语芊的诋毁,继续趁机侮辱出来,“难怪她乐在其中,原来是个寡妇。但她这适应变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么轻易就接受其他男人,估计她和贺熠堂哥的感情深不到哪去。旁边那个又帅又萌的小正太,是她和前夫生的儿子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也很享受这个后父的殷勤呢。”
轰轰轰!
贺煜怒火已经升腾到了极点,本就相当难看的俊脸此刻更是狂风暴雨来袭的黑沉阴霾,大手用力一收,握在掌中的高脚杯几乎要被捏碎。
轩辕彻则不停翻白眼,神情冰冷睨着郑梦琪,警告她适可而止。[]蚀骨沉沦428
倪媛媛清楚贺煜对凌语芊的特别情愫,心想郑梦琪要是再往下说,必引起一场无法估计的暴风雨,反正她只是想小小发泄一下心中委屈,如今目的达到了,无需把气氛闹僵。于是,她冲郑梦琪喊了一声,用眼神示意郑梦琪可以消停了。
然而,郑梦琪是个极为自私的女人,她看得出这个“贺熠”对她毫无兴趣,轩辕彻也只是暗怀鬼胎戏弄她而已,便无所顾忌,继续发挥其大小姐的骄横尖酸、我行我素的个性,不知死活地往下唠叨,“那男人也是极品,长得相貌堂堂,还是个大集团的太子爷,竟甘愿为个寡妇纡尊降贵,看来女方一定灌了不少迷汤。话说,这结过婚的女人,在房事上比较熟练,做起来够味儿,估计就是这样媚惑男人的吧……”
“你呢?看你的样子,不会再是处女吧,在欧洲呆了这么久,八国联军都试过了吧?怎样,外国男人的老二是否都比咱们中国男人的强,把你训练得也够味儿吧?”蓦然间,一声暗讽响起,打断郑梦琪滔滔不绝的诋毁,言语间的俗秽不比她弱。
轩辕彻忍无可忍,发出毒舌了!毫不客气地给郑梦琪一个狠狠的反击!
郑梦琪正欢快的脸容赫然僵硬,浮起了一块红一块青,难看极了,但她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女人,此刻内心明明难堪羞愤无比,却仍死撑着,及时挤出一抹媚笑,对轩辕彻暧昧地发出暗示,“你想知道?试试不就行了?”
“试试啊?你这种货色?”轩辕彻也继续挂着似笑非笑,故作认真地睨了她几秒,然后,露出不屑和轻蔑,“呆回把电话号码留下吧,我哪天实在找不到女人打跑,再找你。”
可恶!
郑梦琪俏脸顿时又是一阵猪肝色,红唇剧烈颤抖,再也发不出话来了。
贺煜薄唇一勾,冷嗤了一下,忽然举起酒杯,朝轩辕彻碰举去,暗暗给他点了个赞。
轩辕彻会意,唇角邪魅一扬,接受了贺煜的赞许。
倪媛媛则趁机开启别的话题,给郑梦琪台阶下,同时也算是缓和了萦绕桌上的那股火药味。
而另一边,翻看了很久菜牌的琰琰总算点菜了,小家伙样子已恢复如常,很有礼貌地对侍应说道,“我们一家三口,想点一个家庭套餐。”
一家三口?
众人无不被这特别的词语震到,尚东瑞欣喜若狂,心想自己今天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凌语芊怔愣过后,逐渐明白了小家伙是在特意做给某人看的,不禁暗暗苦笑一把,但也没揭穿,反而维持淡然的心态给予配合。
至于贺煜,再一次妒火中烧。小家伙对尚东瑞的排斥他可是一直知道的,今天竟然自认一家三口?这小祖宗在搞什么飞机啊,难道是还记恨他拒绝陪他去看展览?那也太小气了吧!
可惜,这还不止,小家伙点完菜后,视线停在尚东瑞身上,乐呵呵地道,“东瑞叔叔,今天真的很感谢你陪我和妈咪哦,琰琰很高兴,心情与以前爹地陪我出游的一样,琰琰会永远记住今天这个快乐的日子,记住东瑞叔叔对琰琰的疼爱和重视!妈咪,你说是不是?”
瞎扯啊,心情与爹地陪玩的一样,小家伙敢情把这只臭海龟当成了爹地?还有那小女人,非但没纠正儿子,还一个劲地妩媚娇笑,该不是也将尚东瑞当成自己了吧?!而那臭海龟,满面得逞和欣喜,咋看咋可恶、碍眼!
火苗窜动的黑瞳,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前方的画面,几分钟后,贺煜终于再也坐不稳,起身走了过去。
见他忽然出现,凌语芊和尚东瑞都愣了愣,琰琰则迅速板起脸,仿佛没见到他。
贺煜更觉内伤,瞅着小家伙,意味深长地道了出来,“真巧呢,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琰琰。”
“是啊,真的好巧,我竟然会在这里看到本该在国外出差的人,他还和两个女生在一起,原来所说的没空是为了陪别的人去看展览,也是哦,男人都喜欢女人,我这个小屁孩自然比不上了那些美丽的阿姨了。”琰琰也马上接话,语气出乎意料的充满嘲讽,连那句“熠叔叔”的称呼都省去了,可见小家伙不是一般的生气。
凌语芊听罢,本能地低斥了他一声,却心疼怜爱不减,伸手扶了一下他的小胳膊。
贺煜则被弄得有点迷惑,国外出差?他是说过没空陪他,但并没说明是出国啊,小祖宗凭空想象的?还有啊,最后那句话,什么跟什么啊。
恰好,菜上来了,正是这儿的招牌菜——烤羊肉。
在尚东瑞的一声刻意呼唤下,凌语芊和琰琰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然后三人就着食物边聊边吃,气氛相当融洽、温馨,俨如真的是一家三口。
贺煜看在眼中,心里头更加不是滋味,而且,周围似乎传来了好奇的眼光。对于这些陌生人的指指点点,他倒不在意,但被当透明的没趣滋味使他心里憋着难受,感觉再看下去自己恐怕会把桌子掀翻,伤到小家伙,于是用力地转了一下身,回自己的座位去。
轩辕彻看出情况,赶忙为贺煜倒酒,与他碰杯,贺煜顺势借酒消愁,本应该慢慢品尝的红酒,被他当茶水似的大口大口地灌,不久就把一瓶红酒干掉,接着再叫了一瓶。
倪媛媛心知肚明,既窃喜,又关切,惴惴不安紧盯着他。
郑梦琪内心则起了一些迷惑,心想难道自己刚才的推测又错了?这个“贺熠”,与凌语芊之间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瞅着他,她眸色闪烁不断,精明的头脑再次诡异地运转起来。
虽说在借酒消愁,可贺煜还是控制不住对那边的留意,越看心中越烦躁,喝得也就越猛,结果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就此过去大约二十分钟,他脸上逐渐露出醉态,正好,见到凌语芊突然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他也站起来,跟了上去,一直跟进女厕,且霸道地锁上女厕大门。
听到异常,凌语芊回头,见他竟然跟踪自己,还不顾礼仪闯进女厕,不由惊震得目瞪口呆,接着又见他慢慢朝自己靠近,她迅速回神,本能地往后退,伴随着结结巴巴的娇喝,“你……你要做什么?这是女厕,还不赶紧出去?”
女厕?贺煜顺势扫了一下几个厕格,刚好都是空的,不禁更加肆无忌惮地朝她走过去。
凌语芊一个劲地后退,她也留意到厕所没其他人,且为此担心,这样会更导致这男人的来,只能溜了!
拿定主意,她卯足力气往大门口冲,可惜在她刚奔到他面前时,就被他眼疾手快地逮住,还一把将她推到洗手台旁的墙壁上。
“喂,你干嘛,赶紧放开我,你再不松手我可大声喊了,到时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变态!”凌语芊恼羞成怒,怒骂出声。
无奈这对男人来说压根起不到影响,他非但没有放手,还将她抓得牢牢的,高大的身躯也直挤压着她娇小的身子。
凌语芊浑身即时起了哆嗦,挣扎得更用力,她试图叫喊,可才喊出一声就被他大手捂住嘴巴,还冷声讥讽她,“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又不是第一次,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尝过?前几天不才被我睡过吗,你该不会忘了吧?”
魔鬼!变态!
因为他的提醒,凌语芊脑海无法克制地闪出那天晚上的情景,整个人更是羞愤难言,难堪无比,只能一个劲地骂他,“你根本不是人,禽兽,变态狂……”
“禽兽?变态?对,我是禽兽,但怎么都比你淫荡好,我再变态,也没想过用春药,而你,表面上看起来一副清纯无邪样,骨子里则是又骚又贱!”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神冰冷却难掩醉意和涣散,看来,他的神智大概也不太清晰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口不择言。
凌语芊感觉全身仿佛被扯裂开来,痛得无以复加,但她清楚,自己不能在这个魔鬼面前表露,即便再痛也要忍住,否则,他会更得逞!
确实,看着她似乎不受影响依然格外淡定平静状,贺煜更觉狂躁和暴怒,嘴巴不禁更加不饶人了,“前几天才在我身下叫得像个**,今天又迫不及待地找上尚东瑞,看来坊间对你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怎样,这几年被不少男人睡过吧?”
“你觉得呢?”废了好大的劲头,忍住持续加甚的痛,凌语芊耐人寻味地反问出来,边冷瞪着他,边站直身子,苍白的容颜逐渐绽出一抹媚笑,继续坚强地反击,“怎样,那天晚上,还满意吧?”
妈的!
她变了!刚才她明明很难受的,可转眼间……就变了,变得令他陌生,令他愤怒,本来还有些疑惑的,此刻都消失了,咬牙切齿,他怒吼而出,“满意,怎会不满意,那晚特别的爽,我还想再操一次呢!对了,那你觉得,我的床上功夫怎样?和二哥的比怎样?应该比二哥还厉害吧,否则你也不会鬼哭狼嚎,贱——人!”
冰冷薄凉的唇,恨恨地吐出最后两个字,他挺了挺腰杆,给她鄙夷嘲讽的一瞪,扬长而去。
强忍多时的眼泪,这也从凌语芊眼中哗哗哗地淌流出来,不过,她来不及大肆发泄心中痛楚,刚打开的女厕大门,猛然又走进两个人来,是倪媛媛极其同伴。
刚才,她们都留意到贺煜追凌语芊来洗手间,内心齐齐起了程度不一的动荡,只是碍于轩辕彻在场不好行动,直到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见两人都还没回座位,于是由郑梦琪开口,叫倪媛媛一起上厕所方便,谁知,她们刚赶到走道那,便惊见贺煜突然从女厕出来,还视若无睹气冲冲地从她们眼前奔过,她们惊讶之余,迫不及待地冲进女厕。
从贺煜刚才的模样,不难猜出他与凌语芊之间一定发生了不愉快,却猜不到凌语芊会哭得如此惨切,看来,贺煜把她骂得极惨了!
不怀好意的眼珠子飞速地转动了两下,郑梦琪上前几步,停在凌语芊的身边,假惺惺地道出声,“你就是贺熠堂哥的妻子啊,发生什么事了吗,刚才见你在外面笑得挺欢乐的,你没什么吧?需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们与贺熠关系匪浅,会尽量帮你的。”
早在她们出现之际,凌语芊就急忙停止落泪,此刻更是把泪水抹得一干二净,低声讷讷地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郑梦琪红艳艳的嘴唇抿了一抿,继续不怀好意地说,“真的吗?其实真不用客气的哦,对了,我们看到贺熠从女厕出去,是不是他把你痛骂了,他平时挺温柔的,特别是对女生,更怜香惜玉,舍不得大声说一句,会不会是因为刚才见到你不停对其他男人抛眉眼,还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故生气了?据说他很敬重他堂哥,你也是的,不管你有没有那个心,都该收敛隐忍一下,虽然现在是21世纪,没什么贞洁牌要守的,但怎么说你丈夫也才离开两年,你这么快就爬上其他男人的床……”
“这位小姐,你跟他是关系特殊的朋友对吧,但是,我完全不认识你!你要是想洗手,水龙头在那,自动的,请自便!你要是想拉尿,厕所在那,正好没人!”凌语芊赫然开口,打断她,说得毫不客气,然后,给她留下一记不知所谓的冷瞪,冲出门去。
郑梦琪始料不及,不由一阵呆愣,看着凌语芊慢慢消失的人影,嘴一歪,委屈地哼,“哟,她……她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为她好呢,我有说错吗,她要不是贺熠的堂嫂,我理都懒得理她。”
倪媛媛视线也从门口收回来,转到郑梦琪身上,安抚道,“她估计心情不好吧,你别介意。”
“心情不好?既然怕被人家说,那就检点一些!都是她应得的呢!”郑梦琪继续气冲冲地辱骂一顿,随即把主意打到倪媛媛身上,做出试探,“对了小媛,别说我多心啊,我怎么觉得贺熠与她关系不寻常?就算他再为堂哥抱不平也不至于这样的,还冲到女厕来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其实……”
倪媛媛一听,面色变了变,但没解释。
郑梦琪见状,更觉可疑,于是挽了挽倪媛媛的手臂,虚情假意,“怎么了,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小媛,你知道什么就跟我说吧,评心而论,这个贺熠真心不错,我也希望你能跟他开花结果,比起那个破鞋子,你更有资格配上他,所以,你有什么苦衷不妨跟学姐说说,看学姐能否帮你!还有哦,我感觉贺熠对你不是很在心,而你也落落寡欢,难道也是这个缘故?乖,你告诉学姐吧!”
终于,倪媛媛没再沉默,将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苦水全都吐了出来。
郑梦琪听后,足足震愣了好半响,一开口便是又对凌语芊的辱骂,“想不到他们真的有特殊关系,那贱货到底有啥魔法,把所有男人都迷得团团转的,小媛,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不会真的把贺熠白白送给她吧?”
“我当然不愿意,可是……我根本左右不了贺大哥。”倪媛媛美丽的面容苦恼而无措,眼眶红红的,伤心欲哭。
郑梦琪稍顿了顿,又问,“对了,你跟他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个阶段?你有没有……你们应该做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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