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九章 资助人失踪了,古刹的密码,阿磬,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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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镇磊和李如慧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宗镇磊又陪李如慧去移动营业厅停掉旧手机卡,并重新办了张手机卡;李如慧回宿舍去找到一个旧手机,装上了新卡先用。
一气都做完后,两人想去找李教授汇报一下所遇到的宿管员情况,但李教授在开会,他在电话里让他们等等;跟他通话的李如慧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正好也想找他们聊。
来到李教授办公室旁,宗镇磊和李如慧找地方坐下,一个看手机,一个看笔记本电脑。
李如慧看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忽然说道:“宝珠会是那个发光体吗?”
见到宗镇磊朝她扭过头看,李如慧靠过来,把笔记本移近他;原来她正在翻看前些时候存入的永祚寺照片,笔记本屏幕显示的是宣文佛塔的塔顶。
“永祚寺双塔的两个塔顶,也就是塔刹,样子完全不同,区别明显。”李如慧翻着照片让宗镇磊看:“你听我来解读一下两个塔顶部的塔刹:这个宣文佛塔的塔刹,是由宝珠和莲花座构成,象征佛门净地的佛宝圣物;而文峰塔的塔刹,是由三节葫芦和牡丹花钵构成,象征福禄荣华,这个三节葫芦,我想还寓意节节高升吧。”
李如慧说到这里,看了看宗镇磊;宗镇磊早已清楚两座塔刹的样子,没有反驳,只说声:“说下去。”
李如慧又在笔记本上打开了一张双塔的测量图:“我还注意到两个塔的高度,宣文佛塔比文峰塔略高,要高出二厘米。按理说,这个塔的每块砖都经过打磨,高度应该是经过精心计算的,两塔高度应该一致,但偏偏这座佛塔就高出去了。你肯定会说,这是建筑时的正常误差,不过我认为,不论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之举,这一高出形成的结果就是,宣文佛塔的宝珠事实上是处于永祚寺的最高位置。”边说边用准备迎战的目光看着宗镇磊。
宗镇磊笑笑,故意说:“我没啥可说的啊。”
李如慧推了他一下,继续说:“塔上这颗宝珠,由于处在整个寺院的最高位置,是不是就如同象征最崇高的宝物?想想建成之初,那颗铜质的宝珠,被铁制的莲花座衬托,在阳光下一定是金光灿灿呢!我觉得它像个代表佛舍利子所藏之处的标识。”
宗镇磊没再开玩笑,说:“我明白你说的,按照你意思,佛舍利子就应该在宣文佛塔里?”
李如慧点点头,期待地看着宗镇磊。
宗镇磊思考了一阵,说:“如果在塔里,从资料看,舍利子一般都是瘗藏在塔下,但光靠那颗宝珠怎么来证实塔下是否有佛舍利子呢?”
李如慧觉得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有地宫可以挖掘啊……教授!”还没说完,她一眼看到已经走到两人跟前的李教授,便礼貌地对他打了声招呼。
李教授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什么地宫?”估计李教授刚才走近时听到了尾声。
紧跟在他后边的李如慧解释说:“我刚才推测,估计佛舍利子会藏在宣文佛塔的地宫里。”
李教授没有继续问,只是说:“走,到我办公室去,我正想找你们聊聊。”
进了办公室,李教授拉开百叶窗,让夕阳的光亮照射进来,说:“塔下的地宫不像会有舍利子了。”
李如慧追问:“怎么知道塔地宫内不会有舍利子?”
见两人还站着,教授说:“你们找地方坐。双塔建成三十年后,就进入明末社会动荡时期,李自成的大顺军进驻过这里;在之后的乱世时期,都有军队进驻过这里。”他边说边在办公室走动着。“到了最后,解放战争中这里有军队时,那些军人掌握有当时先进的‘二式地雷探知器’,如果他们想找地宫里的佛舍利子,是有办法从塔底部去探测地宫的,因为装着佛舍利子的容器必有金属。历史上这个塔历经兵乱,像这样贵重的佛宝如果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恐怕早就被乱兵掘走了,所以估计不在地宫里。”
宗镇磊和李如慧两人坐下来安静地听着。
李教授继续在办公室里踱步,就像在教室讲课:“这座寺院经历过的劫难是现在人无法想象的。就拿大殿的塑像来说,现在三圣阁里的观音像并不是原有的,原来的已荡涤无存,现在的三个龛内供奉的塑像,是1985年从本市的紫竹林寺迁来;还有,禅堂和客堂里现在空空如也,其实原来也有塑像;听我爷爷说,客堂里原先供有千手观世音菩萨和监斋菩萨,禅堂里面原先供奉的佛像更多,门前佛龛供的是释迦牟尼佛,后墙三龛供有西方三圣,也就是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南山墙那里还供有护法的韦驮菩萨。”
宗镇磊第一次听说永祚寺里还有这么些内容:“看来,目前所能见到的那些砖雕装饰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李如慧也感叹说:“是啊,剩下的差不多只有空建筑了!”
李教授终于坐下来了:“是不容易。好了,说点其他的。你们先说说今天遇到的情况。”
李如慧详细说了今天一早手机丢失、宗镇磊被人莫名其妙地从南门调至北门,致使两人耽误了接机时间,以及女生宿舍发生的宿管员蹊跷事件。
听完李如慧的叙述,李教授没有评论,只是说:“我接到警方通知,洪先生目前暂被列为失踪。”
宗镇磊和李如慧几乎同时发出吃惊的声音:“失踪?”
李教授在手里转着一支笔:“据警方透露,洪先生是被一个订了机场VIP接待的人,在飞机的舱门旁接走的;现在警察正在查找洪先生去向。”说话间,手里的笔一直没有停止转动。
李如慧偷眼望去,觉得李教授内心似乎很悠闲,并没受到所发生的事影响。她看了看宗镇磊,他皱着眉思索着,眼睛看着窗外。
见两人不吭声,李教授又说:“洪先生的京城工作室因为也联系不到他本人,再加上咱们没有接到人,所以京城工作室在异地报了案,同时也请求咱们在当地报案,委托警方寻找;警方现在已经展开调查,可能很快也会向咱们调查。”
李如慧猜测说:“会不会是有人盯上洪先生的香水新产品,为了商业竞争这样做的?”
宗镇磊思考片刻,说:“今天发生的宿管事件和我们遇到的蹊跷,如果是与洪先生失踪有关,由于洪先生是为了我们的课题研究来到本地,我觉得整个事件的指向像与咱们的研究课题有关。”
李如慧小声说:“听起来好恐怖,这样说来,感觉像是有人以为咱们的研究是在寻找无价之宝?”
宗镇磊看了她一眼说:“咱们寻找的,本来就是在多少代人梦寐以求的无价佛宝。”
李教授站起身说:“宗镇磊说的有一定道理,可能是咱们的研究被一个不知道的势力跟踪监控了;我想,或许是另有一个团队也在研究同一课题?不过,事情不明朗前不必去做无端的猜想,以免分散咱们的注意力;不要对外扩散咱们课题的研究方向,包括警方,那样容易招惹来更多的麻烦。”
李如慧想到会与警方接触,便问:“警方调查时也不能说吗?”
李教授来回走了几步,说:“简单介绍即可。门里的事门外去说,易让窥探者得手。”
见到两人不再做声,李教授觉察到两人心里好像还有不同想法,便又说:“不让你们浪费精力乱猜不等于说你们的猜测没有道理,这个世界上,只要涉及宝藏就容易引来是非;目前尽管不知道有什么人盯着咱们,但既然是冲着咱们的研究来的,只要咱们注意自身安全,注意资料的安全,妥善保管资料,我觉得就可以避险;如果这是有人在企图与咱们争研究成果,就有一个看谁抢先出成果的问题,抢先完成课题研究的团队毋庸置疑必定会占据优势地位,拥有优先话语权;所以,你们应该抓紧时间进行工作,研究领先了,主动性会好,咱们团队资助人的危险可能也会降低。”
李如慧听着听着,不仅想到今天所遇的蹊跷,还想到了第二次去永祚寺时感觉到的骇人目光,忽然感觉到有一个危险像是越逼越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她想把这个感觉说出来,但听到李教授说“不必去做无端的猜想”,便将想说的压下心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最后,李教授说:“我还是那个观点,要寻找新的突破口,你们回去后先琢磨一下从哪里选择突破口,我的建议是,还是去永祚寺找。”
宗镇磊和李如慧从李教授办公室出来,默默走着,各想各的心事。
天上正刮着漫天大风,这是本地初春时节常见的“土特产”;大风响着唿哨,任性地连土带沙在空中肆意搅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涤尽空中的一切阴谋,日后还人间一个清亮。
宗镇磊带着李如慧顶着风,来到学校马路对面的一家必胜客;这里因为今天的风大,客人稀少,正是两人想要的清净。
在等上披萨的期间,两人无语看着手机。
宗镇磊冒了一句:“出了这么大的事,感觉教授很淡定。”
李如慧应了声:“我也这么觉得。”
宗镇磊想着想着,嘴里蹦出一字:“怪!”
李如慧已经没心情再聊李教授,她在想另一件事,应付地:“嗯?”
宗镇磊仿佛知道此时李如慧心情不好,便没再多说什么;两人默默坐着,听着店里正播放的邓丽君那如吟如述、一往深情歌声。
李如慧忽然拉起宗镇磊的手,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宗镇磊错愕地看着她,说:“怎么啦?”
李如慧声音有些异样地说:“是因为我,你才进来这个课题的,是我让你陷入到了这个危险之中的。”
宗镇磊把李如慧的手一甩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你在外面另有人了!”
李如慧没理他的玩笑,哽咽起来,说:“这事越想越后怕,没想到会让你面对这种复杂的局面……”说着,泪水瞬间流下,她非常担心因为自己而把他拖入了泥潭,面临危险。
宗镇磊像是察觉李如慧内心承受的压力,收起了玩笑心,将两张纸巾塞进她手里,并用手轻轻加在她的另只手的手背上;李如慧用纸巾默默擦了擦眼泪。
李如慧情绪稍平复了些。宗镇磊握紧她手说:“别这样!你这样会把我整得没胃口……咱俩没结婚是哥们,结了婚是夫妻,你明白吗,是要有苦吃苦有难同当的!再说,这个课题研究起来多有趣,你现在就是拿棒子也赶不走我。”
李如慧感觉到从宗镇磊手掌心里传导来的一股股热流,她知道他是担心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她心里投下了阴影,想帮她尽快摆脱思想上负担;她翻过手来,掌心对掌心地用力握牢了他的手,她想让他知道她担心的只是他的安危,同时也想告诉他,自己没那么容易被击败。
宗镇磊似乎感应到了她传导的信息,不再多说,转移话题道:“明天有什么安排呢?如果没事就哼~哼!”他手托腮帮做了个睡觉打呼噜的样子。
李如慧破涕而笑,握紧宗镇磊的手依旧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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