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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曹芷猫着腰,圈着腿从赵四屋中出来,门还没带拢,里边又传来那男人的吆喝:上一把自摸两筒糊幺鸡,这把定要八万开杠单钓红中。
曹芷已是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这一遭走了下来,只觉女人没白做,一世没白活,多日累积的那些火气被赵四上下翻飞横冲直撞打消得一干二净,虽说这事就如吃饭一般,过了会还是饿,但赵四就像饿死鬼转世,吃完抹嘴喝口水,又可再吃。
脸泛桃花,喜气盈盈的就这么满足的走着,让外头侯着的孙班头感觉没了面子。
还只是从五更听到现在,孙班头都觉得自个没白活。
里边那赵四大人已非人,说他是匹马都是在讥讽他。
………………
赵四的日常训练改在离临澧十余里的青云山,临澧县默默无闻,但青云山却极有名,关于此山的神怪轶闻,多不胜数。相传数千年前本无此山,后有一狐狸精修炼成人之后四处祸害方圆百里的貌美后子,犯了众怒,请来原相庵中的老神仙觉念师太,祭起了镇庵至宝青云玲珑宝塔,一招就把那妖狐罩在塔下,后老师太唯恐这只狐狸道行深厚会逃走继续为害四方,就把那宝塔化作了一座山,青云山就由此而来。
赵四嗤之以鼻,什么鬼地方,降妖的都是师太,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师太降什么妖,师太难道不是和尚的马子么,按道理只会降服那些秃驴裆中的小秃驴!
上山所需的一切物资均由曹芷曹知县拔划,曹芷如今对赵四已是死心塌地,几日的滋润让她容光焕发活力四射,虽赵四此行担着自个的前程,但临行之前依然极为不舍,正是糯米拌蜂蜜光景,瞧着赵四就这么渐行渐远,心里便绞痛阵阵。
俯卧撑,仰卧起坐,引体向上成了青云山众匪的必修科目,为了速成,赵四拿出了早些年看港片学到的手段,几年录像厅没白混,才短短数日,除了老黄,其余几个一口一声‘长官’,包括孙班头手下那几个公差也不能例外,立正,敬礼,跌摸滚爬半日站起来就要答‘不辛苦!’,慢了点的,鞭子就抽过去了。
赵四越来越有心得,这几个男人就是贱人,客客气气的相待,毛病就出来了,又懒又馋,整日里无事就凑一块东家长西家短搬弄是非,要不就把荷包手帕等物拿出来相互攀比,雌性十足让他反胃,开始时构思的热血男儿,兄弟义气之类的招数一概放弃不用,直接鞭子加点小恩小惠,执鞭的是老黄,老黄只尊赵四,其余人等在他眼中畜生一般,鞭鞭无情。
赵四也不指望这几个手下短期内就能以死效忠,把那一条条的性命交付给他,能令行禁止就已很不错,至于要令行到什么程度,则要一步步来了。
“老黄,就这几个人,你以为我要他们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吗,我这个赵大人只能吓唬吓唬像孙班头这样的公差,要想那几个人听命与你,就得和他们一起去做,凡事亲力亲为走在最前头,要是我自个都不去,他们就更是有理由缩手缩脚,我以前在电影里就学到赏罚分明,无功之前,先别犯大错,如今天我要是不去跳,便是错了。”
老黄这次没笑,梗着脖子,不理赵四。
“我的那些事儿,七七八八你都知晓得差不多了,我也就只对你一个人说,我有那么容易死吗,我死了都能来这见到你,再死一次无非也就在另个地方再见另一个老黄,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全天下就咱两算是爷们,我还就不信了,咱是草,娘们是被草,这被草的反倒在草人的面前神气活现,这还有天理吗?”
说完就一拍老黄肩膀,大声道:“走,让那几个见见什么是爷们!”
今日的训练是过山头,青云山顶就像那宝塔的护沿一般,有着两座山头,两山头之间搭着条麻绳,绳上栓着个吊篮,本是用来送野果的,青云山产蛇果,味甘多汁,算是临澧一宝,就是采摘比较麻烦,上山的路在东边的山头,可蛇果却大多生长在西边的山头,这人就得坐在吊篮之中,握着绳子慢慢的磨了过去,采完装满又得进篮子慢慢的划了过来,两山头间距百丈,要是不小心掉了下去,就得粉身碎骨。
可赵四过山头却是不用那只篮子。
曹芷使了人送信上来,临澧城中的钱粮已所余无几,再过几天没粮发放,就等着去镇民变好了,临澧现今灾民已过万,即便是去镇,还不一定能镇得下去,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她这个知县横竖都是个死。
百里外的武水县已是反了,乱民冲了县衙,抢了乡绅大户,武水知县被活活踩死,府兵绿营奉命去平乱,还被乱民杀了个落花流水,最后冀州巡抚马群英大怒,派出自己亲军藩镇兵五万,一战而定,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时间紧迫,赵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带人打劫可是技术活,要是手下关键时刻不听话或是贪生怕死,被灭团也不是不可能,自上山来,吃的都是精粮,啃的都是上好的肉干,临澧的家底几乎被带来一半,要是拿不出成绩,如何对得起曹芷的那一片殷切期望?赵四可不愿在自己女人面前怂了,夸下的海口不兑现,有违自己理念。
“麻子!”
“到!”
“驴子!”
“到!”
“狗子,鸭子,蛋子,团子……虎子!”
“到到到到到!!”
“孙班头!”
“属下在!”
赵四满意一笑,这些人儿精气神不错,上来前就饱餐了一顿,看在好吃好喝的份上,看在老黄手中皮鞭的份上,这几人平时训练倒也刻苦,一个个身板都结实了不少,清一色都穿了赵四定做的土匪制服,黑衣黑裤黑布鞋,脑门上还扎了条黑头巾,平时用来擦汗,开工时用来蒙脸。
“今天训练的内容就是过山头,你们都清楚怎么过山头,不过今天这次与以往不同,那只篮子是不能用了,怎么过去?用手抓紧那绳子爬了过去!听清楚了吗?!”
一帮人听完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往那山下一看,只觉头晕目眩,坐在吊篮里划过去都捏着把汗心惊肉跳,这空手抓着绳子爬过去……,简直就是九死一生。
“都听清楚了吗!?”
赵四再一次大喝,少顷,依旧无人应话。
“孙班头,拿好你手里的刀,要是谁磨蹭着不肯上,直接一刀两断踢下山去,老子这里不养废人,看见他们排的队吗?麻子是第一个,虎子是最后一个!”
孙班头神情一肃,凛然遵命,大刀‘呼啦’一声出鞘,手一抖,刀身一颤,‘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赵四说完就‘呸’的往手中吐口唾沫,往地上又抓了把灰土搓了搓,走上前一跃,双手就牢牢的抓住了那胳膊般粗的麻绳,腰一用力,两条腿也搭了上去,手脚齐用,就那么一步步向前‘走’了起来。
见赵四上去,老黄开口‘嘎嘎’一叫,朝那几个畏缩着的伪爷怒目一视,紧了紧裤腰带后,也跳上绳去。
孙班头握着大刀上前,对着麻子,下巴努了努,赵四是何许人?赵四可是大人,连曹知县看见赵大人都得低眉顺眼,如今可是连赵大人都亲自上了,这几个刁民性命哪能与赵大人相比?要是不上,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麻子浑身筛糠,看了眼大刀,又看一眼越行越远的赵四,最后看一眼山底,跳上去是九死一生,不上去便成了十死无生,想了想自个本就是死囚,能活到如今已是大赚特赚,多活下来的日子反正是赵四给的,大不了如今再还给他。
想到此处,麻子胆气一壮,学着赵四样,‘呸’的一口唾沫吐在手心,地上抓把灰土搓搓,心一横牙一咬闭上眼就是一跳。
麻子之后便是驴子,连胆小如鼠的麻子都上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何况赵大人那条命金贵,赵大人都带了头,再磨蹭着贪生怕死就说不过去,略一犹豫也跳了上去。
之后一切简单起来,最后一个虎子跳上去后,孙班头大刀入鞘,望着已变成一个小点的赵四,心中佩服——这后子,难怪曹大人对他千依百顺,多少女人不如这个男人!
赵四只管前行,手脚齐齐用力,眼只看手中麻绳,亏得这些日子天天勤练不掇,百丈长的绳子,两柱香工夫就爬到了头,跳上东山头是脸不变色气不喘,回头一看,心中大喜。
赏,所有人都重重有赏!
当所有人上了东山头,赵四微笑点头,这几个男人,好歹也算有个男人样子了。
当然,在这里,只能说好歹有个女人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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