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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夕照沉默了。过了一会,她才低声说道:“卑职知罪了。”
陈大人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罚俸一月,好好反思。”
江夕照应了一声,直接推开门离开了。
郑海图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原来黄冠生是江夕照的表兄啊,既然如此,突然听到自己亲人要死了,换谁也会难受的。
但是郑海图心中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他赶紧摇了摇头,看向坐着的陈大人。
陈大人也摇了摇头,看向剩下四个傻站着的人,问道:“谁是郑海图?”
郑海图站了出来:“我。”
“你留下,剩下三个人,去对面戊号房找裴参事,他会将你们安排妥当的。”
玄阳听了,顿时一脸不爽,但是也没说什么,拉着师晋和金无志出去了。
屋子内就剩下了郑海图和陈大人两人。陈大人看着有些局促的郑海图,开口问道:“你说过你看过一本书?上面有妖魔图鉴的那本。”
“是。”
“书上有没有写那些妖魔为什么会出现?”
“没写,只有一些对妖魔外貌的零星记载,而且也不全了。”
“你说书在父亲手里,不知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郑海图擦了擦汗,说道:“呃……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不在了。”
“这样啊……”陈大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此事看来没什么关注的价值了。你去刚才我说的地方领些钱,走吧。”
郑海图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到现在为止,出现妖物不过三次,其中两次已绝后患,一次对方并无恶意。而你,也只有一本不存在的破书,不能证明妖魔还会出现。宿卫司事务繁多,不管闲事,也不养闲人。”
郑海图愣住了,过了好久,他才不可置信地说道:“您说我闲人,便也算了,但是就凭这几项,您就可以把妖魔的存在无视吗?”
他有些激动地继续说着:“西蜀道榕城府三江镇,近千名百姓,一夜之间被妖魔屠杀殆尽,尸骨无存,这怎么是闲事呢?那是千条人命!”
陈大人看着郑海图,冷冷地说道:“人命?最近北地胡人南侵,烧杀抢掠,军民死伤无数,那也是人命!如果我们不管,胡人南下,死的就不只是三江镇那么多人了!”
“而你说的不过是几个妖物而已,能撼动整个大魏吗?而且,你真的是想为那些百姓申冤吗?难道不是因为你怕自己再被妖魔找到,所以才愿意找我们这个避风处?”
郑海图静静地听着陈大人说完,忽然微微地笑了:“要我来的是你们啊。如果前几日你说我是为了一己之私才要同意来这里,也许我真的无话可说。但是……”
郑海图看着陈大人,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了:“但是现在,我已经不一样了。我或许说不出来为什么,但是妖魔一定会再次出现。”
他想起那个神秘女子带他看的那些场景,说道:“或许,它们撼动的不是大魏,而会是普天之下所有的人。”
陈大人看着他,好一会才咳嗽了两声,说道:“去吧,戊号房。”
郑海图站了起来,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来到对面的戊号房,郑海图叹了口气,推门进去,看见里面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是郑海图吧?”
郑海图点了点头,那人拿出一个小包裹,说道:“这是你的东西。”
郑海图接过来,只感觉包裹轻飘飘的。他捏了捏包裹,里面是一块长方形的硬物,并不像是钱币。
“金条?”郑海图说着,拆开了包裹。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上部刻有繁复花纹的木牌,花纹下面光滑的平面上刻着几个银色的字:“钦制宿卫司公凭郑海图”。
把牌子翻过来,背面是一个蛇颈龟身的神兽图案,下面也有几个字:“玄武相室卫”。
郑海图愣住了,他呆呆地问那个男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现在就是大魏宿卫了,记得好好干。”
这样的转折实在是太快了,郑海图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陈大人……”
那个中年男人笑了:“自宿卫司建司以来,未曾有过整整一分卫死伤殆尽的情况,宿卫司内已经质疑声四起了,陈大人现在也是压力颇大呀。”
他指了指窗户外面,低声道:“隔墙有耳,陈大人这样做一是为了不落人口实,二呢则是试探一下你。”
郑海图心情复杂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那中年男人拍了拍郑海图的肩膀道:“出了这扇门,我们就不再认你了。但是那个令牌你仍然要拿好,记住,除了宿卫司,在哪里都可以用。”
“至于下一步的安排,自会有人告诉你,静候消息吧。”
那男人又拿出一小袋钱:“拿着这个,避免有人怀疑。离开宿卫司,带上该带的人,去东七坊环采阁找一个叫雪芦的人。”
郑海图微微颔首,把令牌揣在怀里,拿着钱出去了。
一路上,郑海图都在想着与陈大人的对话。那个书生一样的宿卫头子,究竟在想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怀中的木牌。月光洒在地上,将他前面的路照的一片明亮。
出了宿卫司大门不远,他忽然看到路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着一把阔刀,有些蹒跚地挪着脚步,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
“江姑娘。”郑海图唤了一声。
江夕照转过身来,看了郑海图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郑海图加快脚步赶上了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然而江夕照只是低着头走着,不愿说话。
郑海图又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江夕照从怀中摸出一袋钱递给了郑海图,低声说道:“拿着,走吧。”
郑海图看着钱袋,有些明白了。他将钱推了回去,问道:“不是只罚俸吗?”
“不,我被除名了,永不叙用。”江夕照平静地说着,声音丝毫听不出悲喜。
郑海图看着江夕照,脑海中想起来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话:“带上该带的人。”
原来如此,他心中豁然开朗。于是,他也掂了掂的钱袋:“我们一样。”
江夕照没有理会他。郑海图挠了挠脑袋,说道:“江姑娘,我给你看个东西吧。你随我来。”
他也不顾江夕照的想法,拉起了她的胳膊就走。江夕照也没有反抗,像个人偶一样任由他拉着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郑海图四下看了看,将腰牌从怀中掏了出来,遮遮掩掩地对江夕照说道:“你看。”
江夕照看到了,脸上终于有了些诧异的表情,她开口问道:“你这是哪来的?”
“陈大人给的。”说着,他将那个男人的话复述了一遍。江夕照听完,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郑海图的目光落在江夕照脸上,月光将二人的侧颜处理的十分柔和。他轻轻地说道:“而且,你就是我应该带走的人。我们走吧,去东七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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