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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但益恒向欧阳东说不与他打挤,就在饭厅搭地铺睡觉,因为自己这一向一直睡不好觉,怕影响他休息。
欧珈馒一听,说睡不好更应该睡床上,主动将自己的闺房让出,与妹打挤。
欧阳东黑着个脸,不说话。但益恒熬不过欧珈馒的热情坚持,走进了她房间。
欧珈馒的房间里飘着淡淡的清香,其装饰几乎都是粉红色的,窗帘是粉色加上印花的纱质落地窗,墙壁是淡淡的粉色且床头墙壁上画有粉红色的几朵玫瑰,床上铺的是印有卡通猫的粉红色套装系例、上面还放着一个粉红色的卡通猫。
房间里家具简单,除了床就一个床头柜、一个梳妆台和一个衣柜。整个空间,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明亮,让人看起来非常的温馨、舒适。
但益恒关上门,站在床前发呆。这刚认识的女孩,竞不忌讳他睡她的床。这是多么干净的床啊,他配睡这样的床吗?可是,这么香甜的床,凭谁进来了都克制不了它的诱惑。
他脱掉衣裤,小心意意地躺下,拉起被盖盖在身上,淡淡的好闻的香味瞬间就沁入心肺。
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白天还生不如死,转眼便春暖花开。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你本以为无法跨越的坎在经历了生死之后一下就豁然了许多,虽然那一拳重击依然会让人觉得疼痛,但是比起生命的美好那是微不足道了。
这温馨幸福又善良的家庭深深感染了但益恒的心,他感觉身心一下好了许多,胸腔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但还是有一丝隐隐的难受。
他享受地躺在床上,想到抖音里说过能被感情所伤的男人都是废物。我是废物吗?他自嘲地问自己。
想要忘掉夏兰的伤害,要么离婚,彻底放开;要么离开她的视线,自己慢慢自愈。他知道要迈过这个坎,只有自己振作起来,才能真正好起来,但是自己分文没有,能否在这家留下来还是未知之数。偌大的一城市,却没有自己的安身之所,唯一还能去的地方便是哥家,可是母亲与自己心连心又如何能逃得过她的眼睛,他是万万不能去的。只是欧叔答应住一晚,明天帮他安完灯,那身无分文的我又该何去何从?
唯一的希望就是明天干活好好干,让欧叔想不起要撵我。
夜,已深了,窗外江安河水流动的声音清晰可闻。但益恒依旧睡不着,想着这几天自己脾气大变还做出了荒唐的事——辞职,他为自己的草率而懊悔,同时也为自己的草率而庆幸。虽然工作掉了,但至少跳河的结果还不错,竟然让他认识了这样温馨的家庭,只是这样逃避不负责任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吗?可他真没勇气回去面对夏兰,与她呆在一起只会徒增难受,或许这样消失了对彼此都是一个好的开始吧;只是不知能在这温暖的家庭中呆多久,自己已婚家遭变故的事情该不该向她们说清呢?哎,这么善良的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说出来只会亵渎她们干净的心灵吧。
他侧身,眼睛里有一种润润的东西在滚动。
一个人,感觉最孤独的时候是什么?
是不是遭受最大的痛苦却任何人都不能说,是不是只能将心事深埋在心里独自面对内心的寂寞,是不是人走到了绝境却一点方向都找不到?
周六的早上,天已大亮,阳光从天边慢慢地移到窗帘处,射照在屋里。但益恒抱着卡通猫,依旧睡得满香。
一个轻飘飘的东西在他鼻子边拂来拂去,但益恒朦朦胧胧伸手一抓,猛地睁开眼,看到欧珈馒饶有兴趣的对着他脸鼻左右晃动着手里的丝巾在逗他。
但益恒揉揉眼睛,嘴里嘀咕:“我睡得正香,你来搅和什么?”
欧珈馒收回丝巾,气愤地说:“昨天一个姓赵的买主今天一大早就到我们铺子来,说我爸给他家客厅换的灯具有问题,要求退钱。”
但益恒愕然道:“是什么原因?”
“他没说什么原因,只说昨天下午家里的灯都好好的,可是到了晚上所有灯不亮。”
“我起来解决,你先出去。”
但益恒穿好衣服,走到铺子上。赵买主与欧阳东正争得面红耳赤。但益恒朝赵买主潇洒一笑道:“这位大哥,家里没电怎么能怪是灯具的问题。”
赵买主一愕,叫道:“我都看了,家里所有开关都是开着的,整栋楼只有我家没电了。”
“那绝对是你家线路或开关有问题,你得请人去查查。”
赵买主出现茫然之色,随即大声道:“我不管什么原因,总之是你们安了客厅的灯后出现的问题,你们得想法解决,不然就退钱。”
但益恒正色道:“只要不是灯具质量问题,退钱是不可能的。我可以去给你检查,但提醒你这是出于帮忙,绝不是我们灯有问题。”
“不要那么嘴硬,是你们灯具问题又怎么说。”
但益恒从容笑道:“是我们灯具问题,我们双倍赔给你,那是其他问题又怎么说。”
“这个?”
“我敢保证不会是我们灯具问题,什么事总有解决的办法,闹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走吧,我到你家看看。”
欧阳东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我铺子卖的灯很少有问题,就怕碰巧了;还有你懂电吗,查不出来,可就要赖在我们身上了。”
“欧叔,放心,家里有没有万用表?”
“有,但很少用,我一般就用电笔。我给你拿,一起去,有什么还可以一起应对,完事了今天还要赶到安装三家买主的灯。”
但益恒和欧阳东与赵买主一起回到赵买主家。但益恒打开墙壁上的配电箱盖子,用万用表检查了各开关,然后检查了各开关进出线有无松脱,说:“问题应该不在你家里,可能是上一级开关或线路有问题。你们整栋楼开关在哪里?”
“在一楼地下室。”
他们三人来到地下室,但益恒打开地下配电箱柜门,对应楼层号找到开关,用万用表打了打开关上下端电压,拨下开关,拿出十字改刀把开关下端线路重新紧了紧,合上,再用万用表一量,道:“好了。”
“这么快?”赵买主有点不相信。电话声音响起,他妈打电话说家里灯全亮了。他挂掉电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两位老板,你们灯具没得问题,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小问题,昨天晚上你们可能弄短路了,家里开关是不是跳闸了,然后你合上的?”
“你怎么知道?我家孩子做作业,只是移了下台灯,听到砰一声,家里的开关就跳了。我合上后就没电了,用电笔打了开关下端又有电,所以我怀疑是你们刚安的灯具的问题。”
“你电笔打的是火线还是零线?”
“我两根线都打了,都有电。”
“这就对了,正常情况下只有火线有电,零线是没有电的,只有零线断开了才会出现火线零线都有电。刚才我把总开关下端松了的零线重新紧固了,就正常了。”
“喔,太谢谢了,到我家喝杯茶吧。”
“算了,我们还要去其他家安灯,以后遇到事要冷静哟。”
“一定,一定,真是不好意思。”
出来路上,欧阳东喜道:“小但,你懂电?你是电工吗?”
但益恒谦虚地道:“学过一些电工知识,正好给你搭下手,收不收我这个徒弟呢?”
“算了吧,看你熟练的动作,你当我师傅还差不多。”
中午回到家,但益恒径直去厕所洗手洗脸。
欧阳东一脸开心地走到欧珈馒身旁,激动地说:“馒儿,小但这人做事踏实,一点都不偷奸耍滑,而且很懂电方面的知识。今天上午我们安了三家,凭以往速度,我一个人最多一上午安一家,做什么事还是有个帮手好。”
欧珈馒扬眉,眨了眨眼,笑道:“要不,你把他招为女婿得了。”
欧阳东拍了她脑袋一下,嗔道:“你想什么呢?”嘴上说着但脸上却泛起了微笑。
欧珈馒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服,说:“老爸,饭煮好了,我去炒两个菜就可以吃了,你看到铺。今天上午只卖了一单,生意不好哟。”
“整得去走就行了,你去吧。”
但益恒一上午被欧阳东赞了三次,心情愉快,忍不住用五音不全的声音唱起了《男儿当志强》,步到厨房。
欧珈馒正在切菜,他立即哑了声。
“咋不唱了?感觉唱的很难听吗?”欧珈馒放下菜刀,拿了些韭菜递给他,“把这个理理,一会韭菜炒蛋。”
但益恒接过来,站在边上理,随口道:“我最不喜欢唱歌,但有时就想吼几声,也说不出是什么理由。”
“一定是心中憋屈久了压抑久了的自然反应。”欧珈馒定定地看着他,那感觉就像要看穿他内心的秘密一样。
“老实告诉你,我生活安逸而幸福,只是日子久了就厌倦了。如果一个人把未来的日子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是千篇一律的,你觉得有意思吗?最近看了太多穿越的故事,也想试试,跳河自杀看能否穿越到古代去。”
“呵呵,你着魔了吧。你就吹吧,要真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益恒扭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着这个身有缺陷的佳人,脑中晕晕乎乎如坠云里雾里,微笑道:“死就死吧,但老天眷顾我让我穿越到仙女家了,也不枉此行。”
欧珈馒一愣,脸又红了起来,转瞬便正色道:“但哥,你真不打算与家人联系?”
但益恒沉默了一会,说:“当然要联系,以前我一周最多给我妈打一次电话。等时机到了我借你的电话给她打,她认不到字,不会在意电话号码的。”
“喔,那你不给你老婆打一个?”
但益恒又是沉默,一时间,屋内竟悄无声息。
欧珈馒心里升起一种绝望,这么多年,相亲几个,其中也有对眼的,但别人一看到她瘸了起身就走或下次就再也不联系了,把她心都伤透了,都做好一辈子打光棍的准备了。而眼前的男人,眼里满是温柔且没有一丝鄙视的眼神,这足以说明这男的是多么的善良。这样的男人,如果女人得到了不珍惜,那真是白生了一对眼睛。
她不知道但益恒经历了什么,但明显地感受到他受了很大的屈辱。一个男人走到寻死这一步,那要经历多大的痛苦和挫折啊!
“但哥,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欧珈馒忍不住打破了沉寂,转移了话题。
但益恒扣扣脑袋:“我下午就得离开你家,我还不知咋办呢。”
“今天我爸挺开心的,他不主动叫你走,你就不要开腔。你住多少天都没问题。”
“呵,在你们家白吃白住,到时,他不撵我你们俩姐妹都会撵我了。”
“给你说吧,今天你的表现让我爸很满意,他一直想找个帮手,可就是没找到如意的。今天回来,他高兴的很。所以,你不主动走,他不会主动撵你的;而我们俩姐妹挺同情你的,更不会撵你了。”
“喔,只是我离开家时什么都没带,也没钱给生活费,你们一家会收留我吗?”
“没事,你干活主动点,就当挣的生活费了。如果我爸真提起要撵你走,我借给你一千应急。”
但益恒有些感动地说:“珈馒,你这么善良,一定会有好运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幸福的未来的。”
欧珈馒脸一下绯红,害羞地转过身,拿起菜刀继续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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