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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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忙得热火朝天,前厅的人等得不耐烦,频频派人进来观瞧。
吴霜不慌不忙,只要这帮人没干涉到她做菜,她便眼不见为净,满心满眼只有手中的菜品。
宋清远一直在旁边帮忙,两人配合默契,几乎是吴霜一伸手,他便知道递什么过去,这便节省了一部分做菜的时间。
那仆从一开始还满眼不屑,觉得她用的食材不过是这乡野山村最常见的东西,鲍鱼海参这些顶好的东西一样也没见,就这样能做出什么了不得的菜来。
可渐渐地,香味飘出来,连前厅的客人都引得忍不住猜测里边到底做了什么神仙佳肴,仆从的脸色开始变了,虽还是不耐烦,但已不如先前那般轻慢。
不多时,四菜一汤一甜品已装盘呈上。
几道菜陆续进入二楼的包间之中,吴霜心中不免忐忑,紧紧盯着天字一号房的门。
宋清远安慰她:“他要是待会儿敢出来说你做的菜不好吃,那就是存心来找茬的,打一顿扔出去就是。”
这么一说倒把吴霜逗笑了,“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我虽然承认我是君子,但对付小人光动动嘴皮子是不管用的。”宋清远握拳,活动了下筋骨,便听到指骨和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
他的手指修长,指骨均匀,肤色白皙柔润,远不像他说的那般,是会随随便便就动手的人,可吴霜知道,他刚才不单单是在开玩笑。
大堂里的人都在猜测这几道菜是什么味道,叽叽喳喳地声音显得整个酒楼闹哄哄的,有些吃完了还不肯走,又续了壶清茶打算看热闹。
过了许久,楼上的包厢才打开,里边的丫鬟请吴霜进去,但只让吴霜一个人进去。
宋清远不肯,“我同你一起。”
吴霜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瓶子来,道:“没事,要是见着不妙我就用辣油泼他,到时候你再进来救我也不迟。”
一旁的丫鬟抽了抽嘴角,解释道:“我家老爷是跟姑娘道歉,并无歹意。”
方才他们的嚣张做派大家都有目共睹,是以才不敢掉以轻心。
吴霜进了包间,见主位上坐着个富态的中年人,油光满面的,见到她乐呵呵迎上来,问道:“姑娘,可有跟我回府上做私厨的打算?你这手艺放在这地方可算是埋没了,若是跟我回去,保管你享尽荣华富贵。”
吴霜后退了两步,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这不是富家老爷强抢民女的时候惯用的说辞么,怎么请厨子也用这套词。
吴霜谢绝了这份邀请,但却没把话说死,“多谢老爷美意,眼下我家中还有父亲需要照料,没有离乡的打算,若是哪日我想外出闯荡了,一定会先去老爷家拜访。”
富家老爷没有强求,而是笑呵呵留下了自己的地址,道:“姑娘是人中龙凤,不会一辈子埋没在这地方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记得今日说的这番话。”
吴霜点头应下,拿着他给的赏赐便离开了。
富家老爷兴致颇高,不仅没拆了贺星楼的牌子,还在临走之前特地找人给做了个描着金漆的牌匾,在一片敲锣打鼓声中挂了上去。
王老板笑得嘴角咧到了耳后根,直夸吴霜是自己的福星。
贺星楼那天的事传扬开来,但凡是手头稍宽裕一些的,都想来贺星楼见识下吴霜的手艺。
一时间在开北镇的十里八乡,能请人去贺星楼吃上吴大厨做的一桌菜就成了最高级别的宴请。
吴霜每天还是一桌菜,王老板却赚钱赚到手软。
二狗这几天做生意做出了点门路,跟吴霜说道:“小霜姐姐你看酒楼这么赚钱,你手艺这么好,怎么不也开个酒楼。”
吴霜摇摇头,她只是爱做菜而已,开酒楼跟做菜是两种概念。
后者则复杂很多。
她说道:“开酒楼不仅仅要做菜,还得租地装修,选品进货,得雇人,得算账,得处理人情世故,这里边的哪一样都会消磨我对做菜的热情,所以我还是快乐的当个厨子比较好。”
二狗一听,觉得有理。
宋清远听见,拍拍二狗的后脑勺,道:“别听你小霜姐胡扯,耽误了你以后做大生意,付出的多,得到的回报自然也多,但看你求什么了。”
二狗眨巴眨巴眼,听得似懂非懂。
他刚想插嘴,便见吴霜已经跟宋清远争执起来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让着谁。
二狗以为两个人真的吵了起来,急得要去拉架,被姐姐一把拉住,“人家小两口闹着玩,你去凑什么热闹。”
她赶紧把这个没眼力见的弟弟拉走了。
贺星楼的事越传越神,因为当日所见之人众多,大家传成什么样子的都有,甚至有人说吴霜是海神附了体,特地来惩治那口出狂言的外乡人。
沈若然把做好的午饭端上去,几盘普通的炒素菜,因为不舍得用油,个个都显得清汤寡水。
药铺里的伙计吃了一口,感叹道:“听说那贺星楼的厨子是个女的,还是个小姑娘,也不知道以后谁这么好福气能把她娶回家,那不是就过了神仙日子,想吃什么吃什么,哪像咱们啊。”
他扒拉了两下盘里的菜,白了沈若然一眼,“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做饭。”
沈若然忍气,不敢吭声,只得接着把剩下的菜端上来。
贺星楼的事她也听说了,最近好多客人过来都说起这件事,由不得她不听。
在贺星楼做饭的女厨子,除了吴霜还能是谁。
沈若然咬牙,心道这人真是阴魂不散,都到了县里还能常常听见她的名字。
忽然间,一个伙计吃了一口菜,当即转头吐了出来,不停喝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那人把筷子一摔,冲着沈若然大骂:“你这是打算把哥几个给齁死,你自己尝尝这盘菜里放了多少盐。”
沈若然尝了一口,果然咸得发苦。
她中午做饭的时候就在琢磨这件事,是以走了神,可能把盐放重了。
她赶紧将菜撤下去,一边给人赔礼道歉,一边重做。
赵掌柜的大徒弟劝道:“行了,谁还没犯错的时候,别总是抓着不放,这菜就是普通的家常菜,要想吃酒楼的味道自己花钱下馆子去,在这儿瞎嚷嚷什么。”
药铺里一向除了赵掌柜就是这位大徒弟说话管事,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吭声了,埋头吃饭。
沈若然把菜做好了重新端上来,这才坐在桌边默默吃饭。
她面上虽然平静,可心中却翻江倒海。
凭什么吴霜可以被人称道,而她却要躲在这个地方受这种窝囊气。
下午她忙里抽闲跑去前厅,打量着药房里的客人。
当中有个书生模样的人,她观察了好久,果然,今天这书生又过来了。
他拿着方子去柜台前抓药,等着伙计配药的时候四下打量,不经意间就跟沈若然的视线撞上了。
沈若然也不躲闪,冲他大方一笑,反而把书生给看得不好意思了,冲她点了点头,很快将视线移开了。
沈若然今日收拾的得体,虽是一身素色衣裳,但头上却带着一朵开得艳丽的木芙蓉,将她衬得婉转清丽。
这书生长得斯文俊秀,身上衣服的料子虽不是顶好的,但也偏中上等,而且是新裁的。
听说这书生的娘子身体不好,一年当中得有半年病着。
他家境殷实,老两口老来得子,只盼着这个儿子能读书入仕,可媳妇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连传宗接代的事都给耽误了,每天只跟个药罐子一样喝药,让老两口很是头疼。
她多打听了两句,店里的小伙计便笑她,“怎的?你是瞧上他了不成?可惜你瞧上人家,人家不一定瞧上你,人家是读书人,怎么也得娶个门当户对的,你?恐怕是够不着人家。”
那小伙计兀自笑得开怀,下午就跑肚窜稀,腿都蹲麻了。
沈若然若无其事地准备晚饭要用的食材,眼见他一趟趟从自己面前跑过,嘴角若有似无地带了一点笑意。
大徒弟教训他,“让你以后少说话多干活,祸从口出病从口入。”
小伙计嗯嗯啊啊地应下了,却听不出来这几句话是啥意思,这跟他闹肚子有什么关系吗?
沈若然揉面的动作一顿,蓦地看向大徒弟,那人只是冲她笑了笑,便低头去忙自己手上的活计了。
沈若然不禁心里发寒,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她识得一些粗浅的药性,可她的道行还差得远,若是有心留意,不难识破。
果然,入了夜,大徒弟便找了个由头跟她单独聊了几句,话里话外都是那个意思。
“药房里有些药可能只会让人上吐下泻,可有些药却能要人性命,你若是心中不快,借此捉弄他一下倒也无妨,但万事过犹不及,你得有分寸。”
沈若然不说话,她中午是配了点泻粉掺进了那个嘴贱的伙计碗里,没想到竟被大徒弟抓到了把柄。
夜深人静,烛火摇曳,大徒弟突然上前一步,手搭在了沈若然的手上。
沈若然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惊恐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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