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用废品换糖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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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前，小时候，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得到父母给的几块水果糖。

当时，还舍不得一次性吃完。每次吃的时候，咬下一小块，慢慢的在嘴中含着，想让那个糖的甜味，多感受一段时间。

过年后，就不容易吃到一块水果糖了。

记得当时，有一种转村庄的买糖的，挑着一个框，一个框内放着的是旧衣服、牙膏皮、废铜烂铁等，另外一个框内放着一大团麦芽糖，软软的。

每当这样时候，买糖的到了一个村庄的村口，会敲着一块废铁，铛铛的声音想起在村头的时候，我们小孩就知道是用废品换糖的人来了，此时，这个人后面，会跟着好多小孩。

但不是每个孩子家中都有废铜烂铁、牙膏皮、旧衣服来换糖吃的。

而当其中一位小孩把手中的废品递给换糖的人时，换糖的，会有意慢慢的揭开用旧棉被盖着的麦芽糖，然后，拿起框子边上放着的一块薄薄的旧铁片，拿在手中，用一把小铁锤用力的，有点夸张的敲几下铁片，然后，望着我们小孩，高喊一声，开始敲糖啦。

此时，换糖的会根据你给的废品的多少，用铁片插在麦芽糖上的一角，开始往下敲，一边敲，还一边喊，看着啊，马上有糖吃啦。

当换糖的很有仪式感的敲下一块糖的时候，他会举个头顶，让我们围观的人看一下敲下的软软的、有点暗黄色的糖，在递给换到糖的孩子。

换到糖的孩子，会很小心翼翼的用手把软软的糖拉长，然后，在大家的羡慕下，咬下一小口。

换糖的会紧跟着说，好吃的吧，很甜吧。

吃糖的孩子，会不停的点头，说好吃的，甜的。

换糖的会紧接着说，大家快点回家看看，有什么废品，快点拿来换糖吃。

换到糖的孩子，在咬下一小口糖以后，会马上离开糖摊，快步往家中走。

吃着糖的孩子后面，往往会跟着一大群没有废品换到糖吃的孩子。

记得有一次，我们一班孩子在上学的时候的路上。

遇到了一位换糖吃的老爷爷。

老爷爷看到我们一大群孩子时，停下脚步，放下糖摊，问我们要不要吃糖。

我们一大群孩子，看着那棉絮下面软软的、黄色的麦芽糖，都有点馋的流口水了。

老爷爷停留的时间一长，围着糖摊的孩子一会儿就有十几个人。

期间我们一个高年级的学长就在。

只见他围着糖摊转了几圈，就把我们几个叫到一边，说出了自己能想办法在没有废品换的情况下，吃到老人框中糖的办法。

于是，我们几个人分工，跟其他同学一说学长的办法，大家都一致同意。

然后我们立马分成了3组，一组同学去揭开盖着糖的棉絮，一组同学围着老人，叽叽喳喳的问老人这个糖是怎么做出来的，问糖究竟甜不甜，好吃不好吃。还有一组同学，就趁老人分散了注意力的时候，去老人另外一个废品框中，拿走了几块旧的牙膏皮，装进书包。

其他同学看到已经有同学拿到了牙膏皮，就有意把那个同学推到老人的糖摊前，告诉老人，有人书包中有牙膏皮，想换糖吃的。

拿到牙膏皮的同学，慢慢的从书包中，把牙膏皮递给老人，老人看了一眼，就很快的揭开盖在麦芽糖的棉絮，用铁片敲下一块糖，递给同学。

同学拿到糖的时候，朝着其他同学一挥手，大声说：走，去分糖吃。

然后跟着走的同学，都分到了一小块软软的糖。

这一天，放学的时候，我们吃到糖的同学，都给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我们看到了那位换糖的老人坐在老师的办公室。

结果，我们一下都明白了，都把头低的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