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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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尉辛苦了，请起。”

燕冰朝骑上纪凌安牵来的马，与少年一起向皇宫出发。

宫门外，守门的士兵看见不远处黑压压得一群人袭来，警惕起来。

燕冰朝走上前，喊道：“自己人，皇上召我们来的。”

守门的士兵都是经历过大世面的，看着燕冰朝身后的陌生面孔，守卫甲道：“燕都尉，这些人都是谁？你有皇上的手谕吗？”

守卫乙敲了守卫甲一个脑门，“都尉可是我们的老大，你的饭碗还要不要。”

守卫甲被敲的蒙蒙的，“是是是”的点头起来。

燕冰朝和守卫乙对视了一眼，皇宫被打开，大军涌进皇宫。

守卫甲看着陌生的面孔越来越多，正想拦，被站在身后的守卫乙一刀毙命。

皇城内禁卫军当职副都尉王寒看见杀进来的燕冰朝，惊诧的问道：“燕都尉，你要谋反吗？”

“王副将，见到大皇子，还不下跪行礼。”

“大皇子？”王寒这才注意到燕冰朝旁边站的黑衣少年，冷峻的脸上英气逼人。

惊呼道：“他不是虎将军府中的宋陌公子吗？”

“对，他就是大皇子东郢陌，我们是来清君侧的。”

“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你们晚上夜袭皇宫就是刺客。来人，护驾。”

王寒带着禁卫军与燕冰朝交起手来，很快就不敌宋陌带的五千精兵，败下阵来。

宋陌走进乾清宫，走向龙椅，冷峻的脸上满是儿时的回忆。

父皇抱着自己玩闹，母后在身旁笑靥如花，“母后，我回来了，皇儿会为你报仇的。”

宋陌坐上龙椅，对侍卫李展道：“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是，臣领旨。”

很快，东羽睿和太后杨氏被带了进来。

东羽睿进门看见荔枝瑶，顿时明了，“瑶郡主可真是用心良苦呀！”

荔枝瑶掩嘴笑道：“多谢东皇夸奖。”

抬头望见坐在龙椅上的宋陌，惊呼道：“是你，你竟然骗了所有人。”

杨氏看见宋陌，牙咬切齿地说道：“你竟然没死，跟你娘一样有心计，恶毒，她来我们东林国迷惑皇上，你迷惑我国将军，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大胆，竟敢辱骂我国公主和皇子，还不跪下认错。”李展怒道。

杨氏狂笑起来，“当年西洛辰都斗不过本宫，本宫又怎会怕一个黄毛小子。”

李展盛怒，走前去就要打杨氏。

东羽睿霸气地把杨氏护在身后。

宋陌道：“李展退下。”

“皇子，可是她......”

宋陌挥挥手，示意李展不要讲了。

随后走向东羽睿母子俩，“要论恶毒，又有谁比的过你呢？当年因你的私心，星辰宫20口人命葬于火海，无一幸免。”

“要不是那天我闹肚子没去，王翰也不会成了我的替死鬼。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夜里睡的可安心，你可知错。”

“本宫没有错，本宫只是替天行道，要不是你母亲，东林国也不会干旱，那些饿死的平民就该死吗？”

“荒谬，天灾横祸，岂能让一个女子来承担，你无德无能，不配当皇后。”

宋陌盛气凌人地盯着杨氏，“你若肯在我母后的画像前下跪认错，我会饶你儿子一命，你若还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休想，本宫是不会在那个狐狸精面前低头的。”

宋陌恶狠狠地瞪着杨氏，仿佛要把她千杀万刮。

东羽睿放下姿态，平缓地道：“宋陌，上一辈的恩怨就不要去追究了，朕记得洛妃母为人善良，定不想你为她大开杀戒，朕愿在洛妃母面前下跪，看在虎弟的面子上，请放过母后！”

“睿儿，不要跟她道歉，本宫才是皇后，太子之位本就应该是你的，他们娘俩就是狐狸精，祸害我们东林国。”

“虎丫头要是知道看错了人，回来定会为本宫报仇的。”杨氏依然盛气凌人，毫无愧疚感。

苏小爱的名字撞击了宋陌的理智，“把东羽睿送回寝殿，好生看着。”

“请你不要伤害我母后。”

宋陌冷漠地笑道：“放心，我绝不动她一根汗毛。”

东羽睿被带走后，宋陌气势凌人地对杨氏说道：“东羽睿是孝子，朕该成全他，是不是？”

“你想对睿儿做什么，虎丫头回来不会饶了你的。”

荔枝瑶不动声色地笑道：“太后，苏小爱回不来了。”

杨氏看向荔枝瑶，忽然明白了什么，震悚地大叫道：“你......你们两个小人对她做了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一天不跟我母后下跪道歉，东羽睿就一天没得水喝，饭吃，直到你认错为止。

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东羽睿的命硬。”宋陌得逞地笑着，“把罪人杨氏送回寝宫，好生伺候着。”

“宋陌，你这个狐狸精，奸佞小人，不得好死......”杨氏发疯似地骂咧着，被带出了殿。

二天后，殿内，一盘盘山珍海味端了进来。

太监池公公虚情假意地笑道：“太后，用膳了。这些可都是皇上亲自为你挑选的美食。”

杨氏依然高傲地走出来，看着满桌子的美食，不为所动。

池公公对宫女们道，“太后出来了，你们还不赶紧好生伺候着。”

宫女们，夹菜、盛汤，喂食，做到：好好伺候。

杨氏被迫地吃着，吐了出来。

池公公见了，装难过地道：“太后，可别浪费呀，东皇可是两天没吃东西了，水都没喝一口，听说饿的都站不稳了。”

而后又停顿地看向咬着唇的杨氏，继续装道：“可怜的东皇呀，真是大孝子，再不吃可要饿成纸片人了。”

杨氏怒拍桌子，打翻桌上的碗筷，“滚，全部都滚，哀家没有错，告诉那个狐狸精，休想让哀家低头。”

宫女们被杨氏的威严呵斥，吓的全部后退到池公公身后。

池公公也始料未及的被震慑地后退了几步，“新皇仁慈，给你好吃好喝，还不懂感恩，你就等着看你的好儿子饿成干尸吧。”说完愤愤离开了。

夜凉如水，皑皑的大雪映的黑夜更加苍白孤寂。

寒凉的月光打进寿康殿内，原本艳丽的盆栽因无人打理凋零衰败，毫无生机。

杨氏身穿朱服，一人安静的坐在殿内，回忆着和先皇的过往。

突然巧笑如花地自言自语道：“三郎说过媚儿穿这件衣服最美的，还记得吗......”

而后又嗔怪道：“狐狸精又什么好的，哀家绝不会输给贱人的，哀家没有错，睿儿只是比那狐狸精的儿子迟一天出生，哀家才是皇后，皇位本来就该是睿儿的.....”

一阵刺骨的狂笑响彻在寿康殿，令人毛骨悚然，门外守卫的太监无一敢进去探视的。

片刻后，一条洁白的白绫悬挂于屋梁上，杨氏带着她的高傲和对先皇的抱怨自缢身亡。

晨，这场大雪终于落幕了，久违的太阳挂在明亮的皇宫上头，散下薄弱的温暖。

“母后，母后......，您去哪？”

“皇上，皇上，怎么了？”皇后黎氏担心地叫醒梦寐的东羽睿。

东羽睿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床头的黎氏，吃力地坐起来，“母后，走了。”

黎氏搀扶起东皇，为他擦去额头的汗，“皇上，您肯定是做噩梦了，来喝点水，这是本宫偷偷留起来的水，快喝吧！”

东羽睿因饥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黎氏心疼地看着，湿了眼角，骂道：“宋陌那个混蛋真是恶毒，这样折磨皇上，等冉哥他们回来了，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