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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欣衣今晚七点不到跟不知道是谁约了出门,顺手牵羊穿了尹嬉前阵子刚入手的灰色连帽卫衣和百褶裙,当下尹嬉和花漫漫坐在瑜伽垫上望着她。
一脸不可思议。
“你这不是能穿裙子么,以后多穿。”
“我比较关心她和谁出去。”
冀言淇话落,朱欣衣目光移过来,若无其事地移开,权当没听见。这个可恶的女人,一天到晚地打听别人的秘密,到自己这儿嘴严得十头牛撬不开。
“穿这个配什么好看?”
尹嬉手指门口高出床板位置的定制鞋柜——这算是她们宿舍有史以来最为壮观的家具,尹小姐慷慨大方,收容了所有人春夏秋冬所有鞋,“第三排第四个盒子,有一双中跟长靴,你的腿——嗯,比我的短些,应该只比我丑一点。”
“应该不会太丑。”
冀言淇过去帮朱欣衣取鞋,后者一边接过一边冷着脸,“尹嬉我看在衣服的面子上原谅你,你要是没什么事干,还是少谈恋爱,多做卫生。”
尹嬉点头,“我上午拖完地了。”见她穿好,啧啧称赞,“这不很好看么,去吧,把柯总迷死。”
朱欣衣一听柯及立马变脸,“不是他!”
宿舍里静了静,顶上亮白的灯光一时显得格外沉默,照着同样沉默在空气中飞舞的灰尘,冀言淇觉得这气氛下一秒朱欣衣就要暴怒。
花漫漫成了第一个打破寂静的人。
噗嗤一声笑开,“方阵呗,藏着掖着什么?”
朱欣衣一向很能稳大局,闻言面红耳赤。
冀言淇挨着尹嬉,尹嬉点开微信,找到方阵单调的头像,点进他的朋友圈,顿时笑开,“哎哟喂,方阵这对我三天可见了,真够着急的,啧啧,真可以,朱欣衣,你心思够缜密的啊,还知道叫他屏蔽我?我稀得看你?”
朱欣衣算稳定情绪,反正都被揭穿了,干脆也不藏着,“可别,这锅我不背,不是我叫他三天可见的。你们别瞎起哄,就最近吧感觉他这人还不错,至少比柯狗善解人意,约了几次电影和游乐场,发现兴趣爱好审美都比较相投,就想多发展一下咯。”
冀言淇皱了下眉,“那柯总怎么办?柯总要被抛弃了?”
朱欣衣撇撇嘴,“没啊,谁能抛弃他啊,不敢不敢,人前程似锦,后路坦荡,用得着你替他担心?”
花漫漫手撑着瑜伽垫,身子往后靠,欣赏朱欣衣的身段,从嘴里取出泡泡糖,漫不经心说:“这个倒是,妹妹心别太软,别看柯狗犯了错嘴跟抹了蜜似的,一天天追着她,备忘录里电话不少,前两天还有个姑娘都追到教室里来了,手捧一大束玫瑰,不知道的以为求婚来了。”
冀言淇惊愕望去,“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选修课,选修课,别激动,反正都一个班的,下次总有机会。”
朱欣衣出门去不久,浦微之的消息进来。宿舍自朱欣衣关上门开始恢复寂静,各干各的,偶尔有一两句谈话声,稍微闹出点动静,其他人都听得见。
七点半过。
冀言淇破天荒早了三个小时洗澡,换身衣服,配了冀言澈前几天刚让人送来的新鞋,尽一切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猫手猫脚走到门边,对着门口的镜子极其短暂地看了一眼,抬手拉门。
“站住。”
果然预感还是准确的。
她握在门把手上的右手被吓得握紧。
尹嬉转椅转过来,“冀言淇,不是吧,你真以为你在那儿捣鼓半天化妆品我俩看不见?”
花漫漫和尹嬉对视一眼,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食指在耳机上敲了两下,“我这枪声不小了,还是有人在耳边敲瓶子,连输三把,你这不交代清楚,对得起我吗?”
尹嬉笑了声,“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嗨。”她刻意瞧了花漫漫一眼,“你说,不会到了大二,这宿舍就剩下一个……”
“积点德吧。”
“我这不实事求是吗……”
花漫漫还要说,两个人唇枪舌战一触即发,冀言淇趁着这个时候,拉开门溜了出去,只留下一阵门板和门款碰撞的声音在回荡。
浦微之在楼下等了约有五分钟。他一向都知道怎么抓紧空闲时间来学习,冀言淇不担心怕的只是两个人刨根问底。
朱欣衣的约会对象是方阵,对大家来说,方阵也就是个认识的师兄,进入大学跟师兄谈恋爱的数不胜数,实在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是。
她今天要上的是浦微之的小破车。
大家对浦微之比对方阵了解得多还不算什么,主要是这位大哥年长自己六七岁,对大家的关照程度如父如母。一旦把她和浦微之用一种不太和谐的关系联系起来,她再想解释,也洗不清了。
有惊无险,她松口气。
一楼架空层的灯光不算太亮,昏黄昏黄的,甚至看不清她耳垂上那一颗痣。浦微之盯着眼前的人打量几眼,露出一个由讶异到困惑再到释然的表情。
“不错呀妹妹,你还知道约会前化妆呢。”
她只觉得这两天气色不如之前好,下午也没好好休息,导致晚上有些疲倦,整个人懒洋洋的,答应了跟人家出门,太邋遢不好,所以收拾了下。
她不太喜欢化妆,也不太会。但耐不住唐贝蓓对化妆有着近乎疯狂的热爱——当然唐贝蓓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但花漫漫可以说是更进一步,她在作为实验对象的过程中,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只是刚好有时间而已,”她坐上后座,“我们去哪里?”
浦微之带她去了一家阳城的特色菜馆。
阳城是一座开放包容的城市,比起朝城,这里有特色的外来美食要多得多,且味道都十分正宗,冀言淇当初选A大的原因,也一部分出自美食。
她绝对没有花漫漫那么挑,也没有尹嬉要求那么高,但耐不住她馋。
结果来这儿这么久,校门都来不及出。大一的通识必修课加上选修课,基本挤满了她课表周一到周五的全部时间段,周六周日不是在参观和实践,就是志愿服务活动和听讲座。
好不容易能够挤出半天时间,回到宿舍,书包一扔,鞋一甩,冲一把脸,上个厕所,换身衣服,用最后的力气爬上一米五不到宽度的小床,恨不得睡到下周六。
跟班委出来吃过三次,次次都是烧烤,为的也只是找个热闹的地方,悠闲点开会。吃得最多的火锅,是在宿舍里自己打的。
“坐哪儿?”
这个菜馆的装饰古色古香,里头不算安静,很有市井气息,人挺多,挺热闹,余下三四张桌子,冀言淇信手指了靠墙边的座位。另一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门打开一半,夜风灌进来。
不止夜风。
还有阳城这座城市夜里的喧闹和繁华。
“你对阳城是不是比对你自己家还了解?”大概是环境所致,她忍不住问了这么个问题,语气有点哀伤味道。
覆水难收。结束这个话题,再找,也不容易。她干脆放了手机。
“都了解。我在阳城待了将近七年,但是对这儿的了解,加起来也不过一年,你倒不如问我对A大的了解是不是胜过老家。”
“也是,你应该是忙着学业。”
“有没有想过转专业?”
“一开始有。”
“因为我?”
“差不多。我爸想让我回家给哥哥帮忙,说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但我对那些不感兴趣,而且,我不想回朝城。”
唐贝蓓说,按理,她这种人应该很恋家,但事实并非如此。在朝城待得久了,她其实更乐意到其他地方去走走,走累了,到底还有家可以回。
“为什么?”
“朝城的所有巷子我都走过,看都看倦了。你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不会发疯吗?”
浦微之将碗筷拆好递给她,笑了笑,颇为得意:“还好,我这人……比你安分一些。”
冀言淇想起他干的那些破事。忍不住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审视两秒,质疑问:“你确定么?”
浦微之会意。
“年轻时候肯定想着要自己去闯一闯啊,现在还闯得动么。”
“你也没多老吧?”这个年纪不正是精力最旺盛而经验阅历又正好的时候么。
虽然他要是回家啃老,应该也不会太难。
“二十五。还行吧,接下来跟人做自我介绍可以说将近三十岁了,”他把手机递给她,“这里点餐。”
冀言淇接过,正把心思放在菜单上,想着哪个菜看起来好吃一些,听对面的人唉声叹气,大有日薄西山之意:“你说我这个年纪是不是该结婚了妹妹?瞧着我家老爷子的意思,临了还得是我到你们家负荆请罪,不然干脆就孤老终生,我看着,我爸是个唯老爷子是瞻的,我妈又一心挂念着跟你家好,浦朔之空长了脑子不好好做生意只会幸灾乐祸……哎,咱们俩好歹相识一场,妹妹,你不会眼睁睁看完我落得这么个凄凉的下场吧。”
“我们点个夫妻肺片吧,我没吃过……”
“好呀好呀。”
冀言淇觉得哪里不对,“不吃了。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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