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畅快的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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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坐在高头大马马背上，吴发居高临下。

面色威严，大有一种铁面无私。

“啪啪...”

伴随着吴发的声音，还有耳刮子声音为伴奏。

没有吴发的命令，亲兵还在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贾琏贾蓉脸上。

此时贾蓉贾琏脑袋肿如猪头，头晕眼花，漆黑一片，只有随着一巴掌拍在脸上，黑暗中有金星闪烁。

贾赦虽然穷奢极欲，生性好色，对儿子不管不问，此时也看的头皮发麻。这是他的儿子，出门在外代表荣国府的脸面。

贾珍则是脸色铁青，眼睛中凶光闪闪。

他是在宁国府霸道惯的人，出门在外很是收敛，也难掩心性。

这哪里是打人，分明就是打整个宁荣二府的脸面。

“一等神威将军贾赦，见过吴男爵。”

贾赦压下心中不满与愤怒，赶紧见礼。一等神威将军，在男爵之下。男爵为正二品，一等神威将军只是正三品。

贾珍也赶紧跟着行礼，三等威烈将军，品阶更低，只是正四品，比之贾赦还不如。

“见我为何不拜？”

三等男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二品，吴发还是京营虎贲营都督，也是正二品。下官见长官，大晋规定需要行礼的。

而且还是跪拜之礼，还要面色虔诚，恭恭敬敬。

等级森严的社会，就是如此。

看着跪在地上的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姚文华，贾赦与贾珍憋屈的跪下：“拜见吴男爵。”

自从记事以来，他们何曾受到过如此屈辱？！

“贾神威，我与你荣国府素来没有恩怨，今日贾琏无辜辱我，今我已经教训他，你带他回去吧。”

贾琏是无辜的，也不是无辜的。

如果不是往常嚣张惯了，听到声音就骂人，也不会有今日的挨打。吴发性格霸道，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一开始，吴发就没打算找贾琏的麻烦。诚如吴发所说，他们之间没有恩怨。

“多谢吴男爵。”

随着吴发话音落下，亲兵不在殴打贾琏，贾琏趴在地上，浑身发软，却没有昏厥过去，只感觉脑袋要炸开一样。

贾赦赶紧吩咐小厮，送贾琏回去。

“吴男爵...”

吴发不为难自己，贾赦赶紧要帮着贾珍求情。

“别的你无需多说。”

吴发下马，来到跪着的贾珍面前。这个前世看红楼他就很想甩他几巴掌的老扒灰，竟然敢惦记自己的妻子，还要害死自己：“贾珍，你是如何想要害死我的，说说吧。”

“嘎？”

贾赦瞪大眼珠子，惊愕的看着贾珍。

“珍哥儿？”

这件事情，贾赦真的不知道。

要真如此，吴发无缘无故找茬打人，如此不给面子，一切都说的通。而自己的儿子贾琏，也只是殃及池鱼之灾：“这，怎么回事？”

“吴男爵，你这话从何而来？”

贾珍内心惊惧，身子都开始颤抖：“我不过是承袭祖宗余荫，承袭三等威烈将军，只是一个惯于享乐的人，没有任何的实权，怎么能害你呢？”

“打他！”

吴发二话不说，指示亲兵殴打贾珍。

贾珍吓了一跳，这个吴男爵，比他还要霸道。

要是在大街上，被人殴打一顿，他这张老脸还能放哪？干脆以后就用脸蹲坑，仍茅厕去吧：“吴男爵，你要如何？”

“赔钱！”

吴发扫视四周一眼，心里不得不叹息。太上皇依旧掌控乾坤，还容不得自己审理贾珍想要害死他的事情。

如今四周，就已经开始汇聚锦衣卫，要是自己过火，锦衣卫绝对会拿出太上皇圣旨，把他拿入诏狱。

这种可能性虽低，也不得不小心。

自己的靠山还是一个小树苗，别人随便就能随手拔掉扔了那种，靠不住啊：“五万两银子，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你差点害死我，给我钱之后，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不招惹我，我不会杀你！”

杀机弥漫，贾珍差点双门失守，满脸惊惧：“我...我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宁国府富贵之家，然而百年来，产业丢失不少。每年进项才多少？能有这个数都已经是奢望，他还要享乐，哪里能留下银子？

“你有没有我不管，要是没有银子，留下两根手指，一只耳朵！”

“噌！”

亲兵直接把刀，指着贾珍。

霸道！

蛮横！

不计任何后果！

四周，不知多少人的眼线，最终给吴发结论--莽夫！

何为莽夫，意思就是空有高大身躯，头脑简单，毫无智慧，遇事只会空动武，不会思考应变之人。

吴发得势不饶人，他虽然不是那种毫无智慧之人，行事鲁莽，毫不计较后果。其实也是没脑子，智慧之人，暗地里玩死人。

只有莽夫，逞一时之快，得罪对方。

“我...我真没有这么多！”

贾珍真的怕了，明晃晃的挎刀，就在面前。只要吴发一声令下，就会剁下他的两根手指，割下一只耳朵。

“少一两银子，就剁一根手指！”

吴发冷视贾珍：“当你想要弄死我，惦记着不该惦记的时候，你就注定有了今日。贾珍，老狗，今日不杀你，都是因为大晋自有律法！”

律法？

你要是在乎律法，还会在这里行凶？

特么的，神京城多少纨绔败类，多少仗势欺人之人，都没有你狠吧！

想一想，吴发是青皮出身，有这么一股狠劲也是正常。

“发哥儿！”

秦业在外看了一会儿，一直都在犹豫。

他算是看得出来，吴发是一个霸道，蛮横，谁的面子都不给的人。他在想，要是自己站出来，万一无法不给脸，岂不是丢人？

但是，这是自己的女婿啊，继续闹腾下去对他没好处。

他是硬着头皮站出来的：“你先罢手。”

“岳父大人！”

吴发恭恭敬敬行礼。

秦业顿时松了口气，好在发哥儿不是那种浑人，还算给他面子。不仅给面子，他还感觉有面子。

五城兵马司的正三品，还跪在那里呢。

“发哥儿，得饶人处且扰人，这个贾威烈，你看看他能拿出来多少钱，赔偿你的损失，饶他一会如何？”

秦业又开始忐忑起来，老好人不好做。

人家给面子好办，不给面子，丢脸。

他是真的不希望吴发继续闹下去，免得捅了篓子。四王八公一脉，可不是闹着玩的。宁荣二府隶属四王八公一脉，人家阵营里还有王爷呢。

吴发以势压人，待会儿人家阵营的王爷来了，要是以势压自己的女婿呢？

自己的女婿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老狗！”

吴发怒吼一声。

秦业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以为吴发发飙骂自己的。吴发却是伸手指着贾珍：“这是我岳父大人，我妻子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我的爹，我爹问你话，你没听到？”

秦业睁大眼睛，就像是大冬天洗了马杀鸡，浑身舒透。

自家女婿太给面子了，爹都叫上了。

“秦...秦大人。”

这一声大喝，几乎吓散贾珍的三魂七魄。贾珍直接双门打开，骚臭冲天：“我只能拿出来两万...两万两！”

“滚吧！”

吴发一挥手：“别忘了晚上之前，送我府上去，否则后果你知道！”

“散了，散了...咦？”

吴发差点一脚踩到姚文华：“姚大人还在啊，抱歉抱歉，把你给忘了。”

姚文华脸上红的几乎滴血，根本站不起来，他可是跪了半个时辰，一双腿早麻了。

吴发亲自扶起他：“哎呀呀，我这个脾气啊，一旦脾气上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姚大人下次记得站我的场，我不仅感激你，还要送你礼。”

姚文华睁大眼睛，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莽夫！竖子，你要害死我，光明正大贿赂我啊。

吴发双手一丢，双腿彻底麻掉的姚文华，直接摔地上。

吴发指着那些五城兵马司的人：“把姚大人带走，找个大夫，好端端的武将，要是双腿废掉，岂不可惜？”

“叮，恭喜宿主在莽夫的道路上再进一步，获得十二点身体属性点。”

嘿，这一波操作不亏，得到两万两银子，十二点属性值。

“岳父大人。”

吴发嬉皮笑脸：“小婿先离开了。”

秦业摆摆手率先离开，自己这女婿就是属狗皮脸的，他一点不生气，反而很舒畅：“这是我老秦，处世数十载，最畅快的一天。”

吴发刚刚翻身上马，一个锦衣卫站出来拦住去路：“三等男吴发听口谕，圣上口谕，传三等男吴发入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