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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夜晚的寒意依旧残余,淡金的阳光飘飘洒洒的从地平线上掠过,被第一缕阳光眷顾的窗台上,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晶绿的电线缓缓跌落,与大地悄然融为一体。
又是没有进入源界的一天。
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我面无表情的起身下床。
昨天的事,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于是干脆不想了,翻出角落的随身听和耳机,听了会儿歌。每次有负面情绪时,我都会把它们翻出来听歌。也不在意里面放的是什么,是歌就行。听一会儿后,基本上心情就会好一些。
我摘下耳机,收好随身听和耳机。我眉头微皱,感觉好像有些不对的地方。
我仔细看了看桌面,翻动着上面的东西。嗯......收音机去哪了?
之前在看雨景时夸雨美的那台收音机,此时我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不应该啊。我自从那天把它从小农场收回来起,就把它放在小桌子上面。一直都没有移动它。现在怎么会不见了?
问了问附近的其他家具和电器——但是没得到有用的回复。家具智力一般比较低下,和生命的有效互动不多。电器则缺乏表达手段,并非所有电器都像收音机、机器人那样有发音功能。
按理来说其实家里那台电视应该是家里最“全能”的了,有画面显示功能也有播音功能。但是它常年罢工摆烂睡大觉,我也拿它没办法。记得几年前还偶尔给我放点好康的东西,现在则佛系躺平,电池都不想要了。
黑猫想都不用想,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可这收音机又没腿没脚的,能到哪里去呢?难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位佛门行者路过此处,把我收音机点化成机器人了?这不扯吗不是。
可恶,怎么这种破事一件接一件的来啊。
我还没用过几次收音机啊!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咬了咬下槽牙,我带着黑猫出了门。
小农场的监控暂时不急着去查看,摄像头自动储存时效很长,而且只过了一个晚上,不一定拍到了什么。我打算再过几天再去看看情况。
今天就先简单的探索一下屋外的建筑碎块好了。
屋外日常没有无主影子藏匿徘徊。我的影子表示安全感十足。我的影子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存在感,也十分乖巧。我觉得主要是黑猫一直以来都跟在我身边,我的影子一直受其影响,变得......十分......十分内向。
嗯。
建筑碎块周围散落的霓虹灯早已黯淡,但是仍能仿佛看出它们昔日的五彩纷呈。广告牌上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比如什么“赌场开业”、“棋牌”、“酒水”之类的字眼。
虽然不是特别懂,但是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酒——酒我知道。一种奇怪的饮品,是用荒原上稀有的植物通过一些手段处理后制造出的半透明液体——也可能是别的颜色,要看具体处理手段。我没有尝试过,因为我之前试过用低矮灌木的浆果制成果汁——那味道很不好喝。我觉得酒也应该好喝不到哪里去。听说还会让人产生奇怪的迷醉感。不知道为什么圣城人会喜欢这种东西。
我沿着这大块建筑绕了一圈,没找到进去的地方。只好沿着某个斜面墙壁爬上去,摸到一扇窗户,用榔头敲碎,这才能进去。
里面很黑,外面投进来的光并不足以照明。不过这不要紧,我带了很多灯泡,经得起这种消耗。我在倾斜的地面上站稳,向前方砸出一枚灯泡。
灯泡应声碎裂,发出刺耳的哀嚎声,同时炸裂开一片刺眼的光芒,光浆四散,照亮了相当大一片区域。这种照明会持续几分钟,这对于执探索目的前来的我来说已经完全够用了。
看眼下这房间的情况,我应该是——站在天花板上。
建筑碎块大概是翻了将近半圈,里面的家具全部从地板上掉到天花板上了,大多破碎的不像样子。眼下可能是被光亮刺激到,偶尔抽搐几下。
“好像不是住宅的样子。”我分析现场,道。“地”上散落了一些酒瓶、玻璃碎片、骰子之类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圣城异变发生在深夜,那时候正常人应该都是在自己家睡觉的。眼下看起来倒像是娱乐场所,也解释了为什么里面没人这种事。嗯......即使有,大概也是机器人。
我抬着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吧台,计算了一下高度后,猛的跳起,一手抓住吧台边,一手撑住倾斜的墙体,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我小心翼翼的拉开吧台的抽屉,里面有些纸笔一类的物件。又抽出几个,终于找到一本类似账本的东西。
话说为啥这里不上锁......
账本厚厚的一沓子,记载了这处叫“蓝白酒吧”从创建初始一直到前几天为止的收入明细。最早的日子,即蓝白酒吧创办的日子,是约八十年前。
八十年前,这意味着圣城至少有八十年以上的历史。而源界的“某种剧变”发生在约百年前,在那之后,才有了荒原世界——所以圣城几乎是在荒原世界诞生后不久就随之诞生了。
我注意到,账本上用的纪年法和我在源界看到的实验室日记中的纪年法似乎不同,一个是四位数的年份,一个是几乎从零开始计算年份的——可能是店面的诞生时间?
我更倾向于是圣城的纪年法,从圣城诞生时开始计算。如果是这样,那么圣城的存在时间还要往前推几年,更加接近荒原世界诞生的时间节点。
考虑到圣城在其他诸城中的“超然”地位——指领队一行人以及其他城镇人们前往圣城“朝圣”——圣城应当在整个事件中拥有和其他城镇不同的地位与重要性。
那么那晚圣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意外,还是与我在源界做的事有联系?
时间线逐渐明朗,但还是有很多事理不清。
我跳下吧台,落到地上。灯泡碎裂出的光芒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我借着最后一点光,跨过“高高的门槛”,来到另一处房间,顺手砸碎新的一枚灯泡。
似乎没什么新发现。
来回在各个“墙壁围成的倾斜空间”里穿梭,这倒是一种独特的体验。在又付出了几枚灯泡的代价后,我总算又发现了一点有那么一些价值的东西——圣城的流通货币。
就是那种奇怪的黑色圆扁硬块。这里足足有一大箱子——可能这里当时在进行什么交易?
由于不是在柜台或者什么应该存放钱的地方发现的这个箱子,我于是怀疑这是客人带来进行某些私人交易的——我之前看到为数不多的电影里有类似的桥段。
箱子和货币对我来说都挺有用的。货币或许以后可以去其他城镇时能用上,毕竟以圣城的地位,其他城镇或许也能接纳圣城的官方货币?箱子是个很好的可携带纳物工具。正好我自己用布缝制的背包也快寿终正寝了,下次出行可以考虑带这个箱子。
正准备出去,却发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我迷路了。
这个建筑碎块不大不小,但它是“倾斜的”......我来时的路,下来了就跳不回去了。
而我在附件的房间虽然找到了窗户——但是窗外是泥土。这个房子的下半部分,是栽倒在荒原地下的......
嚯,有点麻烦。
黑猫在外面抓影子玩,没带进来。如果她在身边,说不定能带我穿墙出去——我记得她好像是能穿墙的?
可恶,还是好想学。
费劲千辛万苦,找来一些杂物堆在通道下面垫起来,勉强能拖着箱子一步步沿着来路回到入口处。此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寒冷们已经开始成群出现在荒原上。
好在,这里离我的小屋只有百米左右,我很快便拖着箱子和黑猫回到了屋内,快速锁上所有门窗,防止寒冷们进入。
仅有的几只乱入的寒冷,也被我随后燃起的火炉所升腾起的光热所消融。
黑猫看起来玩的很尽兴,懒洋洋的趴在火炉边上,不时吸几口因为杂物燃烧不完全而散发出来的黑烟。
将箱子推到桌子旁放好,看着窗外星辰漫天,我不禁打了个哈欠。
唔,有些困了。今天在那建筑碎块里忙上忙下了几乎一整天,实在是遭不住。
而且那建筑碎块总是杵那也不是个事啊,总感觉破坏了我家附件那种安逸祥和的氛围。找个机会把它清理一下?
我躺在床上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这项工程的工作量和可行性,随即觉得这种事在梦里想象一下就得了。正要去把那么大一块建筑碎块全敲碎了丢掉或埋起来,估计未来半年我都得在那挥锤子榔头了。
唔,明天就去小农场查看一下今天的拍摄画面吧。看看是哪个缺心眼的糟蹋了我的农场。
屋外寒风呼啸,寒冷们肆意的在荒原上释放着自己的能量。星光轻柔的从天幕上垂下,仿佛为荒原万物披上了一层薄纱。在时钟滴答滴答的轻响中,我沉入了被羊毛被包围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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