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银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一章 治疗随便症患者,高唐弃子,玉楼银海,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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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以后我也会继续为圣人娘娘祈福,和慈恩寺互有往来,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方丈可否通融。”范先笑道。
送了这么多钱,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空山微微一笑:“裴施主不必客气,尽管说来。”
“我想在慈恩寺立一块碑,为二圣祈福。”
立碑啊!
年轻人有想法。
空山立刻答应了。
“裴施主尽管去写祝词,石料就由本寺出了,到时候拓样雕刻,都包在贫僧身上。”
“好!”
“一言为定!”
年轻人呐,终究还是注重虚名。送走了裴范先,空山去库房清点铜钱,心中暗笑裴范先不懂行情,居然送来了这么多的铜钱。
做人也得有良心,空山好歹也是佛门中人。既然他送多了,那就让羊毛出在羊身上好了。一块平整的石料,也花不了一百文。
裴范先登上马车,马蹄哒哒,他也觉得轻快非常。
著书立说,名扬古今,那也是他老裴的终极愿望,穿越一场,总要给后人留下点什么。
要不是老和尚盯得紧,他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写个到此一游了。
在历史上留一笔,这个念头,还是在踏入慈恩寺才产生的。
为什么呢?
这可是慈恩寺啊!
饱经风霜,直到现代依然留存的慈恩寺!
别看现在的长安城繁盛奢华,规模宏大是这时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城市。
但以后呢?
雨打风吹去,多少楼台烟雨中。
别说是漫长的将来,就是几十年后,当李隆基登基为帝,认了那干儿子安禄山之后,这份繁荣也就快走到了尽头。
经历了安史之乱后的长安城荒草蔓蔓,曾经的曲江池、兴庆宫,草木葳蕤,繁花似锦。
而到了那时,澄净的湖水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泥沼,荒草而已,早就面目非。
所以,要想留下自己的印记,来自后世的老裴还是有捷径的。
在慈恩寺里立一座碑,甭管是为了谁而立,最后总要写上他的大名吧,怎么说也是赚了。
想到老和尚刚才得意的眼神,裴范先就暗笑,一个深居简出的老和尚,如何能看出他的良苦用心。
…………
没想到,李治武媚娘这一对夫妻,手脚还真麻利!
半个月没到,他们两个就把新任官员的服制和配饰都规定了下来,并且推行开来。
听说就连新的鱼袋、金银配饰都打造齐,已经开始发放。
裴范先整日站在自家柜台前,一边卖货,一边抻着脖子翘首以盼。
根据历史记载,这次服制改革,许多官员都戴上了新的鱼符鱼袋,都是镶嵌金银的。
做工没的说,价格又昂贵,他现在也算是太子眼前的大红人,总该有一份吧。
打北边行过来一架马车,装饰华丽,双曲双马,裴范先点亮眼光:来了!
没有金的好歹也得是银的,腰里挂上小金刀,走起路来挺直了腰。
“小郎,那不是宫里来的。”小六把肥皂码放在柜台上,这两天,小郎像是魔怔了。
天天巴望着街上,一看到装饰华丽的马车就欢欣雀跃,待那马车走远,又是唉声叹气。
原来,他也这么沉不住气。
“滚!”两片嘴唇撅成一个圆润的圈,小六站定身形,丝毫不退。
马车越来越近,晃晃悠悠,裴范先激动的心越发奔跳,小六叹了口气:“那是梁金柱家里的车。”
“你是说,那个雍州巨富?”
小六无声点头。
吧唧……
裴范先小心脏摔得粉粉碎,却在这时华贵的马车奔驰而过,果然没有在裴家店前面稍微停一停。
“一个雍州人,跑到长安城,还驾着这样的高档马车,嚣张什么?当我们裴家店是死的吗!”
不就是钱吗?
老子要是使出力,整个长安城都能买的下来,不屑罢了!
“小郎,在梁老板面前,我们就是死的。”
范先皱眉,这个小子,越来越会泼凉水了!
“小郎别不信,就上个月,为了救助雍州穷人,梁老板一次就出钱千贯,就连圣人都特别褒奖了他。”
千贯?
这么多?
裴范先记得这件事,却忘了梁财主究竟散了多少钱,小六见他一脸疑惑,便打开了话题。
原来,这位梁金柱不仅是家大业大,也相当会做人,长安洛阳两地的达官贵人没有不结交的。
裴范先感觉一阵阴云正向裴家店的方向渐渐袭来,随着马车铃铛渐行渐远,那乌云又追着梁金柱跑了。
声势煊赫?
交友广泛?
家业越大,距离翻车也不远了。待到那一日,且看门庭之前还有来客否?
又是一日空虚度,想象中的新官服和金银配饰一个也没等到,老裴心灰意冷之时,却见白马追星出现在了不远处。
坐上一人,火红的衣裙,头上梳着高髻,闪闪发亮的金簪,就横插在发髻当中。
“敏敏!”
“你怎么来了!”
郭敏敏翻身下马,马鞭甩在柜台上,掀起尘土一片。
裴范先后退一步,敏敏笑道:“既然你也无事可做,不如一起去逛逛。”
她这是……在发出邀请?
郭敏敏摆弄衣裙,又拢了拢发髻,眼神不敢定在一处,动作特别的刻意。
裴范先顿悟了。
她这是故意穿着漂亮衣衫,给他看的。
咧嘴一笑:“你早就该这样穿了。”
“真美!”
他的脸忽然欺近,敏敏感到,呼吸的热气,都扑到了她的脸上,轻轻柔柔,以至于把她的小脸都哄热了。
醇厚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想去哪里逛?”
“随便逛逛。”无法对他的凝视视而不见,只能别开了脸,胸臆开张,敏敏感觉,心脏都快跳出胸口了!
来了!
随便,堪称是古今中外托词之中最高级也应用最广泛的一种,绝对的坑人神器。
随便,看似是没有要求,其实要求又特别的多,你还分辨不清这样说的人,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想表达的情绪是什么样的。是怒,是喜,是愿意啊,还是不愿意,都随你猜去。
上一世,就因为这个随便,裴范先不知道踩过多少深坑,现在再次听到这个词,整个人都抖擞了。
“那就走吧!”说着,他就走出柜台,牵起了敏敏的手。
对付随便患者,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你不是没主意吗?
听我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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