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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是国人刻在基因里的传统观念,在年味比较浓重的时代尤为明显普遍。
临近年关,大部分人会尽量选择不出远门,在外工作的人也开始规划回家行程。
搭客仔的生意明显下降,修车生意却影响不大。
过年必不可少的就是串亲访友,作为出行交通工具,若是在这种关键时候坏在路上,多影响心情?
修车生意好,卖车生意也不差。
年底喜事多不是空口白说的,羊城作为最早开放的城市之一,老百姓对物质生活的提升还是比较热衷的。
类似黄桂芳的情况很多,很多准备结婚的年轻男女结伴而来挑选摩托车,陈德胜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钱自然没少赚。
本着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态度,林安一直忙到腊月二十,才做回家准备。
80块钱一件的毛呢大衣一次买俩,母亲和姐姐各一件,颜色稍有不同。120块钱的皮衣同样买了两件,父亲和姐夫一人一件。给小外甥准备了糖果玩具,还有几套春秋天穿的衣服,买大了也不怕,以后再穿就是了。
行李包塞得满满登登,林安依旧有些意犹未尽,有心给陈清带点什么,奈何不知道她的身材尺寸。
万一买回去不合适,反倒不美!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进货的个体户呢!”阿彬打趣林安,他同样给家人买了衣物,只是没有这么值钱。“车票买好了?”
“黄阿姨帮我搞好了。”
前几天黄桂芳带着儿子过来买摩托车时,刻意叮嘱林安买车票一定要找她。能方便谁愿意去挤挤扛扛排队?再说,就算排队也不一定能买到座位。
“明天走?”
“等会儿就走,胜哥送我去火车站。”
不知不觉相处了四个多月,从一开始的看不上眼变得和谐融洽,乍一分别居然有些不舍。阿彬看着林安收拾好行李包,笑呵呵道:“胜哥让我过完小年再回去,初六回来,额外给我发奖金。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你。”
林安听出阿彬语气中的别样味道,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过完年我就不过来了。”
“啊?”阿彬惊讶看着林安,“为什么呀?胜哥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打算自己开店,房子已经租好了,胜哥知道。”
胜哥知道?!
阿彬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又是急道:“黑仔和福仔怎么办?他们可是你招来的学徒,还没教会就不管了,太不讲义气了吧!”
“不是还有你嘛!”
“我……”阿彬语噎,低声尴尬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还没彻底学会呢。”
林安嬉笑看着阿彬,“放心,我跟胜哥讲好了,遇到不好解决的问题,我会过来帮你们的。”
听林安这么说,阿彬稍稍松了一口气,“算你够义气,对了,你租的店铺在哪里?有空我去找你喝酒。”
告诉阿彬店铺位置,林安伸手去拎行李包。
“我来。”阿彬抢先一步,拎着行李包就往楼下走。
已经能独立处理小问题的两个学徒看到林安下来,纷纷预祝林安新年快乐。相熟的搭客仔同样不吝啬,说着祝福话。
陈德胜载着林安前往火车站,到地方后从怀里掏出一只信封,“最后这些天的工资和奖金,还有胜哥的一点心意,回去给家里人买点东西,替我给你父母问好。”
林安伸手去接,瞬间感觉到不对,信封有点厚!
“胜哥……”
“给你就拿着,胜哥说过要给你们发过年红包的,想害胜哥食言吗?”
“谢谢胜哥。”
“放好,别被人摸去了。”陈德胜叮嘱着,给自己点燃一支烟,“年后回来记得过来把你铺盖带走,定好开业日子要记得通知胜哥。”
“一定。”林安狠狠点头,“我在羊城只有胜哥一个依靠,不通知谁也得通知胜哥。”
这话说得陈德胜很是舒服,在林安肩膀上狠狠拍了两下,“去吧。”
林安背着比来时还要沉重的行李包混入归乡大部队,前往候车厅的路上,耳边不时传来票贩子倒卖车票的声音,竟是一点都不避人。
偶尔还能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自己被偷了,绝望的哭声惊起周围人的警惕。
林安坚持包不离手,眼不离包。不与陌生人说话,被人搭讪也不接话。等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听到检票通知,这才起身排队。
进站上车,有人大大咧咧地抢占行李架,有人则是小心翼翼抱着自己的行李包,林安就属于后者。
下午三点五十分,火车启动缓缓北上。
“兄弟,你在哪家工厂打工?”
“大哥,你们厂一个月多少钱?”
“衣服好卖吗?在哪进货?”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玩会儿牌,不玩太大,一毛两毛就成。”
诸如此类的聊天在耳边萦绕,总有一群精力旺盛的人不知疲倦,试图从别人身上找到优越感,或者是发财的机会。
……
张明亮翘着脚伸长脖子朝出站通道里面看,都出来好几拨人了,始终没能看见小舅子。
就在张明亮准备跟检票员确认这趟火车是不是从羊城过来的时候,一个神似小舅子的年轻人,孤零零抱着膀子往外走。
“小安?”张明亮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听到有人喊自己,林安顺着声音看过去,顿时笑道:“哥,你咋来了!”
真是自家小舅子!
等林安检票出站,张明亮还有些不敢相信,上下打量林安:“人家出去打工都是吃不好睡不好的,你咋还胖了?”
说话的时候,接过林安的行李包。
“嘿嘿。”
林安摸了摸胖了一圈的脸颊,刚说一句话,又觉得身子发冷,“赶紧回家,冻死我了。”
张明亮这才注意到林安只穿了毛衣和褂子,已经零下的天气,不得把人冻坏了,胳膊一伸把军大衣脱了下来。
“不用,不用。”林安躲开。
“我骑车,一会儿身子就热了,赶紧穿上。”张明亮以命令的口气把军大衣按在林安肩膀上。
自行车就在出站口台阶下面,林安坐在后座抱着行李包,“咱爸咋没来?”
“恁村那条连接柏油路的小土路重新修了,今天铺最后一层沥青,每家都得出丁,咱爸顾不上,就让我来了。”
张明亮解释完,又是问道,“小安,南边咋样?”
“挺好的!”
“你知道工厂打工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不?”
当初去羊城时,姐夫就曾表示也想去看看,听他这么问,林安哪能猜不出他的心思,“进工厂的话,一个月应该有两百块左右。”
“咱妈说你跟人家学修摩托车,当学徒有工资没有?”
学徒?
林安纳闷,自己啥时候说是学徒了?谁见过月收入过千的学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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