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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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两天后我们领证结婚。”

这话一出纪荏苒真的被惊到了，她诧异又有点懵地看着他……

“第二，我们从此就当不认识。”

“顾……顾景辰，你……”纪荏苒又被第二句话惊到了，就当不认识？！怎么可能？！她肯定做不到的！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两天后上午九点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九点没有出现，我就默认你做出了第二种选择。”顾景辰说话便转过头直视前方。

他不能再看着她了，他会心软会忍不住妥协，他经历了多少挣扎才鼓足勇气跟她说出了这几句话，这是昨天晚上她下车前跟他说了那句话后他心里作出的决定。在今天看到她受伤后，他心里的感觉更加清晰了，他再也不能放开她。

即便他们之间依旧有着心结，那又如何？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解开这个横在他们之间的结，可是他如果不下定决心，他不知道她下次突然离去时他要用什么去留住她……

他也想过她可能不愿意，所以他用第二种选择逼她，逼她作出决定，逼她不要偶尔勇敢偶尔胆怯。也逼着他自己，如果给出了这样的选择她依旧不愿意，他想，那么他可能真的会从此就当作不认识她，或许会心痛或许忘不掉，可是她都能选择形同陌路他又为何一定做不到呢？

她离去之后他将自己困宥在这方寸之地，像一个守望人一样想等着她回来，如今，他不想再患得患失了……

纪荏苒在听到他说完之后就呆住了，她没有想到顾景辰会在这个时候跟她说结婚，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释清楚，这个时机不对，而且自她回来这几天，他们的感情也一直没有说开过。

但是她更没想到他如此决绝地给了她非一即二的第二种选择，从此形同陌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纪荏苒看着他紧绷的侧脸，他的手也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臂上的青筋甚至有些爆出，她心中微微一酸，心像在被慢慢研磨，酸涩，心疼……她缓缓开口，声音竟有点沙哑“我知道了。”说完便下车走进了楼栋。

在纪荏苒下车后顾景辰才转过头看向她离开的方向，闭了闭眼，像是要关上那即将汹涌而出的情绪，你会如何选择呢？

我在黑暗里踽踽独行，独你是唯一给我指引前路的光。

纪荏苒回到家便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顾景辰刚刚的话里的信息让她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

形同陌路？不，她做不到……

那结婚吗？好像也太快了……

她就这么想了许久，从他们相识，相恋到分离，再到这几天的重逢……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这样睡着了。这几天感觉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在做，有很多事情去想，她有点累了。

到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铺得地板上一片温暖和安宁，她静静地坐了片刻便收拾了一下回了老宅……

其实又有多少可犹豫纠结的呢？她回来的目的不就是找回他吗？那么不管他们之间还存在多少问题，先把合法名份给绑上呀！

她想，既然他要结婚，那就结婚好了，索性她也没觉得会和他以外的人结婚，如今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不，如果她没走或许他们早就合法了……

纪父出差还未归，张伯虽然有点惊讶她突然回去了但是还是很高兴，她去书房找出了户口本，然后顺势在老宅住了一天。她也很久没回家了，这两天也正好想放空休息一下，熟悉的家的味道很让人安心。

……

第二天吃过晚饭走之前，她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喂？爸爸。”

“苒苒啊，爸爸再过段时间就回去了，这几天回来还适应吗？”

“回家还能不适应吗？”纪荏苒失笑“爸，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什么事？”

“我偷了咱们家的户口本去结婚了……”

电话对面足足沉默了三分钟……

“你说什么？！结婚？！谁允许你结婚的？！”一向儒雅的纪父此时像炸毛的狮子，感觉自己最珍爱的宝贝突然被人偷走了，好像还是自己主动跟着走的！

“爸，我以前恋爱的事儿你不是门儿清么……”

“……还是那小子？！我听是听过可我也没见过啊！”纪父有点心塞，他们那时候恋爱他是知道，可也没仔细打听，只知道是个很优秀的男孩。苒苒从小就懂事没怎么让他操过心，他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她了，没想到才回来几天就要结婚了？！这几年他都没见着闺女几面刚回来就要成别人家的了？

“你们家长都没见过谁允许你们结婚了？！”

纪父这话一出纪荏苒才后知后觉，是啊她还没过顾景辰爸妈呢，万一他爸妈不喜欢她怎么办？

“所以爸，我现在就是在争取你的父母之命呀！”

纪父要气笑了“你的父母之命原来就是通知一下你爸？”

“嘿嘿，爸，你会喜欢他的。”

“重要的不是我喜不喜欢，苒苒……这是你的终身大事。”

“我知道”，纪荏苒的语气柔和下来“我很爱他。”

“爸，这几年，我每次很累很想放弃的时候，都会想着说不定他还在等着我，等着我回去……”

“爸，他真的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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