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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有东西?”周望问了一句。
老牛双手一拍:
“要不我咋那么乐意说你是我带出来的!一句话就说出问题的关键!死者死前没吃什么东西,但不代表没喝什么,我提取了死者心血,胃组织和部分肝脏,送去毒物化验部门进行检验了,等结果吧!这份尸检报告咋写?直接死因,主要死因,辅助死因,诱因还有合并死因……”
“这难不住牛老,牛老啥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份报告而已1大龙说完咧着嘴笑。
“这里有个关键,死者知不知道自己宫外孕了?知道后为何没有及时治疗?”周望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是痕检人员从剧场带回来的物品清单,他快速的看了一眼。
大龙忙接口道:“腹痛,停经,不规则出血,这些症状一般人都会就医吧?只要就医确诊,医生一定会讲明利害关系,患者不可能不重视。”
“有人阻止她就医?”周望像是自言自语。
“又不是被关起来了,就算是演出繁忙,也能请假去检查身体吧?演出,排练的时候,那一通嗷嗷,对病情可没好处,那疼痛可不是能忽视的,死者这么能忍?”老牛说。
周望想起陆怡在看演出的时候说过,后面那几个人怎么看着那么紧张?
周望拿起电话给王勤拨了过去,这个晚上,没人能睡觉。
王勤很快接通,他们几个还在剧场,问询工作倒是告一段落了,但监控录像却出了毛病,正如周望预料的那样,那次突然停电使得监控储存出现了问题,有些时段影像丢失了,包括洗手间发生命案前后。
周望问:“杀害保洁的凶器找到了吗?”
王勤说:“没有!剧场太大,凶器没找到,带包的女性都检查了,没发现谁的包有问题。”
周望能听出来王勤的语气很是失落。
“别着急,这案子跟以往不同,阳江大剧院本来就大,里面等着问询的人有多,很容易让你脑子乱,沉住气。你问一下剧团里的人,尤其是死者樊瑜身边的好友,还有剧团负责人事的,看看樊瑜最近有没有请假去看医生?”
“樊瑜的死因有蹊跷?”
“宫外孕引起的失血性休克。”
王勤那头倒吸一口凉气:“明白!我先查一下谁知道死者有这个病,死者为何没有及时就医,或者又是谁拦着死者没有及时治疗。”
“痕检回来说,死者樊瑜演出前用过的东西他们都带回来了,但是里面没有啥特殊的药物,也没有水杯之类的东西,她不可能不喝水!查一下死者保洁被害之前工作的范畴,垃圾的处理。”
“好1
“还是那句话,别着急!将凶手想到的遮掩方式汇集一起,也是线索,凶手越是用力遮掩,越会留下破绽。”
周望挂了电话,老牛追问:
“你那啥情况?两位死者是否有关联?天亮之后肯定是要开案情分析会的,这么大的案子,领导都会来,到时咱们部门你主讲1
大龙说:
“师父刚才不是说了,让王勤他们查查被害保洁生前清洁区域,垃圾处置,或许凶手就是发现保洁看到了什么或者捡到了什么,才杀人灭口的。”
老牛皱眉说:
“按理说,在家里或者宾馆中大出血,尤其身旁无人,更能证明死者非他杀,众目睽睽的死在舞台上,这要不是突发,那就是挑衅,对警方的挑衅1
大龙说:
“有没有可能舞台上的那位真的是死于意外,她把自己的宫外孕误认为是怀孕,因为不想耽误演出,也没去医院好好查查,我听说他们刚从南江市演出完,马不停蹄的就到了咱们阳江演出,而凶手跟歌剧院这些人没有啥关系,不过是因为以前的恩怨,趁乱杀了保洁,想把警方的视线转移到剧团当中……”
“不可能1周望说的很坚决,说完还点上一根烟:
“从时间上推论,死者樊瑜倒在台上时确实不到八点,但那时没人知道她必死,即使有人说死者没了脉搏,气息,准确的死亡结论,还是要等救护车到。凶手想到利用这次意外,就需要在救护车将樊瑜拉走时开始设计,找合适的凶器,确定被害人的位置,找好藏凶器的地点,还要想办法拉电闸!突然断电这个事儿,对监控影像储存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影响,如果不是提前有准备,之前的监控录像不会因为断电缺失,所以,从时间上看,凶手只是想利用这次事件杀害保洁的可能性没有,别忘了救护车到现场没多久,民警就到了,留给凶手的时间并不多。”
“监控缺失?”老牛问:“那肯定是拍着了,才会对监控下手。”
“不对啊,师父1大龙挠头道:“凶手要是想杀樊瑜,为啥不等她在宾馆休息的时候下手?非要在大剧院里设计这一通,太容易暴露了!这需要凶手多了解阳江大剧院?可演员们可都是来了才三天呀1
周望吸了口烟说:
“你说的对,如果为了安全起见,让死者樊瑜在休息时大出血最能掩盖罪行,但是,死者樊瑜咋会心甘情愿的喝下会导致她大出血的药?如果做不到……这不像下毒,只要对毒性了解就能知道大概毒发时间,凶手或许也没想到死者会在舞台上出事……”
“这是不是有点前后矛盾?”大龙站起身:“我说凶手是奔着保洁去的,师父你说时间不够,但要是按你刚才分析的,凶手也没想着会在演出的时候出事,他又咋会提前准备?”
周望笑了笑说:“有些职位不需要提前准备,能够接触到监控室的可不一定只有剧场的工作人员,剧团的某些岗位也有机会……”
“可突然停电又咋解释?想要躲过监控去总控室拉闸,这人势必对剧院十分熟悉1大龙仍在坚持:“凶手做的这些准备,都指向是阳江大剧院的工作人员,跟剧团的演职人员应该没关系,如果没关系,那就极有可能是冲着保洁去的,或许是因为保洁知道了凶手不可告人的事……”
“保洁的致命伤口你看到了,没有点想法?”周望看向大龙问。
大龙皱眉说:“钝器击伤导致头皮挫裂创,颅骨粉碎性骨折,颅内出血,颅脑严重损伤致死,还有啥?”
“好好想想!咱们的工作如果做得不到位,王勤他们可有弯路走了1周望说着站起身:“走,再去看看尸体的伤口。”
……
上午八点,市局大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因为领导们十分重视,没等到上班时间便开始案情分析会了。
王勤他们眼眶发黑,眼中可见红血丝,却各个精神十足,大龙和周望也很精神,只老牛略显疲惫。
冯局主持会议,先让王勤介绍了下案情以及初步调查情况,周望静静的听着。
“……死者樊瑜是耀辉歌剧院的一名演员,今年二十三岁,昨晚演出到七点五十分的时候,突然大出血倒在舞台上,救护车在八点赶到,证实已死亡。尸检报告说是因为宫外孕引起的失血性休克致死,我们问询了歌剧团其他演员,樊瑜是年初新入职的,与老演员关系一般,与另外两名年轻的女演员关系还可以,但是这两人都不知道樊瑜宫外孕的事,樊瑜也不曾跟歌剧院领导请假看玻”
“但是这两位好友知道樊瑜之前有个男朋友,名叫谢俊祥,这个人不在咱们阳江,也不是歌剧院里的演职人员,这一点昨晚我们已经证实了,再有,昨晚演出过程中,死者饰演的角色等同于路人甲,在她身边扮演路人乙,路人丙的就是她的两位好友,据这两人说,演出刚开始不久,樊瑜就说肚子疼,当时她们还没上场,其中一人就劝说死者到化妆间休息,另一人跑去找舞台总调度霍宏报告,想给死者请假,霍宏说当时无人可用,就问死者能不能坚持,死者说能……”
“霍宏是男的女的?”周望问。
“男的,四十多岁,死者倒下的时候,他就跑了过去,也是他快速的让人叫了救护车和拨打报警电话。”王勤答。
周望又问:“救护车到现场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都有谁靠近过死者?这个叫霍宏的舞台调度有没有离开过?”
“我们仔细询问了当时在舞台上的所有演员,他们说的有点乱,也能理解,当时场面肯定相当混乱,霍宏说他只记得有三四个人在大幕闭合之后,走过去问了问情况,大部分人都没敢上前,而霍宏一直等到救护车到,才离开舞台,那时民警也到了,民警安排他们去哪,他们就都去了哪。”
周望皱眉问:“民警八点就到了?”
“是!他们出警很快。”王勤答。
周望示意王勤继续说。
“这个耀辉歌剧院名气不大,能接到的演出并不多,但是今年却开始走运了,虽说都是咱们这种小地方的演出,但至少不识闲了,这才在年初开始招募一些新演员,这次来阳江,上上下下一共来了二十七人,由吴团长带队,我们的问询过程,他们积极配合,不见有任何人神色可疑,死者樊瑜在剧团里人缘也还可以,没听说跟谁有仇怨,她现在的位置也不会威胁到谁。”
王勤顿了一下,刘冰马上接口道:
“就在民警控制现场,安顿好歌剧院这些人,等着我们去做问询,然后他们检查剧场内其他地方的时候,发现了洗手间内保洁被害。保洁名叫刘芹,四十五岁,到阳江大剧院做保洁还不到一个月,人际关系很简单,她平时负责演员休息区和洗手间的卫生,就是除了观众席和舞台,都是她的工作范围,几个人轮班倒,昨晚是刘芹和另一位保洁阿姨在同一区域值班,可那位保洁阿姨和保安一起被民警留在了演员休息区的会议室里,没有再离开过。”
冯局皱眉问:“也就是说,被害的保洁在民警赶到现场的时候就没见着,见着的时候,已经死了。”
刘冰说了声:“是1紧跟着咳嗽了两声,而后情不自禁的皱眉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
此时有人恰巧掐灭了手中的烟,也有人恰巧点上了手中的烟,会议室中的烟雾浓度没有因为刘冰的这个动作变得稀薄一些。
点烟的其中一个就是周望。
冯局又问:“首先必须确定这两起命案之间是否有关联!演员樊瑜的死是否涉嫌他杀?凶手是单一作案还是有同伙?”
周望吸了一口烟,开口道:“演员樊瑜的死有些蹊跷,是否涉嫌他杀需要等毒物化验报告,只目前从手中证据看,应与保洁被害案有关。”
王勤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樊瑜死亡纯属自己不爱惜自己,而杀害保洁的凶手却利用了这起突发事件,也就是说,昨晚的两条人命,一起是事件,一起是案件。”
大龙眼睛一亮,有人跟他观点一致,他瞬间来了精神,之前的几个小时,周望一直在让他自己思考,思考尸体头上的伤口说明了什么,除了致命之外还能说明什么?如果凶手是利用混乱场面借机杀害了保洁刘芹……
“樊瑜是否他杀要等毒物检测报告最终下结论,但是,我现在能证明凶手并非想杀死保洁刘芹1
会议室里顿时充满惊讶,疑问的动静。
周望接着说道: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除了非常紧急要命的事,谁会在那种时候动手?肯定是想要刘芹命的,但如果目的不是要了死者刘芹的命,那么樊瑜的死极有可能是他杀,而死者刘芹极有可能知道,掌握,或者手中有证据证明樊瑜的死有蹊跷。”
周望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王勤马上追问:“刘芹还有其他致死原因?”
“首先死者刘芹身上没有任何抵抗伤和约束伤,说明凶手出手时,死者毫无防备。”
“对,昨晚咱们还分析说,被害现场是女士洗手间,凶手应该是个女人,所以她进来没有引起死者戒备,才使凶手有机会下手。”王勤身子往前探了探:“这个推断不对吗?”
“对,也不对,有两方面的情况昨晚咱们没有考虑进去,首先是时间,从死亡时间上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八点半,但是这个时间民警已经到了,警戒线也拉起来了,人员也管控起来了,谁能走开?而死者刘芹为啥没有被民警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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