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菠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章 战争论,流不尽的血,绿菠萝,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又行军了两日,众人早已疲惫不堪,连插科打诨的劲的都没有了,只为节省体力。我们行进在一羊肠般的小道,两旁是两座巨大的山峰,如果在这里被伏击,那我们将全军覆没,但现在上边已有五六个我们的人提前占领,在查到没有敌情后才放心让大部队过来。
终于前方传来几阵炮声,随即交火的声音时不时的显现出来。
“快,各部抢占两边山头,动作快点”伴随着前边指挥的声音,我们连也跟着向一座山头奔去。
山上的植被很多,很密,摇曳的枝丫时不时会刮到我们脸上,但兵贵神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待来到山头上,我们可以清楚的看见对面炮火的阵阵尘烟,就好像是一灰色的瀑布从天而降。接着就看到我军的先头部队发了疯的往回撤。
糟糕的是前面的地形和我们这边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两座山峰夹着一条小路,用不太恰当的比喻来说就好像女性的乳房一样。在两对乳房的中间则是一大处平地,因此对面的两座山头早已被日军占据。
很快,我们着也遭受到了贵子的炮击,于是我们就地反击,战斗的时间已是下午,天气有些灰暗,可以看到我们和日军子弹形成的火光。山头比较倾斜,当贵子的泡弹落在我们周围,一些士兵直接被炸飞从山顶一直滚到山下,还有的大树被炸断直接就压在我们身上了。
这种情况下向对面射击勉强射程够用,只是真看不见贵子,只有用望远镜才能看到零星几个日军。因此我也不得不盲射,碰碰运气吧,但我还是拉开了射击的频率,并提醒其他人注意节省子弹。
突然我们注意到对面的贵子山头上也遭遇了炮击,爆炸后产生了阵阵尘烟和冲天的火光,贵子终于也尝到了挨炸的滋味。亢哥欢呼道“草你们妈的,小贵子们,让你们也当当烤乳猪”
“这有了炮火支援,看来189师离我们不远了”我说。
亢哥恍然大悟“对啊,我还纳闷这能是那打过来的呢”
“这几轮重炮炮击除了189师的炮兵团,整个战区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家新装备的自然得拿出来试试效果了,呵呵,等着吧小贵子”
就这样我们和日军一直打到了晚上才渐渐熄火,趁着休息的功夫我来到山下,一到山下给我一惊,山下躺满了先头部队的士兵,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目光呆滞,真不知道他们遭受了什么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山下除了各个指挥部临时搭建的帐篷,再就是野战医院的棚子了,里面躺着一些受伤的士兵,但令我奇怪的是伤员不是很多。
我走进其中一间想搜寻于一舒的身影,她应该也来了,不知怎的,我现在特别的想见一见她。就在我还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我转身一看,这个人左臂和左腿缠满了绷带,看样子伤的很重,绷带还在往外渗血。
于是我说“怎么了兄弟,是需要我帮你叫大夫吗”
“方,是方岑吧,一看这背影,我就知道是你,我是233团的钟柏旺,咳咳”
钟柏旺!记得他现在已经是营长了,只是他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看着我迷茫的神情,他说“唉,还得从今天说起,我们团在前边开路,一开始都好好的,等到了前边那条小道,我们团都出去一半了,突然遭到日军的埋伏,爆炸声四起,夹在小道中间的那200多人全部阵亡,因为我们营队列在后这王才捡了条命,不过我左臂也是挨了一枪,左腿挨了两枪还有几发弹片,手下弟兄们搀扶着我出来这才捡回条命”
“怎么会这样,这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你们没派人去两个山头查一下吗”
“派了,但贵子的大部队都在山下,是等交火后我们前边部队被消灭的差不多了他们才往山上冲的,而且他们在山上也埋伏了一批人,那么多的树和草啊的很容易伪装,我们的人就五六个很难发现那么仔细,他们在两个山头架上机枪形成好几条交叉火力网,我们根本反击不过来,小道上的尸体都堆成堆了,这无异于一场屠杀”钟柏旺越说语气越虚弱。
我瞬间明白了为啥刚才看到的伤员那么少,因为那都是我们在山头上受伤的,于是我又接着说“那,你们走出去那部分人呢”
“基本全死了,兴许能有几个命大的冲回来,你就想想我们队列靠后的都是九四一生他们在最前边的...尤其是小道被那么多尸体堵塞着,唉,咳咳”
见钟柏旺咳嗽起来我刚要上前扶他坐起来顺顺气,被他给拒绝了,他说“不用扶,我躺着好受些,躺着不累,这回小贵子真是有备而来,幸亏这道比较窄咱们只能两路纵队行军,但凡这路它再宽点,方啊,估计你们也会搭进去喽”
“是啊,这,这确实太悬了”正说着间我正好看到了一袭白大卦的于一舒,于是我赶忙告别钟柏旺走了过去。
于一舒在翻弄着记录本,并不断的在上面勾勾画画,看到我来仍是不停下只是说“唉,你怎么来这儿了”
“有些乏了,下来走走,刚和一战友唠唠嗑,看到你在这儿就过来看看”
“哦”
见她只回了一个字,而我也找不出什么话题,长时间的沉默不免有些尴尬,我正要借故离开她又说“唉,第一次离前线这么近,我也算是经历过枪林弹雨了,但是看着这么多的伤兵我不禁想问能在一次又一次这样的场面生存下来有什么诀窍吗?”
说完她就放下了手中的记录本直是着我,那眼神就好像是拷问一样好像我到现在是偷奸耍滑一样。
“这,这个,这得承认有运气成分,算数上是叫概率,至于打起来吗确实要聪明些,生和死的分寸还得自己个儿把握”
“怎么解释”她问。
“就是在战场上你会遇到各种场景和敌人,我的观点是遇上了就要决定打不打,要打就往弄死他的方向走,要撤就得赶紧溜,不能犹豫,杀伐要果断,但更重要的是依附于身边的战友,一个人办不成啥事,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咋了,于医生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唉,就是看着伤兵正好我又第一次这么靠近一线,就想能不能将老兵怎么活下来的经验传达给伤兵”
“这,这个是学不来的,这只能自己去体会了”
“但只要体会错了,这个人就没了”她说。
“是这样,但没办法,这就是战争,战争刚开始我们想的是怎么打败敌人,但打到现在思考的都是怎么在战争中活下来,先不管是不是怕死,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持这种观点的人很多,包括你我”
于一舒听完然后笑了下说“你还是个哲学家氨
“哪里哪里,随口胡说的,唉,对了今天的伤亡咋样”
“阵亡86个,重伤23个,轻伤无算,当然了这只是咱们这两个山头上的,至于先头部队233团不是遭遇伏击了嘛,听说挺惨的,没有一千也得七八百,还都是阵亡的”
听完于一舒的数据我不禁身吸一口气这233团怕不是要重建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