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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两天经常与警察打交道,但进警察局还是生平第一次。

“站门口干什么,进去埃”丁满在门口停车后就紧张走进去,看着他娴熟的动作我觉得这小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至少普通人进局子不会大摇大摆。

“警察同志你好,我叫丁满,是徐灵儿案子的目击证人。”丁满上去就找到了负责徐灵儿案件的警察,就是曾在农家乐询问过我的警察。

“你好你好。”警察十分客气,还主动和丁满握手,“我姓孙,叫我孙警官就好。”

“孙警官,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见见李琴,您看方便吗?”

“方便,我带你们去。”孙警官说着就站起身来给我们带路。

我心里感叹这市里警察局服务态度真不错,连我们这种平头百姓提出的要求都能听。等我们到了审讯室才发现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诺,人就在这,问她什么也不说。只说自己什么都没干。你们也好好劝劝,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说完孙警官就出去了,审讯室里只剩下我,丁满和李琴三个人。

上一次我看见她的时候还以为她五十几岁,其实才四十七。岁月带走的她的满头黑发,留下了皱纹和病痛。

丁满轻轻碰我两下,我懂他的意思,轻声开口:“李琴?”

坐在一盏白炽灯下的女人缓缓抬头,双目无神,头发散乱。

“我们刚从杨家村来。”我紧盯她的脸,看见她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你儿子还活着。”

李琴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但看着我们的眼神依然警惕。

“我们用针管从鼻孔打进去的。”丁满只说了一句话,李琴眼里的警惕顿时消散了。

“谢谢你们,你们是好人。”她双手捂着眼睛哭了出来,一双手因为常年操劳导致关节肿大,和男人的手没什么区别。

我心里五味杂陈,但不这样安慰她我们注定问不出来任何东西。丈夫常年不回家,瘫痪的儿子成了她唯一的希望,倘若这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那承不承认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因为她根本不在乎在哪里度过后半生。

“李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眼睛半眯着看她:“是你杀人吗?”

李琴疯狂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没有1

“你别激动,你和我们说说那天晚上你看见了什么。”丁满安抚她的情绪,想让她平静下来:“我们会帮你的。”

或许是丁满诚恳的声音让她有了份亲切感和信任感,她在安静一会儿后开口了,声音因为刚刚的嘶吼还带着几分沙哑:“我那天早上忘记打扫那个徐…徐”

“徐灵儿。”我出声提醒。

“徐灵儿房间的卫生间了,因为我着急回家,老板娘给了我一点肉汤,我想回家喂给我儿子,他除了肉别的吃的都没有用。”说着她又哭出了声。

这一次我和丁满都没有催她,等她自己平复下来。

“我拿袋子提着,但半路我摔了一跤肉汤全撒了。”恐怕她自己也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否则不会连路都走不稳。

“我回去想问问老板娘能不能再给我点肉汤,但是我发现我没有打扫的房间里面已经住了人,我怕她向老板娘投诉我,这样我连唯一的工作都没有了,所以我就趁着没人的时候进去。”

这番话和我们想的大差不差,看来她没有说谎。

“等我回去的时候撞见了一位女人,不是徐灵儿,我听说是她和徐灵儿换的房间。”说到这里李琴的眼里忽然有了一丝微亮的光。

“是我。”虽然我不想熄灭这点,但我也不想做背锅侠:“我和她换的房间。”

光熄灭了,她继续说下去:“徐灵儿晚上找我让我收拾房间,我心想这个房间我早上已经收拾过了,但我也不敢拒绝她。”底层人的生活总是辛苦的,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她什么时候找你的?”一直站在旁边的丁满突然出声:“给你打电话了吗?”

李琴摇摇头:“没有,她是在吃过晚饭后来找我的。”吃过晚饭后,那不就是她来找我要和我换房间的时候吗?

丁满示意她继续说,“我进去的时候地上堆满了衣服,她在玩手机。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打扫的,我就简单地把桌子擦了一遍就离开了,离开前她让我明早早点来打扫。”我越听越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悲,徐灵儿把她当狗一样唤来唤去。

“你是半夜去的?”丁满询问道:“是她让你这个时间去的吗?”

“没有。”李琴的脸微微有些红:“我在他们吃完饭才去,我想带点菜回去。”

“那你为什么在发现徐灵儿死亡后立刻离开了?”我问出了萦绕在心头最大的疑惑,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要跑?

“我怕。”李琴哆哆嗦嗦:“我怕警察怀疑到我头上,我不敢待在那里,万一我被带走了我的儿子怎么办。”是啊,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妇女碰见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跑,一位这样就能摆脱自己的嫌疑。

“行,我知道了。”丁满点点头:“我们会尽快为你查清真相的。”

正准备离开,李琴突然喊住了我们:“我儿子他…还好吗?”

“还行,等你出来就能看见了。”丁满回答她,但我连头都没有回,怕自己憋不住眼泪。

我们出来准备与孙警官道别,却发现他人不在办公室。丁满问了旁边的一个实习生:“孙警官呢?”

“楼梯旁边,看尸检报告去了。”那实习生言简意赅,指了指楼梯的方向。

丁满拉住我就向楼梯走过去:“喂,你干嘛,这地方是我们能去的吗?”我压低声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将我俩赶出去。

“趁他们不注意去看看呗。”丁满这家伙竟然还不以为然:“说不定这尸检报告是徐灵儿的。”

一听这话我立刻不闹了,我也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刚进去就看见一白一蓝两个身影,白的是法医。

“孙警官,我们已经和李琴聊过了。”

“她怎么说?”

“还是说自己没杀人。”

“哎。”孙警察重重叹了口气,来这儿的很少有人会承认自己杀人。

但我相信李琴,我在心里默默说道。

“你来的正好,我在看这个吴子望的尸检报告,是你俩报的案吧。”我的期望落空了,不是徐灵儿的,内心很失落。

“是的。”丁满把报案时的话又重复一遍,再一次获得了表扬:“好,好,有情有义,重情重义!现代社会就需要你们这类人。”跟着丁满沾光,我还获得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孙警官,那吴子望是怎么死的。”我借机询问,看能不能问出点东西来。

原来还在感叹我俩是新时代三好青年的孙警官重重叹了口气:“哎,活活饿死的。”

丁满这小子猜的还挺准的。

“吴子望之前出车祸导致半身瘫痪,尸检结果表示他喉咙里有个肿瘤,几乎给喉咙堵住了,除了流食什么也吃不了。”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在遭遇车祸瘫痪后又活活饿死,多么惨痛的人间悲剧啊!女人或许真的是感性动物,丁满就明显没有我难过,我有些不满,你凭什么不悲伤?

“孙警官,我想看看徐灵儿的尸检报告,我们两家关系很好,现在出了这种事…”孙警官又相信了他所谓的关系很好:“行吧,给你看一眼也无妨。”说着还真递给他一张纸。

丁满接过纸,我趁机用余光偷瞄,这一刻我才发现他真的好高,我偷偷垫着脚。

维生素c、半胱氨酸、谷胱甘肽…死因是半夏?

“半夏是什么?”丁满替我问出了心中疑惑。

旁边的法医做了专业解释:“一味中药,多半野生,服用多了会致死。”

“那前面这些呢?”难道是因为徐灵儿乱吃东西才意外死亡的吗?

法医扶了扶眼镜:“这些是美白丸的主要成分。”美白丸?我头脑中突然有灵光闪过:“徐灵儿的胸是隆的吗?”

问题一抛出我就感觉到有三束目光在盯着我,“暂时未发现死者胸部有任何填充物。”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思考徐灵儿的胸,怎么才能不隆胸却还能变大呢?

“还在思考某些私密问题?”丁满一手开车一手放在窗户上。

“关你屁事。”突然被人戳穿了心事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也觉得自己太小了?”丁满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小?什么小?小什么?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直到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往下移:“滚你妈的,胸小怎么了,大了我嫌坠得慌。”我把头一扭不再看他。

丁满的声音里只有嘲笑没有愧疚和安慰:“好了,我请你吃饭当做赔罪。”

饭可以吃,罪不能赎。我永远无法拒绝一个男人请我吃饭的提议。

“老板,来三十根羊肉串。”一进店丁满就大喊一声,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

“三十串?”我带着询问的语气重复一遍,两个人三十串吃不完吧,太浪费钱了。

“嗯?”我以为丁满懂我要勤俭节约的意思:“老板,再来二十串。”

……

这头驴。

五十串羊肉串很快上来了,鲜嫩美味,货真价实,一口咬下去还冒油。

“好烫烫烫。”我一只手在嘴边扇风,一只手还拿着串子。

“丁满,话说你今天进警察局的样子好熟练,你是不是经常去啊?”我心里想这人肯定是个问题少年,多次去黑网吧调戏小姑娘敲诈勒索小学生被警察叔叔给逮了。

“嗯。”丁满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串子:“我上初中那会儿几乎天天去警察局。”

初中就开始调戏小姑娘了?我心里有一种叫敬佩的情感油然而生。丁满只是点了根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很快就散了。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爷爷奶奶在我上初一的时候也去世了,上初中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我就和他们打架,一直打到进局子。”

他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仿佛说的是别的经历,他只是一个复述者。

“没关系,现在不都好了吗?”我想尽脑海里所有的词汇去安慰他,开口却只有这么一句: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也被人说是没人要的小孩。

我俩相视一笑,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慢慢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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