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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接一锤,把鬼佬砸晕了。
岳明根本不怕遣返,岳氏家族散布全球,香港不是首选之地。
岳明身兼渠道和蓄水池双重功能,岳明有明显的软肋,岳明是再好不过的旗子,但他们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方。
岳明的实力征服了他们,岳明的强硬赢得了尊重,于是再次邀饮磋商。
可是年轻气盛的家伙不肯罢休,他调侃自己被调查,他问你们查出什么了?
他说,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
他说,中国有二个全球传承最久远的家族;
他说,岳氏虽不及,但也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听你扯蛋显摆吗,詹姆斯试图扳回话题,但岳明依旧在自顾自地胡说八道。
他说,tg的目的是求学深造;
他说,看到tgz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很难过;
他说,要成立一个教育基金;
他说,要开办从小学到完全中学的双语学校;
他说,他需要支持。
这是对价,平等尊重不是嘴上说的,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话音一落他就拍屁股走人了。
脑洞要你们自己补,努力想吧,想不出来全都笨死算了。
鬼佬们心头火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关我们鸟事,只有费伦眼中精光闪闪。
“他需要我们站台撑场。”费伦顿了一顿,“关键是办学费钱,我认为这是个极妙的主意,值得干一杯。”
众人恍然大悟之后有些意动。
他们的钱不少,但都是见不得光的。
除了账户里已经超标的存款,家里还藏着巨额现金,不洗白迟早会被查出来。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粗暴地抓壮丁,所以情况不对他们马上退让,他们不想错失任何洗白的机会。
岳明看似发了一通牢骚,但他指明了道路,教育基金和办学。
所有的一切都要钱,海量的钱,他们的钱可以充抵进去,然后让岳明从海外予以偿付。
这么一折腾,不仅完全洗白了,还能留下好名声,即使日后追责也不至于太酷烈,毕竟对慈善者不会太苛责。
对,就是慈善者,他们准备捐那么一丁点买个好名声。
鬼佬们交头接耳,商议着可行性和洗白的金额,费伦开口了,“以皇家警队英籍高层的名义捐。”
老大不用征求小弟的意见吗?
个人行为和团体行为的影响力,根本不在一层次上,放着优势不用傻不傻。
费伦的思维缜密得多,“可行性有了,所有的漏洞都要堵死,岳明可不简单,回去后都仔细想一下。”
岳明不仅要和鬼佬斗智斗勇,还要应付玫姨。
鬼佬的脸色难看?肯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一群人都难看?肯定是集体食物中毒了,他们最爱炸薯条,说不定那些土豆长芽了。
“让你糊弄我,”玫姨气得揪耳朵调频道,“管你变不变天蓬元帅,不是又去见面磋商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是不是谈崩了。”
玫姨担心得要死,政府抽税、产证为凭,根本不保险。
中国人讲官字二个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米字旗下洋人当道,得罪了那些殖民老爷,有时候连说都不用说。
民不与官斗,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尽量结交,尽量以和为贵啊。
“臭小子,出门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的?”玫姨恨的牙痒痒。
平头百姓没什么油水,你暴发户似的招摇,岂不惹人眼红?
鬼佬把你当肥猪了,你不想着尽量弥合,还要刺他们的神经,你在作大死!
“谈生意,自然有来有往。”岳明见不得长鬼佬志气,“他们开价我不同意,我重新开价他们也要考虑考虑。”
不管岳明多头铁,他只敢说到这个程度,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管以后有没有合作,涉及赃款违法还是能避就避。
虽然岳明盯着鬼佬的不义之财,但他不想经手洗钱的勾当,所以再一次拒绝了费伦的提议。
利用教育基金和办学洗黑钱?
一旦东窗事发,基金会和旗下诸校都会臭不可闻,它们是小爷的招牌,是笼络人心的旗号,你们的良心大大地坏。
激烈交锋,鬼佬脸色难看。
岳明揭穿了他们收黑钱的事宜,而且他开启了大嘲讽,全香港都知道,你们藏头露尾有个屁用。
鬼佬质问,你知道我们不干净,为什么还要收我们的物业。
岳明笑了,这是生意,你卖我买钱货二清,全港哪天不成交千百套?
就算这些物业是你们用赃款买的,法院也只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小爷付钱了,付的钱在你们手里,没道理让我代你们受过的……
可是赃款不一样,没有交易,没有产权变更,你们借了我的渠道,我成了你们的帮凶,你们当小爷是傻瓜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鬼佬们气急了恼火了。
他们的优势没了,劣绩被抖出来了,入了宝山却空手而归。
最最关键的是,漏风了露底了,要不要把这个讨厌的家伙人道毁灭呢。
这时岳明提了一个建议,“我有一个投资基金,有兴趣的可以投进去。”
教育基金不行,投资基金就行了吗?
岳明说,教育基金只有捐赠,捐了产权不再是你的,而且它只有进口没有出口。
岳明说,用它洗钱的话,违规操作太明显,帮凶二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岳明说,投资基金有进有出,关键是产权没有变更。
岳明说,你们可以提前赎回,也可以到期兑现,我只是代为理财,我只是抽取一定的分成。
岳明说,投资基金不问来源不问去向,懂了没有。
投资?
保不保险,如果没有收益,如果届时被追责,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有,如果被追责会连本带利一起算的,你在忽悠我们。
错!
你们不知道这个基金注册在哪里;
你们不知道它的回报率是多少;
你们根本不知道它可以玩出多少花样;
你们当全球富豪往苏黎世挤是为了凑热闹吗?
“别说有的没的,投资回报有多高,产生的收益能不能和本金分割开来?”鬼佬被刺得差点失态。
到现在为止,他们大致明白了一点,岳明是不会趟混水的,这小子的自保意识深入骨髓。
但是他又不失灵活,每每会有替代方案,现在就看这个投资基金靠不靠谱吧。
岳明笑了,“普罗大众和是不一样的,先说回报率吧,前者随行就市,后者七年翻倍。”
哄的一声音,七年翻倍,年化收益15,听着不赖啊。
岳明笑得更明显了,“再说收益分割及隐匿,前者爱莫能助,后者一切都能如你们的意。”
比刚才更嘈杂了,本金收益可以分割,哪怕被追责,生下的小崽子保住了,似乎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
有人晕乎有人清醒,“不保险,先换成瑞银本票再说其他,你帮不帮?”
“不帮。”岳明无所谓地伸出双臂,手铐呢?尽管来。
“汤姆不是这个意思,”有人打圆场,“如果是苏黎世那边,我想,本金也可以隐匿的。”
“可以,但要确保无人泄露,否则我是不会承担任何风险的。”岳明扫了一圈,“你们都不能签这个字,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你真能做到?”詹姆斯才是炮手,一切质疑都由他来干。
岳明神秘一笑,“你抓或不抓,机会就在那里。”
岳明的语言风格带着别样的味道,装b犯们受不了了,嗖嗖的眼神扫了一遍又一遍。
詹姆斯看了看岳明,当初他也是这么跟自己说话的,结果却是完美的。
可是这回不同,钱一旦入了他的账,自己只能伸着脖子等他施舍,不行,必须有抓手,必须有反制手段。
一再索要保证,岳明烦了,“可以签一份特别条款。”
什么条款,你倒是说啊,众人抓心挠肺之际,只听岳明一字一顿地说道:“做不到的话,那些物业仍归你们。”
费伦詹姆斯相视一笑,虽然筹码够重了,但岳明松动了,能赢家通吃为什么不呢?
于是费伦直接将军,“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会全力合作吗?”
看似绕回老路,但它对鬼佬们来说,的确是一个现实的重大的问题。
洗白渠道加翻倍的胡萝卜,也抵不住不同心不同行的隐患。
如何取信,成为他们的一分子,最快最有效的做法就是帮他们洗钱。
岳明摊摊手,“一个无用的伙伴,对你们而言有多大的意义?”
接着岳明绷紧了身体,“窥视深渊已经很危险,家族信条不是摆设,费伦,要么放弃,要么不再提了!”
如果装b犯法,岳明肯定要吃几年牢饭。
可是,英国的社会进化是“光荣革命”,英国的上议院是专为贵族设立。
所以岳明讲的家族传承啦,信条荣誉啦,在鬼佬们的下意识中是认同的。
在谈判中,要充分利用一切有利条件,有时候是自身的优势,有时候是借势,不管什么势管用就好。
岳明讲的层次和普通鬼佬离得有些远,这是他这个二把刀能借的最后一点势,他真的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
或许是血脉压制起了作用,或许是鬼佬们失去了耐心,既然最优那条路走不通,那么次优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么报数吧,那个什么价码,让我们看看你的门槛有多高。
鬼佬在哄笑,他们找回自信了,他们的钱是用包装的,然后是一包一包垒起来的。
门槛?多高的门槛都能给你垫齐了。
等他们笑够了,岳明才悠悠吐出一句,“我的,不看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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