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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一个巫师?”商汤有点含糊:“打不过,想咒死本侯?”
“他办不到的君上,”驾车的登恒说:“您本身就精通咒术,他的咒术对您无用。”
湟里且说:“管他的,他们就二百来个人,臣下带500人出去,一石头拍死他,把那些人都杀掉,再让他装神弄鬼1
东门虚和西门疵说:“我们去给你帮忙1
“那你们小心点儿,本侯觉得这家伙诡异1商汤又对有虔说:“司马大人,准备好弓箭,见事情不妙就放箭1
湟里且、东门虚、西门疵和六名虎贲,带着一个旅就冲出来,发一声喊涌上去。
楚师的那些也发一声喊冲上来抵挡,双方列着队,戈戟剑矛相撞。
“杀!杀呀!哈哈!弟兄们使劲杀,把他们都杀掉!哈哈1伯仑更加疯狂在车厢里跳着、舞者,尖着嗓子直叫唤,好像非常兴奋。
湟里且抽个空子,拿起一块石头来,攒足了力气向伯仑扔去,嗖地一下直奔面门。
可没想到,那石头打到伯仑的眼前,被他一把抓住,手一使劲,那石头啪嚓碎了,他把碎石头往天上一扬:“哈哈!好玩、好玩,再来,再扔一个呀!扔呀,哈哈哈……”
湟里且大怒,又抓起几块石头,接二连三地扔过去,本来他很有准头的,力量也大,这次却失了效,不是被躲过就是被抓住,抓住就捏碎了往天上撒,一边撒一边桀桀怪笑,弄得湟里且都紧张了:“我操!这家伙真是个怪物,手劲好大1
“怎么?你不打了?哈,该我啦,看我的1伯仑叫着,突然一甩袖子,他的袖子里飞出了一股黑色的烟线,烟线前头带着一个圆东西,直飞过来。
湟里且也撒溜,抓起盾牌护住身体,可那东西根本不是奔他的躯干,而是射向他的右腿,他只觉得右腿上一疼,接着一麻,顿时右腿失去了知觉,站立不稳,大叫一声,咕隆一声倒在车里。
再看伯仑,一边尖叫一边双手乱甩,一股一股的烟线射出,东门虚一头栽下车,西门疵手里的剑也掉了,捂着胳膊掉头往回跑。
那六名虎贲倒了四个,士兵们不敢恋战,拖了受伤的往回就跑。
楚师的二百人呐喊着杀上来,伯仑的车子也跟着冲过来。
有虔一看,大惊失色:“君上,不好,这厮真的会法术,快走快走1
登恒也知道不妙,不等商汤下令,调转车头往回就跑。
这下可坏了,商师顿时乱了,往后就退,弓箭手急忙开弓放箭拒住阵脚,但仍挡不住楚人,被掩杀一阵,商师退回营中,结果损失了六七十个,还有五六十受伤的。
商汤急忙和仲虺、有虔等人去看受伤的湟里且等人。
受伤的那几个躺在巫医的营帐里,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咯咯作响。
湟里且腿上受伤,东门虚肚子上受伤,西门疵伤在右臂;六名虎贲因为是步战,没有车,两个被暗器打中额头,一个被打中脖子,一个被打中胸口,都已经死了。另外两个一个被暗器划破了脸,整个脸都肿胀起来,而且变得乌青;另一个左肋上被打中——伤处都只有一个小孔,不流血,但是四周高肿发黑,明显就是中了毒。
受伤者似乎非常痛苦,不住地訷吟、抽搐。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武器?”商汤吼着。
一个巫医端着个木盘,木盘里放着数枚鸡蛋大小的青铜蒺藜,蒺藜的刺都有一寸多长,非常锋利,上面乌黑发亮,说明上面淬着毒,看着都很瘆人。
“君上,他们被这种金蒺藜打伤了,蒺藜的刺很长,直接从竹甲的缝隙间刺进皮肉。四位虎贲被打中了头颈要害,当场死了。湟里且大人他们虽然没被打中要害,可也中了毒。”
“那还耽误什么?快点给他们解毒……”
“我们不知道这上面的是什么毒,不知道该怎么用药埃”
“咱们的士兵不是平时也好在箭头上淬毒药打猎的吗?是不是……”
“回禀君上,咱们士兵的箭头上淬的毒就是草乌头炼制的,我们试过解药了,没用。”
“赶快想别的办法1
“是是,君上放心,我们试试别的解毒办法。”巫医们答应着。
可到了下午,湟里且他们都昏迷了,说明毒在扩散,巫医们根本解不了这毒。
商汤正在烦躁,莱朱、咎单带着600士兵押送粮草来到商营,一同来的,还有商汤的二夫人肖己。
原来商汤出兵的时候,肖己要求跟着一起来,纴巟也非常支持,因为肖己可以保护商汤的安全。但是商汤觉得出兵带女人犯忌讳,不吉利,没同意,让肖己过两天跟着粮草车来。
商汤走后,纴巟左右不安,担心商汤的安危,莱朱他们要来送粮草,她立刻让肖己跟着到前敌来了。
商汤见肖己来了,非常高兴,突然想到,这个女人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见多识广,也许她知道怎么回事,于是急忙拉着肖己去看湟里且他们。
肖己一看木盘中的青铜蒺藜,立刻说:“君上,这种东西叫‘鬼伤蒺藜’。”
——“伤”是古语里“刺”的意思,“鬼伤蒺藜”就是“鬼刺蒺藜”。
“‘鬼伤蒺藜’?怎么这么个怪名字?”商汤惊异地问。
“是呀,这是一种有毒的暗器,暗器本身打不死人,全靠刺上的毒药杀人。人被刺伤血就会变黑,很快把人毒死,所以也叫‘化血蒺藜’。当然,如果打中要害,就直接会死人。”
商汤大喜:“夫人果然见多识广,既然认得,总该知道怎么解救伤者吧。”
“妾身解不了,”肖己无奈地说:“如果是普通的伤病,妾身还治得,可妾身不会解毒。这种毒兵上淬的毒一般是用蛇毒,但是毒蛇有多种,不同的毒蛇要用不同的药方,妾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蛇毒。”
一个巫医说:“知道是蛇毒就好办了,我们把所有解蛇毒的药方和咒语都试试,也许有效。”
结果,巫医们用了治疗蛇毒的解毒药,还加上祝由之术,似乎真的有效了,毒扩散得慢了些,但还在扩散。湟里且他们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清醒了就大声叫疼,訷吟不止,极端痛苦。
到了第二天早上,那名被打中左肋的虎贲也死了,大概是因为那个位置靠心脏比较近,毒发攻心,被毒死了。
营门外又传来鼓声和叫骂声,原来伯仑又在骂战,让商汤出去受死。
有虔大怒,要出去接战,被商汤阻止了,让挂出免战牌——鬼伤蒺藜这玩意儿太可怕,万一再有人受伤,更没得治了。
商汤派出人手,到四周的村聚城邑去打听,有没有人能治疗鬼伤蒺藜的毒,结果带回来的消息出奇的一致——鬼伤蒺藜只有楚公子伯仑会用,也只有他会解毒,别人想都别想,以前楚国和其他方国部族冲突的时候,伯仑也用这种毒蒺藜打过人,凡是得不到他解药的人都在极端痛苦中死了,什么法子都白费。
“完了完了1商汤沮丧万分,这一仗本来觉得抓住了巨人勾殊,有把握赢的,没想到又遇到伯仑这个怪物,不仅打不赢,湟里且等三位大夫命都要保不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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