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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黄四郎身边那个少年身姿挺拔,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
黄四郎看的有些好笑,刚才他差一点就被跟前这个小孩给用枪打死了。
现在他走在自己身边,竟然一点愧疚都没有。
黄四郎不禁问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明显一愣,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语,错愕后,那少年说道:“我叫朱四郎。”
黄四郎没有听清,喃喃重复了一遍:“猪饲料?”
少年明显生气了,他道:“我叫朱四郎。”
“哦。”
黄四郎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未及他细细思考,便有一个公鸭嗓子的中年男人跑过来插在了他们中间。
那男人沉声说道:“刚才多谢公子相救,若不是公子,恐怕我们这些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公子,这是我替我家少爷给你的回礼,刚才实在是抱歉。”那男人说着从宽大的衣袍里掏出一样东西,那东西是包裹在一件件衣服里面的,保护的很好。
待到男人将东西拿出来后,黄四郎眼前一亮,他眉头微皱,道:“这东西该不会是斗彩鸡缸杯吧,好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却不料,那男人不肯放过黄四郎,一个劲的将那东西往黄四郎手里塞。
无奈之下,黄四郎也只好顺着自己心意收下了。
此处山不高,只有两三百米,山顶是一片空旷的土地。
众人来到山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里只有一座破旧的道观,并没有他们以为的朝廷重兵驻守。
黄四郎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微微错愕。命令众人先将东西放在空旷地带,他一个人前去敲响了紧闭的道观大门。
“咚咚咚”
敲了几下,封闭已久的道观大门终于打开。出现在黄四郎眼前的是一个老道,老道胡子花白,两鬓斑白,清颧凸起。
黄四郎第一眼见到这人有些眼熟,而后眼中迸发出光彩来,他将自己左手腕的咒文露出来给他看。
老道皱皱眉说道:“阁下满身血污,来我道观所求何事?”
黄四郎这才注意到自己,之前一路上因为内心紧张久久不能平复,现在他身上的血污已经被风吹干了,现在看来倒像是个打家劫舍的。
黄四郎避重就轻,让人拿着水壶给自己洗了洗手,然后将手上的那咒文拿给老道士看。
那道士看了一下,眉头微皱,他抬眼看了黄四郎一眼,道:“阁下这咒文是自己所画?”
黄四郎不解,老道士将房门打开,带着黄四郎进入了里屋。
片刻后,老道士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一张画出来,这幅画上面画的咒文和黄四郎手上的一模一样。
老道士沉声道:“贫道平生不信缘分,如今看来,却难免有几分动容了。”
黄四郎不解,但看那老道并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便也没再细细问下去。
当下最要紧的是防止那些匪徒再次盯上这里,所以,黄四郎就让人先将那挺马克沁重机枪架设在上山必经路口。
那个名叫朱四郎的少年来到黄四郎身边道:“公子,那个东西能让我看着吗?”
少年手指着重机枪道,黄四郎心有余悸,他怎么还敢让这少年再碰机枪,便不容反驳地拒绝了他。
日升夕落,黄昏将至。在这个没有电灯的年代,众人围着篝火将那些碎马肉烤着分食了以后,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耍闹了。
大人们见惯了这世道的阴暗,但小孩子们心思活泼,不远处还有几个小孩围着火堆在捡食骨头上的碎肉末。
黄四郎看着山下黑压压一片,心道:“看来今晚那人是被打怕了,定然不会趁着夜晚来袭。”
这时他手腕上的那道咒文又发出了莹莹亮光,这亮光发的急,黄四郎想掩盖,却来不及。
但看众人的反应,好似没有瞧见似的。他心下安定后,将袖子卷起来仔细查看。
这次亮光亮了一会儿便没有再亮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状况。
片刻,他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脑袋里生根发芽了似的。
他头有些晕,一旁的人看到后,便劝他去屋里歇息一会。
黄四郎便从重机枪旁移开,白天那少年又过来了,他满眼诚恳的道:“公子,这个东西我来看着吧。毕竟……”
黄四郎挥手打断,道:“切记不要对着人,我先下去休息一会,你好生在这里待着。”
少年‘嗯’了一声,高高兴兴的坐在了重机枪前面。
老道给黄四郎单独安排了一间房,嘱咐黄四郎好生休息,若是山下匪徒上来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谢别后,黄四郎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他感觉脑袋越来越热,好像两个脑袋正在重叠似的。
顿时,他猛地惊醒,坐在床边,看了看左手腕上的那个咒枷。
他默念了一下,眼前白光晃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竟然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间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依旧是老样子,不过他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杯茶已经凉了,还因为蒸发少了一些。
他有些不敢相信,尝试着回想起后世,手腕上的咒枷却怎么也没有动静。
不禁又再次回想起了那间道观,眼前又是白光惊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再次回到了那间道观的一间偏殿里。
黄四郎心下大喜,没多想,他再次回到了那间地下军火库里。
他缓步从地下室出来,估算着自己离开这里至少有五六个小时了,回到阁楼上的时候,晚夜已至。
拨通黄铜电话,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黄老板,这么晚了您找小人有何贵干?”
黄四郎开门见山道:“徐老板客气,明日给我府上送一千斤米。”顿了顿,黄四郎接着道:“再来一千斤面,尾款找胡千结算。”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些犹豫,道:“黄老板您,……”
“你什么你,一句话,能不能办?”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怔了一下说道:“小意思,小意思,既然是黄老板要的,小人今天晚上就给你送到。”
“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黄四郎觉得只买一些米面还是不够,他得想办法搞来一些武器。
这次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黄四郎的语气换了:“喂,您好,是胡大帅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胡大帅不在,有什么事情和我说,等会胡大帅回来了我再转告他。”
黄四郎和对面那人寒暄了几句,被电话那头的人打断:“胡大帅来了,我将电话给他,你先等着。”
过了片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喂,是老黄吗?哎呦,老黄你终于想起我这个朋友来了?”
黄四郎有些尴尬,不知道和这人说什么好,他开门见山道:“胡大帅,我想搞几把长家伙。”
电话那头显然是点燃了兴趣:“老黄,早跟你说了,你手底下那些人,用的家伙事不行,看吧,还得找我来买。”
“我这边有75毫米山炮,汉阳造。价格你是知道的,绝对的良心价,不过这,配套的子弹嘛,毕竟是消耗品。”
没等那边开口再说,黄四郎道:“我没有这么多现银,但我有一个好东西,想必胡大帅肯定会喜欢的。”
“我要一百把汉阳造,两万发子弹,再来十门75毫米山炮。”
听到这么多的订单,电话那头明显一愣,他胡大帅毕竟只是地方小军/阀,想要一时凑出这么多武器还真的有点为难他了。
不过听到电话那头黄四郎说的信誓旦旦,也就没有太怀疑。两人约好了今天晚上在和平饭店见面,黄四郎便挂断电话,急匆匆的去换了衣服洗澡。
换了一身崭新的长袍,黄四郎将三七分束的油光水亮。
他走下楼梯,此时外面下着小雨,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手持一柄黑色雨伞为其遮雨。来到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汽车前面,一人给他拉开车门。
黄四郎坐进车里后看了眼怀表,道:“胡万,和平饭店,开快点。”
“是,老爷。”
对于生活在明末那个时期,黄四郎还是喜欢在这个地方生活的,毕竟这里是他打拼了六年才积攒下来的一点底蕴。
五六辆汽车缓缓开动,打头阵的汽车引路,黄四郎坐在第二排汽车里,这些人都是黄四郎的随身保镖。
黄四郎在这个时代里打拼下偌大的家业,自然是要遭人惦记的,他之前受过严重的伤,因此现在做事很是小心谨慎。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一队汽车浩浩荡荡,风骚无比的停在了和平饭店门口。
这时外面雨下的已经很大了,黄四郎等到外面保镖给自己打开车门这才从温暖的车厢里出来。
霓虹大街人来人往,黄四郎下车后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昏黄的招牌,和平饭店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整了整衣领,信步迈进大厅里。
他身后几名保镖贴的很近,饭店老板见到后忙上来迎接。
“黄老板,胡大帅他还没有来,您要不先……”
“滋滋滋……”
未等饭店老板说完,饭店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而后砰的一声,玻璃碎落一地。
黄四郎来到门口,他当即怒火攻心,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胡大帅。
见他从汽车上下来,还不停的咒骂这驾驶员:“你个鳖孙,老子叫你开车,你看看把黄老板的车子撞的。”
黄四郎有些无语,他缓步走到胡大帅车子跟前,脸上带着笑容,道:“无妨,无妨。既然是胡大帅来了,那就请进。”
这时黄四郎已经非常生气了,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虽说他黄四郎产业多,但要是惹急了这些手里有家伙事的狼犲虎豹,他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胡大帅下了车,来到饭店里,笑呵呵的将头上戴着的一顶狐裘帽子摘下,锃光瓦亮的光头冒着热气。
黄四郎拿了一支古巴雪茄给他,他自己也点了一支,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二楼,只随身携带两名近卫,其余人则留在了门口保护。
两人来到包间,这里已经上满了珍馐美味,却没有一人将心思放在这上面。
胡大帅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手镐,笑嘻嘻的抿了一下手指,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黄四郎知道这人喜欢写诗炫耀自己的文采,但他写的那些诗实在难以恭维,但眼下有事求人,黄四郎也只好任由他胡来。
胡大帅掏出小本子,认认真真的念道:“昨夜拉粑有感”
“昨夜天高肚子疼,老子雪地拉粑粑。”
“风吹布裆冷飕飕,老子抬炮轰他娘。”
黄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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