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敲登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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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怎么与南璃月一起回来?”魏可晴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因为心中有所怀疑,柔柔的声音里,语气多了一抹埋怨。
就好像明明我们才是一个阵营,但你怎么忽然间跟敌方亲密起来?
并非真的埋怨什么,就是有些不理解。
可南战痕这会儿心情正不快,因为醉仙楼的事情,早就对魏可晴一肚子的怨气,当下冷冷开口:“南璃月是我的表妹,我与她一起回来,有何不对?”
“夫君,你的语气怎么这么冷,可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魏可晴感觉到南战痕语气之中的冷,脸上带着一抹委屈。
南战痕冷冷一挥袖,“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你去问你父亲!我今日才知道,原来醉仙楼一年下来三百万两都不止的利润,五年下来,你到底瞒着我给你从我手中给你们魏家搬了多少金山?”
“夫君,这事情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实在是我的那弟弟混账不成器,又日日求我,我才想着帮一帮他,我没有别的意思!”魏可晴连忙解释。
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揭过去,却不想居然又被提起来。
“哼!告诉你爹,醉仙楼的事情我不会再管!”南战痕冷冷一哼,竟然是不回府,转身又离开了南王府。
魏可晴看着南战痕的背影,跺了跺脚,也只能出府,去问问她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珠苑。
南璃月听着下人的禀告,面上浮起一抹冷笑。
“主子,岑柔那边传信问一问,什么时候曝光她的存在?”红菱端着一杯茶递给南璃月,禀告道。
南璃月沉吟了一下,“你告诉她别着急。再等一等,到时候她在入府,便是魏相也说不得什么!”
“是,主子。”红菱应声。
南璃月抬头看向天空,扶江村的事情,到如今她已经可以不在插手,接下来凌非墨自然会管,宵风那边也会盯着。
接下来……
翌日一早。
南璃月未曾出门,就听到一声一声的鼓声。
“登闻鼓?”
南璃月看向鼓声的方向,笑了笑,很好,好戏开罗,看来凌非墨面上不显,心中也是恼了魏相,这是准备杀鸡儆猴了。
“主子,刚得来的消息,钦天监敲了登闻鼓,不仅如此,下面的人还说,周围有甲卫保护钦天监。”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哎哟,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敲了登闻鼓,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冤屈!”
南璃月刚走到主路,就看到了魏可晴,听到魏可晴矫揉造作的一声。
“表嫂说的是,的确不知道那人有多大的冤屈。”南璃月附和着说道,并不接招,反倒闹的魏可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表妹这是要去上朝,哎呀?我们女子,哪好做哪些抛头露面的事情,没得影响名声,累及婚事。”魏可晴面带娇笑,言有所指。
南璃月不置可否一笑,“表嫂你忘记了,璃月身上是有婚约的,不仅如此,璃月还是那身份最为尊贵的一个!”
魏可晴猛地想起南璃月与凌非墨之间的关系,虽然现在没有人提起,但仔细算起来,南璃月可是西浅国的皇后。
南璃月看着魏可晴仿佛被猫咬了舌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冷淡道:“表嫂,我还要上朝,就不陪你了!”
魏可晴只能看着南璃月扬长而去,眼神恨的要命。
她觉得南璃月这是在炫耀。
炫耀从前她就是身份尊贵不烦的南郡主,她只能嫉妒仰望,现在她虽然能够与她平起平坐,可人家女子之身就能入朝,但她却只能是个后宅妇人。
金銮大殿。
南璃月来的不算早,也不算太晚,大殿上人已经站立的差不多。
“表哥,不是说好了,往后我们一起来,你怎么走,也叫我一声?”南璃月看向南战痕,语气听着亲昵但音感却冷冷。
南战痕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现出自己与南璃月不和,便解释道:“昨日有些事情,未在府上,第二日便直接上了早朝,倒是忘记派人通知表妹!”
“原来表哥不在家,这我倒是不知道。没事,我也就说一说,表哥不用放在心上!”南璃月淡淡说道。
很快早朝随着凌非墨到来而开始。
这要解决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今日一早敲击登闻鼓的事情。
南璃月就看到钦天监被禁卫军统领押着,带上了大殿。
“钦天监,你何故敲响登闻鼓?”凌非墨低头看向钦天监,目光好似当真不解。
南璃月也看了一眼钦天监,发现钦天监身上一身鲜血。
登闻鼓,没有那么好敲。
敲响之后,是需要滚一三米钉板,不死方能被带来见圣。
“皇上,不管对方因为什么敲击的登闻鼓,璃月都觉得应该先让太医给其包扎一下。”南璃月开口说道。
凌非墨点头:“宣太医。”
太医很快进来,除了南璃月回避一二,其他人都是看着太医为钦天监包扎。
“多谢皇上。”钦天监感谢道。
“现在说,你有何冤情,敲响登闻鼓。”凌非墨询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甲卫进来禀报:“报皇上,又一人敲击登闻鼓,此人已经在殿外等候!”
“带进来。”凌非墨好奇起来。
钦天监敲击登闻鼓,他多少是知道,也有些是他示意。
但另外一个敲击登闻鼓的人,就很是叫人好奇。
南璃月低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她就说怎么一大早魏可晴堵在主路,跟她说登闻鼓的事情,感情也是安排了人,没有想到还是同一天。
不一会儿这个人也被带到。
南璃月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穿着一身麻布衣的男人,看着像是普通的老百姓,但周身给人的气息,却不怎么像。
“你二人何故敲响登闻鼓?”凌非墨再问。
钦天监正要回禀,一侧的那个男人抢话道:“回皇上,草民之所以敲响登闻鼓是因为京城之中有灾祸星,这灾祸星害得扶江村发大水,草民冒死携民意而来,请求皇上烧死这个灾祸星!”
他话音落下,前钦天监道:“回皇上,草民之前就算到京城有怨气萦绕,会动我西浅国国运,然而草民未能算到具体何人,故此被贬之后,草民用心翻查了家中所有藏书,终于叫草民找到了,可以找到那动摇西浅国国运之人的法子。”
“你们一个说灾祸星,一个说有动摇我西浅国国运的怨气冲天之人,一个个可有证据?”凌非墨询问道。
钦天监自然是有证据的,也是准备了证据来的。
但旁边那个人就没有什么证据,他只是来把这件事情闹大的,不由得抬头悄然看了一眼魏相。
没有得到回应,那人便自己说道:“回皇上,京城之中的百姓,人人都知道灾祸星是谁,您一问便知,这就是证据!”
“这算什么证据?人云亦云罢了!”见没有别人开口,南璃月冷冷嗤讽。
那人一见是南璃月说话,顿时冷笑一声,“我看是南郡主知道那说的人是你,才觉得那根本不是证据!”
“谣言而已,那京城之中还说是皇上其位不正,那这算不算证据?”南璃月冷冷一笑,没有证据,一番谣言,魏相等人居然想要把她烧死。
凌非墨最怕人说他气味不正,当下怒道:“你这贱民,谣言也敢拿来作证,若拿不出证据证明京城有灾祸星,你这便是欺君罔上之罪!”
“皇上,草民有证据,草民有人证证明,南郡主自编自演,为了取得民心,派人捣毁大坝,制造的水患。”那男人立刻说道。
南璃月冷冷一笑:“皇上,当日大坝决堤,虽然有璃月派出去的人,但璃月早就想过有人会以此来针对璃月,所以当时特地还请了扶江村的村民一起盯着,璃月自己的人可以说偏袒璃月,但扶江村土生土长的人,总不能毁了自己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吧?”
那男人语噎,觉得不大妙。
钦天监这个时候禀告:“皇上,京城里的确有灾祸星,但却并非是南郡主,还请您允许草民于南王府开坛做法,找出这怨气附体之人。那怨气附体之人,一双眼睛发红,绝技逃不过众人之眼!”
这时禁卫军同龄进殿,“皇上,已经审问过这人所说的认证,一致表明是收了这人的音量,编造出的谎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大坝的事情。”
“你这刁民,拖出去斩了!”凌非墨愤怒看向那男人,眸光不着痕迹掠过魏相。
这么一个浅显的局针对的是谁?
不言而喻。
魏相这是想要借他的手,杀了璃月,看来他是忌惮璃月了,如此他更不能叫他计谋得逞。
璃月如今看起来,当真算是他的贵人。
魏相没有半分动容的看着男人被拖走,轻轻看了一眼南璃月,还有大殿之上的钦天监,目光一沉。
还不等大殿之上冷沉的氛围消散,禁卫军统领又禀报道:“皇上,京城之中无数百姓聚集在宫门口,要求皇上做主,烧死灾祸星南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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