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去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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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我以为你早就回了你们北寒国。”
南璃月想到一个早在西浅当年第一次出事时候,就该离开西浅的人,北寒国侄子北寒忌。
北寒忌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递给南璃月一个西洋镜。
南璃月接过西洋镜,朝着南王府的藏书阁看过去,果然不止能看清楚藏书阁之中进入什么人,透过朦朦胧胧的从窗户,也能大约看到里面的人坐在书桌边做了什么?
顿时,她便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既然都把我请过来了,也别说那些拐弯抹角的话,你想做什么?”南璃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火辣清冽的酒里面,添着一抹淡淡的甜意,霎时和她的口味。
北寒忌看着南璃月的动作,微笑着给她重新添一杯,“好喝吗?”
“不错。”南璃月称赞。
“这酒名叫千灵酒,酒无甚特别,只是添加了千灵草,旁人合喝起来苦涩无边,然而体内若有蛊虫的人喝了,便觉得味道清冽甘甜极美。”北寒忌淡淡说道,自己也端起酒杯轻品一口。
南璃月看着北寒忌斯文的举动,似笑非笑:“那么你是想告诉我,你中了蛊虫,还是你喜欢加了千灵草苦涩难当?”
“你当年金銮殿上自尽,被丢入青黄山,之所以能不死,是因为我。”北寒忌忽然开口。
南璃月闻言轻轻一笑:“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我想来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北寒忌看着淡笑,并不怀疑,也不信任的南璃月,取出一方匕首,左手握住南璃月左手,在她裸露出来的手腕轻轻划了一道,只见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除了南璃月自己手腕的,也有北寒忌左手腕的。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势。
南璃月目中微眯。
“现在你明白,为何你当年自刎后,鲜血却不会从身上流出了吧?”北寒忌放下匕首,取出一盒药膏,涂抹在自己的左手手腕。
南璃月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腕的伤,止血了。
“我记得,我七年前与人发生关系……”
北寒忌道:“是我换了你的房间。”
“我是想问,我那个时候的感觉,你是不是也能体会?”南璃月忽然间就对其他不感兴趣,就想知道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共享感觉是个什么滋味?
北寒忌俊美清贵的脸上一怔,脸上浮起一抹怪色,一双眼睛唏嘘的看了一眼南璃月,颇有一种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南璃月的感觉,笑道:“我只能感知你受伤。”
“你不疼?”南璃月问。
北寒忌好脾气的笑道:“不疼,所以对于你那个时候,也没有感觉。”
“那你知道那一夜的人是谁?”南璃月问。
北寒忌摇了摇头:“当时出了一些意外,背后的人要抓你,我为了解决这些人,安排了人留下保护你,但是等我解决了人回来,留下的人部都死了,我发现你时,你已经那样,我以为是凌非墨,就将你送到凌非墨处。”
说到最后,北寒忌语气染上歉然。
“听起来,一切真如你诉说的一样。”南璃月点点头,似信非信,对北寒忌的态度,并没有热络多少。
北寒忌也是了解南璃月,道:“我知道你娘在哪里?”
“在北寒?”南璃月挑眉。
北寒忌点点头,并不惊讶南璃月一猜就猜准。
“我记得你是我娘出事后,第二年西浅与北寒交战,战败被送来北寒当质子,想你堂堂北寒太子,被送入西浅当质子,不要告诉我,就是为了我?”南璃月说道。
北寒忌薄唇轻抿,浅浅上扬:“若我说是呢?”
“我不信。”南璃月立刻道。
北寒忌静静看着南璃月,“我不会伤害你。”
“可你也未必对我没有别的心思。”南璃月嗤笑。
她可不是见到美男就降智的人,更不是看到别人一示好,就满腔天真随意去信任旁人的人,北寒忌表现的在无害,那体内的蛊,在世叫她伤,北寒忌伤,她也无法信任北寒忌。
“你想这个盒子?”
南璃月将木盒放在桌子上,淡淡看着北寒忌:“或者说,你想要里面的东西?”
北寒忌眸色依旧淡淡。
南璃月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对方。
“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应该知道,我要什么?”南璃月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木盒上,咚咚的声音似敲在人心,叫人的心,跟着一下一下跳动。
北寒忌轻轻一笑:“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盒子。”
“你真的不要?”南璃月他取过酒洒在桌子上的木盒,取出火折子笑盈盈看向北寒忌:“想清楚回答,你既然悄无声息盯了我那么久,就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胆敢想也胆敢做。”
“你若烧了这个盒子,就将彻底不知道你娘亲的消息。”北寒忌目色不变,仍旧淡淡开口。
南璃月轻笑一声,反问道:“是吗?”
说着,火折子捧在木盒子上的酒,木盒子呼啦一下子燃烧起来。
“这个盒子没了,我娘才是最安的。”南璃月看着燃烧的木盒,抬眸淡淡看向北寒忌,静静等待他的反应,她倒要看看,对这个木盒,他到底有没有心思?
火一直燃烧。
南璃月拿过酒壶,往盒子上的火又浇了些酒,木盒上的火,不止没有弱,反而燃烧的更加剧烈,黑色的灰烟从火上升起,火势灼灼,若是不组织,木盒只会被烧的干干净净。
“够了!”
北寒忌低喝一声,拂袖一动,一股劲风直接压灭木盒上的火焰。
“你不必为了试探我,而拿你娘的安做堵住。”
北寒忌俊美的面上温润化作冷峻,一双温和的眼睛,也射出几分厉色,一派生气的模样,似乎并不是在意木盒,而是在意南璃月的娘亲。
“我的命系在你身上,我对你没有恶意。”
眼见南璃月似乎对自己防备之心更甚,北寒忌轻叹一声,强调的同时叹息道:“我其实是你母亲为你选择的未婚夫。”
“一个西浅,一个北寒,两座京城,慢点走做马车也需要半年才能走到,你确定我娘会给我定你这么个未婚夫?”南璃月自是不信。
她看着烧的焦黑的盒子,也不管盒子焦黑,一手扣在上面:“我问你,我娘在哪里,如今什么样子?”
“你娘在北寒,她十年前就沉睡,如今靠暖玉床以及人为喂,方活着。”北寒忌退了一步,将消息告诉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妥协的北寒忌:“我在问你,这盒子里的东西,你要还是不要?你要,看在你因为我而同名的份上,我且当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把这盒子给你。”
北寒忌对上南璃月的眼睛,看清楚那双眼睛背后:“我要。你若要怀疑我就怀疑,总比你为了试探我,将能救你娘的唯一东西给毁了。”
“行,那我就将东西给你。”南璃月把木盒退给北寒忌。
北寒忌看看木盒,又看看南璃月,俊美的目中一阵不解:“你就不好奇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南璃月淡淡道。
北寒忌目色一深,“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被耍了,盒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娘又沉睡,你又中蛊,身为娘亲,为母则刚,她给我找了一个即使我爹出事,能够保护我的存在,你到现在还看不懂?”南璃月看着那被烧掉了的盒盖子。
噙着一抹冷笑,看向北寒忌:“不信,你可以看看,那盒子已经被我烧毁了,很易容就能打开。”
北寒忌手下一动,盒子盖子碎成小块,而盒子里面,除了掉落的零星灰尘,空空如也。
“怎么会?”北寒忌目色一震。
“就是你看到的,盒子里空空如也。”南璃月不信任北寒忌,怎么可能告诉北寒忌什么?
北寒忌说的再好听,证据再多,她也不信。
且不说青黄山,她九死一生剩下星儿时多艰难,身上哪里没有伤过,但北寒忌可曾出现?
不曾。
现在出现,划一道伤口,就说他命系在她身上对她无害,也不反过来想想,这蛊就是逼他保护她,不能动她的一个最明显的证据吗?
“我娘手中到底有什么值得旁人觊觎?”南璃月心中不信任北寒忌,任由北寒忌说出花来,她也只是冷静的分析有用的消息。
北寒忌失神之后,猛地回神。
南璃月那么聪明,得到盒子,只怕第一时间打开盒子,盒子里的东西早就被她得到,她在诈他。
“随我去北寒吧。”北寒忌开口。
南璃月点头:“行,没问题。不止我去,我爹还有我儿子也会一起去,只是我就不与你同行了。”
“行,那你我北寒见。”北寒忌应道。
南璃月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北寒忌,指了指废弃的盒子:“盒子,你还要吗?既然说我是骗你的,那盒子我带走了。”
说着去拿盒子。
北寒忌的手扣在盒子上,“既然是个空盒子,那就没有用了,我来处理就好。”
“行,那你处理,我走了。”南璃月起身准备离开,北寒忌看着南璃月没有阻止,一直目送对方坐上马车被送出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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