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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启飞鸽传信赵羽,指示多增派暗卫保护柳山,以此同时,也看到了豫州外的情况。
豫州的天,怕是要变了。
宁启急忙找到秦鹂,与她说起现在的凶险。
“随州的叛乱军马上就要打到豫州,他们的目标就是豫州的粮仓,而平日为什么一直不打,等魔门跟各大江湖门阀到齐了再来,各种原因你也知道,绝对都是为了宝库来的。豫州靠豫王亲军这么点人绝对是不够的,为了你们秦家的长远未来考虑,你得速做决断。”
秦鹂犯难了,一边是心意郎君,一边是家族未来。
“如若你家族选择徐阀,倒也能够生存,徐阀这个特性决定了在任何朝代都能过得很好。倒是你们秦家扎根豫州,豫州的剧变是一定的。我的意思是需尽早商量如何将家族财宝与人口迁移出豫州。豫州此刻已经是必死之城了。”
秦鹂无法抉择,只得赶紧回府向家主禀报。
过了许久,秦鹂缓缓走出,脸上却是刚刚哭完。
“家主还是选择了徐阀,他们呆在此地不会走,徐阀许诺了会让宋戈派兵来豫州保卫。”
宁启叹道“家主竟愚钝至此,随州的叛军兵锋强大,宋戈掌控范围仅在帝京附近,哪来的援军。到时豫州城破,又岂是一个剑神能够抵挡的,苦的还是百姓。”
秦鹂擦去泪水“我三日后就要入徐晚林府上做妾了,我从未想到,这一天,就这样来临了”
宁启问她“如果你有选择,你会选择家族还是选择自己?我宇文家偌大的一个家,一晚上就能摧毁殆尽,你觉得这乱世还有什么长久的保证?”
秦鹂想了很久,突然坚定地抬起头。“三日后,请你去徐府带我走1
宁启看着家族即将败亡的秦鹂,感慨良多。在这乱世,个人、家族,都像是石头落下的鸡蛋,只是说不清何时会破罢了。
“你肯坚持,我就定能保你逃出去。”
因为是纳妾,徐府并没有很喜庆的规格,对秦鹂也只是一封囍书,就要求秦鹂操持好嫁妆上门了。
看着秦家上上下下为这个操劳,还以为傍上了什么大树,秦鹂苦笑,却又无言以对。
秦缪看着小姐一言不发。“鹂儿,可是在想念那小子?”
秦鹂双眼无神“想念又能如何?家族命运在此,只得牺牲我一介女流”
秦缪道“鹂儿如若坚定信念,叔叔愿为你助一臂之力”
秦鹂抬头看向叔叔“就算我能逃出,家族呢?”
秦缪看着这个破败不堪的秦家“这种家族,满脑想的都是如何保住荣华富贵,不要也罢。那小子的武学造诣未来迟早有一日会在我之上,有如此的高手,才是我们未来真正需要压宝的地方。放心,待会他如果来抢亲,叔叔定会出手助他一臂之力。事成以后,你要自己好好活着,代我们看看未来。”
秦鹂一袭红装,静静坐着,发着呆。
自己曾经幻想过有一天一定是要嫁给自己认可的郎君,没曾想今日却是要被家族所迫,被迫去给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做妾,仅仅为了换一句虚无缥缈的门阀庇佑。
此时突然见几名暗卫列队步入秦府正院,为首的来到秦鹂跟前,略一作揖,请秦鹂出门。
就这样,秦鹂在秦府众目睽睽之下,被带了出门。
出门后,上了一驾马车,一路畅行,到了城门处,秦鹂见徐阀掌控的兵丁,正担心时,却见驾车人出示一令牌,顿时兵丁恭敬无比,打开了城门。
出了城后,马车快马加鞭行驶在乡野田间,秦鹂看着身后的豫州渐行渐远,眼含热泪。
不知行驶了多久,马车一行到了一处小客栈,停了下来。
暗卫将秦鹂请下马车后,便列队离开了。
秦鹂看着这破败的客栈,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你来了。”醇厚的嗓音响起。
秦鹂回过头,见宁启一袭白衣,静静站立。
秦鹂再也忍不住,向前寻求安慰。
宁启抱着她,此刻就让她在怀里好好哭个够吧。
过了许久,秦鹂才止住了哭泣。
她抬起头,看着宁启的棱角。
“那些暗卫竟是你的人,原来你的能量如此之大。”
“那些都是我阿爷的老部下,忠心可靠。”宁启拍了拍秦鹂的背,“你能下定决心前来,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在家族与自己中选择了自己,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这是要背上几百年的骂名的”
秦鹂擦去了泪水,看着路边的荒草。
“这世间,你我不过就是这荒草罢了,还会在乎大树怎么说么,自己想成为大树,想成为荒草,都是自己的选择。我选择为我自己活。”
宁启分析道“如此一来,徐晚林面子上挂不住,定会要求徐阀全方面打压秦家,你阿爷阿娘怕是要沦落街头了。不过随州的叛军还有不到七日就会达到豫州,情况如何,也难说得很。”
秦鹂看着自己选择的郎君,虽然此刻宁启还没有接受她,但是自己为了自己的追求而放弃家族,想毕宁启心中也是感念颇深的。
宁启也是这样想的,他没想到会有女子刚烈如此,能够为了心中追求,放弃家族,跟随自己一个破落门阀的后人。
宁启拿出一根如意。“这是我在祁城的宝库寻到的如意,想来换成银两也应有万两余,足够我们未来好几年的食宿。我把这个送给你,以示你这个选择的正确。”
秦鹂接过如意,放进怀中。
“就算没有这个,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认定了你就是我的郎君。”
秦鹂嫁衣鲜红,眼神坚定。此刻明月照耀,两人的心都无比的温暖。
两人正待进客栈歇息,宁启敏锐地感觉到周围有危险的气息。
宁启迅速抱起秦鹂,施展影身法,飞入客栈内。
两人前脚刚刚飞进客栈,却见数根箭矢牢牢地钉在了客栈的大门上。
此时远处田间,起身了数十名衣着怪异的甲士。
宁启透过客栈的窗沿,观察着田间这些人的情况。
“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应是随州叛军的斥候先锋。看来叛军离豫州已经不到三日的行程了。”
见身旁许久没有回话,宁启侧头一看,却见一根箭矢扎在了秦鹂的肩胛。秦鹂已面无血色,昏死了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外围都是斥候探子,眼下这破落客栈也没有医疗条件,说不定除了斥候探子还有叛军的先锋部队,自己万不能陷入重围。
此间客栈乃是暗卫的一处联络点,宁启让暗卫接秦鹂来到此处也有他的考虑。
此刻呼叫暗卫也已经为时已晚,暗卫跟军队交锋倒是下风。
老天呐,怎么总是让我遇到困境。
宁启还在考虑当如何应敌,却见客栈外的斥候们慢慢接近了客栈。
既然如此,只得应战!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时,却听有一斥候说道“我瞧着飞入客栈的人武功定然高强,刘将军指示查探豫州虚实,我们不要因为一个武林人士乱了计划。”
说罢,斥候们尽皆退去,往豫州方向进发。
看着他们退去,宁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宁启急忙使用信号呼叫暗卫,自己在豫州没有认识的良医,只得让暗卫将良医请进来。
宁启给秦鹂输入真气,稳住秦鹂的伤势。
过了半个时辰,三两暗卫带着豫州抓来的行医进入了客栈。
行医拔出了箭矢,敷上了金疮药,包扎止血。
暗卫小乙向宁启报告,在豫州内发现许多陌生面孔的探子,想毕就是方才射出箭矢的这批斥候。
宁启立即指示小乙撤出豫州全部暗卫,保存实力,同时修书传信给赵羽,让赵羽在豫州外围的城池州府进行搜集叛军的情报。
小乙抱拳道“少主,豫州城内只有我们不到三十名兄弟了,属下这就传信他们全速撤离。”
宁启指示道“撤离后,火速回到帝京,查探承天殿的建造年限、地下环流信息,速速报我。”
天还未蒙蒙亮,秦鹂渐渐苏醒了过来。
肩胛处的剧痛,让秦鹂额头大汗淋漓。
宁启安抚她道“不要乱动,箭头没有毒,已经上了金疮药,你需要静养。”
秦鹂看着不远处的嫁衣,“我第一次穿嫁衣,就让它染上了自己的红色”
宁启在晃动的马车上给她吞服了一颗丹药。“这是我东宁的朋友给我的一颗灵丹,能够给你补元气。放心养伤,我们已经在前往帝京的马车上了。”
秦鹂咬着牙问道“我是昏睡了多久?”
宁启用手背按住了秦鹂的手,“一个夜晚。叛军已经攻入豫州,暗卫还在打探消息,据最新来报,豫王已经携五万亲军不战而逃,你秦家更是凶多吉少”
这时驾车的车夫来报,前方就到了一处暗卫联络驿站。
宁启下车后,发现赵羽在这里等着他。
“何事需要你亲自在这里等我?”宁启诧异地问道。
赵羽赶忙递上一张密信。
宁启接过密信,只是匆匆一瞥,就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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