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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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以为他不爱萍儿的，所以才娶了很多小妾，借此激怒萍儿，可直到萍儿死了。

他才明白，他爱她，早已深入骨髓。

南宫擎天一回神，才看到欧阳清狂还在，想到方才那一幕，南宫擎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对不起，是老夫失态了。”

“没事。”欧阳清狂也不介意，她知道南宫爷爷一定是想起南宫奶奶了。她早就听说过南宫爷爷和南宫奶奶的故事，对南宫奶奶很是钦佩。

欧阳清狂看着神情落寞的南宫擎天，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不知道他老人家现下过得如何。

她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口：“南宫爷爷是想起南宫奶奶了吧。”

闻言，南宫擎天一愣，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这么通透，看来羽儿喜欢这个丫头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南宫擎天看欧阳清狂一眼，陷入回忆。

“萍儿嫁给我的时候，也是你这般大的年纪。”

人人都说他们鹣鲽情深，可事实不是这样。

萍儿是他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进门的，那时候，他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子，所以对平日百般挑剔，并且还娶很多小妾，想要让萍儿生气，可是这些事现下想起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萍儿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最讨厌萍儿这幅伪善的模样，那时候的他就想，他一定要撕下她脸上的伪装，可萍儿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从未哭过，直到有一回，他无意间经过萍儿的房间，看到萍儿在哭，出于好奇，他躲在暗处偷听。

可是他听到什么？

萍儿说是她不够好，没能讨得他的欢心，看着萍儿无助的模样，他的心第一次疼。

可是由于他那见鬼的自尊心，他没有将她抱进怀里，而是转身离开。

那段时间，他不敢见她，刚好他外出经商，回来的时候，萍儿已经死，那段时间，他像失魂一般，在萍儿去过的每个地方停留，他固执的以为，这样他们就在一起过。

听完这些，欧阳清狂不置可否。

爱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尽可能的在一起，不然等到失去，就再也没有反悔的可能，这一点，欧阳清狂早就明白。

说完这些，南宫擎天仿佛又老十岁，这一生，他唯一亏欠的就是萍儿，所以他不想羽儿再重复那条路。

“欧阳姑娘，羽儿要是喜欢你，老夫也不阻拦。”

清狂一愣。

气氛有些尴尬。

她跟羽哥哥真的只是朋友而已，为何他们都要往这方面想，欧阳清狂忙说道：“南宫爷爷，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

“好。”

南宫擎天微微点头，这个欧阳清狂也不像依依说的那样不懂礼数、不知分寸。

他不知道，皇甫绝早已有心上人，还是他一直瞧不上的欧阳清狂，要是他知道，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

……

南宫依依一来就看到欧阳清狂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她敛下心里的疑问，走进去。

“爷爷，欧阳姑娘来这里作甚？”

一进房间南宫依依就走到南宫擎天的身边撒娇道。

南宫擎天看一眼南宫依依，在他眼里，南宫依依一直都是那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孩，可经过这件事，他对南宫依依有怀疑，“没事，你大哥说欧阳姑娘略懂医术，今天爷爷咳的厉害，就叫她来看看。”

“爷爷，孙女看大哥对欧阳姑娘这么好，是不是喜欢她？”

南宫依依暗中观察着南宫擎天的脸色，暗自打起主意，要是爷爷做主，让哥哥娶欧阳清狂，那她就不用担心欧阳清狂这个情敌。

南宫擎天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当即脸色微微一变，看来他小看依依，要不是看在对萍儿的面子上，他怎么会如此宠爱依依。

是，南宫依依的母亲，正是萍儿的侄女，因着这层关系，南宫擎天这才对南宫依依百般宠爱。

“年轻人的事，爷爷就不插手。”南宫擎天淡淡的说道。

“爷爷……”

眼看计划就要落空，南宫依依焦急的跺跺脚。

看来他真是把依依宠坏，竟然敢质疑他的话，语气凝重的问道：“怎么，爷爷的话依依也不听？”

感觉到南宫擎天生气，南宫依依忙道：“爷爷，孙儿只是觉得欧阳姑娘很不错，而且哥哥有喜欢她，这才有这个想法，依依没有别的意思。”

她心里想的却是，要是爷爷不同意哥哥娶欧阳清狂，那她不是还要和那个女人斗。

从欧阳清狂来到南宫府，他们明里暗里已经斗两个回合，可每次都是她输，南宫依依很是不服。

她实在不明白，欧阳清狂有什么好的，皇甫绝喜欢她也就罢，哥哥也这么喜欢她。

南宫擎天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宫依依，“是吗，可爷爷怎么觉得，你对欧阳姑娘有敌意？”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事，他早就见多，可欧阳清狂第一次来南宫府，和依依并没有嫌隙，为何依依要这么对付她，南宫擎天实在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爷爷，依依哪有。”

南宫依依闻言，忙底下头去，她可不想告诉爷爷，欧阳清狂是皇甫绝喜欢的女子，不然爷爷就不这么热衷让自己嫁给皇甫绝。

由于萍儿的原因，南宫擎天一向不会破坏他人的因缘，因为他已经错过，不想别人在错过，所以，要是南宫擎天知道皇甫绝已经有喜欢的女子，他就绝不会再把依依嫁给皇甫绝。

这也是南宫依依不告诉南宫擎天，欧阳清狂是皇甫绝喜欢的人的重要原因。

“最好没有。”

南宫擎天冷哼一声，闭目靠在椅子上，南宫依依无声的退出去。看来她得自己想办法，她一定要欧阳清狂有来无回。

欧阳清狂刚回到院子，南宫昊天就来，她无视站在门口的人，径直回房间，南宫爷爷的病有些麻烦，要是不尽快医治的话，只怕没多少时间。

“小秋，你去请羽哥哥来，就说我有要事要告诉他。”

欧阳清狂难得一本正经。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姑娘，听说你会些医术，在下近日茶不思饭不想，想劳烦姑娘瞧瞧，在下到底怎么？”

清狂抬眸看去，竟是南宫昊天？

南宫昊天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欧阳清狂，属于女子的体香幽幽传来，他深吸一口，果然不是青楼女子能比拟的。

“莫涂！”

欧阳清狂最讨厌在她思考的时候有人打扰，尤其是这个不正经的男子，当即对门外喊一声，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出来把南宫昊天像拎小鸡一般拎出去。

“喂，你作甚？”

南宫昊天想反抗，奈何他的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又怎么会是莫涂的对手。

很快，南宫落羽就来。

见欧阳清狂一脸凝重，他也收起微笑的表情，看着欧阳清狂道：“狂儿，出什么事？”

难道是依依又欺负狂儿，南宫落羽在心底暗自猜测。

“羽哥哥……”

欧阳清狂看着南宫落羽，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把她知道的说出来，毕竟他是羽哥哥的爷爷，他有权知道。

“羽哥哥，南宫爷爷的病……不太乐观。”

欧阳清狂抬起头，与南宫落羽平视。

“爷爷他怎么？”

南宫落羽有些慌乱，爷爷不是说只是装病骗他回来，怎么会？

他们兄妹几个，从小父母双亡，皆是由南宫擎天养大的，所以他对南宫擎天的感情自然不一般，现下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不能接受。

在南宫落羽的心里，南宫擎天就是他的心理支柱，要是爷爷也没，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当即南宫落羽激动的抓住欧阳清狂的手道：“狂儿，羽哥哥求你，一定要救爷爷好不好？”

欧阳清狂微微一皱眉，羽哥哥抓疼她。

“南宫公子，你先放开小姐，能救小姐一定会救的。”

小秋看到欧阳清狂皱眉，忙对南宫落羽说道。

南宫落羽不好意思的放开欧阳清狂的手，歉意道：“对不起，狂儿，我、我太激动。”

“羽哥哥，我不怪你。”

欧阳清狂安慰道，她懂这种滋味。

“狂儿，要怎么才能救爷爷？”

闻言，欧阳清狂沉吟片刻，“羽哥哥，狂儿就跟你说实话，南宫爷爷这些年来一直郁结于心，生无可恋，要不是看在你们兄妹几个都还小，我想南宫爷爷早就不想活。”

“怎么会？”

南宫落羽不可置信的看着欧阳清狂，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玩笑，可是他看半天，什么都没有，他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父母从小就离他而去，而他和依依还有昊天也没什么感情，要是爷爷有什么三长两短？

那他……

“羽哥哥，我会尽全力医治南宫爷爷的。”

欧阳清狂拍拍南宫落羽的肩膀，南宫落羽低着头，没有回答，心情低落到极点。

“我去准备些药材。”

她回房间，她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小秋不忍的看南宫落羽一眼，也跟着欧阳清狂回房间。

南宫昊天看到南宫落羽，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明明同样都是南宫家的子孙，为何爷爷只疼大哥，而不疼他，这也就算，连依依那个女人，爷爷都这么爱护，却唯独不疼爱他。

这个问题南宫昊天想也想，查也查，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只能在青楼酒肆发泄他的不满。

冷笑一声，南宫昊天转身离去。

……

……

“姑娘，在下又来，姑娘这次可不要在赶我走。”

到欧阳清狂的院子，南宫昊天换上一张温柔的表情，对欧阳清狂说道。

可现下的欧阳清狂哪有时间理会他，她的心里想的都是南宫落羽失控的样子，那样的南宫落羽让她担忧，在她看来，羽哥哥就该是如同谪仙一般的男子，那样无助的表情就不该出现下他的脸上。

小秋深知欧阳清狂的秉性，忙对南宫昊天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还有事要忙，请你回去。”

南宫昊天无视小秋，直接问欧阳清狂道：“姑娘，你真的要赶我走？”

一双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看着欧阳清狂，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这个女人，他南宫昊天要定。

欧阳清狂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淡淡的督一眼南宫昊天道：“这位公子，本姑娘最讨厌有人在我做正事的时候打扰我。”

南宫昊天的心底一惊，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眸光一闪道：“那在下就不打扰姑娘。”说完，他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