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放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五百六十三章 石头莫添堵,神通如意传,石放,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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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关了屏幕,转身走到窗前,这里是三楼,可以看到会所的大门,外面正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玻璃上,变成一个个小小的水珠。
水珠慢慢的滑下,玻璃窗外的街道上,几个行人正打着伞急匆匆的赶着路。
一百米开外,是一座小山坡,山坡上放了一块五米多高的石头,石头上写着四个红色的大字——“天道自成”。
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一层薄薄的乌云笼罩着天空,几滴小雨落在这人脸上,这人把眼一闭,深深吸了口气。
“先生,客人快到了。”一个轻柔的女声在背后说道。
“嗯。”
“我给您温壶水吧。”
“不用。”
“您在想什么?”
“云间甲子三秋雨,日射淮南一带山,变天了。”
“一甲子才下三秋的雨,那剩下的五十七年,岂不是要旱死。项安世这首诗,只怕有误。”女子笑道。
“你这样解释,虽然有些戏谑,可未必是错的,但这可不是平庵公本诗的原意,项安世,他可是个经学家。”男人说道。
“一甲子,不就是六十年么?怎么只下三个秋天的雨呢?”女子问道。
“‘甲子’在这里,是说他写诗的那一天,正好是甲子日。至于三秋么,一年四季,一季有三月,一秋有三个月,第三秋,正好是农历九月。
所以这里,三秋雨的意思,指的是九月的雨。”男子说道。
“哦。”女子支应了一声。
“《诗经·王风·采葛》有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孔颖达也说过:年有四时,时皆三月,三秋谓九月也。”男子说道。
“您读的书可真多。”女子笑道。
“你别急,三秋还有一个意思,它就是指的三年。
在古代的逻辑用语里,与“大名”相对而言,是种概念与属概念的相替言,经常用在诗词歌赋中。
清代俞樾的《古书疑义举例·以小名代大名例》中说:三秋即三岁也,岁有四时而独言秋,是举小名以代大名也。所以我才说,你未必有错。”男子笑道。
“先生,那这项安世也真是个奇人了。”女子说道。
“哦,何出此言?”男人问道。
“晋朝陆机的《挽歌》中说:三秋犹足收,万世安可思。你看看这句‘万世安可收’,正好有这项安世的名字在里面,可见他读的书该有多少。”女子说道。
“不错啊,你最近长进了不少,悄悄看了不少书啊。宋代李弥逊的《水调歌头·次向伯恭芗林见寄》中说:不见隐君子,一月比三秋。
我看你也算是‘悄然学女子,一刻比三秋了。”男子称赞道。
“先生又拿我开心。”女子笑道。
“《燕山外史》第二卷里说:“室邇人遐,每切三秋之感,用在你身上,再好不过了。”男子说道。
女子听了一笑,“三秋还可以专指秋季,七月叫孟秋、八月叫仲秋、九月叫季秋,三个月合起来,也称三秋。”
“知道你还那样说。”男人问道。
“我见先生似乎有些感慨,是刚才看的东西不舒服么?”女子问道。
“感慨?”男人听了一愣,又把脸转向窗外,看了看窗外的蒙蒙细雨,轻轻吐了口气道:“真想能四境无虞,三秋式稔……”
说到这,男人转身想去拿桌上的茶杯,却一眼瞥见门口那块巨石,口里轻轻的“啧”了一声。
“怎么了?”女子问道。
“门口的那块石头,明天叫人把他搬走吧。”男人说道。
“先生,那是山水帮的孟九龄叫人放的,得问问他们的意思。”女子说道。
“门口放块石头,那不是添堵么,”男人说道。
“您当时还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女子说道。
男人听了眉头一皱,把头一偏,看了看桌上一盒名片,名片上印的名字是——李玉。
“不用问他们了,现在就跟前台说一下,通知大堂的人,叫他们找个吊车把它弄走。”男人说道。
“哦,好的。”女子起身出了房间。
现在看到这块石头,李玉实在有些添堵。今天报上来的所有信息里,全是跟石头有关的。
潘园观烧的毛发全无,被人当场劫走了霍起垒;派去海门的三仇死了一个,另外两个下落不明;方才视屏里,巴吉岛上的人被黄蜂叮得跟个馒头一样;郭向阳那边安静的如同一口井,顾清风不降反升,直接调去了上海。
这些,他并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这一切,都不是那块石头的手笔,也就是说,对方还没有拿出他的实力。
摸不清他的底,还不是李玉难受的地方,李玉真正难受的地方是,那个人得到的东西,是他用尽了所有的阴谋阳谋都得不到的。
这种东西,叫做自然而然。
在这种力量面前,一切技术和手段,仿佛空气一样,没有任何作用,如果实在要说有什么作用,那就是提供了氧气给他呼吸。
他等那个传说等了三十年,他用尽了所有的心思,花了所有的努力,为了让自己配合那个东西的个性,他努力了不下一万遍。
为了寻找它,他对天发誓剖心明志,只要得到它,他一定还天下
人一个美好而丰富的世界。
可是种种迹象表明,那个东西,已经被人使用了。
“我是谁,我是天成会最有权威的正山帮帮主,哪个人敢不受我的吸引,我如此的精英优秀,我如此的博学多才,这些需要我们去拯救的人们,怎么可能没有我天成会的影响。
只有我天成会,只有我李玉,只有我正山帮,才能会当凌绝顶力挽狂澜,才能一览众山小拿云守志。”李玉成的内心,经常这么想。
可现在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李玉是难受,不如说是一种嫉妒,一个混混而已,他凭什么。
更令李玉郁闷的是,那个人并没有花多大的力气,而这一点,却是李玉成最想达到的状态
——以正理国,以奇用兵,以无事而取天下。
李玉想到这,眼睛微微一眯,轻声说道:“《心术》有云:为将之道,当先治心,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哼哼哼。”
“哚”的一声,玻璃上传来一声脆响,吓的李玉身子一侧,仔细一看,向前伸出的窗沿边,躺了一粒不过两三毫米的透明小石子。
又是石头,哪来那么多石头。
“笃笃笃。”
“进来。”
“先生,客人已经到了。”方才那名女子推开门说道。
“嗯”,李玉成借着玻璃的反光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发型还不错。
“请他们进来。”
“是。”女子把门敞着,转身离开。
李玉把手伸到窗外,拈起那颗小石子看了看,这小石子白里透红十分光滑,表面上,还有几条细细的横纹。
李玉轻轻一扔,把小石子甩了出去,“李总在这里观风听雨运筹帷幄,既不失雅兴又胸有成足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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