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放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六百九十三章 五元正天纲,神通如意传,石放,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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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才任舒张?那么请问,过去,现在和将来,你要往哪里舒张?”天娃问道。

“哪里都可以,只要你们能想象到的地方,你所听到和看到的,全部都是我给你们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过去未来和现在,除了我给你们的感知以外,这世界上,什么也没有存在过。”这声音说道。

“你的话骄情傲性、狂心自悖,要知道自我的本性,一定会去思考,”天娃说道。

“思考出来的东西,并不能改变你走不出这里的事实。”

“界限不过是自心的设定,我的心没有界限,你这地方,一定困不住我。”

这声音没有回答,一旁的弥罗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这味道初闻起来有点像檀香,可再一闻,觉得心神有些动荡,不由的一阵眩晕。

弥罗被这阵头晕弄的有些心神不定,刚想运摩罗功压一压,可一动心神,却发现心元里空空荡荡的。

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弥罗的元神里,这恐惧和平时不一样,像是心神里有个东西在控制自己一样,身子也跟着晃动了一下,不由的一抬手,搭在浩天的肩头。

浩天回头看了弥罗一眼,“你怎么了?”

虽然他自己也有点头晕,可他毕竟和弥罗不同,从天子岭一路上来,他可没受什么伤。

“这味道……”,弥罗小声说道。

“是什么?”浩天的语气也有些紧张,看来他和弥罗有同样的感觉。

弥罗瞄了眼天娃,那娃正抬头看着前方的三色光,扫了眼黑娃和十一天将,再看看自己的那干子摩罗们,他们似乎都没什么反应。

“这东西,像是真心树下的味道。”弥罗定了定神,小声说道。

“真心树?”

“你见过它的根么?”

“没有。”

“我见过,它浮在湖上的根,就是这个味道。”

“真心树的根,怎么可能是这个味道?”

“果王没了,它的根性就变了。”

“你怎么知道的。”

“不要忘了,真正成就我的,是落叶。”弥罗说完看了眼三头龙。

“真心树上,可不止一片叶子。”

“那你见过,包裹两颗如意果的叶子么?”

浩天还想再问问弥罗,那个三头龙却再次说道:“没有意义的东西,你为什么还要去想呢?你不觉得这一切,会把自己搞的很累么?”

“任何事物的意义,本来就是被生命所赋予的,生命只要存在,就会一直寻找它存在的意义。”天娃说道。

“徒劳无功,到头一空。你们这一趟,是白费力气。”

“真心无限,路广天同。这世上,没有一条路是白走的,所有的生命,都在生死中流转,有长命百岁世活千年,有朝生暮死一日一生,可他们不管活了多久,仍然在努力的做好他们自己,哪怕一只微弱的虫子,它也会给自己的生命赋予意义,他们寻找自我的真心,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天娃说道。

三头龙的模样消失了,周围的光彩闪烁了一番,呈上中下排列的红白黄三色光芒交换了一下各自的位置之后,又回到了原处。

那声音继续说道:“连你那个能感知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所谓本真,也都是缘自于我,我就是一切,一切都是我,我就是你的天,你永远都在我这里,走到哪里都一样。”

听到这,天娃眼睛一亮,“哦……?你就这么自信么?”

“不仅如此,连你那感知过去、未来和现在的本真,也是缘自于我,自信自疑,全都是我。”这声音说道。

“搞笑,”一旁的无忧冷哼一声。

天娃傻傻的看了无忧一眼。

“看我干嘛?”无忧问道。

“你笑他什么?”天娃问道。

“他说我们所有的本真都是他,那么反过来,他这所谓的本真,也就是我们自己,就算他这话说对了,我们也是自己遇见了自己的一个心障,哪还有什么走不出这里的道理,我看这东西,不过是得了些幻术的骗子,跟那中元宫里的墙壁一样,俗不可耐。”无忧不屑的说道。

“骗子?”天娃听了一愣。

“巧伪之徒,投间抵隙,以马易牛,对面为贼,欲盖弥彰,蠢货一个。”无忧说道。

“你敢骂我?”这声音怒道。

“骂你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无忧冷笑道。

“葱花,你这话听着耳熟啊?”天娃盯着无忧惊道。

“你石屋里的书,我闲着没事看了。”

“这是陆西星的《七破论》。”

“我可没注意什么陆东星陆西星的,觉得有意思就多看了两眼。”无忧说道。

天娃一转脸,抬手一指,对着那三色光大声叫道:“哇呀呀呀……,呀呀呸。”

“……”,三色光没有反应。

黑娃看了一愣,“娃娃,你干嘛?”

无忧笑道:“他这是在狂呼。”

“狂呼?狂呼什么?”黑娃不解。

“刷啦”一声,一把塑料拂尘伸到了黑娃的鼻子前,李长庚把个头探了过来。

“太白,改明儿我送一把拂尘给你,这塑料的看着怪别扭的。”黑娃有些不满李长庚的冒失。

李长庚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塑料的才好啊,塑料者,有料可塑也。那《七破论》之《破非篇》有云:狂师瞽人,既不能祖述真经,又不能理会文字,师心任臆,而以其伪说而蛊惑于天下,败坏人心,淆乱正道,为祸孰甚。苟有见焉,必将狂呼尽力而逐之。”

说完他指了指还在那“哇哇”大叫的天娃,“我中军天宝大娃,现在正在对空狂呼,接着,他就要出奇招,尽力而逐之了。”

“你这小白脸不错嘛,什么时候偷看了我家的书,背的还挺好听的。”无忧笑道。

“既然是天书,那就是天上天下之书,一切众生都可以看,只有那瞒道之人,才会藏着掖着,非要经过他们同意才能学。葱花使者,你这偷看二字,不知从何说起啊?”李长庚笑道。

无忧被李长庚揶了一句,白了他一眼。

黑娃抬手捋了捋龙须,“不错,凡是要把真理藏起来的,统统是妖怪。”那弥罗道。

无忧小嘴一嘟,“你说谁藏着掖着?”

“哎呀,肯定不是说您了,自然是说那些自命不凡、妄想占理为先之徒。”李长庚说道。

“鸠占鹊巢,早晚了账,穿着龙袍也不是太子,那些个东西,统统杀了便是。”黑娃笑道。

无忧听了一乐,“这活,还得手硬的来干,”说完她转脸拍了下天娃,这娃似乎有些嚎上了瘾,手指着那三色光,还在那狂呼着:“哇…哇哇哇呀呀呸……”

“天娃。”无忧又拍了他一下。

“哇哇哇哇……,啊?干嘛?”天娃回了个头。

“一会灭了它,记得给我买衣服。”

“好滴……,”说完他继续指着那三色光狂呼:“哇哇哇哇呀呀呀……”

黑娃没管天娃在那怎么嚎着,倒是诧异的看了无忧一眼,“无忧。”

“干嘛?”无忧瞥了他一眼。

黑娃笑道:“几日不见,你长进了不少啊,你看的这书,我一听就头疼。”

无忧听了脸色一变,瞪了这黑龙一眼:“黑娃,注意你跟我说话的口气。”

“口气?什么口气?”

“以前我是去海龙湾传令的无忧使者,现在,我是你中军大宝天娃大人帐下的头号军机——葱花使者,”无忧头一昂,脖子一直,正色道。

“头号军机?还葱花使者?”黑娃眼睛一瞪,疑问地看向天娃。

“哇哇哇哇呀呀呀,”天娃嚎了一半,突然回头解释道:“哎呀,她吃面老是蹭一脸的油汤,有时还会粘一两朵小葱花在脸上。”

“你嚎你的嗓子去,哪那么多事?”无忧道。

“哦,哇哇哇哇哇……”天娃被训,又转脸去吼那三头龙,哇哇了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肚子。

“你嚎完了?”那声音不耐烦地问道。

“不是,”这娃一回头,“诸位,有点饿了,我们煮面吃吧。”

众神摩一听都傻了眼,眼前这条三世龙挡住了去路,这个时候吃的哪门子面,再说他们这帮子货色,哪需要吃面来当饱。

“娃娃,你没问题吧?”黑娃一脸愕然。

“龙爷爷,我能有什么问题。”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么?”

“民以食为天,兵以粮为重。不吃饭怎么行,”天娃说到这突然伸直脖子高声叫道,“弥罗。”

众神摩都是一愣,不知道这天娃叫弥做什么。

“弥罗。”天娃再次叫道。

“到。”弥罗应道。

“全军休息,命你开始刷锅做饭。”

“什么?”

“刷锅做饭。”

“刷刷……刷锅做饭?”弥罗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头本就有些晕,一时哪反应的过来。

浩天悄悄捅了一下他,“你应下来再说,问那么多干嘛。”

“哦,哦哦,是。”弥罗实在不理解这天娃要干嘛。

那声音在空中笑道:“愚人自乐,不知深浅,走都走不了了,还吃什么饭。”

“吃了饭,我们要回家。”天娃说道。

“回家?”浩天诧异地问道。

“对,回家,”天娃说完向前走了过去,那十一神将向两边一让,弥罗和浩天目不转睛的看着天娃走了过去。

前方的三色光向两边一分,那三只龙头又探了出来,它们伸直了脖子,各自头上的龙角都微微向后一弯,其中一只黄色的龙头说道:“回家?不错,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就要认真地反省一下,你自己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天娃抬头看着三头龙,“我们的对错,轮不到你跑过来定义,你要我反省,我且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龙并没有开口,只那个声音答道。

“你说我们都是你,那么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天娃问道。

“哼哼……”,这声音一笑。

“不要像一头猪一样,急着哼哼着回答。也不要告诉我,你是‘从来处来,要到去处去’这样似是而非的答案;也不要告诉我,这个问题是一个无需明白的问题。

你更不要告诉我,让我不要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类似这样的答案,我听得太多了。”天娃冷冷的说道。

红白黄三头龙身体一晃,三个龙嘴向上,各自吐出了一道本色光芒,红白黄三色交织成一个丈见方,中间只有黑白二色不停旋转的光球,这光球悬空在三头龙上方说道:

“造梦也是我,破梦也是我,我是你们整体意识的结合,我是世上万物的最高存在,一切生命都缘自于我。

你们每一个生命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从我这里领取的任务,你们自愿降生于世,然后选择各自的独特任务去体验。

我无时不刻不在关注你们,可我从来不去干扰你们。今天,是你们自己走到这里来的。

我这里,既是最后的终结,也是一切的开始。我这里,就是你们一直寻找的最终本源,我就是你们所感知的世界,你们所有生命能看到的一切、想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全都是我一身多变的展示。”

一旁的浩天听到这,抬手指着这团光问道:“那当年大战后的那声咳嗽,是不是你?”

“不错,那就是我,我超越了一切,不光那声咳嗽是我,真心树也是我,如意果也是我,造破二梦,也都是我,一切都源自于我,一切都是我赋予的,我就是太初之无极,宇宙之根蒂,我就是你们每个修道的生命中心心所念的根本我性。”

“答非所问,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们,你这个所谓的本源,究竟从哪里来的?”天娃问道。

“我就是整个宇宙,我就是全部的一切,你们都是从我的本心之中化现出来,我赋予了每一个生命独立的思想和意识。

从你们开始拥有生命的最初,我就始终存在,我这一身,不生不灭,非生非灭,你们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是我。

我之前是我,我之后还是我,我一直都在,永远都不会消失。”这声音说道,“我想看看,看看你们今天能否走得出这贯穿了你们生生世世的三世障云么?”

说完那三龙头往光球后一隐,四周的三色光上下一合,与这黑白光球一样,变成了一黑一白两道光芒。

那白光向左边不断的延伸,黑光则向右边不断的延伸,三色光全被这黑白二光所替代,前后左右、上下四方,统统被笼罩在这黑白二光之中。

这两道光芒合围之后,开始自右向左旋转,一众神摩们所见之处,尽是非黑即白的光芒。

两道光芒的速度越转越快,到最后已经完全分不清周围究竟是黑色还是白色。就像一群人被困在屋子里,四周有个灯泡在不停的一闪一灭。

浩天、弥罗、十一天将,包括黑娃、李长庚、无忧、中元三李,以及带上来的一众海精摩罗们全都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恶心想吐,那浩天大喊了一声:“大家都守着自己的元神内相,不要去看这外相之光。”

众神摩一听,各自安定了心神关闭了外界眼路。

黑娃听了却不以为然,他觉得浩天和弥罗们也太高看这个东西了,五色石在前方消失不见,回去不好跟那石放交待,暗中抓紧了青龙刀,将如意龙珠的元力调出,全都注入到了龙刀之上。

那边浩天刚定了自己的心元,却又在自己的内相之中看到了一个不停旋转的黑白二光,浩天不由的心神一颤,这黑白二光之中有股巨大的力量在不断的吸取他的元神之力。

“不行,这样不是办法。”弥罗突然睁眼叫道。

“碍…,”一个摩罗惨叫了一声,转瞬间变成了一小团黑白相间的旋风,只在众人面前一晃就消失了。

“心……,心……神俱灭?”弥罗一脸煞白的说道。

“永……,永无轮回?”浩天惊道。

“三世阴阳障?难道连我那中元宫也要消失重塑么。”李中成惊道。

黑娃突然怒道:“什么狗屁三世阴阳障,我现在五龙轰天,破了你这迷惑三界的障眼法。”说完他龙身一跃,手中的青龙刀高高举起。

“黑娃,别乱来。”一旁的浩天高声叫道。

已经晚了,黑娃手中的青龙刀已经化出了一道五彩刀光直奔那旋转的黑白二光而去。

二光一碰,这刀光全然没入了旋转着的黑白旋臂之中,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那黑白二光却越转越快,一众神摩们就像站在一个圆球的中心,四周的黑白旋臂不断的向圆点中央收缩着,整个空间开始越变越变校

黑娃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他这一刀下去,不但加速了黑白二光的收缩,自己的一身如意功力甚至连龙珠的神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子一软刀一松脱手,瘫坐了下去。

不仅仅是他,一旁的浩天弥罗和一众神摩们全都倒了下去,一个个坐在虚空之中毫无气力。

无忧的手中一空,掌中刚冒出来的半月轮也在手中渐渐消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天娃伸手一捞,想扶住无忧,手却捞了个空,眼看着无忧倒在身旁。

“又是……,又是那和光同尘?”李中成瘫坐在地上惊道。

除了天娃一个还站着,所有的神摩们都倒下了。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天生万物,天亦杀万物。天生天杀,道之理也。阴阳消长,顺行自然。日月有数,大小有定。你们只知后天思虑之神为神,却不知先天不神之神,才是真神。

我就是先天之神,你们想改天换地,好啊,我既能生得了你们,也就能灭得了你们。就让你们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毁天灭地。”

天娃看了看身后的一群神摩,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轻轻摇了摇头,“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让我吃一碗面了。”

“吃面?下一个轮回里,有的是面给你吃,不过,你还会重复着你的命运,永远都改变不了,”这声音说道。

“你那番话,为什么不说全了?”天娃说道。

“说全?说什么全?”这声音应道。

“天生万物,天亦杀万物,这的确是自然规律。可你故意漏掉了最关键的一点。”天娃说着话,两手伸向了后背。

“我就那是关键的一点,除我以外,无关无舰无终无点。”这声音说道。

“天地生万物亦杀万物,万物生人亦杀人,可你故意忘了一样。”天娃说道。

“故意?哪一样?”这声音问道。

“人。”天娃说道。

“人……?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声音狂笑道。

“人可生万物,亦可杀万物。三者互杀互生,才能各司其职、万物育生。若是没了人,你这天、地、人三才,根本就立不起来,你不但无法舒张,还会自落蛮荒,到头来,你才是真正的劳而无功,空梦一常”天娃指着空中说道。

“明白了又怎么样,有人信你么?有人听你的么?看看你身后那群笨蛋,他们哪一个不倒在我三世幻障之中。”这声音笑道,“一会水、火、风三灾并起,一切都会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天娃头都没有回一下,直盯着黑白光球笑道:“呵呵呵,太易生水、太初生火、太始生木、太素生金、行到太极,方而生土。

你不过是个道心众幻的假象而已,这黑白二光也不过是个小小把戏,你难道就不想想,那五块石头究竟去了哪里么?”

“他们去不了哪里。”这声音说道。

“你和所有悲催的反派一样,糊涂捣蒜,只懂一半。所谓:

天有五贼,见之者昌。

五贼在心,施行于天。

天性,人也。

人心,机也。

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所谓五贼,就是那金、木、水、火、土五行。此五行生克制化,莫不戕害众生,使众生堕入其中,尝受生老病死之苦,不能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我于中元宫七百年,早已识其贼性,探得造化之根源,今日五行颠倒,造化逆行,自能反夺你五行之造化,使“贼“化为“昌“,反而促使我今日之大道功成。

你这混沌太初的五行障气,在我天娃大宝面前还敢步障行幻,看我如何破了你这混蒙众生的愚昧混账。”

这番话一出,众神摩的心神都是一定,远比刚被这黑白二光旋转时要清醒的许多。

“破我三世障云?你背上的乾坤袋已经没了,你拿什么来破?”这声音笑道。

天娃抬手一举,大喊了一声:“李中成。”

“到……”,李中成应了一声,因为没了功力不能飞,只能从队伍中一溜小跑了过来。

“抬我中元宫的法宝来。”天娃叫道。

“法……法宝?”李中成听了一愣。

“对,法宝。”

“什么法宝?”

“你给我的呀。”

“我给你的?”

“什么?”

“夜壶。”

“夜……,夜壶?”不但李中成傻了眼,在场的一众神摩们又都愣了,这个时候,要什么夜壶?

“对,就是夜壶。”

“我没拿呀。”李中成说道。

“你没拿?”天娃转脸惊道。

“没有啊,都要穿意想天了,还带什么夜壶。”李兄成答道。

“没有夜壶,我怎么破它。”天娃急道。

“报告,我带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在那一堆神摩中叫道。

“谁?”天娃问道。

“我来也……,”一个小小的黑影掠过弥罗天头顶飞了出来,那弥罗呸了一口,“什么东西,敢飞过我的头顶。”

那浩天却惊道:“不对,我们都飞不了,他却还能飞,什么道理?”

这小黑影飞到天娃身旁一立,众神摩这才看清这家伙,这家伙一身黑鳞,头上还戴了个古铜色的头盔,一看就是个摩罗兵。

“你是谁。”李中成问道。

“禀大人,在下刁子,”这摩罗冰答道。

“刁子?伍十五借你传话的摩罗兵?”天娃问完直盯着这摩罗兵的头盔看。

这摩罗兵一笑,抬手敲了下自己的头盔,“噹噹”两声脆响,“不错,正是在下。”

“这是……,这是……”天娃指着这头盔大喜道。

“禀报中军大人,这是在天子岭捡来的,听那江龙白冰说,这是个夜壶,刁子我大胆一问,是不是就是您用过的那把夜壶。”刁子拱手说道。

“不错不错,快拿给我,”天娃伸手笑道。

“是。”这刁子一把摘了头上夜壶,将它递给了天娃。这天娃左手接过夜壶立即转身,另一只手却去松自己的裤子。

那李中成在一旁都看傻了眼,“天娃,你要干嘛?”

“撒尿埃”天娃只低头看着夜壶,他在对准位置。

“什么……?”李兄成惊道。

那刁子却十分识趣,冲惊愕中的李中成一礼说道:“中成大人,中军大宝此刻要行方便之法,你我替他遮挡一二才好,怎么能直视大人呢?”

“这……,”李中成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二位。

“还请中成大人转脸回避,我来护卫中军大宝方便。”刁子说完一抬手,将自己那件破黑鳞衣一展挡在了天娃身前,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天娃嘘嘘的声音。

整个过程中,那些个神摩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只干看着这天娃背对着他们在那撒尿,而空中那个声音也一言不发,似乎它也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待这天娃方便完之后,他提着夜壶转脸看着刁子,“你可敢提此壶?”

“我当然敢埃”刁子答道。

“好,接着。”天娃将夜壶一递。

“遵命。”这刁子一脸庄重,抬起双手,神情仿佛面对着天下至尊之宝一样接过了夜壶。

“对着这光,给我泼它。”天娃抬手一指,食指正对着上方的黑白光球。

“荣幸之至。”这刁子大喝了一声,两足一掂,提着那夜壶飞了起来,这黑白光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向后一退,谁知光球身后一个黑色的小点挡住了它的退路。

这刁子将手中夜壶一翻,对着这黑白光球一泼,里面的那壶东西“哗”的一声洒了出去,那黑白光球急忙上窜,谁知那泼出去的液体变成了一道巨大的水花,那光球躲闪不及,被这道水花淋了个四分五裂、光消球散,身后那黑色小点也逐渐变大,一个五彩的漩涡在水花后显露了出来,四周的黑白二光一散,化作一团灰色的气流尽数被这五彩漩涡收纳。

四周的光线一变,一团洁白的祥云探了出来,几朵粉色的巨莲在白云中若隐若现,众神摩们又回到了造梦天中。

浩天和弥罗看的目瞪口呆,无忧张大了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李中成到此恍然大悟道:“中元还魂汤?”

“这么简单的法子,怎么就没想到呢?”弥罗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有七百年的童子尿么?”浩天说道。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弥罗问道。

“他就根本没有死过。”浩天看着天娃的背影说道。

“什么?”弥罗惊道。

“谁说人身,就不可以住世千年了?”浩天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弥罗的肩膀。

“是你一直给了他命元?难怪他曾说过,他就是浩天。”无忧在一旁说道。

“轮回酒,还魂汤,一升二两破黄梁。”李长庚叹道。

“五行石,归根场,三元九窍定天纲。”李中成接口道。

“七年的童子尿,都能除邪破恶解蛊化毒,何况他都七百多年了,无忧,多亏你没有在天子岭动情,真的要多谢你了,不然他童身一失,没了童子尿,我们全都要困在这里。”李长庚拂尘一抖,冲无忧笑道。

无忧被说的脸色一红,转脸看了眼前方的天娃。

那五彩旋风吸取了黑白二旋之后似乎有些闪烁不定,天娃上前一步,一把拿了刁子手中的夜壶,指着那闪烁不定的光芒骂道:

“天纲不正,人心必刁。

五行归元,造化新苗。

今日,我便以刁子之手,破了你这混蒙邪道,夺了你这无功的造化,还这里一片真心世宇,从今以后天地归元再造乾坤,你不必再瞻前顾后恋恋不舍,给我滚灭了去罢。”

说罢天娃将夜壶往那闪烁的光中一扔,五彩光团向中间一收,“轰卤一声巨响,一时间光开云散,五个身影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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