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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凉爽的朝露,鸟鸣,阳光射入房内赶走夜晚山凉,多了暖意。

清瑟感觉到身上有一只手抚摸,动了一动眉头,伸手去抓住那只手,感觉到手上有丝微凉,皮肤细腻手指纤细,比女子的手大上一些,但是照比男子的手又细腻一些。睁开眼,看到他张带着微笑的脸,牵扯了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刚穿越来这时空的感觉。

“月。”她伸手去触碰他的脸,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的笑容加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未回答,低头吻上她。还未起身,先缠绵。

他身上穿着丝绸中衣裤,但清瑟身上几乎一丝不挂。他的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游走,仿佛上瘾了一般。

李清瑟的嘴角抽了一抽,“月,这真不像你的作风。”

他挑了下精致的眉头,“怎么说?”

清瑟看着这在记忆深处的容颜,笑意中带了些许迷惑,“之前我们两人都是我主动,每一次你都说在未成婚前不能行夫妻之事,几乎都是半强迫你的。为什么现在这样……”

“瑟儿不喜欢这样?”他不答反问,长臂一伸,将李清瑟翻转,趴在床上,自己则是趴在她的背上。他细细亲吻她雪白的背,表情带了一丝诡异。他自然与东倾月不同,因为他不是东倾月,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西凌风,熠教西护法。

“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算了,是我多嘴了。”清瑟喃喃道。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屋外开始有人行走,隐隐能听见人说话的声音。清瑟有些紧张,如果是在她房间里,没人敢闯,但这是东倾月的房间,要是有人误闯,看见两人正在嘿咻嘿咻,她的老脸可怎么办?

他挺身,再也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她只觉得强大快感将她所有理智瞬间抽空,只能随着他的频率承受着一波又一波。他维持了很久,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床上趴着之人早已筋疲力尽,再次堕入梦乡。

他将她圈在怀中,淡笑着看她的面容,嘴角勾着。

世人都说征服女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征服她的身体,看来果然如此,女人不若男人那般,女人的理智极易被情感所牵制。当然,还有另一原因,便是这女人极为在乎东倾月。

他伸手抚了抚她柔嫩的面颊。真是个矛盾的女人,说她专情?她身边却有一堆男人。说她多情?但却对东倾月一往情深。

床事,他可以。但感情,他还真是玩不明白。

当两人再次起床,已经是吃午膳的时间。

偶尔一起用晚膳,但大部分时间众人都是各忙各的,很少聚到一起。毕竟男人不同于女人,妻妾们可以凑到一起吃饭有说有笑明争暗斗,但男人们总聚在一起多少尴尬。

午饭自然是李清瑟和东倾月一起用,快吃完的时候,闯入一人,清瑟本以为是如影,这么莽撞的事只有如影能做得出来,但一抬头,竟然是刘疏林。“疏林,发生什么事了?”能让刘疏林这般慌张,想必定然是大事。

刘疏林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赶忙收敛了一下,“不是大事而是急事,我要回京城几日,和瑟儿说一声。”

清瑟放下筷子,微微皱眉,“前几日不是刚从京城回来吗?怎么又要回去?难道是什么大事?”心中一惊,京中大事?不会是皇上身子不好,李清睿和李清泽打起来了吧?这狗血的世道,可千万别让她碰见什么皇子夺嫡的事。

疏林笑笑,声音温柔,“瑟儿别多想,就如我说的,不是大事而是急事,回去处理下就可。”上一次也是急回,是他爹娘把他骗回去的,死活让他成亲,他直接说了已经入赘,把老两口气得半死。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给他发消息的是崔茗寒。

李清瑟面色一变,“他们……有没有提到我?”刘疏林不会把她卖了吧?

这一句话,把刘疏林逗笑了,摇着扇子,“你还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全天下都不知五公主在哪?天下第一暗卫如影在五岳,他们还猜不到你在五岳?加之之前武林大会发生之事,他们不来,自然是想让你再逍遥几天,早晚会来,你急什么。”

清瑟看出他脸上的嘲笑,气得干跺脚,“知道了,你走吧。”

刘疏林笑笑后,也不再多做犹豫,转身就走,但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另一人——“东倾月”。后者回以微笑,就当看不懂刘疏林眼中的警告,一派无辜。

刘疏林就这么又回了京城。

下午,李清瑟迎来了作为武林盟主处理的第一项武林事物——门派纠纷。

聚义厅现在已成了“武林盟主办公室”,那架势和官府朝廷有一拼。

聚义厅的两个正位如今已经撤了下去,换成一只精致又大气的太师椅,李清瑟端坐其上,面前还放了一张配套的桌案,桌案上放着文房四宝等物。

正位下面两侧是两排桌椅,还是之前的摆设样子,只不过两侧中间的间距更大了,能容纳更多人。

此时,两侧桌椅坐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也有凌尼、如影和东倾月在其中,中间过道则是站着几人,为首两人脸红脖子粗,正争讨什么事。

两人说半天了,两人身后的弟子们也有要上手打群架的架势。李清瑟坐在正位上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两个门派一个名为尚灵派,一个名为青石派,是几十年的老冤家了。这事情还要追溯到几十年前,尚灵派的一个弟子打伤了青石派的一个弟子,然后青石派去报仇伤了尚灵派,然后尚灵派去报仇又伤了青石派,之后青石派又去报仇伤了尚灵派,再之后尚灵派又去报仇伤了青石派……

总而言之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两个门派不算大,也不算小,每个门派都有那么四五十人。除了侠剑山庄那种已经可以与“城主”想媲美又历史悠久的门派,这种纯武林门派,四五十人已经不算少了。问题是,之前“五岳购房”到后期“平价房”用的是抽号的形式,这两个老冤家竟然抽到了一起成了邻居。

清瑟闹心地挠头,难怪能打起来,老冤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矛盾就怪了。可现在调房也来不及了,别的门派也都入驻了,太过麻烦。

“盟主,青石派伤了我们这么多人,您可要为尚灵派做主。”嘴里虽说得可怜,但尚灵派掌门却还是脸红脖子粗。

“盟主大人,这尚灵派为人险恶,您可要为我们青石派伸张正义啊。”青石派掌门也不甘示弱。

李清瑟挠了挠头,她哪是什么武林盟主?分明就是居委会大妈!

刚刚偷偷打听过了,以前的武林盟主对他们也没办法,最多就是小小惩罚了最近一次斗殴的始作俑者,然后宴请两名掌门,用自己的威信强迫两人握手言和,除了这样,还能怎样?

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坐在正位的貌美女子,十分好奇她能怎么处理这件事。

清瑟一下子站起身来。“你们将门派所有弟子召集起来,记住,是所有!包括烧火的做饭的,只要属于你们门派之人,都召集来,我们擂台上见。”

众人一惊,这是要干什么?

“请问盟主,这是要干什么?”尚灵派掌门不解,为什么要召集所有人?

李清瑟微微一笑,“一会给你们两边人发锋利的武器互相厮杀,两个门派最终剩下一个门派,这多年的恩怨不就是解决了?难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江湖恩怨一刀清?”

众人议论纷纷,江湖规矩,凡事以和为贵,之前的历任盟主也都是如此做,尽量将斗殴事件降到最低,但这新上任的李翠花盟主非但不谈和,还鼓励他们决斗,真是怪。

两名掌门也是一愣,“盟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清瑟一耸肩,脸上满是轻松。“我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一会你们召集人上我们新修好的擂台,决一死斗,没分出胜负不许下擂台,临阵脱逃之人本盟主就帮你们解决了这些懦夫败类,有本盟主坐镇,有五岳护卫队维持秩序,今天就帮你们把这墨迹拖拉的事做个了断。”

整个聚义厅一片死寂。

西凌风淡淡地看向李清瑟,眼角带着赞赏的笑意,不得不说,他们两人还真想到一块去了。如果他是武林盟主,也这么解决。什么以和为贵?分明就是妇人之仁。这天下胜负之事都是以实力来决定。

“盟主,这可不行,若是门派纠纷没处理好,搞不好会引起武林浩劫!”一名白发老者站起来,对着清瑟一拱手,脸上满是不赞同。

清瑟笑笑,“前辈的意思是,继续治标而不治本?在座的都是明白人,包括现在站在本盟主面前的两名掌门人也不是糊涂人。他们想打,却又不敢打,想将对方置于死地却又害怕自己受伤,想占到便宜却又不想付出努力,所以如今将自己家的事推给武林盟主来决定。”

说到这,清瑟顿了一下,短短几句话,针针见血。聚义厅更静。

清瑟斜眼扫了脸红的两人,“发展了几十年快百年,还是这么不上不下的两个小门派,没魄力!什么是男子汉?并不仅仅是能聚能伸,更重要的是拿得起放得下。要么就将恩怨放下,别再小打小闹的报仇,要么就决一死战。”

青石派掌门脸红燥得很,一拱手。“盟主大人,我们敬您是盟主,但你这话在下可不认同,门派恩怨岂是这么简单,这都是人命,说比做,自然是要轻松。”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说盟主只是说得厉害,若是自己碰上这事,也是没辙。

清瑟能听出来,哈哈一笑,而后面色严肃了下来,“你们到了五岳快一个月,难道还不知五岳的历史?这山区本来穷山恶水,贼匪成群,哪来的五岳?哪来的擂台?之前这里有五个山寨,山贼们杀人如麻,后来一个个被歼灭,最终只有我们黑风寨一个。如何歼灭的?难道是我李翠花带着黑风寨的人过去小打小闹?不,是屠杀。”

清瑟的语调淡淡,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屠杀!?

清瑟好心地继续解释,“是啊,前后杀了几千人吧,可以说是血流成河,若是你们闲来无事挖地玩,搞不好还能见到血土呢。”

在座的有些人知道五岳的历史,但也是听山下百姓讲的星星点点。在整个五岳百姓的眼中,李翠花像神一样存在,至少有三座庙里供奉着李翠花的大名。今日虽听她的寥寥数语,却可想象当初的血雨腥风。

清瑟站起来,走出位置,在旁边转了一转,“现在给你们三个选择。一,去擂台上决一死战,一方门派不灭,不许停手。二,拿得起放得下,将这段恩怨彻底放下,之前死的人伤的人算老天爷的安排,都是他们的命,也别想着报仇什么的。”

等了好一会,众人也不见她说第三条。清瑟这是给他们选择的时间。

“敢问盟主,第三个选择呢?”青石派掌门问。

清瑟一笑,“第三个选择就是你们继续小打小闹地报仇玩,但,别再出现在我李翠花面前,不然改天本盟主心情不好,带人屠了你们两个门派。”

“……”这哪是武林盟主?分明还是山大王!

一场纠纷就这么过分了,尚灵派和青石派掌门人就如同李清瑟所说,毫无魄力,若是有魄力,也不会将这点芝麻烂谷的小事发展了几十年。让他们决斗?自然不会。最终两人决定彻底言和,将之前的恩怨彻底清空,当然,是在李清瑟强大又毫不讲理的压力下。

这两个门派当年将欧阳容止弄得焦头烂额,不只欧阳容止,对其他武林盟主也是如此。就是不知,这些武林盟主若是知道李翠花用这种方法三言两语便解决此事,会不会吐血身亡。

众人退下,清瑟继续从抽出那本没看完的医术研读。

每周两日,她都要像这样值班似的坐在聚义厅,等着处理江湖烦事。

“瑟儿,可有不解之处?”凌尼上前,来到清瑟身畔,白衣翩翩带来花香无数。

清瑟摇摇头,“暂时还没有,药理医理其实学起来简单,靠的却是经验。”这便是中医和西医的区别。西医靠的是数据,没了仪器的西医,就如同没了利齿的野兽。而中医靠的是经验,要背要钻研无数之前名医的案例,看得多了、遇得多了,医术自然就高明了。这也是为什么中医越老越值钱的原因。

“好,若是有不懂的便去找我。”凌尼说着便告辞回杏林堂,他的另一身份是杏林堂的大夫。他喜欢这种工作,让自己有所价值。

如影也离开了,他去尚灵派和青石派看着,虽然瑟儿如此处理,但若是真出什么事最终盟主也会有一些责任,就算不被惩罚对名声上也影响不好。不得不说,刚刚瑟儿处理的太过极端,也过于冒险。

小朱子今日不在黑风寨,被清瑟要求继续找地方修房子。

整个聚义厅便只有李清瑟、薛燕和西凌风三人。

薛燕自然是如同透明人一般伴着清瑟,并不多话。反之,西凌风却饶有兴致地盯着清瑟看,眼中满是玩味。

这个女子确实有趣,难怪被哥哥如此对待。处理感情上,她迷糊得紧。但若是处理其他事物却又精明毒辣。美丽不做作,身高而不傲,不像一般女子那般或轻浮或迂腐,有趣。

“瑟儿怎么对医如此感兴趣?”他也忍不住询问。

清瑟“哦”了一下,而后抬头,“因为有很多解不开的谜题,好奇罢了。”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开脉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为什么用开脉的方式可以治疗慕容幽禅的再障症,还有这凤珠没了龙珠就要反噬。这个时空实在奇怪,有太多东西无法用现代科学来理解。

“好,那瑟儿忙,我不打扰你了。”他微笑。

清瑟想了一下,现在东倾月在山上确实有些无所事事,“月,你是不是闲得无聊?”她问。

西凌风一挑眉,他的任务便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她的所有秘密,并不算无聊。嘴上却说,“我在这陪瑟儿就好。”

清瑟感激一笑,脸上满是动容,“月,你永远这么照顾我,哪怕是一句话,都要为我着想。什么时候为自己想想?”他的好,让她感动,让她愧疚。

西凌风微微一笑,笑的坦然,好像对方夸的就是他一样。“只要瑟儿开心便好。”

有人照顾,李清瑟自然是开心,但在她的理解中,男人都是需要事业,不只是男人,女人最好也别闲着。这一点在凌尼身上最有体现,以前他是无所事事的皇子,每天描眉戴花,粘人得很,但如今,他有了杏林堂,还带了众多学徒,每日忙得不亦乐乎。

况且,她认为有信念的人才有魅力,当凌尼专注于某件事时,他身上散发出的光彩甚至要超越了他的容貌。

同理,她不希望东倾月委屈,每日陪着自己,失去了自我。

“月,以后你也去杏林堂吧,只不过凌尼坐堂,你出诊,怎么样?”凌尼自然不能轻易出诊,他毕竟是女尊国人,看见陌生女子就紧张。

西凌风一愣,这五公主怎么莫名其妙让他行医?

清瑟看出他的疑问,头微微一偏,“你不喜欢这样吗?当初我们不是决定,即使逃出宫去也是云游行医吗?”

西凌风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东倾月喜欢行医?两人一同长大,他也没看出东倾月有行医的爱好,真是邪了门了,难道这女人把东倾月彻底改变了?“我只是想多陪陪瑟儿。”东倾月想不想行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自己不想行什么医。

清瑟低下头,“月,你越是这样对我,我压力便越大,越自责。从现在开始,你能不能为自己着想?”

“……”西凌风无奈,只能温柔宠溺一笑。“知道了,我去便是了。”没办法,他现在不是西凌风,而是“东倾月”。

西凌风转身出去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东倾月也不喜欢行什么医,行医之说只是李清瑟的一厢情愿。

日子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一派平淡。清瑟也十分享受这种平淡的日子,只是,也许是夏日炎热,更也许是凤珠,她逐渐开始嗜睡。她没将这一情况告诉其他人,生怕他们担忧,心中却开始衡量,是否应该找穆天寒。

练武场,李清瑟抓着凌尼陪她比武,因为如影和她差距太大,而东倾月的武功也远远高于她,因为差距过大根本起不到切磋的作用,只能将凌尼拽了出来。

两人打了平手,凌尼胜在内力深厚,而清瑟胜在反应机敏,两人休息了一会,准备第二回合,在一旁观战的是如影等人。

就在准备动手之时,看见远方有一人飞奔而来,清瑟好奇抬眼,吃一惊,原来是刘疏林。

他脸上满是焦急,一双星眸下有着淤青,一看便是几日未休息好。“瑟儿,大事不好了,京城出事了。”若不是真正的大事,他不会这么慌张,而此时紧急,能解决的只能是清瑟。

众人大惊,能让沉稳狡黠的刘疏林急成这样,定然是大事。李清瑟一下子想到之前不好的预感,心猛的一沉,不会真像她说的,皇上病危,李清睿和李清泽争夺皇位吧!这是她所能想到最大的事,也是最严重的事了!

不可能啊,皇上年纪才四十有余,还能健康个几年,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

但……如果真是如此,怎么办?李清睿和李清泽之争,她该怎么办?

“到底是什么事?”她一把抓住刘疏林。

疏林刚想说,看了一眼凌尼,犹豫了一下。

一旁的凌尼颜色一黯,刘疏林说京中大事,刚刚还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难道是因为他的逃走,那桑对大鹏宣战了?那桑国国小兵微,但是若是真用蛊毒之术,其他国家也是奈何不得。

“说啊。”清瑟着急。

刘疏林点点头,“因为凌尼的离去,那桑国国君占步娜大怒,桑贵妃自认是自己没处理好此事,最终决定牺牲六皇子,送到那桑国联姻。”

“李清玄?”李清瑟大吃一惊。

众人自然也是大吃一惊,一说京中有事,大家都暗暗猜想,但谁也没想到,能是六皇子的事。

“是,玄王被桑贵妃用蛊毒封了武功,即刻送往那桑国,他出京之时我离京回五岳,此时应该还未到那桑,瑟儿你与凌尼必须快去那桑国,尽量拦下此事,我回京城向皇上解释,立刻要去做,晚了就来不及了。”

凌尼面色一白,怎么会这样?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表哥。

李清瑟马上意识到凌尼会自责,“凌尼你别胡思乱想,现在想这些都不如尽快赶到那桑拦下这联姻。你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可就走,不用马车,骑马连夜赶路。疏林,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回京城,不用太着急,我和凌尼速去那桑国拦下此事便可。”

“瑟儿,我也跟你去。”如影道。

清瑟摇头,“不行,如影,我刚刚接手武林盟主的位置,这五岳陆续有人搬入,必须要有人坐镇,小朱子自己绝对不行,虽说凡事以理服人,但武林中靠的还是实力。你与小朱子留下,我带着薛燕和凌尼去。”

“我不放心你的安全。”如影急急道。

“我可以保护瑟儿。”一道圆润的声音在旁响起,众人一愣,这才想起来,是山上最近才入的新成员,东倾月。

清瑟点点头,“对,还有月,我们几人可以了,疏林带着我的令牌回京劝说皇上,只要皇上脱口,便要圣旨,是大鹏国五公主和那桑国凌尼王子的完婚圣旨,拿圣旨去那桑找我们。就这么办,我们收拾东西即刻启程。”

一旁的薛燕心中暗暗称奇,怎么也没想过大当家竟然是五公主,更没想过凌公子是一国皇子。心中虽惊讶却未表现出来,也仅仅是惊讶了一下。“是,主子,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半个时辰后,四匹快马,清瑟等人便上了路。

“主子,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小朱子追出好远,只恨主子不带他一起去。

如影也烦躁的很,因为她不带他,也无可奈何。刘疏林已几日没休息,送走了李清瑟,便收拾了下回屋睡觉。事情孰轻孰重,他心中有数,此时他应该做的便是休息,若是他病倒了,瑟儿便少了帮手。

就这样,如影成了代理武林盟主。

大鹏国向北接壤玥国,东北角与皓国比邻,西侧是祁连山脉,东侧则是晋国。皓国为整片大陆最大的国家,无论是其地理位置还是整体实力,玥国与大鹏国稍微次之,并列第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国,接下来便是与大鹏国风土人情想象的晋国,而晋国以南有一小国名为那桑,那桑便在大鹏国与晋国间的夹缝间生存。

其地理位置敏感,领土甚小,能在两大国之间生存而不被吞噬,除了其依靠大鹏国上百年外,更是因其地处南方,天气炎热,毒虫泛滥,整个那桑国人擅长蛊毒之原因。

李清瑟等一行人,快马加鞭,在驿站换了无数匹马,平均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终于在第四天出了大鹏国边境,到了那桑国。

入了那桑国,李清瑟便有种到了桑贵妃的怡景宫的感觉,因为怡景宫正是那桑国的建筑风格。以白色为主,在高高的椰树下,有着雪白色的房屋建筑。有些是圆顶,有些是尖顶,异域风情浓郁。

“这里便是那桑。”入了国,凌尼便用丝巾围了面,虽然并不是像穆斯林妇女那样包裹严实只露一双眼,但也是有“盖面”的意思。那透明丝巾盖过鼻尖和嘴唇,朦朦胧胧,更是有一番诱人。

因为在城中,几人都没骑马,而是牵着马前行。

城内很热闹,雪白的房屋,雪白的路面。路面是用白色大石拼成,整齐干净,而房屋则是用白色粉刷。宽广的道路旁边是小商贩,各式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商人正在叫卖,只不过与大鹏国不同,商人几乎都为女子。

李清瑟十分惊讶,因为正如之前凌尼所说,他一米八的身高在那桑国不算高个,但他却没告诉她,那桑国的女子更高!

男子身材修长不说,女子身材比男子还要健壮魁梧!李清瑟嘴角抽了一抽,看向一旁做买卖的商贩女子,那身材少说得有一米九,转过身去,魁梧得犹如一座小山,根本看不出有性别,转过身来,看见女子特征,才能知晓她是女子。

“凌尼,之前你不是说那桑国女子和大鹏国女子差不多吗?”清瑟有些微怒。

凌尼绝色的面容瞬间一白,“瑟儿别生气,我……我那时候确实是骗了你,因为怕你……自卑。”在那桑国,像李清瑟这样矮小瘦弱的女子,没有男子喜欢。

李清瑟双腿一软,想晕,她有什么可自卑的?她要是真长成这不男不女的样儿才真叫自卑呢。上一回问凌尼男子的身高,就是因为纳闷。按理说如果男子人高马大,而女子和她差不多的较小,又何来女尊?女尊还是男尊,就看男女双方性别的强弱。

这就好像猫和老鼠的问题。为什么老鼠要怕猫?因为老鼠敌不过猫,若是老鼠能打得过猫,一口吃一只猫的话,又有什么理由要怕猫?

女尊国的原因,李清瑟终于恍然大悟,女尊国不是因为男弱,而是因为女更强!

西凌风有些尴尬,因为一旁高大得吓人的女人都色迷迷地看着他,那种眼神就好像男人逛窑子选妓子的眼神。她们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没穿衣服一样。

“月公子,您还是带上吧,在那桑国,男子不带面纱便是……”轻浮,人尽可夫。他总归是没说出来。

西凌风是个聪明人,也不是迂腐之人,他没必要和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生气,他这个人目的十分明确,便是在李清瑟身边。微笑着接过凌尼手中的面纱,按照刚刚凌尼的样子带了上,毫无扭捏。

“月,对不起,委屈你了。”李清瑟觉得十分愧疚。

“没什么。”西凌风微笑,还是那般坦荡,一张萝卜脸不红不白,十分大方地接受李清瑟的歉意。

那桑国很小,只有五座城池,四座城池围绕中间一座最大的城池,而中间那座便是那桑国的都城,花海。

花海城,顾名思义,繁花似海,即便是远远望去,也能看到雪白的城墙下有簇拥着无数紫色繁花。

“是薰衣草?”清瑟脱口而问。这种紫色成片的花,现代也有,大部分是薰衣草,没想到地中海气候生长的薰衣草,在这南方也有。

“不是,是紫罂,是那桑国的国花。”凌尼不知道薰衣草是什么花,不过猜想是大鹏国的某种花朵,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陶瓶,从中倒出三粒药丸给他们三人。“紫罂的根茎有剧毒,不过那桑国人都惯于服用服药,却不怕,按理说只要不去触碰便不会中毒,但此时是紫罂随风授粉的时节,毒性虽然不大,却也会引起身体不适,你们先吃这个药吧。”

清瑟惊讶,见到脚下也有几株紫色小花,随手摘了下来。

“瑟儿,凌公子说这花有剧毒。”西凌风面色一变,出口道。他任务还未完,李清瑟可千万不能死。

未完,详见啼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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