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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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地

抬棺之人微微用力，将棺材放入早就挖好的坟墓。

沈知意看着黄土一点点盖上父亲的棺木。

棺木渐渐完全消失不见。

仆人烧着纸钱。

沈知意带着枕儿对着墓碑跪下磕头。

一下，

两下，

三下。

起身。

直到葬礼结束，沈鸠也没等到沈知意主动说话，终于趁着回程没人注意的时候同张明贤开口：“贤哥，你不是说沈知意今日会主动同我说话的吗？”

“她没有同意。”张明贤看着沈知意的方向：“沈知意这几日分外不同。”

沈鸠闻言不禁开口：“她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张明贤，你不过来给我父亲祭拜，怎么同沈鸠站在一起？”两人正微微凑近小声说话之际，沈知意朗声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刹时落在两人身上。

两个人脸色骤变，不过很快收敛。

“堂妹想同你道歉，特地寻我为她说项。”张明贤反应更快一些。

“你之前不是就同我说过这个事情了，我已经说过不接受了。”沈知意看着两人直接开口：“在我父亲灵堂之前，恶意毁我名声，我父亲看着这一切，恐怕都要难以安眠，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

几乎是沈知意的话落下，送葬的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要我我也不道歉，这沈大姑娘的堂妹也太不要脸了，竟然还想沈大姑娘接受道歉。”

“恐怕接受道歉是假，又想设计沈大姑娘毁沈大姑娘名声是真。”

“没想到沈家二房的姑娘竟是这么一个东西。”

虽说是送葬的人小声议论，声音却不小，沈鸠全能听到。

一时间，沈鸠脸色铁青，却只能低着头，对着沈知意继续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胡乱意测你，我错了。”

“真知错了应该私下道歉，这般闹的葬礼不安，居心何在？”沈知意抬头看向沈鸠。

沈鸠咬碎银牙，却只能道歉：“对不起。”

说完，走到远一些的地方。

即便如此，围观的目光还如影随形。

沈鸠脸色难看到极点，望向沈知意的目光变得极度怨毒。

张明贤掩饰之前同沈鸠距离过近的状况，走到沈知意旁边：“还未曾询问你去大牢的状况，陈掌柜如何了？”

沈知意看了一眼张明贤身边跟的小厮：“幸亏去的及时，否则陈叔怕是就没命了，这衙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陈叔出手分外的重，接回去恐怕也要养上许久才能好。”

“这样吗，那看来还真救了陈掌柜一命。”张明贤开口：“幸好你赶过去了，不然我就难辞其咎了，只希望陈掌柜接下来能活下来。”

沈知意懒得再听张明贤虚伪的话：“去给我爹祭拜吧。”

说完，便领着枕儿前往停靠马车的地方。

送完葬回府，却是马车回府。

到的马车旁，便见齐掌柜竟是在马车旁等着。

沈知意上前：“齐掌柜可是害有什么时？”

“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同大小姐说一件事，老爷去世，老爷管着的那些铺子却是需要交接，三日后，我们一干在柳州府的掌柜估计都会到沈府拜见。”

沈知意瞬间抬眼。

没想到齐掌柜会过来同她提醒这件事情。

父亲手下掌柜几日后会到沈府交接的事情，她其实是知道的。

不过那是前世的事情了。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后来沈大管事过来禀报了这件事情。

说张明贤自作主张接见了父亲留下的掌柜，还直接同一干掌柜传达她将父亲留下的产业，全交给对方掌管。

那时她全心全意相信张明贤，听到这事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没在意，即便父亲生前嘱咐过，他手上剩下的产业要她亲手掌管，待得枕儿长大后交给枕儿，却还是说她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时沈大管事脸色难看，欲言又止。

明显是想提醒又不敢提醒。

再后来，她被赶出沈府，沈大管事失去音讯，好些年后，她见到一直跟着沈大管事的小六，才知道，沈大管事想帮她得回沈府，联系了许多人，却被发现，最后叫张明贤害死了。

也是那一次，她才知道，她不在意的这件事情，是张明贤用陈叔杀鸡儆猴之后，最后让那些管事表忠心。

只要害是拒绝的，便暗中下毒手。

迫害的迫害，驱赶的驱赶，借此短时间掌控她父亲留下的产业。

让她一无所有。

不，应该说，她的大部分嫁妆本就被她交给张明贤打理了，她最后弄丢的，是属于父亲留给枕儿的产业。

上一世，齐掌柜可不曾同她说这些话。

沈知意看着齐掌柜离去。

对方会过来提醒这么一句，显然是因为她今日对陈叔的用心。

沈知意的心有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