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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吓得号哭,听到动静的众人赶紧上前来看情况。
“鬼,有鬼。”
丫鬟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供案之下。
众人将信将疑地凑上前,帘子猛地被掀开,哪里有面目狰狞的恶鬼,只有一个楚楚可怜,瞧着还有些疯傻的阮云棠。
“三姑娘找到了,快去禀告老太太,三老爷。”
阮正山公务繁忙,阮正流就不一样了,只是个闲赋小官,所以家里有什么事,仆人们都不会惊动阮正山,只会找阮正流。
“是。”
老太太、阮正流和阮覃氏闻讯赶来。
看到满地狼藉,阮正流冷着脸,训斥。
“放肆,真是放肆,你怎么敢对祖宗不敬!”
阮云棠板起脸,学着阮正流的语气回敬。
“放肆,你怎么敢对祖宗不敬!”
阮正流的眼神变得凶狠。
他手段残忍,执家甚严,这个家里,人人惧他。
如今区区小辈,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顶撞他?
他向身边人伸手,冷冷命令:“拿鞭子来!”
阮云棠板板正正地站好,老气横秋地咳了咳。“怎么?还想对你爷爷我用家法不成?”
“爷爷?”阮正流纳闷地叫了一声。
阮云棠应声,点头回应:“诶。”
阮正流被戏耍得双脸通红,他气急败坏地斥责下人:“鞭子呢!还要我请你们拿才会拿不成!”
阮覃氏瞧着阮云棠实在反常,心有惶恐,走上前,捉住阮正流的衣袖,小声提醒:“小叔……不……不可,瞧她这样……怕不是……被脏东西上身了。”
阮正山回头瞪向阮覃氏,不用多说,眼神已经足够有威慑力。
这时候,下人已经端来一根红缨牛皮软鞭。
阮正流将阮覃氏的手甩开,伸手拿起鞭子,他的手刚碰到鞭子,阮覃氏的小声嘀咕传入他的耳中:“怎么就胡说八道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阮正流犹豫了。
他看向阮云棠,眼神里除了气愤,还掺杂着疑惑和探究。
就像老虎在杀死猎物之前,都会研究猎物在临死前思考什么,他也在研究。
以前一个他瞪一眼就吓得尿裤子的怂包,如今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和他叫板的!
昨天小桃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说不心慌那是骗人的。
只是骗局以下,无法退局。
阮云棠乘胜追击:“怎么,孙子都认不出爷爷了?是不是要我把你外面的那些丑事都抖落出来你才信,百香楼里,你那个老相好……”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阮正流。
百香楼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那是百年青楼,烟花辈出之地。阮正流身为阮家的执家人,立下三规九律,严明不许阮家人踏入青楼,若子孙违令,逐出阮籍,若奴婢违令,乱棍打死。
没想到他自己……
更何况,阮家一直自诩清流,这话要是传出去,多少影响做官清誉。
阮云棠的话没说完,就被阮正流叫停了。“住嘴。”
阮正流对身后乌泱泱的人群吩咐道:“一群废物,养你们来看戏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祠堂!”
阮正流发威,丫鬟婆子都不敢怠慢,赶紧作鸟兽散各自忙碌。
阮正流瞥向阮云棠,面皮铁青,眼神冰冷,像地狱阎罗。
“有什么话,回上房再说。”
阮云棠被人恭恭敬敬请出祠堂,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在人群首端,如今的她让人又敬又畏,众人很自觉地和她保持着三步以上的距离。
一群人来到上房,阮云棠先被阮正流请了进去,他自己则拦在门口,对一干人等吩咐道:“你们且都退下吧。”
就连老太太,都只允许在院中等候。
阮正流往里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叫住阮覃氏。
“烦请嫂嫂,去请个道士来看看。”
阮覃氏连忙点头:“是,我这就去。”
阮正流这才负手走进房间,独自面对“邪祟上身”的阮云棠。
他看着阮云棠,面色紧绷,眼神里充满审视。
阮云棠心虚,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怎么,还不信我?”
只听阮正流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
“爷爷,在小辈面前,那你好歹给孙子我留点面子嘛。”
没想到,严肃正经,动不动就能赐死一个人的阮正流,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一边说,还一边恭敬地给阮云棠递上了一杯热茶。
阮云棠心里多少有些后怕的,她接过阮正流递过来的孝顺茶,顺手搁在一边。
“我还以为,要多说你几件荒唐事,你才肯认我呢。”
其实阮云棠知道的还真不多,毕竟原文中阮正流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作者对他身世的描写不过寥寥几笔。
阮云棠只能利用这少得可怜的信息和阮正流打心理战。
“可惜了,我想小辈们肯定想知道他们的家主年轻时候的样子。”
“爷爷!”阮正流这声叫唤,竟然莫名有几分娇俏。“您是专门回来和我翻旧账的?”
“我哪有心思翻旧账,我是回来骂你这个不孝孙的!你们怎么可以把孩子一个人关在祠堂,可怜她一个小姑娘,被你吓得直喊爹娘,也亏你狠得下这心!”
阮正流小声嘀咕着:“吓她的分明是您。”
“你说什么?”
阮正流赶紧改口:“孙子这也是为了她好,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那也该恩威并施,棠姐儿方才遭难回家,你不仅不宽慰,还要责罚,日子久了,孩子会和阮家离心的。”
阮正流心里尽是不服气,不过面对“爷爷”的责罚,还是乖乖点头,只是语气多少有些敷衍:“是是,您老人家教训的是,孙子以后一定认真教孩子,恩威并施。”
阮云棠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复又正襟危坐,吩咐道:“毕竟是教养姑娘,不能马虎,这事还是得找个女人来做。”
听到这话,阮正流面色为难:“家里的情况您是不知道,二嫂手上四个姑娘了,我媳妇又是个病秧子,能给谁?”
“谁说要靠你嫂嫂和你媳妇了,老太太正经詹家小姐,还怕教不好一个孙女?”阮云棠出言提醒,她装疯卖傻这么久,为的就是此时此刻。
初来乍到,阮云棠必须给自己找个靠山。
这府中,最有可能收留她,地位还十分尊贵的,唯有老太太。
阮正流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反驳:“她不当事的。”
阮云棠脸色一沉。
阮正流不想忤逆祖宗的意愿,于是说道:“那……只要棠姐儿和老太太都愿意,我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
阮正流的确是个人精,这种情况下都没有正面答应。
阮云棠也不好再逼,只能假满意,说道:“此事我会等你回信,另有一事……”
“您老尽管吩咐。”
“如今这堂上奉香的人,总不得我意。”
“那您的意思是?”
“有个叫陈家婆子的,你寻了来堂上伺候。”
“陈家婆子?”阮正流满脸问号,他摸着头,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是,孙子定不辱使命!”
当初刚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阮云棠就差人去打听过,不过得到的结果令她失望:府上并没有一个姓陈的婆子。
她寻不到,但不信阮正流也寻不到!毕竟这位可是阮家的话事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阮家了。
她要借阮正流之手,为自己复仇!
但她没想到,很快,自己的危机先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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