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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的副帐里,秦莽用剑鞘将地上的人翻了个身,挑翻他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青黑发紫的脸。
“是Si士。”
颜仲祈垂首站在一旁,压沉了嗓音说道,“一早就服了药,不管成不成都活不下来。”
秦莽抬头看了他一眼,将剑挂回腰上,在命人将屍T扔出去之前,先扒光里外搜检了一遍。
若不是担心血腥味引来了狼,秦莽甚至都想将屍T的肚腹剖了,看能否刮出一点残余的线索来。
等人将屍T都翻检完,抬了出去,颜仲祈才低着头,打算跟众人一同退出去,却被秦莽叫住,“秦壮士且慢!”
颜仲祈停下步子,转身朝秦莽一揖手,将头埋得更低,“老将军可有吩咐?”
将人叫住的秦莽却并不吭声。
低着头的颜仲祈,也只能看见他靴子的尖踩进了自己的视野内,却又在堪堪进入自己视野时停住。
营帐内的人皆已退下,只能听得帐内火炭燃烧的噼啪声,与帐外人脚踩积雪顶风而行的杂音。
“秦慕蓁?”
苍老的声音敛去了将帅的威严冷厉,多了点戏谑的笑,细想下,颜仲祈又觉得这笑里带着点嘲。
自己被认出来了。
颜仲祈知道,用这样的假名,出现在熟悉他的人身边,不会被认出来才不正常。
颜仲祈没敢说话。
觊觎已嫁长姐,本就是不l不义。又将这不该的心思彰显出来,更是该遭人唾。
如今被自己养父看穿,颜仲祈心觉羞耻紧张的同时,却又莫名松了口气,像是背了多年的担子,今天终於放下了。
他抬起头来,直视着秦莽的眼睛,“是。在下,慕蓁。”
秦莽盯着那双眼睛看了许久,手按在剑柄上,拇指摩挲着剑柄上的刻纹。
老将军皱了眉头,扭身从旁走了一步,又转回来,看他一眼,眉纹更深,倒回来往另一边又走出一步,再转回来,盯着眼前这个顶着一张陌生面皮的养子,看了好半晌,忽地背过了身,往帐内又走了几步。
秦莽这几步走得极慢,极沉,每一步都在夯实了铺上了羊皮毯子的地上印下一个浅坑,手始终在剑柄上按着。
这几步走完,老将军仰头长出了一口气,食指在剑柄上敲了两下,才又点着头,转身盯着身後之人。
那眼神之凶恶,让颜仲祈一度以为他会拔剑砍了自己的脑袋。
但秦莽只是盯着他看了半刻,就敛下了眼,宽厚的手掌滑下剑柄,落在了剑格上。
再抬起眼来,那双鹰一样的眼睛里却少了锐利,多了点说不清是矛盾还是愧疚的复杂,却是b先前更像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了。
“清清她……”
秦莽话刚起头,又想起人本来就是晏清带回来的,便转了话,“蓁蓁……”
话又是刚起头,秦莽就住了嘴,最後将视线落在颜仲祈身上,“你……”
嘴张开,又闭上。
话在嘴边转了又转,秦莽最後却是一摆手,“下去吧!”
颜仲祈敛下眼,弯腰朝秦莽一揖到地,转身正要退出去,却又被叫住。
“秦慕蓁。”
他转身,却见老人背对着他站着,笔直的身影伟岸、凌厉,却也落寞。
“有劳了。”
短短的三个字,却沉得让颜仲祈险些接不住。
按下鼓噪的心,颜仲祈双膝跪倒在地,朝着秦莽行了大礼。
出了帐子,颜仲祈却遇上了不知在帐外等了多久的郭佳。
郭佳朝他点了头,算是见过礼,引他到了晏清所在的营帐。
帐内,刚有所好转的晏清似乎已经等了他很久。
颜仲祈眉头一皱,还不等坐下,就冷冷地开了口,“你需要休息。”
晏清却当没听见,等红妆为他添了茶,就望向郭佳,“将你刚刚说的,也跟颜将军说说。”
听晏清直接揭了他的身份,正要坐下的颜仲祈立时将目光落在了郭佳身上。
他知道郭佳是郭佑宁的宝贝nV儿,但却没想到她能得晏清信任至此。
颜仲祈的目光锋锐如刀,又利又冷。
郭佳顶着这仿若要将她刮掉三层皮,将她里外都剖开来看透的目光,本能地缩了一下脖子,却又强稳着,从容地落座,喝了口热茶驱寒,才算是彻底压下那一瞬的心怵。
“我看了Si士的屍T,从相貌、身型等特徵看,是北疆本地人。”
郭佳瞄了一眼坐下後就收敛了目光的颜仲祈,悄悄吐出一口气,伪装的从容也实在地从容了许多,“说明背後之人布局深远,在北疆除了吴放等一g势力,定还有藏在暗处不为人知的後手,需得小心。”
“能将镇北侯身边的亲信纳为己用,此人定然实力通天,且布局深远。此事,并不消特地一说。”
颜仲祈的话又冷又刺,郭佳却是莞尔一笑,“将军说的是。若只是为提醒,确实不值当扰晏将军休养。佳既然此时提出来,自是有求於将军。”
接着,郭佳便将自己跟晏清商量过的,修缮北地粮道,让北地在大雪封山的寒冬腊月,也不至於成为一座无法与外界往来的孤城之事,简略地同颜仲祈说了一遍。
而後,郭佳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北地被大山环绕,咱们从荆城沿官道走,都在大山中行了大半个月。刚出山,这些被阻拦的Si士就追上了我们,可见从荆城到北地,应该还有另一条更便捷的小道。”
“若是能找到这小道,与官道并修,或许能解北地冬日孤城之困。”
听罢,颜仲祈却是看向晏清,“你想让我去探这小道所在?”
晏清却摇了头,“我的人会去探这小道。若是白鹭那边还有能动的,差不多也该追着这些人到了。”
“那你叫我来,是要做什麽?”
颜仲祈问。
“要打仗了。”
晏清言简意赅地说道,“回北地後,我想让您接手外公的位置。”
颜仲祈眉头深皱,盯着晏清看了许久,才沉声问道:“不藏了?”
“仗打起来,就不需要藏了。”
晏清含混了一句,“也藏不住。”
当颜仲祈再问时,晏清却只说了一句,“北地交给您,我才最放心。”别的,她却是一个字都不肯再吐露。
颜仲祈此时隐藏身份,也难打听出什麽有效的消息,便是心下难安,也只能是依晏清的安排静待时机。
在野地里紮营了五天,营地外来了几个重伤的人。
刚松一口气的阿姆勒又忙了一天,将士们用雪掩埋了血迹,将染血的雪块都抛出去老远,也没能完全驱散营地里的血腥味。
夜里遭了狼,颜仲祈让人将白日里捡回来的Si士屍T抹了血丢出营地,在营地栅栏上点满了火把,将周围一片照得仿若白昼,将手里沾了狼血的长刀照得寒光森森。
野狼被唬住了,叼走了Si士的屍T,在天将明的时候离开了营地。
第二天一早,跟野狼耗了整夜的将士只休息了一两个时辰,就开始拔营启程。
经过昨晚一战,遭了狼的记恨,再不走今晚就该有一场苦战了。
不只是记仇的狼,还有那些躲在暗处,闻腥而来的人。
马队在雪地里走了三天四夜,终於是见到了北地的城门。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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