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苏越莲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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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死其中一个人。”
苏璟儿有些为难的看着傅祁白,似乎凶手是她认识的人让她感到难堪。
傅祁白只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是扑克组织的人。”
他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
苏璟儿抿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答案显而易见。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不起,我会查清楚给你……”
傅祁白俯身吻住她被自己咬的发白的唇瓣,辗转摩挲,唇齿相依间泄露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充斥的声音。
将那发白的唇重新吮吸的水润润,粉嘟嘟,傅祁白这才满意,却并不离开,依旧一下一下的轻啄,似安抚,似不舍。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这和你没关系。”傅祁白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不允许她逃避他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苏璟儿,从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是扑克组织的人,是我允许你进入到我的生活,由此带来的所有后果都理应由我自己承担。你对我没有任何责任,也无需承担其他人的错误。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做你自己就好了。”
我希望你永远快乐,永远没心没肺,永远懵懵懂懂。一切情感上的负累由我来承担,你只需要享受我的爱,就好。
对上这样的,充斥着浓郁情感的目光,苏璟儿下意识想要躲避,下巴被牵掣她就闭上眼,可闭上眼这种压迫感和被入侵感更加强烈,她又重新睁开,再次看清倒映在傅祁白黝黑眸子的清晰的她自己。
像一只被恶狼叼进巢穴却毫无防备不知所措的懵懂羔羊。
挣不脱,逃不掉。
“傅祁白,你好奇怪。”苏璟儿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想法,只能喃喃着你好奇怪。
傅祁白笑起来,将她拥进怀里,“从你救了我的那一天我就变得很奇怪了。”
那双倒映着战区昏黄天空的清澈眸子,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脑海中,恼人的像只伸着爪子挑逗的猫,所以当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下了口。无关药物,那是他藏在心底最深的渴望。
两人温馨的拥抱很快就被没眼色还特别闪亮的苏灯泡越莲打断了。
苏越莲敲了门才进来的,可门里的人并没有允许他进来,敲门只是他进门的程序之一而已。
看到两人还在拥抱,扥苏越莲也觉得牙疼,走的时候抱着,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抱着呢!
啧,觉得自己像走在路边莫名其妙被人踹了一脚的狗。
对上傅祁白冰冷的想杀人的目光,苏越莲尴尬的摸摸鼻子,“咳咳,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那个什么,警察来了,要再做一下笔录。”
苏璟儿坐在傅祁白怀里,低着头抠手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可她此时此刻就是不想见到任何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也看不到她才好。
傅祁白看看怀里红扑扑的小人儿,翻身将人压到床上。
苏越莲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分开指缝偷偷看。
可惜,啥也没看到,傅祁白将人按在床上,盖好了被子,隐约只能看到散落在床头的海藻一般的黑色长发。
傅祁白拉过轮椅,双手一撑坐了上去。
“走吧,去外面录。”
苏越莲跟在傅祁白身后出了病房,嘴里一个劲儿的啧啧个不停。
傅祁白懒得搭理他,做完笔录,两人往回走的时候,苏越莲才道:“那些人明显冲着我们来的,我才刚回国,那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自己小心啊。”
傅祁白不想将他扯进自己的事情来,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突然想起回国了。”
苏越莲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兄弟我呀,倒霉哦。在国外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中招了,这不是听说国内已经有可以控制毒素的办法了,所以才回来治病的嘛。”
傅祁白表情不变,目光却沉了沉,“多久了”
苏越莲伸了个拦腰,吊儿郎当道:“有半年了吧。”
那就是上次回国参加苏老夫人寿宴的时候已经中毒了。
傅祁白:“上次怎么不说”
苏越莲嗐了一声,“说了有啥用,这玩意儿毒的很啊,继续吸是死,不吸更得死,反正都是死,和你们说了我妈不得扯着我耳朵让我立刻回国我可不想在临死前最后一段时间每天对着……”
苏越莲顿了顿,挤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笑,转移话题道:“别说这个了,说和我说国内控制毒素方法吧,真的那么有效我听人说已经有人痊愈了”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只是针对刚刚中毒的人有效,你这种中毒久了的人只能延缓发作时间,还没有研究出根治的办法。”傅祁白语气平淡,似乎并不为好友面临死亡而感到难过。
苏越莲也不在意,反而笑眯眯道:“哎呀,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我妈要是让我一直留在国内治病,这一直治不好,死也死不了,走也走不了,还不如死了呢。”
傅祁白毫不意外苏越莲的消极人生观,或者说当年那个人死的时候,苏越莲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这个不过是一个安慰家人的虚假躯壳。
他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所以他从不劝说他去热爱生活,因为这个世界于他来说一片灰暗,毫无亮色,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浪费时间。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同时住口,苏越莲看看傅祁白,用口型道:“我走”
傅祁白一把将他扒拉到一边,想了想多和他废了一句话,“你身上的毒如果想治好的也不是没办法。”
说完就进了病房,他都没来得及看清病房中的情况,房门就被无情关闭了。
苏越莲对着门板哭笑不得,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治不治呢不治了吧,下次再想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可太难了。”
清秀的娃娃脸笑的灿烂,左边脸颊的小酒窝让他更显幼态,直到他笑着转过身,那笑容下是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艰涩,悲凉与难以言说的痛苦。
如果那个人活着,看到他这副样子,一定会很心疼吧,就像苏璟儿对傅祁白那样。
可惜,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属于他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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