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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昭极不情愿地跟随着蒙安国怏怏地走向饮宴,然而人还未到却已然听到了从那一边传来了风言风语。旁边一个路过的小太监满面惊惶地与自己的师傅低声地述说着,忆昭回头看了一眼,宁心静听。
“师傅,那吐蕃……吐蕃……吐蕃人太可怕了,我不要再在宫里……师傅,您就放了我吧!”那小子明显地吓破了胆,语无伦次地与自己的师傅哀求着,泪水已然浸染了他那细嫩的脸颊,纠结得连整张小脸都变了形状。
“慌啥?”师傅毕竟是师傅,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乍见自己的徒弟如此不争气,不禁责备道:“想当年汉唐来袭,围城数月,倘若个个都像你这么没胆儿,那大诏早就完了!如今不过是几个吐蕃使臣,用得着你吓成这副模样吗?”
“师傅……呜呜……”那小太监却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抬手抹着泪水,样子极其委屈,“师兄已经死了,他们说好只是切磋,点到为止,可是谁会想到那群蛮子竟然下手这么狠!师兄原本都不在场中,可是上台与他们较量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在下台之后还能站起来的,而师兄却是被那飞出场外的武士给砸中,那武士虽然没死,可是师兄……呜呜……”他哭得好伤心,毕竟年纪尚小,没有见过那曾经的骇人场面。
而他的师傅已然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了,想必当年的战争已然洗礼了他的灵魂。那种尸积成壅的场面,相信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忘记过。,而眼前这事儿对于他来说,那已然是小儿科了,不就是死了个人吗?有什么了不起,拉出去埋了就是。若是当年或者连埋的人都不会有,因为奴才就是奴才,在这奴隶制的国家里,奴才死了就如同主人的一只宠物死了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如此伤心的。
当然在他的心里还是默默地怀念着当年前太子妃,因为只有当年的她才是真正的将奴才当人看过,而前太子殿下亦是深受着她的影响。只是可惜好人不长命,当年已去,如今只能追忆。然而不经意间陡然抬头,却见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正怔怔地凝视着自己。
“公主殿下,王爷!”连忙叩拜行礼,他当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她不是当年的太子妃殿下,可是却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忆昭却眉头一挑,将目光移向了他身旁的小太监,“你刚刚说的吐蕃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听到了之言片语,但忆昭却依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之前自己曾经收拾了桑杰,心里的确有些凌乱。
“回禀殿下,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今日并非是他的当班,可是因为宫中有饮宴而不得不留下。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却没想到那吐蕃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前来闹事儿。当然忆昭是想到了这事儿可能与自己有关,只是没想到大哥竟然为了自己差点儿与哪吐蕃人翻脸。
而那吐蕃人为了逼战,竟然带来了国内有名的四大金刚。说到那四大金刚,那可都是吐蕃有名的勇士,虽然没有名字,只是以东南西北称呼,可是那四人的力大无穷却是名扬四海的。方才那吐蕃来使笑言南诏无勇士,于是寻便召来了几名平日里武艺还算不错的侍卫想与之切磋,然而谁又会想到他们竟然毫不讲任何的道义,以“切磋”为名,已然连伤数人。想不到这中秋佳节,原本应该开心的饮宴竟然会被他们搅和成这个样子。
如今那饮宴的殿中,皇上已然是骑虎难下,原本说好是召来比武是南诏先动的手。如今这场“武”比得如此狼狈,若是再无人将四人打倒,那南诏今后还如何在吐蕃面前立足?
当然,那小太监哭的还是自己的兄长,毕竟在这宫里有个相依为命的人并不容易,眼看着这活重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说没就没了,他的心里又怎能不难受呢?
忆昭听罢他的诉说,不禁眉宇一压,与往日里那闹腾的她仿佛瞬间换了个人似的。蒙安国看着面前的她,不禁也为之一震,这表情若是放在她的娘亲脸并不见奇怪,如是如今却在她的脸上出现,让他不禁又想起了从前。可她却丝毫没有给他时间去回忆,猛然转过身来,拉住了他:“二叔,既然如此咱们快过去吧!”
那小太监却一怔,亦然忘记了哭泣,愣愣地凝视着她。而那老太监原本浑浊的眼中却顷刻间泛起一丝光芒,“公主殿下,您是想……”他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毕竟她不是当年的她。
“小昭,你想做什么?”蒙安国确实也是怔,“难道你……”
“二叔,你是在小看我吗?”她却又在这须臾间恢复了往日的狡黠,“武功可不是在于力气哟!那几个蛮牛就知道与人比力,可是我不一样,我若真想与他们比起力气来,就是十头牛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的确!她可是一尾真龙,蒙安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呀!小昭,我差点儿忘了,你这神龙之躯,可不是只会变小猫啊!”
“你……”忆昭正想翻脸,却又不禁一笑,“是呀!二大爷,您惹再不给我带路,我可真要与您翻脸了!”
“呵呵!”蒙安国又是一声轻笑,无奈地叹息着:“走吧!你这翻脸的猫,若真是翻起脸来,可千万别毁了这皇宫哟!”说罢,带着忆昭匆匆地离开了,只剩下了那一双期盼的眼神。
而与此时同时就在那饮宴之上,众妃嫔虽已离开,场面却并不见得就此消停。那吐蕃新任的使者不是别人,而正是吐蕃的第一谋士格来贡布。要知此人与其兄不同,桑杰那是一届莽夫,而此人却精于策略。即便是此时的饮宴大殿已然一片狼藉,可是他却依然高坐于席上,仿佛无事一般地品酒吃菜,与寻交谈。
“陛下,出兵之事您考虑好了吗?”一句轻描淡写宛若闲谈,“如今我族实力您也见识了,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言下之意已然明显。
“不是!”见识了方才一幕,此时的寻心里也有些凌乱,“爱卿不必如此逼元,出不出兵乃是国家大事,元虽是一国之君,却也不能如此草率!”
“那么说来,皇帝陛下是不肯出兵了?”嘲笑之音任是谁也能听得出来,模棱两可地玩弄着手中的酒杯,“看来南诏已是今非昔比了,想当年……”
“想你毛的当年,老子三百岁都没想过当年,你在老子敢称爷了?”一声傲气的声音从殿外便已然传来。寻不禁心头一喜,抬头遁声望去,却忘记了身边人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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