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清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9章 护短,我捡的夫君他称帝了,羽衣清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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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晴支棱着耳朵趴在床上听着,小身板不由得抖了抖。
哎呀好险,差点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这天下的笋都让柳二夫人挖完了吧夺笋(多损)啊!
原本她以为柳二夫人只害了那两个通房,没想到手里过的人命多了去了!
呸,骂她断子绝孙也算是活该,不亏她!
辛晴这边暗自腹诽,那边春娘担心她被吓到,一边抹药一边安慰她。
“晴儿莫怕,你既认了我娘做干娘,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也得掂量掂量了。娘好歹是大厨房的厨娘,我在老太太面前也有几分体面,等明日把咱们认干亲的事在这府里过一过明路,谅那些个惯会攀高踩低的人,再也不敢来随意找你麻烦。”
辛晴知道春娘这是故意宽慰她,她心里却不敢放松警惕。
就算那些个攀高踩低的不敢来招惹她,柳二夫人可说不准是什么心思,会不会轻易放过她还不一定。毕竟以柳二夫人过往的那些事情来看,她绝不是个眼里能揉沙子的。
但是为了宽春娘的心,辛晴还是乖巧应声道,“我晓得了姐姐,我不惹事,也不怕事,有干娘和姐姐在背后站着,我便有底气,从今以后,我也算是有人撑腰的人了。”
一句话逗得春娘又笑开来,指着辛晴对她娘道,“我就说这是个开心果吧!”
林婶子也笑得眼角皱纹都舒展开,“行了,别贫嘴了,饿了吧,干娘去给你弄些吃的,多吃点补补,伤才能好得快。”
又转头对春娘道,“你在这儿陪你晴儿妹妹说说话,我去厨房。”
林婶子起身出了屋,春娘继续给辛晴上药,二人嘀嘀咕咕,说说笑笑,等林婶子端着荷包蛋回来,春娘才回了春晖堂。
林婶子煮的是一碗荷包蛋,放了红糖,汤水清亮,连一丝浮沫也没有,蛋白包着溏心儿的蛋黄,一口咬下去,蛋白滑嫩,蛋黄流软绵香。
这才是经年累月的手艺,厨房里的真功夫。
而她自己那点厨艺,也就是只能做个家常菜,比不会下厨的人略好一些,要是放在2世纪,确实也算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毕竟不是真正的厨子,火候、刀工、调味儿,这些基本功根本不行,在林婶子这个专业大厨面前,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辛晴一口气把四个荷包蛋都吃了,直抱着肚子,来回侧身,怕再趴着会把荷包蛋从肚子里挤出来。
她决定了,赶紧养伤,跟着林婶子学厨艺,将来不管是开火锅店还是开酒楼,总归要做两手准备不是
一想到挣钱赎身当老板走向人生巅峰,她就思维发散到停不下来,发散着发散着,也就渐渐合上了眼,一宿无梦。
第二日,白日不该林婶子当值,于是起身后,她去简单洗漱了下,去厨房端来了早饭回来。
辛晴也醒了,睡了一整个长夜,再加上春娘带来的灵丹妙药,屁股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勉强也能撑着下地了。
娘俩儿对着坐,吃完早饭,林婶子拿出笸箩,继续给即将出嫁的闺女绣枕套,一对儿双喜鸳鸯戏莲。
辛晴就趴在林婶子腿边,一边看着,一边帮她分彩线,时光静谧又美好,一种淡淡的温情萦绕其间。
“笃笃!”简单两声敲门打断一切。
来人不等人出声,直接便推门进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瓜子脸,细眉细眼的,嘴角拢着一抹讥诮。
林婶子抬头一愣,笑得很勉强,“莺儿来啦坐吧。”
“不了,我就是来传个话儿。林婶儿,我姑姑说,她小日子来了,今儿劳您替她当值了。”
话虽然是在求人的,但语气却更像是命令。
话说完,莺儿就这么大剌剌盯着林婶子的反应,目光里没有一点尊敬。
林婶子顿了顿,低声答了一句好,不得不收了针,将枕套丝线叠整齐了,放进笸箩里。
辛晴瞧了瞧那绣了不到一半的鸳鸯,皱了皱眉,赶紧在原身记忆里搜刮这丫鬟的来历。
眼前这个叫莺儿的小丫鬟,她姑姑黄婶子,是厨房里的另一位厨娘,也是柳二夫人的陪嫁丫鬟。
柳府虽然家大业大,但由于大房长住金陵,祖宅这边就只有三位主子,所以厨房里也就林婶子和黄婶子两位厨娘,外加四位帮厨。
原本的规矩是,一位厨娘带二个帮厨,两班人一替一日轮班,若是这班人白日当值,那另一班人便晚上值夜,说是值夜,也不过就是主子那边叫夜宵,起来简单弄点点心汤羹之类的。
然而这个黄厨娘仗着自己是柳二夫的人,偏不按规矩来,每逢她当值,十次有八次都用各种借口让林婶子去帮忙做下人的饭,而她自己则只负责伺候好主子,晚上值夜也能避就避。
等到林婶子当值的时候,她又凑上来,说是来帮忙,却依旧把讨好主子的活儿揽去,让林婶子去做下人的饭。
这样一来,规矩早就形同虚设,轻省又能得赏钱的活儿几乎全被黄厨娘垄断,给下人做大锅饭这样的量大累人的活儿几乎全是林婶子的。
辛晴不忿地冷哼,怪不得,林婶子一副枕套绣了快一个月还没绣一半儿,每天都捶着腰和胳膊说累。
天天做上百人的饭,能不累么
柳府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各处丫鬟、婆子、小厮、花匠、护院加起来,也有小一百人了。做下人的饭,光是炒菜都要好几盆,要是蒸馒头的话,揉面都能揉到胳膊肿。
这个黄厨娘,真的是欺人太甚。
辛晴回过神,伸手拉住就要起身的林婶子,转头对着那莺儿一脸关切道,“莺儿姐姐,我怎么记得黄婶儿这个月都来了三次小日子了莫不是得了什么妇人病要不要找个老大夫看一看呀”
那莺儿本来传完话正要走,闻言猛地转头,皱着眉头,“你浑说什么我姑姑才没有妇人病!”
辛晴长“哦”了一声,“那便是体虚了,怪不得上次黄婶儿轮值的时候会头晕,上上次轮值会闹肚子,上上上次轮值会胸闷气短……”
她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一般,直听的那莺儿脸色越来越沉,忍不住出声打断,“你什么意思算我姑姑的账是不是”
辛晴眯眼笑,“怎么会呀!莺儿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关心黄婶儿的身体呀!你别急,我这有个祖传偏方,专治妇人月事不调、体虚气短的,你听好了啊。”
“黑豆六钱,苏木三钱水煎,加红糖调服,十天一个疗程,照黄婶儿这情况看,怎么也得吃上三十个疗程吧”
莺儿一听,顿时恼羞成怒,“黑豆那不是给牲口吃的玩意儿么你居然让我姑姑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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