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清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53章 算后账,我捡的夫君他称帝了,羽衣清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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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城本就是个小城,历来既不是兵家相争之处,又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城墙不算高,城门也年久失修,就连城内守军装备也是参差不齐,一千多只羽箭,很快便用光了。
“倒火油!扔震天雷!”廖峥眉宇间满是肃杀的沉着。
“轰!”
很快,城下沦为一片火海。
无数云梯上的人被燃烧成了火球,滚落下去。
廖峥亲自往下倒油,扔下火把,转头喝道,“儿郎们!此战乃是出征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莫忘了,我们的高堂妻儿都还在京中!纵然我们不能活下去,也要让她们今后居有所安!老有所依!”
原本畏战胆怯的兵士们,一听这话,这才纷纷生出一股拼了的狠劲来!
原本北周有军纪,对阵亡将士的抚恤极为封侯,妻儿今后每年都能领一笔抚恤金,每月还有俸米可以领,基本上可以维持温饱。所以北周的军队,才能一向所向披靡,只因兵卒们全都是向死而生。
一句话,足以让原本观望、犹豫的天雄军,迅速归拢了军心,一致对外起来!
然而军心却仍抵挡不过汹涌杀过来的刘军,城门摇摇欲坠,很快就告破。
无数刘军涌了进来,见人就砍杀,城内很快血战一片。
廖峥手持刀剑,下了城墙,也加入了拼杀之中。
以两万临时搭凑的军队对上秣马厉兵好几年的精兵强将,优劣高下很快凸显。
等刘守贞骑着马悠哉进城的时候,廖峥已经浑身浴血,身上不同程度的受了刀伤。
“廖峥,别挣扎了,乖乖投诚吧。”刘守贞皮笑肉不笑,“乖乖交出天雄军的帅印和兵符,本王还能赏你个全尸。”
“要怪,就怪你方才不识时务,非要跟本王对着干。不过你也不笨,想必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你这等背主的东西,纵然他日我荣登宝座,也是不敢用你的,到时候少不得赐你全家抄斩菜市口,哈哈哈!”
廖峥满脸是血,拄剑而立,身子如山岳一般的挺直。
“呵。”他轻笑一声,陡然朝马上的刘守贞扔出手里唯一的剑!
刘守贞陡然大惊,下意识反手挥剑,将那飞来的剑斩落下来。
“锵!”
剑一落下,刘守贞面带恼怒,一夹马腹,举剑就朝廖峥冲来!
大势已去,廖峥深知自己不死,杀戮便远不会停止。
他身背挺得笔直,眼睛却闭上,正要慷慨赴死,却听空中突然传来破空之声!
“啊!”
马儿嘶鸣声伴着一声男人的惨叫突然响起,廖峥猛地睁开了眼。
刘守贞肋下竟凭空扎着一剑,摔下了马来!
廖峥转头向后望去,火光中,只见黑衣少年骑在马上,手握一杆红缨铁枪,眉目间杀意滚滚,硬是从万千敌军混战中,拼杀出一条血路来!
长枪锋利,然而少年却比手中的长枪更加锐利,带着不可摧折的锐气,所向披靡!
凡他所过之处,时时腾起一片血雾。
厮杀声不断,惨叫声连连,倒像是给少年的喝彩。
廖峥弯唇笑笑,力气已然耗尽。
他身中数刀,浑身的血还在不断往下淌。
体温在冷却,寒意从他四肢百骸钻入肺腑,让他僵硬着身体,踉跄了两步,最终直直倒下。
“将帅!”孙威率先看到了他,转头喊道,“二哥!将帅在此!”
凌云璟转头望来,竟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踩着混战中不断晃动的人借力,三两步之间便飞身到了廖峥身边,一把将人扛起。
“我先带他出去!你带人赶紧撤出来!
说完他再次提气,扛着人飞身回到了马背上,调转马头,踏着无数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的断肢尸骸纵马越过了城门。
孙威点头,提剑拼杀出一条路。
“天雄军的弟兄们!快撤出城!”
无数天雄军且战且退,竟大半都出了城门。
城门外,黑漆的夜色一望无际,种着防风林的远方更是黑黢黢的一片静谧,很快,那树梢便有风吹过,哗哗作响,就连大地都开始震动。
一队黑压压的骑兵,正扬尘而来,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刘军的斥候眯眼看清上面的徽记,立刻高兴报喜,“是凤翔友军!”
凤翔军凭空出现在城外,让正在拼杀的刘军顿时欢欣鼓舞,“援军到了!兄弟们上啊!”
然而这些凤翔军还未到跟前,密集如雨点一般的箭矢便从天落下。
还没搞明白怎么一回事的刘军,便瞬间损失了上千人。
“凤翔军……这真的是凤翔军么?”无数人在心中疑问。
刘守贞被扶上了担架,气若游丝的道,“凤翔不妙……传令快撤……”
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刘军败北如山倒,很快如潮水一般从后城门退去,夹着尾巴逃得那叫一个快。
本来应该乘胜追击的天雄军,因为伤亡惨重,主帅重伤,军中无人能主持大局,只好搁置了下来。
孙威在一旁低声道,“二哥!此乃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你我若是此刻带人前去杀了刘守贞,便是头功一件!”
凌云璟立刻摆手,“此时莫要再提。”
却不说原因。
孙威虽然不解,却因为一直无条件的愕信服,便也再没出声。
而宋子鸣却在这时活泛了心思。
他悄悄离开了亲舅舅的军帐,偷偷找到他的几个拥趸,正商量着如何假借将军致命号令天雄军去追击刘守贞,却被突然闯入的兵卒们团团围住,刀剑架在脖子上。
“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抓我!”宋子鸣大怒呵斥。
帐门被踹开,少年一身黑色劲装,提着剑走了进了,剑端滴着血,他的左手还提留着一颗黑漆漆的球。
球被扔到军帐里的毡毯上,咕噜噜滚了两下,露出一张惊恐骇然双眼大睁的死人脸来。
宋子鸣一看是他麾下的养马倌儿,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心头,凉意嘶嘶从脚底往头上窜。
“宋运使,可知此人因何而死?”少年提着剑点了点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宋子鸣白了脸色,却依旧要装作若无其事问,“他是我的手下,犯了何事?竟让云指挥使深夜大动干戈?”
“凤翔城一行,因马匹被人投喂了巴豆,我等攻城时间白白被挤压的只剩三个时辰,险些让弟兄们命丧黄泉,回不来。”少年冷笑一声,染血的剑突然扫过他的喉结,冰凉的剑风甚至带来一道血痕。
宋子鸣大气不敢出,眼睛使劲朝下,盯着那柄抵着他喉管的剑,强作镇定的试图狡辩。
“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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