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秘闻、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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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六境，分为小三境，大三境！

小三境为入定，灵动，驱物！大三境则为引煞，神游，破虚！

璀璨的仙道文明在人类历史上，一直演绎着高高在上的仙人模样，视世俗凡人如卑微蝼蚁。甚至一些仙道宗门更是直接干预皇朝大事，颐指气使！

春秋战国以前，天地罡煞之气充盈无比，引煞境强者多不胜数，就算是如今几乎已经被传为了神话般的第五境（神游境）的巅峰强者亦是不在少数。在那个仙道文明的巅峰时刻，诸多教派修炼体系数不胜数，在春秋战国时期，一些入世的仙道宗门更是号称诸子百家。

这一切的辉煌荣耀，随着始皇的一统天下而终结！

雄才伟略的始皇有感于仙道中人的强大，又恨其不服王化。因而一怒之下，收天下之兵，请一些依附于皇朝的仙道宗门派铸造了十二座战争兵器，发动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仙凡大战。

是役，高高在上的仙道中人热血挥洒，数万仙剑横空而出，璀璨剑芒遮天蔽日。呼风唤雨的通灵法咒遍染长空，天地为之震动，风云亦为之变色！

也是那一战，一个号称可传万世基业的鼎盛皇朝元气大伤，不到二十载就断送了大好的锦绣河山。而当时璀璨的仙道文明也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创，遍布天下的仙道宗门被铲除十之**，地球上诸多灵脉灵穴更是被毁坏殆尽，让修者失去了强大的根本。

也是在那一战，从来都是高居九天的仙道中人被打落凡尘，不少珍贵的仙道典籍更是永久失传，被称为修者的黄昏之日。

由此之后，武道大兴！

不少天资绝艳的武道中人根据一些流传出来的仙道典籍，不断归纳总结，推陈出新，既而衍生出另外一种可与仙道抗衡的修炼体系……武道！

武道练体，先外练筋骨皮，再内练五脏六腑。当达到筋骨齐鸣，内外一体的境界之时。更是可以以肉身接引暴烈无比的罡煞之气入体，以此锤炼肉身，达到金刚不败之境。

传闻，武道巅峰的至强者，甚至可与仙道第五境的强者交锋而不败。其强大的肉身更是可以手撕虎豹，开山断流，神威无敌。

不过，武者想要引罡煞之气入体，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甚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暴烈无比的罡煞之气给毁坏肉身，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

而与之相比，仙道第四境的引煞虽说也是同样驱动罡煞之气锻炼己身，可仙道中人锻炼的却是已经凝为了实质的神魂，再加上仙道中人神魂对于罡煞之气的特殊感应，风险无疑就小了许多。

尽管如此，仙道中人对于武者强大的肉身多少还是有些羡慕的，因此也会对武道修炼一途有所涉猎。一些天赋异禀之人，更是仙武同修，想要证得那肉身不灭，神魂不朽的无敌之境……

安静的室内，一名身穿中山装的老者侃侃而谈，言语中依稀可以听出无限的感慨唏嘘。而坐在其对面的，则是一名穿着普通休闲服的年轻人，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加重的喘息之声，显示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一老一少！赫然便是已经有了师徒名分的孙鹤与陈森！

自打上次与王奎一场生死交锋过后，孙鹤仗着自己仙道中人的种种神奇手段好不容易将善后之事给妥善摆平。最后为了方便起见，也是在陈森的强烈建议之下，这位仙道高人终于在第二天从宾馆里搬了出来，并且在明珠中学附近租了间房子暂时养伤。

因为上次陈森最后关键时刻的出手，共患难过的两人早前那一点芥蒂早已烟消云散。在抛开了偏见之后，孙鹤对于这个天资出众的年轻人也是十分赞赏，不仅履行了当初的承诺，更是将自己的一些修行心得和见闻体会倾囊相授。

对此，陈森心里当然是乐开了花。这几天闲暇之余更是是不时的就往这边跑，期望着能够从这位仙道宗门的高人身上尽可能的多挖出些东西来。

之所以这样分秒必争，是因为他内心也在隐隐担忧害怕着，害怕茅山宗门的后续追捕随时都有可能到来。

虽说那一战，王奎死于陈森之手，受创的神魂就算逃走也无力再返回宗门，他那两名王奎的贴身力士也是被软禁了起来，一时根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可谁也说不准，事情就没有漏泄的一天。

也许，当茅山宗门之人与王奎久久无法取得联系之后，他们就会猜到事情有了变故，后续更加强大的追捕力量肯就会汹涌而至。到时，孙鹤这位宗门叛徒就不得不再次处于奔波流亡的状态。

陈森自然不可能跟着他一起去流浪天涯，而对于仙道修行心驰神往的他又不想就此放弃那神秘高深的茅山秘术。因而就只好趁着现在的机会，争分夺秒的汲取着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就像今天，当早晨的修行完毕之后，陈森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期盼着能够取点真经。而孙鹤也不负所望，一番关于仙道兴衰的传闻让他听得是如痴如醉，恨不能出生于那个强者辈出的辉煌年代，见证一下那场旷古烁今的仙凡大战到底是如何的震撼人心。

从那万剑横空的波澜场景回国神来之后，陈森急不可耐的追问道：“孙老，既然当初的掌权者如此忌惮仙道中人，那如今的仙道宗门与国家以及世俗间的一些势力又是处于什么样的关系？”

按照当初的协议，如今两人本来应该是属于师徒关系。可陈森一时觉得难以叫出口，最终只好选了“孙老”这一个尚算折中的称呼。

孙鹤对此也不介意，淡然一笑，说道：“别高看现在的政府势力，也别小瞧古时的那些鼎盛皇朝。在那个年代，诸子百家行走世间，门人大都都是有绝艺在身，或修仙，或习武，天才之辈有如恒河沙数。那些强大之人，神通之大，远不是如今的你我所能想象的。据说，当初始皇倾尽天下之力铸就的十二座兵人，个个身上铭刻着诸多符箓，神威惊世。其威能，绝对不亚于现在原子弹的震慑力，而且还是可以移动的，可永久使用的原子弹。”

“反观如今，仙道虽然式微，可仙道中人的神奇手段还是让如今的掌权者忌惮莫名。他们在暗中防备着我们的同时，又会请一些仙道宗门的高手前去国家部门坐镇，甚至还会派遣一些家族子弟上山学艺，想要以此慢慢的将各大宗门同化于世俗之中去。”

听到这儿，陈森呵呵一笑，插嘴道：“上山学艺？我怎么听着有点古时候江湖的味道呢？”

孙鹤轻轻摇了摇头，平静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本来就是自古都颠不破的真理。你别看九几年的一场文－革，将全国的大家族革去十之**，可这些都只是表面的现象。真正的大家族，往往都是历久弥坚，对于改朝换代时的局势动荡都有相当强的抵抗力。就说以前封建时期的一些皇朝，即使是在鼎盛时期都未能将门阀世家这个掌权者眼中的毒瘤给除去。革命后本就积贫积弱的华国，又如何有能力将他们彻底除去？狡兔尚且三窟，更不用说那些发展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大家族了。”

陈森闻言微微一震，忍不住惊呼出声：“千年世家？还真有能够延续上千年的家族？那他们的势力岂不是大的骇人听闻？”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上清茅山几乎是自打仙道盛行以来就开宗立派，传承至今怕不是有上万年之久，一个人世间的千年世家又何足道哉？事实上也是这些传承已久的世家，才是一个国家真正的背后掌权者。也只有这些家族，才是让仙道宗门真正忌惮的势力。我师兄孙易号称仙道七绝之一，一身惊人的修为已然有了当世无敌的姿态。可保不齐在世俗的一些大家族里，就隐藏着一两位能够让他忌惮的武道高手。”

听到孙鹤首次谈及他那位神秘的师兄，陈森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孙老的师兄修为多高？到了第几境了？”

虽说陈森的问题隐隐戳到了他的痛处，孙鹤却并没有出言怪罪，只是看了看眼前这个让他放下戒备真心相交的年轻人，叹息一声：“十五年前茅山的代掌教争夺，他就以第四境巅峰的无敌修为横扫门中众多高手。后来更是凭借着他的看家本领，以一记天雷神咒与蜀山一位不出世的第五境高人战成了不败的局面，夺得了仙道七绝的无上称号。如今已是十来年过去，谁也说不准他的真正修为了。因为这世上，能够让他出手的高手，基本上已是凤毛麟角。就是他收的那两位弟子，也是都相继破入了第四境，修为比起王奎这种初入引煞境的高手，强的可不是丁点半点！”

从孙鹤的口气之中，陈森明显听出了对方对于其师兄那难以抑制的钦佩与自豪，可同时，那种极度落差之下的辛酸落寞也是随之流露出来。

可以想象，自己师兄弟子的修为都已经超越了他，他在宗门当中的压抑可想而知。仙道中人毕竟不是仙，还没有超凡脱俗到能够将这一切视为过眼云烟。

“师傅！”

沉默半晌之后，陈森噗通一声跪在了孙鹤面前，异常坚定的说道：“放心吧！我既然继承了您的衣钵，我就绝对不会给你丢脸。总有一天，咱们两个，将会再次堂堂正正的踏入宗门之中。”

“嗯”

孙鹤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突然跪在眼前的少年，半晌后才重重的应了一声，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孙鹤这一辈子都超越不了他，但我一定要让我的徒弟将他的弟子全部给比下去。”

“好，好！哈哈……”

似有些癫狂的笑声中，陈森隐隐看到了孙鹤眼中一丝闪动的泪光。

仙道仙道，何为道？

修得真我，体会真性！才是堪破大道！

这一刻，伤势已然好了七八分的孙鹤神魂骤然运转，有形无质的浩瀚神魂之力覆盖方圆数十米，并朝着外界慢慢扩散出去。

这一刻，仙道之中又多了一名破入大三境的引煞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