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重新开始的勇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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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愿望……又再次！”

折断的剑下，升起的爆破映照出那绝望崩溃的脸。

她不是没经过失败，但是竟然以这种形式，被她嗤笑无法在人类世界生存的剑，焚身破坏了。

“翼小姐……”

同样受到冲击的响褪去狂暴的黑红，呆呆望着前方，眼中流过一行清泪。

又有人，在她面前死去了。

而她仍然在这里，活着……

为什么，事情又变成了这样

脑中一片混乱的立花响半跪了下来，随着战意的丧失，着装的gear跟着解除，眼中满是空洞。

再继续战斗下去，似乎也毫无意义了……

轰——

另一边，菲尼正破坏着周遭的大地，狂乱地发泄自己暴走的情绪。

“这一切都烦死人了！破坏月球，解开混乱的诅咒的同时，能引起重力崩溃，因为行星规模的突变，人类会恐惧颤抖，然后会归顺于使用圣遗物的我！只有痛苦才是维系人心的羁绊，唯一的真相！然而，然而你们却……你们——”

越加愤怒的菲尼走到响面前，一脚就将其踹开。

发泄似的一击将响击倒在了地上，随后菲尼粗暴的揪住了她的头发，强行将其从地上拉扯了起来。

“不过你也派上了用场，生物和圣遗物的第一个融合实例，正因为有你这个先例，我才成功将自身和青铜蛇之铠同化……”

用嘲弄的语气将这一切诉说后，看着响那空洞的眼神，觉得没意思的菲尼将便响如丢垃圾一般丢了出去。

“呜……”

下意识发出悲鸣的同时，随身带着的破旧物件掉了出来，让那空洞的眼神瞬间一紧。

那是一张破损的，以粗糙手法缝缝补补起来的面罩。

看上去非常滑稽，早就该被废弃了，却让响挣扎地伸出手想要将其拿回来。

这个不行，是他的……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意这个吗”然而在这之前，菲尼就一脚踏了下去，肆意的将其践踏，“就是无意义的破烂而已，让我来帮你毁掉吧！”

“住手……”

响伸手想要将其抢救下来，却被其手上的“鞭状结晶物”一下抽开。

“心灵折断崩坏的你，又能做到什么”

菲尼将脚挪开，露出里面破损的面罩，一脚将其踢到她的视线内，又用脚踩住其后背，不让她前进。

“还给我……”

响那无助的悲鸣，让菲尼眼中的快意加深了：“我说你啊，不会真的喜欢上了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物了吧”

“你说什么！”

意外得到了刺激性的眼神，让菲尼更加肆意地吐露出了恶意：

“承认吧，二科根本没找到你所说的那人所在的踪迹，真相很简单——你不过是面对突然出现的noise在危机情况下自行觉醒了syphogear，然后绝唱晕倒而已。”

“才不是……”

少女不像样地用破碎的心灵组织起语言，没等说出就被对方的嘲笑所压倒：

“有什么依据凭你的妄想吗”

属于融合体的强大力量力透脚背，将响的身躯陷入了坑洞之中。

“哪怕这是真的，相比我对身为造物主的那位大人……千年都未能传达出思念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未能传达思念”

那种好似有所共情的姿态让菲尼无比厌恶，杀意随着憎恶一齐鼓荡而出：“就凭你这半吊子，又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啊——”

菲尼揪住响的头，再度下砸，震射出无数碎石，而在些许的喘息后，暴虐的情绪稍显安定下来，旋即她开始故作轻松的嗤笑：“不过你也给我提供了绝佳的数据，毕竟对于syphogear系统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绝唱使用时的反动，而你在施展了绝唱后，还能维持安定的身体情况，证实了融合体能抑制住绝唱的负荷，给作为研究者的我提供了不少帮助呢，呵”

“不过已经不想用你来实验了，因为我自身也是融合体，新灵长有我一个人就够了，而你就在那不存在的幻想中……溺死吧！”

结晶状的长鞭挥下，带着恐怖的暴力以满载的杀意，直穿响的头部。

哪怕是融合体，没了头部，下场一样是死。

对于失去利用价值并惹怒自己的响，菲尼没有任何留手的打算：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但是接下来……她失手了。

宛如触电一般，在攻击即将落实的时候，一点红色的闪光闪过，与长鞭的攻击互相制御，产生的反冲竟让她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这是……什么”

只是相对身体造成的伤害，精神的冲击让菲尼更加混乱……

因为在她面前无力的立花响，此刻正被红色的光所笼罩着。

自那胸口涌现的热度……好温暖。

真奇怪呢，明明心里前面已经变得一团乱麻了……现在却平静了下来。

“真是令人头疼，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这声音，好熟悉……

恍惚中，响睁开眼，只是在那光中，并未看到他。

是啊，小虫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只是那耳边的声音迫使着她，再度抬起头——

“这样吗，那让我猜猜……”

“你是不是在想，同伴们都倒下了，再战斗也没什么意义了，自己就这么消失掉就好了……对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

哪怕是那想要自暴自弃的话语，也跟着一起被那毫无顾忌的话语反驳：

“那你在犹豫什么想死就继续躺着，要战斗就站起来，就二选一，此外还有什么好多说呢”

这番话语让响绷紧了脸，却又忍不住诉苦：“明明都不在了，还要对我说教……”

“怎么选是你的事，至于你的想法……与我无关。”

呵……

自开始，就没变呢……

立花响伸出手，往自己那不由鼓起的脸庞拍了拍，感受着上面的热度，以及手中的温暖，她笑了。

明明不是什么打气的话语，却让一切变得明朗起来了呢。

“谢谢。”

这回没得到回应，但她已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还不能倒下……

既然明确了这点，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个——

站起来。

此外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炽红的光焰刷的涌出，映照出菲尼那震惊的脸，一切都在此刻脱离了正轨。

“那是什么啊你身上的……明明心灵已经坏死了，可是你装上了什么那是我创造的东西吗你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而呼应她的，是那熟悉的，又空灵的歌词。

“balisyallnescellgungnirtr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