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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中无岁月,历经那一轮昏迷似的虚幻红尘洗练,绝云也不知道自己在里面过了多久,不过在‘看’到周围的空地上只有逍遥子独自一人后,他就敢肯定应该没过多久。()
“咔嚓··咔嚓···”古怪的机械声到现在还没有停下,而且不知什么原因,在鼎内就异常响亮的‘咔嚓’声,到了外面更是震耳欲聋,初一开始根本没法适应,好一阵头晕目眩。
甩了甩头,努力将脑海内的杂音甩出去,有了些许的适应,绝云的眼睛终于可以在阳光下隐约看清周围的景色。走至逍遥子跟前,绝云还是抱着梦璃,回命似的说道:“幸不辱命!!”
“好,好!!多谢了!她,没事吧?!!”十分满意地点着头,逍遥子一脸合不拢嘴的弥勒佛笑容,目光上下打量着绝云,一双微眯的笑眼透着几分满意、奇怪的神色。最后视线停到绝云怀里的梦璃上,漆黑的眼珠一缩,透着几分隐隐的担忧,不安问道,听那口气似乎这件事并没有超出他的预料,他是知道梦璃昏迷的。
脸上惊容一掠,绝云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应该没事。我看过了,休息几天,她就会醒来。”
“那就好。”听到绝云这么说,逍遥子那胖乎乎的脸上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似的垮下来,肥腻腻的肉脸洋溢着一股轻松、舒适的味道,脸上的笑容也恢复了之前的真诚、神秘,现在的他给绝云感觉就像那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万事都胸有成竹的胖子又回来了。
看到他是真的放松下来,绝云内心的一丝不安也在金黄的阳光下烟消云散。看来梦璃心魔的事给他带来的压力还是很大的,默念了声,散去心中对逍遥子的小心提防,绝云也不去管逍遥子后续的动作是什么,抱着梦璃直接走进一旁的房舍,里面有床,在那里她能获得足够的休息。
走入专供来人休息的房间,绝云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放在房间角落处的大床,说是大床也不太准确,床也就大约二米长短,宽也有接近两米,像这种床在平常人家里自然是张大床,但在他们修士看来也就那样,哪里大了。不过,现在不是在意床的时候,看到床的绝云仿佛是才从监狱里放出的饥渴凶犯见到了女人,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只见房间内一道幻影闪过,当幻影消失,原本空无一物的大床上就多了具妙曼的躯体躺在上面,女子清冷的表情似那代表了尊严的面具,就算是昏迷过去了也不愿放下。()清丽的脸庞、冷然的神情,配上苍白细腻肤色上的那抹无助、虚弱,凌厉中带有一份怎么都无法忽视的可怜,令人不禁心生怜爱之心。伸手拂去落在梦璃脸上的发丝,绝云的神态十分专注,手上的动作更是说不出的轻巧,仿佛生怕自己的力气一有多余就会惊醒她一样,待此刻的她就好似瓷娃娃,万分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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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最后一声惊响异常响亮,划破了血岚教的寂静,更在无形中卷动了天上的云。
“九九八十一下!!呵呵···,终于是结束了!!”神色轻松地望着身前的血色大鼎,逍遥子脸上的笑容一变,那份适意,温和的弥勒佛笑容中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三分商人的狡诈,细小的眼珠一转一转的,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震天惊响惊醒了整个血岚教,无数血光自血岚教总舵的各个方向迸射而出,方向虽是不同,血光却于空中汇聚到了一处,凝成一团庞大的血云,朝着空地飞去。血云前端是一个尖角,尖角处隐约有一人影面带急切急速朝前冲去。
“嗡嗡···嗡嗡···”如群蜂近身的轰鸣声自空地外的上空传来,庞大的血云逐渐笼罩了空地的附近,正朝着空地袭来。血云中一道人影抢先冲出,而后又是数道血光自血云中分离出来,紧接着那道白发苍苍身影朝空地落下。
“轰···”以血袍老人为首的血岚教众历经数日终于是再次踏入了空地,这一次他们即将迎来新生,迎来辉煌的一刻。
虽是历经了百年苍桑,见过了无数的生死易变,悲欢离合,身上的铅华早已洗尽,百年时光沉淀了他的平静,但此刻的血袍老人却和他首次踏入修真大门时没什么两样,期待、不安、彷徨、恐惧···种种情绪在百年后又一次冲上了老人的心头,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握紧了双手,踏出的每一步也仿佛脚上灌铅,异常沉重。
“砰砰···”沉重的脚步声,好似踏在众人的心上,随着老人每一步的踏出,他们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大师,不知···?”尽管已经尽力压制了,但当老人开口询问之际,他的声音还是带上了颤抖,脸上的表情也到了最复杂的程度,只要有一点不慎,那份复杂就会化作老人迟暮的疯狂,将一切焚烧殆尽。
“恩,想来有了那件东西,它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面带笑容地点着头,逍遥子回过头,肯定答复了老人,让他的心归回了原位。
“咚咚···”狂跳的心脏是老人百年来第一次如此激动,得到逍遥子肯定回答的他缓缓将视线从胖子身上移到身前的大鼎上,老人转头的速度不快,欣喜的神色中还夹杂着丝丝不安的担忧,老人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害怕当自己看到一点没变还是破损的血鼎时就是梦醒时分,不过不管老人在如何挣扎,这仅仅只有不到九十度的转角亦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完成,而他也看到了血鼎,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血鼎。
老人是众人中最后一个看到修复后的血鼎的,也是最后一个感受恢复后的血鼎变化的,但沾得最近,感触最深的也是他,历经血鼎前后变化,没人比他还更清楚发生在血鼎上的变化。那股浓郁的血色生机、恐怖威压、森然血腥还有阴森中不曾有过好似梦幻般的细微圣洁,虽然那种感觉很微小,并不稳定,但血袍老人却不认为那是自己的唤醒,因为他就见过那种圣洁,当然不是亲眼所见,而是在血岚教残存下来的存书中看到过,据说原先放置在这里的血鼎是具有和其他血鼎不同的圣洁,暗黑堕落中的圣洁,血鼎拥有的圣洁不强,连随便一个真正道门修士炼制的法宝上的圣洁都比不上,但那份黑暗中的圣洁却带给了血岚教众不一样的血材,但凡是那个血鼎炼制过的血材都有一种别样的神奇能力——炼化心魔,这种神奇能力,尤其是对魔门弟子来讲无异于神器,可对他们身为邪门歪道的血岚教来讲,它也是救命稻草,困于心魔的干扰,血岚教徒也有寻常魔门弟子的苦恼,不过这份苦恼在拥有这个血鼎后就不再属于他们血岚教了。
拥有炼化心魔神奇能力的血鼎当属修真界中的一奇,如果它能让所有修士都免于心魔的干扰,那它就不是一奇,而是天下顶尖的奇珍了,不管以前的血岚教在多么强盛,也逃不了毁灭的结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数修士的贪念足以将血岚教上上下下洗劫至不剩下一根草的程度。圣洁血鼎炼化心魔的能力是有,但那种能力并不强,只是对元始期以下的修士有效,这种能力虽说神奇,可也不至于让所有修士都心生贪念,但有了它却加重了有心人的杀机,带给血岚教差点毁灭的一战也有不少是因为它。
如今圣洁血鼎重归血岚,这叫老人如何不心生激动,那枯寂了数十年的心终于是在这一天被唤醒。轻轻抚摸上血鼎表面复杂、诡异纹路,就像是抚摸情人,老人枯皱的脸上露出了孩童一般的欢笑,笑声越演越大,过了好一会老人才停下,不去管什么血岚教众投到自己身上的古怪目光,血袍老人张嘴便是夹杂着笑意的洪亮声音,“大师,请见谅!实在是大师的技艺太过于高超,老朽的不敬,还望大师宽恕则可。大师解我血岚于危难之中,我血岚上下必衔草以报。日后大师若有吩咐,我血岚上下必倾力相助,以报大师今日之恩。”说完老人竟是对逍遥子弯下了腰,行了个大礼。
逍遥子也不避让,这是他应得的,没什么承受不起,待老人行完礼,逍遥子赶忙上前一扶,至于他身后不得不照老人行礼的血岚教众,他可没那么多功夫和时间去一一扶起。老人一起身,挥了挥衣袖朗声道:“你们也起来吧。”笑话,身为血岚总舵掌控者的他都弯了腰,不管什么理由,他们这些教众凭什么不行礼。如果当时他们之中胆敢有人不弯腰行礼,那么那人的下场绝不可能好的了,一个抽魂炼魄的结果还是最轻的,所以不管心里在怎么疑惑,眼见老人都弯下了腰,他们也是一一照做,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长老不必客气,我俩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钱货两清,没什么恩德可言。”将老人扶起后,逍遥子摆出了一幅公事公办,不贪丝毫恩惠的大公无私模样,脸上的笑容也是收敛了几分,说不出的严肃。
满布皱纹的眼角微微抽搐,老人神色不变的笑道:“当得,当得。虽是交易,但大师的技艺已达穷极,我血岚血鼎能在恢复如初的基础上,获得增长,这般大恩,若是不报,我血岚还不被天下同道耻笑,望大师恩德,莫要让老朽背上那不世骂名。”说着又要给逍遥子行礼。
可这一次的大礼逍遥子哪敢接受,不待老人弯腰,胖子赶忙扶住了他,微眯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老狐狸。
被逍遥子阻止的老人低着头的枯黄眼瞳中也是掠过一道不一般的精光:狡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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