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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物清点完毕全部入库,已是深夜。定国公今日压根就没有回去,生住在了衙门之中。
大宋去年全年,除东、北两海新军,军费共为两千七百二十二万贯,这已经是历年峰值,达到了当年税收的近八分之一。
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了,但可知整个宋国境内的军队却是有近七十万之众。加上各地吃空饷、吃人头的名额大概能达到八十五万上下。
八十五万人,二千七百二十二万贯。平摊到每个人头上不过便是三十贯上下,每个月不过三贯钱上下,这里还包括一切的吃穿用度、兵器整备等等。
而这其中绝大部分还都是让禁军给占去了,分到边军、厢军、番军手头上,可能也就只有个每人每月一贯出头。
这一次,左柔送来的物资经过清点价值大概在一千三百三十五万贯,近占全年军费的五成,而且人家点名的是给十万禁军的。
于是定国公就开始在衙门中算起了一笔账来,这十万人分一千多万的物资,每个人平均摊下来一百多贯,武装起来形成战斗力之后,绝非那些穿着破烂,连个囫囵衣裳都穿不上的破败边军能比拟的。
军制中有一条便是裁军,也正是因为这一条,导致军制改革至今都挂在那不上不下,绝大部分人认为强国都该增兵,怎么能够裁军呢?这无异于自掘坟墓。
但这本账算下来,却是让定国公犯了糊涂,一半的军费武装三成左右的部队,能将部队武装到脚底板,人人可以穿轻甲、人人可以提火枪、人人可以吃饱饭。这样的队伍,五百人打一千人问题不大,打两千人问题也不大,打五千人吃力一些,但凭借装备优势也不是不能打。
那如果拿出七成的军费,武装四十万人,每十万人一个区域,再用剩下的三成来武装禁军,那战力当是如何?
仔细核算过之后,定国公将笔往桌上一扔,嘴里喃喃说道:“怪了怪了,人少了,战力还上去了。”
在他的计算中,如果要达到现在大宋的军力状态,如果在不削减经费的情况下,以一个常规的火神营而非北海、东海那种吃钱怪物的装备来计算,只需要武装不到三十万人便能够达到,甚至超越现在的大宋军力。
而剩下的几十万人分明就可以投入到地方的工农生产之中,这样既给地方减轻了负担又大幅度的提高了训练效率,毕竟人越多这里头的废物也就越多。
精兵简政的精兵,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定国公拍了拍脑门,他之前心中也是在算计着说裁军可能要出岔子,但现在看来如果真的贯彻落实裁军政策,最后带来的绝对不是军力的削弱,而是满大宋都是精锐。
“嘶……小兔崽子,厉害啊。”毕竟是当国公的人了,他之前还挺迷糊,但现在却已经是清楚了宋北云的用意。
说自家女儿捐东西,那不可能,自家女儿那性子,不从衙门往家里搬东西就算好了,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钱给禁军捐物资。
这肯定就是得了那个小兔崽子的令,一来么自然是让自己能在这好好长脸,二来么他既然把物资卡的这么死,刚好一半军费,说明他也是有意让自己好好算算这精兵裁军到底是不是个划算的事。
定国公思来想去,便重新拿起笔,开始伏案写起了奏章,倒也不是说支持裁军,毕竟这件事他不敢也不能支持,福王这些日子正在卸兵权,若是这个节骨眼他来提裁军,那可是要哗变的。
但不能支持不代表不能阐述这里头的门道,他将裁军与军费与武装度的概念写了下来,洋洋洒洒数千字,就像是篇论文一般。
当然了,虽然小兔崽子厉害,但左柔这次给自己长脸也的确是让他高兴,天底下哪有几个父母不希望自家孩子厉害有出息呢。
现在全金陵、过些日子全国都会知道,在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还在家里绣花赏月想男人的时候,左国公家的千金已经给国家捐了一千多万贯的物资。
这是何等的荣耀?相比较说跟某某某的关系不清不楚,这种动辄便是半年军费的行为肯定是更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太高调、太奢华、太厉害了,这无形之中左柔便成了那些京中高官训斥自家废物时口中的“别家的孩子”。
而此刻,左柔捐物资的消息在尚书省那边也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虽已是深夜但整个尚书省灯火通明,从代宰相到各部尚书都坐在那开着会。
“此番为长安反哺金陵。”晏殊坐在上头对下头的尚书大员说道:“看来长安的钱已经多到吓人了。”
“过些日子咱们跟官家打个消息,让官家将我们调去长安当官好了,那可是个肥缺。”
户部尚书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但这玩笑话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了,他一说出口,满屋子的人都看向了他。
“失言失言……”
“你让官家听见,他能骂你三个时辰。”晏殊笑道:“这可不是失言这么简单,长安为何反哺金陵,不就是担心有些人在背后嚼舌头,你们再说什么去长安为官,怎么?是想另立个小朝廷还是想拥宋北云称帝?”
晏殊一番话将户部尚书的脸都吓白了,连忙脖子一缩:“知错了知错了,只是句玩笑罢了。”
“玩笑不玩笑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郭大人好自为之。”晏殊一甩袖子继续说道:“既是长安反哺金陵,六部想来都会得好处,此为宋北云的办事风格,绝不会故意刁难在座各位。那得了好处,金陵自然也不能说是心安理得,否则难成王道。”
“那依晏大人之意?”
晏殊笑了起来:“这两年之间,因公租之事,大量农民涌入城邦,金陵就这么大个地方,如今却也有些吃力了。倒不如各部都出把力气,想法子把南方各州中那些涌入城镇的百姓迁去长安如何?”
这话一出口,下头的人一个个都露出了老奸巨猾的表情,这晏殊到底是个坏人啊。这多则三四十万、少则二十余万人,如果真的要迁去长安,定会压得长安喘不过气来。
要不说这帮文人一肚子坏水呢,人家将上好的物资打包过来,你他妈的倒好,把用不上的闲杂人等打包给发过去。
几十万人就是几十万张嘴,他宋北云养得起么?当然养不起,最后还是得张嘴问金陵讨生活,什么西北王就是个笑话。
晏殊看到这帮人的神情,他大概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但他却是一言未发,心中冷笑。
‘你们懂个屁!’
第二天一早,军政两部的折子都递赏给了赵性,但赵性却只是给迁徙人口的事做了个批复,说是量力而行。而对定国公的“论文”说是要再核算核算。
下朝之后,定国公走路都带风,走上前个人便会跟他说你家女儿怎样怎样了不得,又走上前个人便说什么想让小碗儿帮着给自家不成器的儿子找个差事干干。
以往的时候,都是定国公家的女儿什么什么,如今却都成为了左家的千金如何如何。
虽然这样的称呼意思一样,但语境却完全不同了,毕竟那些人大部分人都是想托定国公给左柔转个话,让她帮点“小忙”之类的。
这也怪不得这帮朝臣,官制改革了,现在加塞行不通了,自家儿女有能耐还好说,若是草包的话,就算仗着家中的能耐把他们弄上去当了官,年底可就是要被御史台给薅下来的,自己倒霉也就罢了,说不准还得连累家人。
这时神憎鬼厌的御使大夫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定国公身边,他先是咳嗽了两声,然后瞄了一眼定国公后又咳嗽了两声。
“你有事便说,共事二十余年的人了。”定国公终究是耐不住了:“整这一出烦不烦?”
御使大夫讪笑起来,要放平时他才不屑跟这帮死丘八赔笑脸,但现在却是不同了,只因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废物儿子,真的是急死人了。
“家中犬子……书么不读书,整日便是在外头为非作歹,犬子自幼便跟着你家女儿后头,口口声声姐姐姐姐的,天底下的也便是只有你家女儿能管的上他了。老夫……老夫想请小碗儿拉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一把,他是当不得官了,这……”
“你就是想让他跟小碗儿学经商呗,又觉得商人丢人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没有。”御史大夫连连摆手:“怎会丢人呢,如今大宋可都是靠着工农商撑着,哪里丢人了……就是,他不太懂事。”
定国公别提多高兴了,平日里这帮狗日的读书人的鼻孔都快飞上天了,根本就不屑与武夫出身的打交道,而如今却是这样一副老狗模样。
痛快!
定国公下巴扬起,嘴巴似乎都懒得张开,带着嗡嗡的鼻音说道:“这事倒也好办,不过你家儿子可能吃苦?小碗儿可凶的很。”
“能吃的能吃的,多谢定国公了。”
“小事小事。”定国公笑了起来:“有空来家中喝酒。”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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