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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将军,尽管如此,在下还是要同你说声对不起的。”沈从宁俯身,再次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越战军轻挑眉梢,摇摇头,“不要说这个了,我们说说眼下要紧之事。”避开他,越战军走到桌前,点燃了白烛。
对于越凤之事,他当真是不想在提起了。若他真的要怪罪沈从宁的话,那么在越凤跳河的当天就怪罪他了。
屋中明亮后,沈从宁坐到越战军对面,侧着越战军阴寒无比的面孔,他没有主动开口。
沈从宁胆怯的模样让越战军知晓他对越凤之事还有所畏惧,故收了收锋利的表情轻声说道:“令千金跳河第二日,除刀姐和几个看守之人无所事外,我们其他人在用膳时都昏睡了过去,沈将军就没有发现这里面有所蹊跷吗?”
“越将军的意思是有人对我们的饭菜动了手脚?”沈从宁惊起,心下愕然。
他在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越战军没答话,从袖中摸出一张纸,轻轻展开,递给了沈从军。
“我的探子传信给我,说令千金跳河第二日,魏无琛带领数万将士,有意攻打凌都边界。但不知何故又停了下来,所以我们这段时日不止要找出下药之人,还要加强戒备加强兵力才行。”
听完越战军的话,沈从宁瞳孔猛地缩了几缩,同时将信中内容细细看完。
思量片刻低缓道:“兵力之处在下会下场效让尔道多加派些人手过来,下毒之事还需越将军多加费心了。”
“嗯。”越战军木然点头,心思已然飘向了远处。
他看着脚下的布靴,不自觉想起了越凤。他对越凤这般冷酷无情,究竟是对是错呢,若陈枚在天有灵,会不会怪他呢!
又过了几日,越凤在细细的调养下,身体已痊愈的一般无二。
“越姑娘,骨汤煲好了,起来喝些吧。”宫女青冬端着骨汤上前,小声说道。
这个越姑娘的脾气让人捉摸不透,自己还是小心些好。
看着青冬手中端着之物,越凤脸上有些烦躁。
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她见不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算了,她们竟然以她受伤为由,生生将她关在这房中数十日。
见惯了宫中各种神色的青冬,自然清楚越凤眼中所露代表什么。
她放下手中之物,走过去扶起起身的越凤,轻声道:“越姑娘从今日起可以多出去走动走动。”
“我可以自由走动了吗?”越凤抬眸,目光顿时灿亮,内心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般,像短暂的烟花,绚烂通亮。
太好了,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出了这间屋子了。
她的反应让青冬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但转而想到其他,立马闭上了嘴,“越姑娘,还有一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事啊。”整整身上的衣裳,越凤全然没注意到青冬面上难看的颜色。
青冬觎了一眼越凤还算温和的脸色,小声开口道:“越姑娘,皇上吩咐了,因为今日是太后的寿宴,所以你今日不可前去历行宫太寿殿。”青冬说完,大气不敢出地垂下了头。
如若不说,皇上定会怪罪,现在说了,又怕这性格古怪的越姑娘生事端。这差事,着实不好办。
闻言,整理衣摆的越凤顿了片刻,随后回道:“你放心,我不会去的,我什么身份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此话落下,越凤站了起来。
宫中历行宫太寿殿处,个个嫔妃都在变着法让太后全极高兴,因为她们觉得只要太后高兴,皇上就会多瞧上她们半眼。
盯着面前形色各异的女子,身穿龙袍的魏无琛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温和道:“母后,儿子还有些奏折未批,便先行退下了,晚些时候儿子再来看望您。”
今日这场寿宴他本就不满,如今看到这些,更是厌烦的很。
魏无琛的一番话让大殿中所以人都安静了下来,她们纷纷低下头,闭嘴不言。
太后全极神色有一瞬间冰冷,旋即若无其事道:“哀家已经问过温德礼,皇上你今日的奏折已经批改完毕,所以你给哀家好好在这坐着。”
太后全极的声音很小,但其中温怒却是滔天的。
闻此话,魏无琛怔了片刻后缓缓坐了下来,眸光掠过垂头的温德礼时有无言的怒意在其中盘旋。
瞥见魏无琛坐下,太后全极脸上温怒的色彩褪去了些。
她抬起手,示意杵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温德礼上前来,随后噙一缕微笑在唇角轻声道:“去把哀家准备给皇上的礼物传上来。”
“是。”温德礼应着,鞠身退了下去。
望着温德礼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前,魏无琛静沉了许久,方才开口对着太后全极道:“母后,今日是您的寿辰,您怎么还给儿子送礼物了呢!”言罢,他抬起手示意宫女去阻止温德礼。
这几日,他前朝虽事情众多,但后宫之风云,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全极所做之事。
全极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哀家今日高兴,皇上您可不能拒绝哀家啊。”
这一句话的言外之意在明显不过。她就是说,无论魏无琛同意与否,她都决定这么做了,而魏无琛也不能拒绝。
“只要母后高兴,儿子不会拒绝。”掩下心中不快,魏无琛脸上挤出的笑容坚硬至极。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全极的控权下生活,如今这般局势,他亦没有拒绝的权力。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将权完完全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玉答应觐见。”温德礼尖锐的声音响起,将魏无琛的思绪全数拉了回来。
他放下手中茶杯,深吸几气后,看向了前方款款而进的那位女子。
呵呵,何其讽刺,他什么时候封了个玉答应,他自己都不知道。
众人打量的目光让原本就紧张的玉答应内心更是激动起来,她鞠着双手,颤颤巍巍跪在了众人面前,“奴婢给太后和皇上以及各位娘娘请安。”
“嗯,起来吧。”全极抬手,灿笑连连。对于她选得这个答应,她是喜欢得不得了的。
玉答应听见起身自然是要起的,但她刚直起身子,魏无琛就开口了,“朕叫你起身了吗?”落下话,他冷冷锁着她,手指直在桌上敲打。
“奴婢知错。”玉答应被冷言吓得魂不附体,使劲磕头。
她先前一直是梳头丫环,如今遇到这种状态,当然只知道求饶。
瞧着她的模样,全极的眸光中涌出丝丝失望之色来,但转而又将目光落在了魏无琛身上。
犀利的目光似在质问,又似责怪,“皇上,你这是何意啊。”
魏无琛知道全极隐忍的怒气,但他全然不在意般,徐徐喝着手中刚沏好的茶,“母后,儿子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封了个玉答应,一时忘记才......”
全极不是糊涂之人,自然明白魏无琛此举用意。
她接过贴侍递过来的茶杯,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随之将茶杯震在了桌上,“她是哀家的梳头丫环,心灵手巧,人也长得秀丽,最主要的是没有什么计谋,所以哀家便自作主张封她为玉答应,想来皇上不会有所意见吧。”
全极说完,特地将目光扫了扫大殿中所有的嫔妃,包括离她最近的魏皇后。
炙热无比的目光让魏皇后顿感不适,她轻咳几声,金色护甲点了点青纹茶盖,以掩饰她此刻愤怒的内心。
好你个全极,当真是话中带话。
尖锐的语气让魏无琛冷笑了番,他垂头,掩下滔天火意,“哦,原来是母后的意思,儿子知错了,一切都听母后的。”说罢,示意玉答应站了起来。
“知道是哀家的意思就不要多嘴。”全极将玉答应招到身边,耐心被魏无琛一再挑衅绷到了极点。若他在多说一字,全极定当场发怒。
魏无琛轻扯扯嘴,没有回声。被全极冷漠的目光刺得心窝发疼,他拢在袖间的左手骤然收紧,捏得指骨咯咯作响。
他的这个动作被坐在左侧最前面的端妃望了去,她猛地站起冲着全极大声道:“母后,玉答应嫔位如此之低,怎可落座在您的身边呢!”
端妃所说,也正是大殿中其他嫔妃要说的,但她们聪明,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
激愤尖锐的语言令全极顿然爆怒,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斥责声,“端妃,这是什么场合,你用什么身份在斥责哀家,这般没礼数,着实不知深浅。”说到最后,全极身上所散发的怒气,似惊涛骇浪,要将端妃淹没其中。
端妃深吸几气,疾步前方,跪了下来,目光不时瞧向面色铁青的魏无琛。
顺着她的目光,全极自然也看到了魏无琛的脸色。她扯起嘴,轻抿了口茶,半天都没有开口。她倒要看看,魏无琛会如何处理此事,毕竟这端妃可是他心尖上的人。
全极不言语,大殿中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言。一时间,大殿中静默无声,唯有呼吸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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