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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查监控找书稿
在去牛城之前,李荭认为有一件紧迫的事必须完成,那就是到保安室去查看监控。昨天她去过一次,无奈当时停电,再在另外的时间却又忘了那茬,此时记起来后就不停地告诉自己:查监控、查监控、查监控。
刑警大队那里,分析密信,基本上就和她李荭分析的差不多,指纹方面张局也告诉她了,没有可以配对的。那由此就说明,这个人不但没有犯罪记录,而且绝对是深居简出,几十年里根本没有留过指纹在公安部门的数据库里。
接下来,就只有寄希望于监控了。因为信是不可能飞进她的房间的,是绝对知道她李荭的住地偷偷塞进家的;或者,是指使他人将信偷偷投送到房间。总之,它必须有一个人在她的房门前出现过。
李荭发现密信的时间是前天的中午十二点半,在十二点半前到前一天的晚上的十点半后,这就是她需要查看的时间。因为她前一天的晚上十点半回到家,当时地上并没有任何东西,她的房间门里门外都有感应灯,一旦开门,感应灯很亮,地上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是第三天的下午两点半。保安室值班的正好是跟她比较熟的阿鹏。
阿鹏曾给她的房间装过灯泡。阿鹏和他的家里人也都是小区的业主。曾经维权跟物业公司闹矛盾,大家不知如何对付物业时,是阿鹏向业主委员会推荐李荭参与。
后来,因李荭的参与,维权真的胜利。因此大家都感谢李荭,尤其是阿鹏。
阿鹏现在见李记者要查监控,自然乐意帮忙,便在电脑上查找。
发生的时间就在一天前,调看很容易。
其实,在翻看的过程中,阿鹏就笑着说,我知道谁去过你家,查都不用查,是你姐,就是经常给你送好吃的那个阿姨。她有一次还给过我一个榴莲,我对你姐印象深刻,很好的阿姨。而且,她现在也去了,正在家等你呢!
说着,视频就调出来了,是前天上午的九点多一点。那时,李荭正在睡觉。芳芳姐还开了门,从开门到出门只有十三分钟,大概就在房间上了个厕所,要不她干什么呢?也没有叫醒李荭。
并且生疑的地方还有一点:从不空手进李荭房间的她,这次除了手中的小提包,什么也没带。
但监控视频继续往前往后翻看,还发现有人深夜一点,在她房门外停留过,这个人既戴着帽子,也戴着眼镜,而且把帽檐拉得很低,显然是躲避人群。更奇怪的是,在进大门前后两个小时的时间段内,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李荭拷贝下帽子男的视频,准备提供给警方。芳芳姐的则显然不需要,她回家向她随便问两句就是。
李荭便急急忙忙赶到家。果然,芳芳姐在等她。
但这次等,不像以往,似乎有事发生,李荭就变得谨慎起来,与芳芳姐打了招呼后,就赶紧走到卧室去收拾行李,可却被芳芳姐喊住了,还挑衅地朝她扬了扬手中的身份证。
李荭这才明白,有事发生原来是这样一件事:她来阻止她去牛城,扣押了她的身份证。
接着,芳芳姐打通了李荭老爸的电话,准确地说,是老爸病床边的外公给李荭来了微信电话。
老爸已经呼吸困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在微信视频内,使劲朝女儿摆手,外公便在身边翻译:“你爸不要你来,千万不要来!把票退了,不要来啊!霍乱如果传染给你了,全家都得死!”
李荭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她抱住了身边的芳芳姐。
顿时两人都一起哭。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止住了哭泣,李荭这会也想通了,觉得要对爸爸妈妈负责,自己确实不能任性,便主动在手机上操作,退了票,心说死心等待着老爸的驾鹤西去。
郁闷好一会,才问后妈:“芳芳姐,我妈是不是有一部书稿,名字叫《饕餮》?”李荭觉得书稿是可以这样直白地问的,而送密信的事好像不可以。况且,再一想,芳芳姐来自己的家很正常,那个帽子男鬼鬼祟祟的才是值得怀疑。
“有。”芳芳正在给李荭泡柚子茶,在客厅的另一角落回答。
李荭接过爱心柚子茶,轻声说着“谢谢”,等待着下文。
芳芳坐下,有点忧心忡忡,边回忆边说:“饕餮——你说的是两个好难认的字吧?上下结构,底下都有一个食字的?高老师在世的时候,我帮她整理过,还读过几章节,看起来是小说,但又像是记录生活中的人。”
“纪实文学?”
沈芳芳摇头:“也不像,用的是化名。”停下时,眉头紧蹙,声音越来越小:“可高老师遇害后,电脑就不见了呀!u盘也找不到了,我自己行李箱里的u盘都不见了。”
李荭有些不明白,问:“你的u盘也存了这部书稿吗?”
“是啊。我帮高老师校稿,她的每一部书稿和文章我都会有,因为我要拿着打印。我记得清清楚楚,打印《饕餮》时,我还是临时查字典的,要不不认得这两个字。”
“书中有什么特别的内容?让你记忆深刻?”
“是比喻一个梁上君子的大盗,贪得无厌。对了,这部书稿本要去打印,也发送到我u盘里了。高老师临时改变主意,说这个还是保密,低调点,不能到外面店子去打印,就发给了甄诚记者,让我专门去报社拿。”
李荭惊讶:“发给了甄记者?后来你去拿了吗?”
“是啊,发给他了,我也当然得去拿。那天出门买菜,我就弯了一弯,去了报社大楼。反正报社也不远。”
确实不远,李家的老房子在菠萝蜜小区,菠萝蜜小区挨着荔枝公园,猫城南方特区报社大楼就在荔枝公园的一个角上。李荭结婚前住在爸妈的家里,除了便于蹭饭外,还因为到报社上班近,不需要坐车,从荔枝公园的东边穿过,到达荔枝公园的西边就是。
“你确定妈妈是将书稿发给了甄老师?”李荭不放心,又重复问一遍。
沈芳芳肯定地说:“当然确定了!我又不老,不会记错的。”说着,伸过手亲昵地摸了摸李荭背后的长发。
李荭心领神会,也温柔地,但又带着点忧心说:
“妈妈走了,你还没醒来时,公安局送来过电脑。爸爸要我整理,我打开里面看过,也就是公开出版过的几部书稿,和以前当记者、当编辑写过的文章,印象很深,根本没有《饕餮》。”
“电脑还在家吗?你可以再找找。电脑不是有几个盘的吧?每个盘都翻开看看。”沈芳芳给李荭出主意,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李荭是做记者的,她能不知道?
李荭更忧心:“电脑早处理了。电脑更新快,老式的已经没什么用了,我结婚那年处理的,你忘记啦?当时爸爸说有客人来,家里一些破旧的东西要全部处理,占地方。妈妈的笔记本电脑,还有台式电脑,总共卖了两百块钱。”
“唉!怪我。”芳芳突然叹气。
李荭:“这有什么怪的?”
沈芳芳挑眉:“你忘了,去年我们商量,给高老师搞个博物馆。博物馆里要是有她用过的电脑该多好啊!”
李荭感叹:“那这就要怪我了,是我做主卖的。古人说,崽卖爷田不心痛。妈妈的电脑就相当于她的‘田’,我把她的‘田’卖掉了,真是不孝女儿啊!”
因感叹、后悔,催生着行动,李荭当即拿起手机,给急需要找的人打电话。芳芳问你是要问谁,李荭不回答,做手势让她噤声。
“喂,您好!甄老师,方便接电话吗?我有个事想问您。”
那边大概说方便。
李荭就慢慢站起身,朝芳芳姐看了一眼,然后走到书房的书桌边拿过便签本和铅笔,等着慢后记录。
芳芳姐也跟着到书房。
“甄老师,是这样,我妈妈在世的时候,写过一部没有出版的书稿,名字叫《饕餮》,按芳芳姐的回忆,当时书稿是要保密的,就没有拿到外面的店子里打印,书稿电子版发给了您,您帮打印过,打印稿也是芳芳姐去您办公室取的。不知您还有没有印象?”
李荭说完,把手机调到免提状态。
沈芳芳和李荭都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反应。可对方并没有一下回答,而是沉默了大约几十秒后,才说:
“李荭,没有啊!可能是你芳芳姐记错了吧?毕竟那么久了,我是没有印象的呀!”停顿一下又说:“你妈妈的每一部书稿都出版了的,而且,亡故后著名作家的书更容易出版。如果你发现真还有未完成的著作,我建议你替她完成,然后出版,出版社我给你推荐,你看好不好?”
沈芳芳的脸色顿时就灰了,她原以为甄诚会说记得,并且答应到邮箱或者qq内去查找,高老师当时书稿发给他,肯定是通过这两个途径中的一个的。
可谁知,他一口否认,还猪八戒过墙倒打一耙,说我沈芳芳记错了。他是社长,国家干部,高级知识分子,怎么可以这样呢?
“他胡说!”芳芳姐不善于理论,更不擅长吵架,被甄诚气得就吐出这三个字,也就这三个字。
李荭为难了,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说老实话,她也不知道是芳芳姐真记错了还是甄老师小人。论说,跟甄老师在报社十几年了,从部门主任到副总编,再到社长,她是看着他步步高升的,也是深切感受到在他的护佑下自己采访、写稿、发稿都顺顺畅畅,工作圆圆满满的。
综合他的为人,不可能为了这么一部书稿而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何况,写这部书稿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人,也应该是最尊敬、最感恩的人,为何要说没有这回事呢?
再从芳芳姐来说,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在她身上处处体现,一个与世无争,从不贪图享乐、占人便宜,又办事认真、做事牢靠的人,怎么会无中生有编出这么一个故事出来让甄老师难堪呢?
于此,李荭也不好说什么,既不能责怪甄老师,也不好埋怨芳芳姐,就站起身,对芳芳姐说:
“没事,一部书稿,能够找就找,找不到就算了。我现在送你回菠萝蜜,晚上我们做点好吃的,如何?”
沈芳芳这才舒服了许多。要知道,她住在菠萝蜜老房子里,虽然并不是害怕高老师深夜来访,而是觉得一家子三个人,现在分别住在三个地方,是完全不可能的。
既然李荭答应去,那么就用好吃的来灌迷糊她吧,或者还来点酒,说不定这样就住下来了。
以她的了解,李荭这女子,喝酒、熬夜,跟他爸一点都不像,跟已故的高老师倒是越来越神似。
对,给她点酒吧!她们两个这样子组合的家庭,需要来点酒而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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