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富贵不能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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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琦小心地钻出柜子，去洗浴间如了厕，又补充了几口水。然后又悄声返回柜中，静静地等待。

一顿早饭的功夫后，随着门外走廊里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孔团长的声音：“走，去作战室。”

“啊？”五个女人的尖叫。

“啊什么啊？去真作战室。不是去正德的豹房，也不是朕的镜房。哈哈哈哈。”孔团长的笑声穿透力很强。

“达令，我就不参和你们了。”三太太的声音，“我回房了埃”

“达令，我也去三妹那儿了。”二太太的声音。

“去吧，去吧。”孔团长笑说。

随即宋琦藏身的房门被人推开，二人女人走了进来。

“你们三个跟我来。”孔团长左拥右抱去了走廊尽头的作战室。

“三妹，你这两个大立柜该换了。”房内，二姐的声音。

“二姐，不光大立柜，沙发、床头柜都得换。”三妹的笑声，“没踫到合适的。”

“通信员。”屋外走廊，孔团长的声音。

“到。”一名战士。

“通知胡参谋长、贾参谋、庄连长、二营长、三营长，十点到作战室开会。”孔团长发出命令。

“是。”战士立正。

“重复。”孔团长说。

“胡少广参谋长、贾柄升参谋、庄岩连长、二营长佘昇、三营长史幂同五人，十点整，三楼作战室开紧急会议。”战士答。

“去吧。注意保密。”孔团长的声音，宋琦渐渐听不清了。

“三妹，我在都南县见到过一对前朝初年的大立柜。可高了。”二姐说。

“二姐，有多高？”三妹来了兴致。

“比这房顶还高许多。”二姐说。

“是一体的？还是由顶箱和立柜两部分组成的？”三妹问。

“好像是上小下大的两截。”二姐说，“总共四对柜门。”

“中间是不是有立栓隔着？”三妹拉三姐坐到沙发上。

“有。”二姐回忆着。

“面叶、锁鼻那些都有吧？合页是铜鎏金还是纯铜的？”三妹追问。

“这我不懂。我打开柜子，中间还有两个小抽屉。把手上的环，好像是鎏金的。”二姐说。

“柜面雕的什么纹饰？”三妹又问。

“有龙有云，我记得龙头上七个圆鼓包。”二姐努力地回想着。

“二姐，那是七个梅花苞。”三妹拉着二姐的手问，“龙有几个爪？”

“不记得了。”二姐说。

“木料呢？木头什么样？”三妹问。

“颜色和你的床很像。”二姐走到架子床边，伸手摸了摸，又凑近闻了闻说，“没错，就是这个。”

基本可以确定是前朝紫檀木雕云龙大顶竖柜了。三妹心下狂喜，如果龙是五爪，那么它就不是前朝大官巨宦们能拥有的，必定是王爷、贝勒甚至是皇上的用物，价值无法估量。

“好二姐，给我说说，您在都南县哪儿看到的？”三妹手扶角柱，胸顶着二姐后背问。

“在都南县令那员生家。其父那文同是西州立法委的。”二姐转过身说道，“叶三妹，再跟团长外出的时候，有机会你去那县令家，欣赏欣赏可以，千万别打什么坏主意埃嘻嘻。”

“二姐，看您说的，小叶子能打什么主意埃再说了，是那家就更好办了。”三妹声音发嗲……

宋琦一直屏着呼吸，运气凝神，试图听到一行人在楼上作战室的声响，却一丝也查觉不到。

宋琦耳中能听清二姐和三妹的嘻闹声，能听到楼下巡逻的脚步声，甚至林间小鸟的鸣叫，也偶尔可闻。总之，都是些没大用处的信息。

宋琦明白孔团长今天断然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一来等老五那个倭们打探的结果，二来看瑜儿和玲珍去城南丁团长一处那儿查访如何。

于是宋琦将强行运入膻中、气海、关元三穴之气归位，人也随之软了下来，差点儿瘫在立柜中。

宋琦很累，真的很累。把全身所有的精力利用气的运行，强行灌输到听觉一处感官中，强制加大听力。这样做很消耗体能，是一种相当累人的滋味。

宋琦靠在柜板上，缓缓睡去。

“战士、战士，威武勇猛铁筋骨；战士、战士，顶天立地大丈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嘹亮嘈杂的歌声将宋琦唤醒。

快中午十二点了，歌声是红楼警卫排战士们，午饭开饭前的合唱。

宋琦运足气，听出四下无人。于是溜出柜子，跑进洗浴间，补充些水份后，又钻回大立柜。

一顿午饭时间过后，走廊里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孔团长的声音：“小五跟我回去，你们回各处歇着吧。”

“达令。再见。”二太太的脚步声响起。

“达令。我回去了埃”三太太音落，宋琦的房门被推开。

“darling.seeyoulater.”四太太的鸟语。

（达令，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