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临阵磨枪和疯狂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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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青琉璃的眼睛，古铁能够从高空俯瞰这片辽阔壮丽的森林，虽然用壮丽形容霉菌总让人感觉别扭，但远看这片霉菌还真感觉不错，这里一片灰白色霉菌，就像冬季的落叶树林，那里一片红色霉菌，就像秋天的枫树林，更远方是一片墨绿色森林，就像四季常青的松林。在最近的五彩斑斓森林中，霉菌正成片成片的倒伏，一个雄伟如泰坦巨人的女战士正与一群看不出原型的魔兽搏斗。她的甲壳非常厚重，底色是浑浊的暗红色，横生着许多类似斑马的黑斑。她右臂变异得近似于双刃斧，左臂又宽又厚，看着像是圆盾。

灰烬看不见青琉璃传给古铁的视野，迫切的问：“你看见了什么？”

“这个门魔兽是红底黑斑纹，铠甲很厚，一手盾一手斧。”古铁说。

“红黑相间，嗯，这个比较罕见。你干脆把她引过来打一仗。”灰烬说。

“是是，就跟上次一样。”古铁说。

青琉璃从空中接近这个门魔兽，隔着老远对她一通扫射。被几发子弹打在身上后，她立刻抬头观察天空。与眼睛长肩膀上的门魔兽1号不同，门魔兽2号眼睛长在脸上，整张脸都是整齐排列的复眼。她很快注意到青琉璃，青琉璃靠近她盘旋一圈，就掉头离开。

门魔兽2号立刻轰隆隆的追上来，像1号一样追着青琉璃不放。

古铁停止心灵感应，到一处土坡后躲藏着。把随身携带的强酸子弹封入封印护臂中，取出普通的穿甲弹放入背包中。强酸子弹对付电属性魔兽有特效，但对付其他魔兽未必会有，所以古铁收起这些子弹。用来对付下一个电属性的门魔兽，现在用穿甲弹就行了。

子弹准备完毕后，古铁闭上眼睛深呼吸，排除杂念集中精力，准备即将发生的伏击战。地面渐渐出现明显的震动，过一会又遥遥传来隆隆的轰响，似乎有楼房成片成片的倒塌。这震动越来越近，很快达到地动山摇的程度。趴在地上的古铁被震得摇摇晃晃。显然这门魔兽2号非常的沉重，跑得还很快。这表示她的力量会非常恐怖，拥有摧腐拉朽的破坏力。古铁被地震闹得注意力不集中，没法进入那种让时间变慢的精神状态。不得不睁开眼。

没过多久，青琉璃从土坡下经过，那隆隆的轰鸣和摇撼的震动增强到最极限。古铁迅速的跳到坡顶上，对着山下的门魔兽2号……瞠目结舌的傻掉了。远处看2号感觉很大，近距离看感觉更大。古铁站在坡顶。她站在坡底，但她似乎抬起手就能抓住古铁，估计有三层楼那么高。她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古铁看得傻眼了。忘记扣下扳机。但门魔兽2号反应一点都不慢，见坡顶上突然跳出一个发光的灵魂。立刻抡起大斧冲上来。

古铁终于醒过神来，对着门魔兽2号一通扫射。子弹稀里哗啦的轰在她的胸甲上。只是打出一片火花，没有任何破坏。门魔兽2号两步就冲到土坡中间，然后抡起巨斧横扫坡顶。古铁连忙发动疾行术高高跳起，然后看见刚刚站立的坡顶被整个砍飞。

古铁凌空改用风行术，悬浮在半空中召唤出加特林枪阵，对着门魔兽2号一通猛轰。子弹像暴雨一般落在门魔兽2号身上，打得她浑身火花乱爆。一发子弹打她没效果，那就十发，百发，千发……。量变引起质变，门魔兽2号也扛不住这种弹幕，举起巨盾挡在头顶上，一步步退离土坡。古铁对着巨盾继续狂轰，硬生生在巨盾上打出裂纹。裂纹很快扩大成裂痕，裂痕变成裂口，溢出一些暗红色粘液。但没过多久，这些粘液就消失了。

“确认了，七分红色，三分黑色，这是灰烬属性。”灰烬在他心中说。

“什么，你的属性？”古铁好奇的问。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赶紧回来吧，这事情有点难办。”灰烬说。

古铁听见灰烬难得的抱怨，就知道情况不对，连忙收拾东西快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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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古铁和青琉璃回到临时营地，发现灰烬和毒液瞅着一缸水发呆。这口水缸应该是灰烬用灵能创造的，水也应该是她用灵能提取的。灰烬瞅古铁一眼，笑嘻嘻的说：“情况是这样的，七分火焰，三分黑暗，调配出来的是‘灰烬’，灰烬属性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火焰熄灭后留下的红热余烬，与我的名字没直接关系。既然灰烬是七分火焰三分黑暗，那自然最好是七分水和三分光。七分水和三分光，这种比例的调配是‘蒸汽’。”

“蒸汽，水蒸气？”古铁好奇的问。

“可以这么理解，蒸汽属性的东西确实是蒸汽。”灰烬笑着说：“问题是这样，自然界中几乎不存在蒸汽属性的魔兽。至少我们乘车逛街的时候，没有见到浑身噗噗冒蒸汽的魔兽。就算有蒸汽属性的魔兽，你也不可能把一团热乎乎的蒸汽装进子弹里面吧。”

古铁听得似懂非懂，耸耸肩说：“你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吧。”

“很懒惰也很明智的态度。”灰烬妩媚的扬扬眉毛，微笑着说：“我会制作一些特殊的炸弹。这些炸弹没法从枪里面发射，因为它们个头比较大。你到时候，要用红白斧砍开她的甲壳，在甲壳愈合之前把炸弹塞进她的身体。她的个头大动作慢，这应该不难吧。”

“她的动作慢？”古铁愣了愣，苦笑着说：“好吧，她确实不是很快。”

“我要一些时间准备，你也跟你的毒液老师准备准备吧。”灰烬说。

古铁愣了愣，立刻兴奋的望着毒液，两只眼睛都像在发光。毒液没有多说，走到不远处的空地上站着。古铁会意，连忙取出红白斧走到毒液跟前，笑着问：“老师，我们怎么练？”毒液淡淡的说：“门魔兽2号的力量和速度，我已经知道，你要谨慎的躲闪。”

“这是当然的，我们现在练习躲闪吗？”古铁问。

“是的，你先攻击我，我想你演示一些基本要领。”毒液说。

古铁点点头，提着红白斧拉开架势，双脚一前一后，肩膀斜对着妖狐，右手紧握斧柄末端，左手虚抓斧柄中段。他可是从血战中练磨练出斧头的技巧，这个架势一拉开，就有一股剽悍的杀气。毒液点点头，淡淡的说：“还可以，你只管放手攻击，不用留手。”

古铁也不客气，先给自己加持疾行术，然后抡起斧头斜劈向毒液的右肩，速度非常快，破空声呼啸直响，似乎要把毒液劈成两片。但毒液突然从眼前消失了，古铁一斧劈空，随后感觉左肋被轻拍一下。原来毒液竟然闪避到他的左边，用刀背轻拍了他一下。

“老师，你会灵能吗，怎么突然不见了？”古铁惊愕的问。

“不是灵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毒液说。

古铁连续深呼吸几次，集中注意力后抡起红白斧，更快更狠的劈向毒液，同时瞪大眼睛盯着她。毒液肩膀微微晃了晃，又突然消失了。不过这一次他有认真看，终于明白她是怎么消失的——斧头是劈向毒液的右肩，毒液很巧妙的向右闪避，使得劈落的斧头挡住他的视线。就跟‘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一个道理，他的眼睛被斧头遮住，刚好看不见她的身体，就像她消失了一样。她趁机上来一步，在他毫无防备的左肋轻拍一下。

“看明白了吗？”毒液问。

“看见了，但没看明白，看着简单，其实是很高明。”古铁赞叹道。

毒液走到他的身后，拍拍他落在前面的左腿和落在后面的右腿：“在运动时，人的两只脚分别有两个功能，一只脚是轴心脚，像固定的轴一样支撑身体，让身体保持稳定性；另一只脚是动力脚，蹬踩地面推动身体，是运动能力的根源。战士战斗的时候，双脚一般都是一前一后的分开，既方便前后移动，也方便左右移动。平常的时候，轴心脚和动力脚可以互换。可是战士用力挥砍的时候，靠近敌人的脚一般是动力脚，远离敌人的脚是轴心脚……”

毒液讲述了一套复杂的人体运动学理论，包括轴心脚的转动和动力脚的推动，膝、腿、髋、腰、肩的转动和传递能量，胳膊和手的挥舞兵器。哪怕古铁是一个工科生，中学的物理学知识没有还给老师，大学里的物理也记着一些，但一时半会也没完全听懂。

毒液耐心的反复解释了三遍，然后问：“还没明白吗？”

古铁摇摇头，讪讪的说：“对不起，似懂非懂的，让我再想想。”

“不，单纯反思没用，更有效的办法是身体记忆。”毒液说。

“啊，也就是说……”古铁摇摇头，叹息道：“好吧，我明白了。”

毒液没有多说，右手拿着短刀，双脚左前右后的分开：“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古铁瞪大眼睛说。

“我这一刀是从右至左，你要怎么躲？”毒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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