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玩家的战斗其实只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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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前说明：关于古铁的速度问题，在上一卷的末尾，古铁从风暴之源内出来，从绿森边缘到达绿森中央，基本上用了两天，先是步行一天，后来又是开坦克一夜。情况是这样的，古铁带着其他人步行，肯定要照顾其他人的脚步，速度肯定很慢。魔改版的虎王坦克不慢，但不能翻山越岭，必须在山间的蜿蜒道路绕来绕去。古铁步行可以走直线，翻山越岭毫无阻碍，而且他的奔跑速度，只会比烂泥路的车辆慢。然后，请开始。】

明朗清新的森林中，古铁正在风驰电掣的奔跑，像羚羊一样跨越沟壑，像猎豹一样冲上丘陵。蕴含着草木香气的林风不断迎面吹来，哪怕现在的风向是从后向前，他也感到迎面的风压，因为他跑得比风更快。在七个小时前，他告别了红石等人。在四个小时前，他离开了森林和废墟混合的绿森。在三个半小时前，离开了极端恶劣的亚空间风暴地区。在两个小时前，他来到这片位于绿森西南方的黄草丘陵。很快，黄草丘陵也会告别他而去。

红白正趴在古铁的背上，戴着一副特制的小防风护目镜，柔软腻滑的小下巴搁在古铁的肩膀上，手中抱着一个类似平板电脑的电子书，哼哼唧唧的念读上面的文字：“……那个基雷德女巫正在炼制魔药，不断往锅里添加各种五颜六色的宝石，每一块宝石入锅，都会腾起绚丽的彩色光雾。有时是红色的，有时是蓝色的。最后，她抱起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放在一口白金的篮子内，然后把装着孩子的篮子装进滚沸的锅中。噢，这实在太残忍了……”

红白念到这里就停下了，好奇的问：“古铁哥哥。这是要煮宝宝吃吗？”

“为什么这么想？”古铁问。

“因为她已经放了很多好吃的宝石在锅里。”红白说。

“只有你才喜欢吃宝石，继续念。”古铁说。

红白又哼哼唧唧的读，读着读着口水就流出来了。——这是一个已故玩家关于基雷德人的记述。一些有文艺倾向的玩家喜欢记录自己经历的难忘事迹。他们往往会把记事本放在旅行存储箱中，战斗结束之后就取出记事本写作，写完后放回到存储箱中。当他们活着的时候。这种保存方式万无一失。当他们死后，失去主人的存储箱会被售货机收回，里面的东西或者销毁，或者卖给其他玩家。一般来说，转卖给其他玩家的东西会被抹去上任主人的痕迹。但偶尔也有一些意外，比如某个电子笔记本中还保留着上任主人的日记，其中一些篇章刚好涉及基雷德人。这些纯属意外，毕竟泰拉姐姐每秒钟经手几亿件东西，精神有些不济，总会有亿分之一的意外。泰拉是绝对中立的。黑白也是绝对中立的，才不会因为古铁要去白楼城打基雷德人的战团，把基雷德人和白楼城的情报卖给古铁。古铁也没有故意买一些华而不实，又贵又没用，上架许多年没人买的冷门商品。让泰拉得到某些欣慰。

红白念完这篇战斗日记，揪着古铁的耳朵喊：“古铁哥哥，红白饿了。”

古铁看看右护臂内侧的手机，大声说：“十二分钟后休息。”

“红白要吃烤得刺啦刺啦直掉油的石羊肉。”红白嗲嗲的喊。

“只要你能找到石羊。”古铁大声说：“继续读，这个基雷德女巫的女儿怎么样了？”

红白翻看后面的日记，吞咽着口水含糊的说：“没写。可能被吃掉了。”

“你……好吧，下一篇日记。”古铁说。

古铁购买的玩家遗物有一大堆，所有日记、战报、图像都集中到这本电子书内。红白关闭正在的日记，翻开另一个玩家的日记。这个日记大部分是相片，基雷德人的相片不少。红白一张接一张的翻看图片，只要是基雷德人的相关相片，就送到古铁面前。前几张相片还好，古铁看得兴致勃勃，基雷德人的头上有角，男性下巴上有肉质的胡须，肌肤一般是铁青色、黄褐色；女性很妖艳，身材也很火辣，肌肤是各种可爱的粉黄粉红粉绿粉蓝……

“唔，古铁哥哥，大咪咪哟。”红白把一张基雷德女人的裸照送到古铁面前。

“这个……怎么会这样……”古铁顿时看傻眼了，一边偷偷吞咽口水，一边强烈的自我道德谴责，不应该让一只小幼女当秘书。红白却毫不在意的翻到下一张相片，呈到古铁面前瞪着小眼睛的说：“嘛嘛，古铁哥哥，这个基雷德女人的嘟嘟好大，能塞进……”

古铁终于忍不住了，劈手夺走电子书说：“行了行了，今天的学习课到此为止。”

红白眨巴几下小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古铁哥哥，刚才那个基雷德女人一定是崇拜s姐（**女神的简称）的狂信徒。s姐的信徒有两种，一种是信奉，一种是崇拜。古铁哥哥就是信奉s姐，喜欢啪啪啪，却不会放纵的啪啪啪，虽然半小时想啪啪啪一次，但不会……”

古铁听得面红耳赤，抓狂的喊：“喂喂喂，你什么意思？”

“古铁哥哥听不懂啪啪啪的意思吗？哥哥真笨，做过那么多次，却连常识都不知道。嘛嘛，红白给哥哥上课。”红白脆脆的说：“从生物学上来说，这叫‘性行为’。动物的性行为通常叫做‘交配’，古铁哥哥与小鸟儿做，是夫妻间的合法性行为，叫做‘**’。古铁哥哥与沙暴做，属于情侣的婚前性行为，在保守的世界叫做‘通奸’，在开放的世界也叫‘**’。如果给性行为加上贬义色彩，就称作‘交媾’。比如古铁与已婚女**媾。就是通奸。在很多饱受世界，古铁哥哥和情妇要被装进笼子里淹死，或者用石头砸死。”

古铁听傻了，不知道该怎么教训这只给成人普及性知识的小幼女。红白继续哼哼哧哧叽叽喳喳的说：“古铁虽然半个小时想做一次，但很理智的克制，这就是有自律的**。古铁哥哥喜欢与青琉璃、沙暴做，却不是喜欢做。而是喜欢她们，才想跟她们做。如果古铁哥哥成为s姐的狂信徒，就不会这么自律。想做就做。古铁哥哥是想跟青琉璃做，才去喜欢青琉璃，甚至只想跟青琉璃做。不想喜欢青琉璃。为了做得开心……”

红白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大通，听得古铁面红耳赤瞠目结舌。因为过度惊讶，他不知道该怎么制止红白，所以红白一直没完没了的说下去。不过红白的表情一点都不猥琐，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角虽然沾着口水，但口水是早先看宝石煮宝宝的日记时流出的。古铁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一个道理，红白看着是幼女，性格也像是幼女，但见识、能力和智力完全不是。这是一只从事售货机管理员不知多少年。见过无数龌蹉事情的无节操恶龙。

红白说完了狂信徒古铁怎么怎么样，又开始说狂信徒的基雷德女人怎么怎么样。古铁这次端正心态了，面红耳赤的听着红白说狂信徒的日常行为，什么道具啊，什么快乐与痛苦并存啊。什么紧缚和幽闭空间啊。正当他听出一些感觉的时候，红白突然停止了。古铁等待一会没等到红白说话，就忍不住回头一看，发现红白像小狗一样微微噏动这小鼻子。

古铁如释重负的长吁口气，低声问：“怎么了？”

“红白闻到刺啦刺啦烤肉的香气。”红白吞着口水说。

古铁愣了愣，立刻冲上附近的一个高地。爬到高地上最高的树上眺望。原来他已经来到黄草丘陵的边缘，更前方是一片乱石遍布的荒原。前方远处有一座乱石山，石山另一边腾起几缕烟雾。这烟雾不是自然的森林火灾，而是油脂、轮胎等有机物燃烧的黑烟。红白刚刚闻到的气味，很可能是某个倒霉蛋被燃烧弹击中，身体刺啦刺啦烧化的气味。

“可能是玩家，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小心前进。”

古铁从树上下来，给自己连续注射几支提神药剂和营养药剂，然后谨慎的慢跑前进。红白也从古铁背上下来，拿着聚能剑蹦蹦跳跳的先行探路。当古铁慢跑的时候，药剂渐渐的生效，长距离快速奔跑消耗的体能迅速恢复。当他到达石山时，状态已经恢复到比较好。

他迅速的爬上石山，藏在山头的一块巨石后。山另一边的荒原中有一条道路，一伙人正与一个车队交战。最前和最后的几辆车歪倒在路上，还在熊熊的燃烧，表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伏击战。古铁拿起望远镜查看交战双方，发现一方竟然是长马脸的血蛮土人，另一方的人种很多样，武器、装备各不相同。这些血蛮土人个头比绿森的血蛮土人矮小一些，但手持砰砰响的自动武器，手榴弹、火箭筒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几门迫击炮，火力相当凶猛。

“这是血蛮土人袭击玩家的车队吗？”古铁问。

“车队里没有玩家，他们是商队，我们到城际公路了。”红白说。

古铁愣了愣，连忙拿出手机查看世界地图。地图上有开放自由城市和连接这些城市的城际公路，还像gps卫星定位一样，标注了他现在的位置。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离开绿森已经相当远，来到一条什么城际公路附近。这条公路连通着东南西北很多中立开放城市。——按照红白的解释，中立开放城市是那些像售货机一样保持中立，对所有玩家开放，与玩家平等交易，不被任何玩家控制的城市；非中立开放的城市就是‘领地’，属于某一个玩家或者组织，其他玩家可以自由进去，但能不能活着出来就不知道，比如白楼城。在更早之前，青琉璃跟古铁说过‘土人城市’和‘玩家城市’，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你说这个商队是中立城市的，还是领地的？”古铁问。

“不清楚。去问问就知道了。”红白咧嘴笑了，兴奋的摩擦小拳头。

“说得也是，只能用聚能剑，看谁的人头多，输家给赢家洗脚。”古铁说。

红白立刻兴奋的直冲出去，古铁也连忙跟上，冲下山直奔着血蛮土人们冲去。用一个俗套的比喻就是。两头下山的猛虎冲入羊群，羊虽然有防御的犄角，但完全不可能伤到猛虎。古铁和红白冲入兽人群中横冲直撞的砍杀一通。很快就杀得血蛮土人屁股尿流的逃跑。

古铁砍杀一个跑得慢的血蛮土人，笑着喊：“十一个。”

红白从一块大石头后跳出来，笑眯着小眼睛喊：“嘛嘛。十三个，红白赢了。”

“是是是，红白大获全胜，古铁哥哥给红白洗脚。”

古铁笑着扬扬眉毛，向远处的车队走去。车队的战士们纷纷放下武器，掏出像狗牌一样戴着的牌子喊：“我们是中立商队，不会攻击玩家，不会投靠玩家。”同一时间，古铁的手机上发来一条提示短信，提醒古铁如果主动袭击中立势力。会被列入黑名单遭到通缉。

红白蹦蹦跳跳的赶到古铁身边，细声说：“中立商队也可能有奸细混在里面。”

“领地的人混入中立城市的商队，这可能吗？”古铁问。

“他们的狗牌是身份证，身份证可能造假。”红白说。

“那怎么查？”红白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摇头说：“不晓得。记不清了。”

“你这回答还真干脆，不晓得，南方口音啊！”

古铁没好气的摇摇头，对车队喊：“我有几个问题，你们谁知道白楼城的位置？”商队的战士们交头接耳的嘀咕一通，就有一个皮肤黝黑。脸长得像黑猩猩的魁梧大汉走出来，用粗犷的嗓门说：“这位尊贵的大人，白楼城不是中立城市，我们不知道。”

红白在古铁身后低声说：“如果真不知道，他就直说不知道；如果不想说，他也直会说不知道。他其实知道，只是不能公开说。古铁哥哥，他们遭到袭击，我们击败血蛮土人就是救了他们。中立势力与玩家之间要公平交易的原则，我们可以让他们给报酬。”

“开出无法偿还的稿酬，让他们不得不回答？”古铁问。

“笨蛋哥哥，借口索要报酬，然后找机会私底下说。”红白说。

古铁恍然大悟，重重的干咳一声，指着身后一具被斩首的血蛮土人尸体，然后向车队走去。车队战士们都是懂得规矩的老手，纷纷收起武器，很从容的看着古铁过来。一个精瘦的黑皮土人老者从车队内出来，迎着古铁说：“谢谢大人的援助，我是商队的领队哈斯，需要我们为你做些什么。我们这里有水、食物、丝绸、香料和一些小珠宝首饰。”

“先给我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古铁说。

哈斯也知道古铁的想法，连忙鞠躬弯腰的说：“是是是，大人，这边请。”

古铁跟着哈斯进入车队，同时好奇的大量这个车队。车队的前后几辆车都是装甲车，中间的车都是大巴或者大卡车，跟地球上的车辆差别不大，但车身都非常厚实，车轮也是明显加厚，那些大型车上还有射击孔。很显然，商队早已知道旅途会不太平。商队成员至少有三种，像黑猩猩的土人，脸上有四只眼的土人，个子矮小双手细长的大鼻子土人。车队的主要成员应该是黑猩猩土人，四眼土人貌似是雇佣的枪手，矮个子土人像是雇佣的技师。

哈斯带着古铁登上一辆最干净整洁的大巴，先前那个黑皮壮汉也跟着倒水，然后站在旁边伺候。古铁端起水闻了闻，又用舌尖尝了尝，才慢慢的喝一小口。哈斯见古铁这么谨慎，就笑着说：“大人，很抱歉，在外面当着那些佣兵的面，有些话不方便说。”

“白楼城在哪？”古铁直接的问。

“这个，尊贵的达人……”哈斯眼神怪异的吞吞吐吐。

“如果我去杀人放火，肯定不说是你们指路，用**女神的名字发誓。”古铁说。

哈斯顿时松了口气，向黑皮大汉招手说：“哈鲁，把第四套地图拿来。”

黑皮壮汉拿来一卷地图在桌上摊开。这地图与古铁的世界地图相似，只是显示局部一块，更加的详尽细致，上面还有许多世界地图上没有的标记。哈斯拿起一支铅笔，在一条城际公路上画一个小圈，接着在海岸线上画一个叉：“我们在这，白楼城大致在这。”

古铁旋转地图查看，同时对照自己的世界地图，发现白楼城确实在绿森的西南方向。他今天连续奔跑七个小时，已经走完六分之一的直线距离。如果继续保持这样的速度，继续一直走直线，那在大约三十五个小时之后就能到达白楼城。他把手指点在现在的位置，缓缓向西南方向的白楼城移动，但没过多久，就遭遇一片连绵的山脉。

“西方天柱山脉，这是什么？”古铁问。

“西大陆最高最大的山脉，白楼城在山另一边的海岸线上。”哈斯说：“一般来说，要从这里去西海岸线，要么从北面绕过，要么从南面绕，没有直接过去的，从北面绕，大概要三天的车程，再加上乘船几天，如果有飞机就更快了。从南面绕，大概要……”

“没有飞机直接飞过去吗？”古铁问。

“没有，天柱山上磁场混乱，无线电没法用，飞机飞不了。”哈斯说。

“亚空间风暴？”古铁问。

哈斯见识很广播，笑着说：“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古铁皱眉想了想，沉声问：“你刚才说‘一般来说’，有非一般的说法吗？”

“是的，传说天柱山脉下有一条地道，可以横穿天柱山脉。”哈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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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早上四点半醒来，然后一直失眠，躺在床上构思新一卷的剧情，想着想着，想到一套很黄很暴力的剧情，然后就happy的设定了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