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在那片迷雾浓浓的森林里，有一组没节操三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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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怪异扭曲，阶级分明的森林。怪异扭曲一般适合形容人，或者人的集团，用来形容东西、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但阶级分明只适合形容人的集团。你不能说‘某某谁阶级分明”只能说某某谁的班级、学校、军队、国家、党派、军队阶级分明。然而任何人来到这片森林，都会咒骂扭曲、阴森、黑暗、变态，进一步联想到阶级分明的残酷社会。

这座森林分上下两层，上层是高耸笔直的巨树，树干又粗又直，高高耸立于大地，树冠精神抖擞的展开，让人一看就联想起高帅富的贵族们。下层是扭曲的灌木和昏暗的迷雾，雾霾一天二十四消失笼罩着下层，让这里只有长久的阴霾，没有光明和热量。一些灌木还有稀疏的树叶，一些灌木连叶片都没有，扭曲的藤茎贴着地面生长，或者抱着那些高帅富大树的底部，就像依附贵族的底层贫民。上层与下层的差别，就像高帅富和矮矬穷一样鲜明。

下层的某处迷雾中，阴暗浑浊的虚空突然发生一种不自然的扭曲，就像被石子激起涟漪的水面。过了一会，一位面容精悍的青年从虚空涟漪中跳出，接着是一位怀抱幼女的双马尾少女，再后是一位气度高贵，粉樱色长发披肩的少女，再然后是一位修长高挑，戴着漆黑面具的女战士，最后是一位美丽又丰满的金发女郎。最后的女郎欢快的喊：“欢乐的古铁家庭狩猎旅行团闪耀登场，怪物们，请保养好你们的脑门，战犬红白将敲碎它们全部。”

“哇啊啊啊……，红白敲碎全部脑门……啥米。红白才不是狗狗？！”红白像可爱的人偶娃娃一样被青琉璃抱着，摇晃着小脑袋发出凶恶的叫声。叫完之后。她意识到某个误区，连忙瞪着小眼睛抗议。只是抗议的时候，她的小尾巴依然开心的高高翘着，还呼呼的不停摇晃。

“唔，红白乖乖。”青琉璃摸摸红白的脑袋，红白更加卖力的呼呼摇尾巴。

“你们安静。”古铁回头瞪一眼无节操三人组，然后观察周围。灰暗的迷雾朦胧，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腐烂的腥味，那些怪异的灌木隐藏在朦胧的雾气中，就像雌伏的魔怪。古铁看一眼时间。皱眉说：“现在才晚上十点多。难道今天的迷雾森林提前起雾了？”

“不，现在还没起雾。”毒液淡淡的说：“起雾后，迷雾森林的能见度只有一步左右。”

“一步的能见度？”古铁看一眼毒液的大长腿，意识到这一步大概是一米多些。

“是的，现在大概有一百步。”毒液说。

“一百步？”古铁瞅瞅周围。发现自己顶多能看见三十米，更远就是昏沉沉的浓雾。

“走吧，先找售货机。”毒液打开个人终端的泰拉地图看一眼，然后朝某个方向走去。古铁跟在毒液身后，一边欣赏毒液的轻盈步伐，一边观察周围的昏暗迷雾，一边惦记着留守白楼城的沙暴和知更鸟，注意力有些涣散，思维与周围的迷雾一样昏沉。毒液意识到古铁的注意力不集中。低声提醒：“迷雾森林的怪兽比绿森凶恶十倍，保持注意力集中。”

“比绿森还凶恶十倍？那我要让她们安静……”古铁回头一看，发现只有星彩石跟在后面，无节操三人组已经不见踪影，远处的迷雾中传来她们银铃般的欢笑声。红白正在说‘某某好好吃的样子”青琉璃要‘烤着吃’。灰烬说‘这个我吃过，裹着紫薯粉炸着吃’。

古铁忍不住惊叹：“我的女神啊，她们真在旅游观光啊？！”

“我们要不要担心一下她们？”星彩石似笑非笑的问。

古铁皱眉想了想，才说：“地球有句俗话，与白痴保持一百米的距离。”

“那我们继续。”毒液说。

“是呀，继续。”古铁跟着毒液继续前进，星彩石轻飘飘的跟着古铁。

过了一会，远处的迷雾中传来一声鬼哭般的尖啸，接着是一连串清脆的惊呼尖叫。“怪物来了，战士顶上，注意吸引仇恨。”某个无节操的女巫很亢奋的大叫。某只无节操的恶魔很大声的提醒：“嗯嗯……，战士个子太小，被怪物直接无视了，怪物扑过来了……”

“哇啊啊啊啊……，不许无视红白，看红白的龙炎神剑第七招，千年杀。”红白大叫。

“啊，别放火，便便在直肠里发酵会产生沼气……”某女巫恐惧的大叫。

紧接着是一声轰隆爆响，就像是汽车轮胎爆炸，然后是一片彻底的安静。

古铁沉默一会，才说：“我们走快些吧，一百米的距离看来不够。”

“是的，至少要一千米。”星彩石说。

这堆人加快了脚步，仿佛当真要抛弃无节操三人组。无节操与无节操之间似乎会蕴含着一种奇妙的共鸣，一只红白闹来闹去也就那么一回事；一只红白和一只青琉璃加在一起，也只是热闹一点。可灰烬加入之后，三只无节操似乎形成三位一体的默契，就有些无法控制的迹象。但古铁并不担心她们的安全，一只无节操是贪欲的魔龙，一只无节操是危险的恶魔，一只无节操是狂乱的魔女。这三只无节操的战斗力是很无节操的，完全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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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的灌木中，毒液突然停下脚步，举手示意暂停前进。古铁看一眼手机上的泰拉地图，发现售货机的图标就在前方，大概半公里左右。——这种野生售货机与战乱的新手场售货机不同。菜鸟售货机为了避免被无脑的菜鸟摧毁，都是每天定时出现一小会。这种野生售货机为了方便玩家寻找，几乎不会改变位置，偶尔被摧毁也是原位复原。毒液知道这里有售货机，其他玩家也可能知道。野外偶遇和守株待兔的可能性不大。但不是没有。

“绕着售货机搜查一圈吗，老师？”古铁问。

“野外不必这么麻烦。但也要警惕，跟我来。”

毒液抬头张望左右的高耸巨树，跑到最高大的巨树下，然后双手和双脚变化成弯曲的利爪，在粗糙的树干上迅速攀爬。古铁用蛛行术跟着毒液，但爬得并不舒服。树皮上满是湿滑的苔藓，黑乎乎一块块，时不时钻出一些扭动的虫子，看得人无比闹心。突然间，一只形状像天牛。小笼包那么大的大甲虫从树洞中钻出来。冲着古铁展开口器耀武扬威。

古铁忍无可忍了，掏出手机启动博物百科，对着大甲虫彻底的扫描。这只甲虫看着不起眼，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辉月蝶幼虫第二形态’。第一形态是蛆虫，第二形态是现在这样的甲虫。第三形态是有翅膀的大甲虫，第四形态类似于蜻蜓，终极形态一只发光的大蝴蝶。这辉月蝶幼虫的蛋白质含量不是很高，仅仅只有百分之五十，但体液蕴含着丰富的糖分、维生素和矿物质，非常适合吸收，可以有效增强免疫力和〖运〗动能力。它的口器蕴含着毒素，不能直接食用，不过把脑袋与口器一起拧掉之后。整个身体都可以吃。

古铁很熟练的放出灵能之手，拧掉辉月蝶幼虫的脑袋，扯下那些乱动的脚，把身体塞入口中嘎嘣嘎嘣咀嚼。味道怪怪的，有一股发霉的腥味，就想吃变质的生鱼肉。还有一些奇怪的酸味和甜味，就像把豆腐乳和红糖混在一起吃。古铁咀嚼几下就难受的皱紧眉头，纳闷自己怎么会不由自主的吃到这个东西，似乎过去经常这么干，已经干过无数次。

毒液听见古铁的嘎嘣咀嚼声，就回头问：“你在吃什么？”

“辉月蝶幼虫的第二形态。”古铁含糊的说。突然间，一条树蛇从缠绕到藤蔓中钻出，凶巴巴的张开嘴巴嘶嘶吐舌头。古铁的反应非常熟练，用灵能之手抓住蛇，接着用手机扫描，然后割下蛇头，含着蛇的短颈允吸蛇血。不一会儿，这条手腕粗的蛇被吸得干瘪，他又扒下蛇皮去掉内脏，把白生生的蛇肉挂在脖子上，一口一口的慢慢吃。

毒液见古铁这么饥饿，就问：“你很饿吗？”

“前段时间一直赶路打仗，没心情吃喝，现在感到挺饿的。”古铁含糊的说。

“需要停下来，吃饱继续上路吗？”毒液问。

“没事，一边走一边吃，挺好的。”古铁说。

毒液盯着古铁看一会，才继续在树皮上爬行。古铁跟着毒液攀爬，不断把蛇肉送到口中吃。蛇肉的骨头很软，可以连骨带肉一起嘎嘣嘎嘣嚼碎吞下，口感相当不错，只是味道很腥膻，就像生羊肉和生鱼肉混在一起的腥味。不过为了它的丰富蛋白质，古铁只要扔了。

树干的下半截被迷雾覆盖，黑暗的迷雾翻滚，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腐臭。可爬着爬着，古铁发现迷雾突然消退了，清爽的夜风迎面吹来，繁星璀璨的夜空中挂着两弯皎洁的明月。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海，一棵棵茂盛苍翠的树冠像岛屿一样浮在滚动的白雾上。

“真漂亮。”古铁忍不住赞叹。

毒液爬到一处横伸的粗壮树枝上，眺望着周围的茫茫雾海和苍翠树岛，过了一会才说：“表面上确实是的，可以称之为‘美丽”也能称之为‘壮观’。但在美丽壮观下面，隐藏着不计其数的毒瘴和猛兽。现实也是这样，越是美丽壮观，往往蕴含着致命的危机。”

古铁听得似懂非懂，拿出手机看看售货机的位置，又问：“怎么看有没有危险？”

“战斗，都是依据环境制定战术。”毒液淡淡的说：“在绿森，我让你寻找地下室避难，因为绿森有很多废墟，地下室很多。树木相对比较矮小，树栖的怪物也很多，无法让旅行者安逸的过夜。但迷雾森林不同，迷雾森林的绝大部分危机都在迷雾中，所以树冠才是合适的宿营地。对我们是这样。对其他玩家也是这样，如果有人潜伏在售货机周围。他肯定不会长时间停留在迷雾中。而是在售货机周围设置陷阱和机关，人在树冠上等待。”

“所以我们观察售货机周围的那些树冠？”古铁问。

“如果有人潜伏，总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毒液望着售货机的方向，双眸不住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就像不断调整焦距的摄像机镜头。古铁爬到毒液身边站着，取出望远镜观察售货机的方向，却没看出什么，感觉售货机周围的树冠与其他方向的树冠没什么不同。

“在十天前，有玩家到过这里，现在是安全的。”毒液说。

“十天前的痕迹。老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古铁惊讶的问。

“依靠隆斯人的特殊能力，隆斯人可以捕捉人类留下的痕迹，尤其是玩家的。因为进食和〖运〗动的不同，玩家身体里蕴含着一些特殊成分，唾沫、汗水、血液、尿液、排泄物等等都有。在隆斯人眼中。这些东西像夜晚的萤火虫一样明显。”毒液简单的解释。

“这正是太酷了。”古铁赞叹道。

毒液沉默一会，才说：“走吧，我们继续前进。”

古铁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异常，略微不安的问：“老师，难道我说错了。”

“你没错，只是强大的能力，并不让使用者时刻愉快。”毒液淡淡的说，随后从树上爬下去。古铁跟着毒液下去，心里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与毒液打交道。一直默默跟随的星彩石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没有指点古铁该怎么做，只是似笑非笑的一直旁观着。

回到迷雾浓重的地面后，古铁跟着毒液更快速前进，在一块大树下见到一块牌子，上面用掉色的油漆笔写着‘野外售货机。欢迎玩家惠顾’。同时，古铁和毒液的个人终端同时收到一条系统短信：“玩家古铁（毒液），你前方有一台售货机，需要补给品吗？”

毒液看一眼短信，对古铁说：“以后在野外，见到这样的短信才是真正的售货机。”

“售货机还有人假冒？”古铁惊讶的问。

“有的，虽然不多见。”毒液说。

这块牌子上有一个箭头，指着一处被藤蔓遮蔽的不起眼树洞。树洞里面倒是挺宽敞，地面也是挺干净的，没有腐烂的树木，也没有虫子和小动物的尸体，空气也是相当清新。野生售货机与普通售货机不一样，只是一台锈迹斑驳，瞅着类似于大冰箱的金属柜。毒液把个人终端在柜面上擦了擦，上层的柜门自动掀起，露出里面类似老式电视机的屏幕。屏幕上闪现的符文清晰度很差劲，泰拉的声音倒是依然甜美热情：“玩家毒液，需要什么服务？”

“请展示这里的武器和装备。”毒液说。

屏幕上闪现一连串的文字和图像，古铁凑在旁边看，越看越是郁闷。这里的商品少得让人发指，如果把中立城市的银行比作沃尔玛，那这个售货机简直就是乡下的杂货店。这里只有一把狙击枪、两把步枪、一把冲锋枪、一把火箭筒、三把****，三种简单的铠甲，另外还有一些供灵能者使用的剑斧和法杖。子弹和药剂倒是无限供给，这是唯一的好消息。

“泰拉，你也太寒酸了，我要十把雷暴步枪。”古铁说。

“玩家古铁，你果然是菜鸟，啊哈哈哈……”屏幕连续闪烁几下，爆发一连串的大笑。

古铁被笑得莫名其妙，毒液才解释：“售货机是分等级的，野外的售货机都是最低等级的一星，那些位于城际公路旁的小镇售货机是二星，小型中立城市是三星，中型中立城市是四星，大型中立城市是五星。像暖风港那种超级城市的售货机，是五星、六星和七星。不同等级的售货机，可以买卖的商品是不同的。这种一星售货机只满足玩家的最基本补给需求，不至于让玩家在野外弹尽粮绝。新手场的那些售货机都是三星，偶尔有四星的。”

古铁听得郁闷，讪讪的问：“这样有必要吗，让人有钱没地方hua？”

“只有这样做，玩家才会在野外打仗，在城市里消费。很多小型的中立城市都依赖玩家的消费生存，泰拉这么做，是为了保护那些小城市。”毒液淡淡的说：“当然，也避免那些玩家守着一处不为人知的售货机，长年累月的采购物资积蓄力量，让战斗变得无趣。”

“还有一个原因，简单的野生售货机可以降低成本。”泰拉笑眯眯的说。

“计较真多，这些枪械，我们能用吗？”古铁讪讪的问。

泰拉这次蛮积极的回答：“当然可以，枪械的枪机和枪管不能更改，但握把、枪托、护木、枪栓都可以调整，适合每个玩家的手型和体型。铠甲的尺寸和男女款式也是一样。另外，本机根据最新的一次改革，也设置了‘武器自助’的功能，可以提供有限度的改造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