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出来混，总是要还；抢的人头，也是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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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铁皱眉听着远方传来的隆隆爆炸声，过了一会才问：“你会带我去哪？”

“瞭望塔，那里可以看见整个露天工厂。”卡拉说。

视野开阔的瞭望塔当然是狙击手选位置，古铁立刻说：“带路，越快越好。”

“老爷，这边走。”卡拉带领古铁前进一会，拐入一条堆放着许多箱子的走廊，接着左拐右拐，然后在一处墙角的通风口前蹲下，很娴熟的卸下栅栏。她先钻入通风管中，一边爬一边解释：“整个厂区的通风管道去年改造过，金胡子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全部交给我负责。我设计了一些特殊的通风道，它们就像城市的地铁一样，连接着厂房各处。”

古铁跟在卡拉后面，一边爬一边问：“先前，你也是这样爬到那里的。”

“是的，我还在通风管见到一些小脚印和小手印，很小很小……”卡拉停顿一会，才接着说：“就像是四五岁小孩子留下的，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爬了进来。它还发现了我隐藏的暗门，非常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白王召唤的恶魔，白王每次来都喜欢立威。”

卡拉碎碎的念叨着，古铁见她似乎不知道红白，就问：“你什么时候到那里？”

“就是老爷把尸体变成子弹的时候。”卡拉说。

古铁知道卡拉确实没见到红白，又问：“你见过白王召唤恶魔？”

“是的，好多次。每隔三四个月。白王都会来一次，把几个老板召集到一起，欣赏他研发的新法术。说是欣赏法术，其实就是立威，吓唬吓唬我们这些土人，让我们乖乖听话。有一次，当时的三老板铁锤办了错事。白王就召唤一种超级丑的恶魔，看着像猴子和章鱼一起鬼混出来的杂种。这杂种掀开铁锤的脑勺，吃掉半个脑子。再呕吐一坨粘液到铁锤的脑瓜子里，然后盖上头盖骨。可怜的铁锤没有死，只是变成了一个怪物。他饿了吃烂泥。困了睡在泥潭里，先是指甲脱落，接着浑身的骨头变软。一个月后，他变成了一只蠕虫怪……”

卡拉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非常平淡，就像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但古铁感到呼吸困难，这个死小鬼只是一个小孩子，到底要什么样的成长经历，才能让一个小孩对这种残忍的事情习以为常。他默默的听着卡拉的述说，最后忍不住问：“你的母亲呢？”

“我没有母亲。我的养父是上任大老板‘血棒’，一个非常混蛋的血蛮土人。血棒从一个奴隶贩子手里买下我时，我才三岁。他买我的目的是尝尝女海妖的肉味，不过当时我太瘦，血棒嫌我没多少肉。就打算养肥了再吃。可过不了多久，金胡子得到白王的支持，敲碎了血棒的脑壳。金胡子更加的混蛋，唯一优点是不吃人肉。金胡子的情妇把我当宠物养着，顺心时给我一块肉，不顺心就打我一顿。”卡拉似乎想到得意的事情。突然咯咯笑起来：“我十岁的时候，用肥皂、洗洁剂、煤油和一些矿渣，制作出一颗炸弹，炸死了这头母猪，炸碎了她的房子。金胡子知道后，没有杀掉我，还让我负责制作炸药。”

古铁瞅着卡拉晃来晃去的小屁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狗日的世道。

卡拉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带着古铁在通风管道内爬上爬下，最后到达一处屋顶上。外面已经是浓稠的迷雾，隆隆的爆炸声接连不断，怪兽的嘶嚎此起彼伏，火光在迷雾中隐隐闪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激烈的战场就在不远处，毁灭的力量正在战场上爆发，古铁看不见战斗的双方，却能感受巨大的力量，还有血腥和死亡。卡拉也不再说话，猫着腰迅捷的奔跑，从一处屋顶跳到另一处屋顶，很快来到一座高耸的巨塔下。

这座巨塔是用一棵巨树改造成的，外面包裹着铁板和铁架，还缠绕着一些线缆。卡拉把手伸入一道树根下的缝隙中摸索。这道缝隙很小，她的手刚好能伸进去，就像钥匙插进钥匙孔。过了一会，树上落下一条绳梯。卡拉迅速的爬上绳梯，钻进高处的一个树洞中。古铁进入树洞后，卡拉按下洞口旁的一个按钮，就有一块铁板落下，遮盖住洞口。

“好了，到达基地。”卡拉按下另一个按钮，树洞亮起了灯光。

这里有一张小床，一张堆放着许多机械零件的破桌子，还有十多台尺寸不一的显示器。小显示器如同十二寸笔记本的屏幕，大显示器比六十寸大彩电更大，放在一起显得很奇怪。卡拉很麻溜的打开显示器，笑嘻嘻的说：“这是砰砰大人……不，卡拉大人的秘密基地。金胡子为了防止斯库特们偷藏珍贵矿石，在露天工厂中安装了一套牛b的监视器，可以监视迷雾中的活动。这里连接着监控中心，如果这些监视器还没破坏，就能看到情况。”

这些显示器开启后，卡拉又操纵一个类似触摸屏的东西。过了一会，一些显示器出现了影像，视野比肉眼好很多，能见度超过上百米，但画面比较模糊，能看清事物的轮廓。在一个中等尺寸的显示器中，古铁看见了一艘酷似大龙虾的巨大飞船，就不禁咧嘴笑了。这大龙虾船的两侧正爆发激烈战斗，船体上有四五处明显的裂口。一些干枯的尸体散落在船周围，还有一些挂在上面。用这些尸体做参照，古铁估计这艘船大约有一百米长，卡拉指着这艘船说：“这就是白王的船。”

“略微有些失望，我预期会更大。”古铁说。

“真奇怪，斯库特们都已经撤离了。怎么还会死在这？”卡拉疑惑的嘀咕。

“答案就在屏幕上，你自己看吧。”古铁说。

在屏幕的一侧，一群燃烧的人形怪物正与一群巨大的蜘蛛激战。画质太过模糊，古铁无法认清交战双方。就在这时，另一个显示器中出现一头巨大的蜘蛛。它非常庞大，身体如同坦克，张开的八条腿就像挖掘机的巨臂。一只手持火焰大斧的怪物跳到巨大蜘蛛的背上。对着蜘蛛的节肢关节一通狂砍。不一会儿，这头蜘蛛被拆成一节节的碎尸。

这次，古铁和卡拉都看得很清楚。这只怪物的皮肤与腊肉一个颜色。头像山羊，嘴巴里吐出蛇信，身体高大魁梧。眼中绽放锐利的光芒，口鼻中不断喷出火焰。卡拉立刻瞪大眼睛说：“我见过这种怪物，它是一种恶魔，白王曾召唤过它们，它们很擅长剥皮。”

“是的，这是血魔中的‘刑魔’，一种低等的恶魔，但只要提供合适的宿体，它们还是能发挥凶恶的战斗力，当炮灰做苦力没有任何问题。龙虾船周围的尸体……就是被遗弃的宿体。”古铁在白楼城的战斗中。见过许多类似的尸体。当寄宿的恶魔离去后，留下的皮囊苍白干瘪，就像漏气的皮球一样疲软。只不过在白楼城，尸体总是很快变成尸鬼。

巨大蜘蛛是甲蛛，古铁做过‘功课’。知道甲蛛是红土林的一种凶恶怪兽。他不知道甲蛛为什么攻击龙虾船，只知道恶魔在保护龙虾船。恶魔不是从泥巴里面钻出来的，有恶魔肯定有召唤。只要破坏恶魔的召唤，就能阻断龙虾船得到援兵，让白王陷入劣势。

古铁盯着各个屏幕一直看，试图找出恶魔的来源。过了一会。又有一队刑魔到达龙虾船的战场上，但没法看清它们是哪里来的。古铁皱眉苦相一会，终于脑中灵光一闪。屏幕中这些生猛的刑魔不是直接召唤出来的，刚召唤出来的恶魔没有实体，可没办**着斧头砍人。‘没有实体的恶魔本体+宿体=恶魔战士’，这是任何一个恶魔召唤的公式。召唤出这么多的恶魔，必须大量的宿体。而适合血魔的宿体，必须是狰狞、残暴的混蛋。

古铁连忙问：“卡拉，你知道附近哪里有许多凶狠嗜血的恶棍？”

“经老爷这么一提，我终于想起来，这些死斯库特是从哪里来。”卡拉咧嘴开心的笑了：“他们是判官斯库特，口号是‘老子就是王法’。金胡子手下有两群剽悍的斯库特，一群是钢铁斯库特，专门跟着金胡子打仗，另一群是判官斯库特，专门管理其他斯库特。判官斯库特超级凶残，专门监视外来人口，欺负小摊小贩，收保护费，打碎别人的膝盖。”

“竟然是天朝城管的升级版。他们的大本营在哪？”古铁问。

“很近，露天矿场旁边有一片木头房，就是他们住的地方。”卡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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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迷雾中，古铁正在屋顶上飞跃，脸上戴着一副粗大笨重的机械眼镜。——这个眼睛是卡拉送给古铁的‘雾镜’，看着很笨重，戴着也确实压得鼻梁痛，却是红土林镇的无数危险创造中为数不多的良品，完全有益无害。雾镜可以让使用者在迷雾中看得更清晰，哪怕雾气最浓重的黎明，也能得到三四米的视野。现在将近中午，古铁可以看清二十多米的距离，赶路绰绰有余。依靠雾镜的协助，古铁不必使用灵能视觉赶路，节省了很多精力。

古铁在一处屋顶上蹲下，摘下雾镜拿在手里，把灵能集中到双眼，启动了‘灵能视觉’。迷雾的障碍逐渐消退，视野渐渐变得清晰和不同。地面是昏沉沉的黑暗，建筑也是昏沉沉的黑暗，但也有一道道荧荧发光的人体和物体。一些光芒强盛耀眼，一些光亮暗淡朦胧，光暗对比额外鲜明。在一座大房屋中，耀眼的强光一直在闪耀不停。在屋外的街道上，躺着一排光芒暗淡的人体。四个中等亮度的人不断把光芒暗淡的人体送入屋内。屋内强光闪耀一会，就有一个个明亮的人体走出来，身体环绕着亮光。手中拿着明亮的巨斧。

很显然，这里就是恶魔召唤的中心。那些昏迷不醒躺在地上，陆续被送入屋内的暗淡人体，应该是红土林镇的城管。那些走出的明亮人体，显然是完成寄宿的刑魔。那些搬运红土林城管，中等亮度的人体应该是基雷德术士的手下，毕竟白王飞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除去船长大副二副三副之外，还得需要一群水手打杂。在房屋周围，还有许多水手持枪戒备着。古铁盯着这些水手观察一会。发现这是一群身体凹凸，蛇发卷曲的女海妖。

“用一群漂亮女海妖做水手，真是好福利啊。”古铁暗暗的羡慕。随后发现一只有趣的东西。在一处小巷子口，一只特别白炽的小家伙正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如果把红土林城管的亮度比作1，海妖水手的亮度比作3，恶魔的亮度比作5，屋内闪烁的强光是10，那她的亮度绝对是100。古铁没法盯着她看， 稍微看得久一点，眼睛就一阵阵的发黑。

“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吧。”古铁喜出望外，连忙退下狙击枪的弹鼓，装上那个特制的弹鼓。然后缓缓的拉动枪栓，把一枚复仇子弹推入枪膛内。这个弹鼓中的子弹，可全都是特制的复仇子弹，浓缩着终极狂化怪被火箭弹爆菊致死的愤怒，还蕴含着他的仇恨。

他准备妥当之后。就仔细的盯着红白，别得什么都不看。红白蹲在小巷子口，小尾巴微微摇晃着，专心致志的盯着那座恶魔兵工厂。刑魔一只接一只从屋内走出，在门外聚集成群，数量越来越多。当十只刑魔站在一起时。红白终于有了行动，扛起了一个火箭筒。

“来吧，你这没节操的。”古铁如临大敌的屏住呼吸，仿佛火箭筒要射向自己。

这火箭筒是双联装的，呼啸一发射向刑魔，第二发呼啸着落入兵工厂。轰隆的两声爆响，十个刑魔被炸得翻滚飞出，兵工厂被夷为平地。在古铁看来，这火箭弹的闪光特别耀眼，显然蕴含着强烈的灵能威力，应该被恶魔力量强化过。或许强化的成分就是红白的魔龙之血。

刑魔们被炸得东滚西爬，但只有两只刑魔的光亮熄灭，其他的刑魔依然亮着，只是变暗淡一些。红白立刻屁颠屁颠的冲出，挥舞着聚能剑要斩杀这些受伤的恶魔。恶魔兵工厂周围的海妖水手们及时赶到，挥舞着盾牌和刀剑阻截红白，个个都是行动迅捷，配合也很默契。红白在人群中窜来窜去，试图摆脱女海妖们，但一时半会无法成功。

“我的女神，请与我同在，别让我蒙羞。你是我的依赖，我的先知。”

古铁缓缓的长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发动了子弹时间。世界骤然迟缓下来，意念力从大脑中涌出，融入双臂，融入手指，甚至融入枪中，让他与枪化作一体。他瞄准第一只刑魔扣下扳机，再瞄准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这一次的子弹时间无比漫长，仿佛长达一整个世纪，他一次又一次的瞄准，一次又一次的扣下扳机，射出一发又一发的子弹……。

用终极狂化怪炼制而成的子弹蕴含着一种暴躁的魔力，即使没有经过恶魔变异，依然能重创恶魔的**。或许红土林的疯子们炼制药剂和武器时，早已使用了恶魔的力量，不用古铁再麻烦。每一发复仇子弹都射入一具刑魔的身躯，制造狂躁的破坏。刑魔剧痛的尖啸，受损严重的宿体已经无法使用，不得不怀着愤怒回归亚空间，留下一具具毫无生机的皮囊。

最后一只刑魔熄灭，子弹时间也随之结束。古铁没有感慨，也没有回味，默默的看红白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红白听见恶魔此起彼伏的尖啸，就知道人头被抢光光了，龇着小虎牙气愤的尖叫：“毒液姐姐，你不能这样没节操，不许这样欺负人家的。”

古铁愣了愣，纳闷红白为什么喊‘毒液’，难道刚才的枪法帅得跟毒液一样？他疑惑归疑惑，但脚步没有停留，瞬间消失浓稠的迷雾中。随后不久，被红白火箭弹轰炸的恶魔兵工厂中，一个灰头土脸的基雷德术士从窗口探出头，用法术偷偷搜索‘毒液’的位置。

他不知道红白的认错人。以为毒液真来了，吓得蛋蛋都快抽筋了！

基雷德术士没有搜索到‘毒液’，更确信刚才毒液到此一游。毒液可是杀戮废墟最顶尖的刺客，来无影去无踪，把暗杀技术升华到艺术，死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他害怕得实在太厉害，很无耻的留下女海妖们吸引红白的注意力。自己偷偷用法术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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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恶魔兵工厂’后，古铁爬到一处较高的屋顶上，用灵能视觉窥视前方的战场。这里是露天工厂的中心。龙虾船停泊的位置，战火最激烈和密集的区域。在龙虾船的左方，一架小悬浮艇隐藏在迷雾中。十位修长姣好的女战士在周围的掩体后，一起对着龙虾船的左舷舱门猛射。龙虾船的左舷舱门内，几个身着动力装甲的女海妖和一群轻装女海妖正在奋力反击。先前在监视器屏幕上，因为事业的原因，古铁没有看到这处战场。

龙虾船的右方，一群甲蛛正展开狂野的攻势，与一群刑魔激烈战斗。这是古铁先前看到的。现在，古铁看到更多的情况。在甲蛛的后方，星彩石正轻飘的悬浮着，很专注的凝视战场。似乎在监督战斗。几只甲蛛环绕在她的周围，却没有攻击她，更像在保护她。

“这是怎么回事？”古铁纳闷的看着，不明白星彩石怎么能支配甲蛛。魅魔确实有魅惑的天赋，但只局限于魅惑人形生命。如果目标不是人形。因为审美观的不同，她们的魅力是不会生效的。过了一会，星彩石把一瓶药剂扔到甲蛛群的上方，然后一枪打碎瓶子。

原本凶悍的甲蛛变得更加狂躁，不顾死活的冲撞刑魔的防线。

古铁终于明白过来，操纵甲蛛的不是星彩石。而是毒液。甲蛛是巨大化的虫子，但毕竟只是虫子。虫子的主要语言不是声波，也不是电波，而是信息素，也可以称之为‘荷尔蒙’。比如蚂蚁发现食物，会留下信息素召唤同伴，蚁后也是依靠信息素控制蚁群。甲蛛的族群与蚂蚁类似，甲蛛的群落中有着皇后、亲王、武士、工兵区分，语言也是信息素。毒液应该是控制了甲蛛皇后，接着用隆斯人的生化异能伪造甲蛛的信息素，然后驱使整个甲蛛族群战斗。星彩石只是拿着毒液给的各种信息素，发出不同的命令指挥战斗。

“唉，毒液老师真让人……”古铁暗暗的赞叹，随后忍不住笑了。

远处的迷雾中爆发一阵隆隆的轰鸣，地面微微的颤抖。过了一会，又一群甲蛛从迷雾冲出。当先是几头庞大的甲蛛武士，周围跟着一群比较小的甲蛛工兵，就像一群装甲车簇拥几辆大坦克，肆无忌惮的冲入战场。刑魔们原本能顶住甲蛛，但是现在……没有援军！

它们的兵工厂挨了一发炙热的火箭弹，那个玩家也被吓走了，当然没有更多的刑魔。

甲蛛们前仆后继冲击，刑魔们很快抵挡不住。一只雄壮的甲蛛武士扑到龙虾船上，抡起巨爪对着龙虾船猛凿，凿得龙虾船火星直蹦。古铁咧嘴笑了，在心中默数：“5，4，3，2……”还没等他数玩，一团浑浊的黄绿气雾从船内射出，包裹住了这只甲蛛武士。甲蛛武士立刻爆发凄厉的尖啸，浑身被烧得呲呲作响，抽搐着挣扎几下，就缩成一团再也不动了。

一个黑斗篷人从舱门内走出，背着一口大桶，拿着一个喷射器，让古铁联想起了天朝那些背着喷雾器打农药的农民。只是这家伙的气势更强，喷雾器也更高档，面对的虫子也超级高级。古铁不敢掉以轻心，这货可是一个恶魔术士，一个基雷德的恶魔术士。

玩家不简单，恶魔术士更不简单，基雷德术士……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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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调整了一下思路，改变了一下写作方式，找到一些感觉了，明天恢复两更。这句话好像说过好多次，但总是不见奏效啊。自己啪啪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