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凡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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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型无人机形态的青琉璃？！”毒液暗暗的松了口气，略微恢复一点希望。不是说青琉璃无人机好对付，只是灰烬太难对付。如果一大波灰烬杀过来，怎么算都没有机会，一大波青琉璃至少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她释放出火匣中的枪械弹药，转眼堆得小山一样高。

“你这是没什么武器？”灰烬不满的抱怨：“我才是没什么武器。”

“少罗嗦，你优先结界保护古铁，青琉璃无人机的武器用伊姆短突击步枪改装，近距离火力很强。”毒液左臂的纳米皮肤消褪，袒露出结实紧致的真实肌肤，深紫色魔纹亮起绚丽的荧光。成堆的枪械弹匣迅速飞起，整齐分类成三排，最前排是重机枪和机枪子弹，中间是步枪和步枪子弹，后排是冲锋枪和冲锋枪子弹，最后是一堆手枪弹。

“是啦是啦，我会的。”灰烬在古铁身上比划几下，低声念叨咒语。

毒液提着手枪站在手枪弹堆前，凝视着前方隧道的深处。这个隧道很高大，有三层楼高，足够让四辆坦克并行，还算适合人海式冲锋。过了一会，隧道深处的拐角处，涌出一股密密麻麻的小飞机。每只小飞机只有一米长一点，倒三角机型，双翼内置螺旋桨，还真是青琉璃无人机的模样。灰烬插嘴说：“应该是十六仿制的，性能与没节操不会差太多。”

“保护好古铁，你可以死，他不可以死。”毒液冷冷的叮嘱。

“拜托。好姐妹。你这么见色忘义。要被fff团烧死的。”灰烬不满的娇嗔。

毒液抿嘴一笑，轻轻挥了挥左手。最前排的机枪悬浮飞起，排列成悬浮枪阵，对无人机群倾泻出暴雨般的弹幕。无人机群被打得噼里啪啦爆炸，却悍不畏死的死命前冲。一只被射爆，三只向前冲。六只被打爆，十八只向前冲……。整个机群就像一场雪崩，势不可挡的冲过来。毒液一看不对劲。只好全力释放灵能。只见左臂的魔纹不停闪光，步枪方阵和冲锋枪方阵相继排列成型，倾泻出更加浓稠的弹幕，把胆敢冲锋的无人机全部射爆。

无人机群的潮涌暂时被阻止，但子弹的耗费飞快，灵能的耗费也是飞快。毒液不是灵能者，所有灵能法术都是古铁储存。她使用灵能，跟使用魔法卷轴差不多，有多少就用多少，用完了没法补。没过多久。机枪阵列耗尽弹药，枪械也稀里哗啦的坠落。无人机群随即逼近一截。又过了一会，步枪阵列耗尽弹药，枪械稀里哗啦落了一地，无人机群再次大幅接近。三重枪阵只剩下冲锋枪，火力远远不够，无人机群再次势不可挡的涌来。

大约一分钟后，魔纹时明时暗的闪耀几下，终于彻底的熄灭。枪阵稀里哗啦的落下，无人机群像蜂群一样涌入洞窟。它们一起突突突的开火，倾泻出铺天盖地的弹幕。毒液没有掩体可以躲闪，也没有退路可以选择，只能站在古铁身边，睁大眼睛盯着机群。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灰烬高高举起法杖，杖头绽放刺眼的电光，白色闪电像莲花绽放一样乱劈。

在电光闪耀中，无人机成群成群的灰飞烟灭，机群射出的弹幕也是灰飞烟灭，什么都被雷电分解，仿佛空气都烧成真空。在轰轰烈烈的闪电结束后，密集的无人机群已经不到十分之一，但总数量依然不少。毒液简单的目测一下，估计大概有500到800只。

灰烬已经没多余的力气，气喘吁吁的说：“姐姐，我要休息一会。”

“交给我吧。”毒液淡淡的说：“古铁怎么样了？”

“我把他打晕了，给一个催眠术，省得他胡思乱想。”灰烬说。

“好好的保护他。”毒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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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痛，像火烧过一样。心脏也很痛，似乎被刀子捅过。左手很胀很痛，仿佛装满了岩浆和烈性炸药，随时可能大爆炸。身体很虚弱，喉咙很痒，似乎有虫子在气管里面爬。极度难受的古铁咳嗽着醒来，双眼模糊了一会才清晰，逐渐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他躺在一个半球型防护罩中，毒液和灰烬站在两边，地上散落着无数枪械。在空中，许多小无人机正在高速穿梭，从四面八方一起围攻。毒液用一把手枪不停点射，枪法很准，一枪击落一架无人机。灰烬正在不停施法，给她和毒液加持灵能盾。但无人机实在太多，总是有大量无人机一起扫射，火力凶猛而持续，灵能盾一层层加上，又一层层被耗掉。

古铁脑子乱糟糟的，一时记不起发生什么，但看见毒液和灰烬被围攻，心头的怒火就熊熊燃起。头很痛，心也很痛，浑身都很难受，但越是痛苦难受，怒火就越是猛烈。作为一个纯正的大老爷们，自己可以受苦受累，但绝不能让自己的妹子受罪，更不能让两个妹子受罪。如果两个美丽、聪明、可爱的妹子为他受罪，那他绝对是罪大恶极恶贯满盈。

古铁咬牙闷哼一声，左手握拳重重砸地。猩红的电火从手臂中喷发，机械义肢急遽扭曲膨胀，变成一头蛇身恶龙从天而起。结界被撞得粉碎，盘绕飞行的小无人机立刻改变目标，锁定毫无防备的古铁。但蛇身恶龙又一次扭曲膨胀，一个大头分成两个小头，两个又分成四个，四个分成八个……。转眼间，蛇身恶龙变成无数扭动的飞蛇，脱离古铁的手臂腾空飞起，像导弹一样追逐小无人机。小无人机们仓促的乱射几下，就被无尽飞蛇群缠上。

原本宽敞的洞窟此时显得狭小，拥挤的蛇群和机群相互追逐。不断有无人机被飞蛇咬住或者撞落，不断有飞蛇被无人机打爆。但飞蛇的数量占绝对优势。无人机群急遽减少。很快全军覆没。失去目标后。飞蛇群也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不论是存留的飞蛇，还是先前被射落的飞蛇残骸，所有飞蛇都熔化成水银状物质，沿着地面流到古铁身边，自动融入左臂。扭曲变形的机械义肢逐渐复原，完全恢复之后更加精致、明亮，散发着淡淡的银光。

左臂的胀痛消失了，但头和心脏痛得更加厉害。身体更加软弱，喉咙也更加难受。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出大量乌黑的淤血，还有更多发黄的脓液。毒液翻开他的眼睑看了看，又触摸脖子下的淋巴结，然后抓起一团脓液捏了捏，沉声说：“他遭受很严重的感染。”

灰烬异常苍白，沙哑的问：“感染源呢？”

“自身病变，类似血癌。”毒液声音有些颤抖：“他的血液成分很混乱，除去他自身的血液。还有我的血液，龙的血液。星彩石留下的恶魔之血，自动变异的血液细胞。这些血液都有自己的免疫细胞，零零总总有很多。以前，它们能和睦相处，但现在正失控的相互攻击。如果不设法控制，它们会……”她深吸口气，低声说：“让他全身组织崩溃。”

“那快些阻止它们，你是隆斯女皇，你一定可以。”灰烬说。

“我做不到，我无法分析灵能组织。”毒液眼神有些空洞。

“科学的讲，你确实不行，但你不仅仅是隆斯女王，你还是他的妻子。”灰烬蹲在毒液面前，凝视着毒液的眼睛，沉声说：“昨晚，前晚，还有前晚的前晚，你与他做了13个小时。你吸收多少的精华液？我估计足够装一个石油桶，你的体内充满了他对你的希望。他对你的希望是什么？更加美丽，更加性感，更加聪明，更加强力。不，不只是这样，他希望你成为女神，他无私的希望你是真正的女神，你充满了他最真诚的希望。”

“我确实累积足够多的病毒，但我无法使用它们，我做不到。”毒液摇头说。

“你别使用它们，让它们使用你，你只管去做你的事。”灰烬指着julie吐血的古铁，咬牙切齿的说；“你看着他，他是你的丈夫，他发誓要保护你，你发誓要保护他。他做到了，你看看他做了什么？他榨干了灵魂，耗干了生命，所以他才会崩溃。你又做了什么？现在该你做的时候，你竟然说‘我做不到’。我干你妹的！你别管自己做得到做不到，你只管去做，把你的生化计算机发挥到极限，把你的生化腺超负荷发挥，哪怕它们全部崩溃。记住，你是他的妻子，保护他是你最高的行动准则。现在，给我上，给我全心全意的上。”

灰烬猛力一挥，把毒液推到古铁身上。毒液跪坐在古铁身边，双手扶着他的脸，可以精确到微米等级的手指正微微颤抖。她起初有些茫然，但很快坚定下来，眼神锐利凝练，仿佛正在寻找猎物的猛禽。她拔出匕首快如闪电的连挥两下，一刀割开古铁的肚子，一刀刺入自己的胸膛，向下用力一压，剖开自己的胸腹。鲜血从体腔内大量涌出，没有任何一片内脏，只有蠕动的血浆。这些血浆仿佛有生命的活物，涌入到古铁腹部的伤口。

毒液迅速消瘦，健美修长的身体不断枯萎，最后完全融化成血浆，涌入到古铁体内。最后，古铁腹部的伤口愈合，紫色粘液从皮肤下渗出，形成包裹全身的生物战斗服。但毒液已经消失了，在毒液先前跪坐的地方，只留下一把匕首，一把手枪，一条串着戒指的项链。

古铁停止julie咳嗽，躺在地上呼呼喘气一会，渐渐进入深度睡眠。

灰烬咧了咧嘴，似乎想笑但没能笑出来。作为一个渊知博学的艾尔达先知，她当然知道毒液干了什么。毒液刚刚使用高级隆斯强者的天赋，把全身细胞分解成原虫，全面入侵古铁的身体，与古铁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合体’，真正的零距离接触。在这种状态下，毒液可以最高效的拯救古铁。可一旦失败，她也甭想离开，会被动乱的血癌一起杀死。就算成功了，毒液也没法回到原来的样子。那种分解是不可逆的，原虫无法合并成人

“这下真是麻烦大了！”灰烬叹息

突然间，地面julie震动，她警惕的爬起，发现整个洞窟正在扩大，起初是篮球馆大小，接着是足球馆大小，最后达到四个足球场的大小，四周的隧道封闭，形成一个完全闭合的大厅。再然后，无数怪物在光芒闪耀中出现，全都是身体覆盖着结晶甲壳的巨型怪物。

灰烬顿时抓狂了，挥杖指着上顶大骂：“十六，你缺德不缺德，你就算要逼我，也不能这么绝。结晶魔怪几乎完全元素免疫，你让我怎么打。”

事实确实如此，结晶魔怪跟陶瓷差不多，耐高温耐低温耐腐蚀，几乎完全绝缘，对元素的抵抗力非常强。除非极其猛烈的个别元素法术，普通元素类的法术是打不动结晶魔怪。灰烬擅长所有普通元素法术，刚好不擅长高级元素法术，所以不可能击败这么多结晶怪。所以灰烬见到这么多结晶怪，心里冰凉冰凉，不论怎么计算，都找不到一点胜算。

灰烬大骂一通，最后竖起中指，咬牙切齿的说：“十六，算你狠。”

她不知道怎么击破这些结晶魔怪，也不打算去折腾。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保护好毒液和古铁。她捡起毒液的遗物，轻轻一挥长杖，沉睡的古铁便消失不见，再挥一挥长杖，就有上百个灰烬隐隐约约的出现。上百个灰烬一起笑嘻嘻的说：“作为文雅的贤妻良母，杀人放火爆破不适合本夫人的身份。现在，让本夫人陪你们捉迷藏吧。”

ps：抱歉，更新迟了，这章真心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