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一只勇者，一个勇者，半只半个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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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缓缓睁开小眼睛，黄金眼眸光芒锐利，散发强烈的威严，似乎看穿一切虚伪、卑劣、邪恶。她平静的凝视着灰烬，从脚尖开始慢慢往上看，没有颤抖，没有冲动，像扫描仪一样稳定。灰烬莫名的脸红了，捂着脸惊叹：“哇塞，元首的节操凝视好帅气，好性感。”

“你说谎。”红白淡淡的说。

“咦，元首不认为自己很帅气？”灰烬笑嘻嘻的反问。

“元首当然帅，但你不这么认为。”红白严肃的说，如同正在宣判的威严法官。

“咦，你怎么认为我不怎么认为？”灰烬又反问。

“元首就是知道。”红白威严的眯起小眼睛，冷冷的说：“现在，元首告诉你梦的用意。这梦不是预知，是你的潜意识的体现。你表面上嚣张凶悍，其实极端不自信，对世界充满绝望，心中满是无助。所以你总无意识的寻找慰藉，寻找依靠，寻找一个坚硬的装甲包裹你那懦弱的心灵。当你发现同伴不值得依赖，你会毫不犹豫的甩掉她，寻找一个更可靠的同伴。当初，你就这样甩掉魔薇，背叛艾尔达的星海图书馆。后来，你疯狂的追求毒液，也是希望她的保护。但你没有追求成功，不是你不能，而是你没有全力以赴的追求。”

“为什么没有？毒液的大腿超级性感。”灰烬舔了舔嘴唇。

“因为你不确定，她能不能给你安全，让你依赖。她是独一无二的隆斯尊主。可不是头脑简单的隆斯武士。所以你没有全力追求。只是若即若离的观察。现在。你终于发现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潜意识的懦弱就失控的喷发。你痴迷他，依赖他，渴望被他征服，被他奴役，被他的力量包围。”红白盯着灰烬，斩钉截铁的说：“这个梦是你内心的反应，你渴望成为他的所有物。被他天天管着，无时无刻的保护着，成为最完美的庇护所。”

灰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呆呆看着红白，沙哑的说：“说得挺有道理。”

“小意思。”红白轻哼一声，平静的闭上眼睛。

“如果我真做了这个梦，我真会相信。”灰烬唇角微微弯起。

“你说什么？”红白倏地睁开小眼睛，十足威严的盯着灰烬。

“我是说，我是随口忽悠你的。”灰烬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红白抓住剑柄，冷冷的说：“竟然敢忽悠元首。诛九族，没收全部家产。”

灰烬扑哧笑了。瞬间退到十多米外，笑嘻嘻的摆手说：“也不是完全假，我只是这么想，爱人之间玩一些小游戏很正常，如果在调教游戏时，我感觉很爽，应该怎么表达？直接喊‘oh，yeaheon’，是不是太羞耻了。所以我随口编个理由，哪知道你……”

“红龙突破。”红白叫声大叫，抡起大剑像炮弹一样射出，剑刃燃起熊熊烈焰。

“哈哈哈，我错了。”灰烬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

无节操和‘有节操’相互追逐一会，终于跑到女武神附近。在女武神背部，十六坐在一张折叠凳上，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喝。她刚刚起床，火红长发还有些凌乱，只穿着素净的白背心和黑短裤，露出白皙结实的手臂和双腿，身边只有一把长枪。十六的武器很奇特，是长矛和步枪的融合体，长度超过两米，枪管粗长，口径非常大，前端有矛刃，后端有枪托。十六管它叫‘长枪’，似乎不怎么在意的冷淡样子，但与它总是形影不离，走到哪带到哪。

听见红白和灰烬的嬉闹，她眉毛微微颤抖一下，单手握住长枪的后把手，头也不抬眼睛也不转，完全不多看一眼，直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开火。枪声很沉闷，就像楼上的邻居把高压锅砸在地上，一发黄色光弹缓慢的飞出枪口，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最后形成一片暴雨般的光弹，引发地动山摇的大规模爆炸，再也没有灰烬和红白的嬉笑声。

十六放下长枪，继续慢条斯理的喝咖啡。

过了一会，衣服破烂的红白爬上女武神，眯着小眼睛冷冷的喊：“你敢袭击元首？”

“受伤了？”十六淡淡的问。

“元首大人铜墙铁壁，当然没受伤，但衣服破了。”红白气汹汹的说。

“衣服破了也叫‘袭击’？”十六淡淡的反问。

红白想了想，板着小脸喊：“谢谢教练直叫，元首明白了。”

“去吃早餐，吃饱喝足准备战斗，别无谓的浪费能量。”十六说。

“是的，教练。”红白转身跳下女武神，但不到半分钟，她又像壁虎一样爬上来，探出半张小脸瞅着十六，小眼睛眨巴个不停，似乎在思考什么。很快，她想起古铁的教诲，‘强者用铁腕决定’，铁腕不是谈判，不必征求意见。所以她瞪大小眼睛，强势的叫喊：“十六，作为元首的教练，你要与元首统一制服。元首已经准备好一套军服，你必须要穿。”

“无所谓。”十六是血魔，并不在意着装，所以随口答应了。

红白小眼睛笑眯成月牙儿，不过随后又瞪圆，充满威严霸气。

半小时后，女武神旁边的帐篷内，十六把战术腰带扣在纤细的腰肢上，拉了拉下摆，然后拿起头盔戴上，走到落地镜前检查。尽管血魔不重视外表，但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十六还是有爱美之心，看见镜中的自己也是眼睛一亮，赞赏这套军服的合身。二战德军的军服最然很古老，但不是古旧老朽，而是古朴典雅。创造者还进行适当的个性化改装。灰绿上衣松紧适宜的裹着上身，尽显腰肢的纤细；铁灰长裤绷紧着健美的长腿，高度吐出浑圆的美臀。她正面欣赏一会。又侧身自我欣赏。还吸气挺胸收腹提臀。让曲线更加明显。

“不错，应该是青琉璃设计的，魅魔就是擅长这些华而不实的事情。咦，这是……”

十六发现一块折叠的红布，打开发现是一个红袖章，上面绣着两个大字‘节操’。她笑着摇摇头，随手把袖章塞入兜里，然后走出帐篷。三只无节操已经穿好军服。正在相互评头论足。青琉璃穿着深蓝灰色空军军服，戴着有防风镜的皮制风帽；红白穿着党卫军军服，套着大衣，头盔侧面贴着铁十字；灰烬直接穿着一套将军制服，戴着威武的大檐帽，套着霸气的皮大衣，胸襟高高隆起。十六逐一打量三个女纳粹，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她们是空军，党卫军，将军。就她是陆军的小步兵，装备最差。

红白挺着小胸脯走到十六面前。大喊：“士兵，你的节操呢？”

“我的节操？”十六听得一愣。

“好兵一定要有节操。”红白拍拍左袖的袖章，上面有醒目的大字‘节操’。

“这……”十六这才发现，三个女纳粹都戴着袖章，都有醒目的‘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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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铁一直认为，中间和下半是女性最性感的部位，上半是次要。上半是脸和胸，中间是腰臀，下半是腿。对女人来说，长相和奶量是上天注定，自己没得选择。但腰间的赘肉太多，屁股太松弛，那只能怪她自己吃得太多，运动太少。腿的长短确实是先天决定，但肥胖的象腿只能怪她们自己不运动。所以看腰臀和双腿，最能看出一个女孩子是不是自爱。

现在，古铁站在焦黑的塔楼上，用望远镜欣赏城外的蜘蛛女妖，用自己的标准给她们打分。每个目标都分成‘头脸、颈背、肩臂、胸、腰、臀、腿’，前四项分别是10分，后三项分别是20分，总共100分。他逐一观察逐一打分，很快发现蜘蛛女妖和海妖一样，个个都是天生的美女，脸蛋妖艳皮肤光滑。每日的勤奋训练让她们没有多余赘肉，腰细腿长屁股浑圆，看着极为诱人。即使以灰烬的上半和毒液的下半做满分标准，她们也都能上70。

古铁不禁想起天朝新流行的一个艳星，依靠什么‘新金瓶梅’卖肉出名，引发无数色狼嗷嗷叫。但他看了相关图像资料后，非常非常的失望，不仅对女主角失望，还对天朝男人的审美观失望。这女人脸大脖子短，还自带轻度驼背，虽然**还可以尚可，但腰粗屁股扁腿短，整个瞅着是畸形。他越看越不明白，心中很是纳闷，难道天朝男人只看胸部？

“陛下，准备选多少宫女？”毒液不知何时到来，似笑非笑的问。

“什么宫女？”古铁若无其事的说：“我在看黑蜘蛛和白蜘蛛的长女。”

毒液老远就闻到古铁发情的腥味，但没有揭破古铁的谎言，微笑着说：“所有蜘蛛女妖都是蜘蛛姐妹的女儿，她们的生产能力，你也是明白，流水线式作业，一夜能生一个兵团。她们都是亲姐妹，彼此有心灵感应。两位主母不再，最强的长女会自动接管权力。”

“确实，黑蜘蛛的长女与黑蜘蛛挺像。”古铁看着一个黑皮肤女郎说。

毒液拍拍古铁肩膀，关切的问：“她们怎么样？”

“正在沉睡，封印把她们折腾得很辛苦，所以正在休息。”古铁说。

“清醒时，她们能做什么？”毒液好奇的问。

“雷鹰和幻翼不能……我忘了，她们与你是三位yiti。”古铁想了想，才说：“她们的**被封印，但灵魂还是清醒的。灵魂可以借助我的视听感知周围，还有独立的第六感。跟这个没有差别。”他晃了晃右手，示意手背的封印烙印：“可以随时跟我聊天，随时相互聊天。如果她们的**被破坏，灵魂可以进行一种心灵传送，直接回到烙印中。”

“也就是说，她们可以不停复活？”毒液问。

“前提是不碰上灵魂囚禁的法术。”古铁说。

“那不封印的时候呢？”毒液问。

“可以自由活动。但一种强烈的力量把我们相互牵引。就像围绕太阳旋转的金木水火土星。她们被无形锁链牢牢束缚着。成为我的奴隶。”古铁无奈的说：“明明俗话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但她们不要自由，死心塌地的做奴隶。”

“你认为她们是傻子？她们可是很精明。”毒液微笑着说：“你很宽容，责任心强，仁慈能担待。她们跟随你有安全感。她们表面上交出自由和尊严，但以你的性格，你会迫害她们吗？不会。既然你不会迫害她们，她们不必卑躬屈膝，那交出自由尊严也无所谓。”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是一个傻不拉几的凯子。”古铁没好气的说。

“那你以为呢？”毒液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竟然敢摸皇帝的屁股！”古铁**勃发，搂住毒液抄住两瓣丰满健硕的臀瓣，正要就地来一炮，却隐隐听见一种熟悉的声音空袭警报。声音来自空中，整个天空都在回荡。声势极其庞大。他抬头看向天空，没用灵能视觉。也没用望远镜，就见到女武神。此时的女武神非常高调，不仅警笛长鸣，还灯光全开，机头机翼机尾都闪耀启明星一般的光彩。

毒液推开古铁，低声说：“对付了她们再继续。”

“我要射遍你全身。”古铁说。

“只要你有时间。”毒液抿嘴一笑，转身就跳下城墙。

古铁站在城头没动，迅速检查一遍全身，然后戴上头盔取出破龙枪。现在的铠甲是十六和龙群联手创造的乌金龙骨套装，头盔还是王冠的样式，不仅坚固结实还霸气威武，只是太厚重。所以他已经在里面穿好紧身战斗服，如果情况不对，就脱下铠甲改变战术。

女武神很礼貌的缓缓下降，暂时没有进攻的打算，所以古铁让女伴们戒备，不要急于进攻。几分钟后，女武神悬浮在塔楼旁，高度与古铁持平。红白扛着大剑爬出驾驶舱，摘下钢盔放在胸口，很有礼貌的喊：“巨龙帝国第一皇女，勇者红白向魔帝陛下问安。”

古铁听得愣了愣，才惊讶的说：“勇者红白，你的所作所为，可不合乎勇者道德。”

“哼，战争没有道德，战后再审判这个。”红白扬起小下巴，傲慢的叫喊。

古铁咧嘴笑了，摘下头盔说：“有道理，那我也向皇女殿下问安。”

“女神呢？红白有话对她说。”红白问。

“被我封印了，女神太罗嗦，跟魔王的分歧太大。”古铁说。

“嗯，果然不愧是魔王风范。”红白把头盔重新戴上，瞪着小眼睛说：“那请魔帝陛下转告女神，这样告诉她。勇者红白，贤者灰烬，圣骑士十六已经背叛她，也不打算悔过。我们要彻底打败她，统制她的世界，开创新世界，她就乖乖做魔王陛下的肉奴隶吧。”

“霸气，好。”古铁看向红白的左臂，发现她戴着一个袖章，上面有‘节操’二字。

红白看一眼袖章，绷着小脸喊：“这是红白的座右铭。”

“呵呵，节操。”古铁笑着说：“节操红白，你打算怎么办？”

“决斗，光明正大的单挑，三只勇者对两只勇者加一个魔帝。”红白喊。

“勇者的计量单位是‘个’，幼女和萝莉才是一只一只的。”古铁提醒。

红白小眼睛一转，雄赳赳气昂昂的喊：“一只勇者，半只半个勇者，一个勇者，挑战一个勇者，一只勇者，一个魔帝。规则是三场单挑，自由安排顺序，参赛顺序对对方保密。三场单挑结束后，如果一方全胜，立刻获得胜利，如果不能，那么胜者进行最后决战。非全胜的可能有两种，二胜一败，一胜一败一平，所以最后决战是二打一或者一对一。”

古铁沉默一会，才问：“不错的规则，装备有限制吗？”

“无限制，邪恶的魔王，你可以滥用你的召唤术。”红白不屑的说。

“好吧。我有最后一个问题。”古铁说。

“什么问题？”红白干脆的问。

“你们的那个‘半只半个勇者’？”古铁好奇的问。

“十六。勇者的身躯。萝莉的胸脯。”红白斩钉截铁的说。

现场顿时安静了，城墙下传来几声叮当响，似乎有几个人把枪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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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蜘蛛主母的帐篷内，古铁站在铠甲架前，一边脱卸铠甲一边心想‘半只半个的勇者’，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在另一边，毒液、星彩石、黑白和十二魅妖或坐或站。俏脸还残留大笑后的潮红。即使最不苟言笑的冰山女王星彩石，也无法抹掉唇角的微笑。古铁脱光乌金龙骨套装，到帐篷中央的大椅上坐下，微笑着说：“真想看看十六的表情。”

欢笑声又一次爆发，这一次还算好，只持续五六分钟，没有让腹肌抽筋。

古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停止笑容歇一会，尽量板着脸说：“现在会议开始。”

她们纷纷擦掉眼中的泪水，使劲揉脸吸气。让扭曲的脸蛋复原。

“战斗规则很简单，三场或者四场决斗。前三场非常重要。”古铁平静的说：“前三场拿下两场，我们赢一半，输两场，我们输一半。现在，我们分析她们的实力。先从简单的开始。”他拿出一份电子书：“谢谢勇者黑白的提供，我们有勇者红白的出招表。‘红龙突破’，聚集最大的力量，进行一次爆发性的突刺；‘飞龙空袭’，空中发出的红龙突破，像陨石一般重击敌人；‘火龙升天’，像火山喷发一样轰击空中的敌人。还有‘最终奥义神龙觉醒’，一次性集中所有力量，狂攻敌人的下三路，利用身高优势和不对称力量优势取胜。”

古铁把规则书递给毒液，让她们相互传阅。她们刚开始在笑，不过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这出招表确实滑稽，能够成为玩家的战士，都已经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战斗时随机应变，谁还局限固定的战术和招式。但红白的招式确实很危险。首先，红白身高一米，还不到古铁的腰，体型特别小，让对手不习惯。其次，红白力量特别大，不亚于二三米高的猛男，还有铜墙铁壁的防弹身躯。她的力量强个头小，你跟她一样高，力量没她大，速度没她快；你跟她一样有力量，但块头大反应慢，很容易挨打这就是不对称优势。

“如果她围着我一通乱窜，对着下三路乱砍，会很难受。”剑姬说。

“我们可以堆防御装，打防守反击。”荒原说。

“前提是她没好剑，她说装备无限制，肯定能搞到好剑，防反太危险。”剑姬说。

“她的远程攻击弱，设法限制她的移动，不断叠削弱法术，慢慢耗。”银月说。

“她变成龙形态，灵能抵抗超级高，普通法术压根没用。”秘银说。

“一旦变形，不对称优势就没了，可以抢先手一击制胜。”银月很自信的说：“我统计过，她从龙形变成人形，大约需要3秒到6秒；从人形变成龙形，只需要0.3秒到1秒。如果她变龙的时候，我们的位置和状态还可以，那么0.3秒足够完成一次强力攻击。”

古铁想了想，点头说：“这战术可以，下一个，灰烬。”

讨论的魅妖们立刻闭嘴，毒液和星彩石也是鸦雀无声，黑白像一休一样盘腿冥想，现场一片安静。经过这么久的共处，灰烬已经被请出神坛，不再是神出鬼没高深莫测的危险魔女。大家都知道灰烬的底细，但没人能够针对灰烬。因为灰烬一旦认真开打，真身藏在灵界，不断放幻象进攻，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除去神，谁能到灵界把她的真身揪出来？

除去作弊一般的‘灵界漫游’，灰烬还是超级幻术师兼全系**师，专精幻术，兼通其他各系法术。她精通到什么程度呢？除去最极限的个别法术不会，普通法术都会。她随手挥霍的许多普通法术，对一般法师来说。往往都是榨干脑汁的大招。普通幻术师的幻象顶多说说话。她的幻象可以施法。可以进攻，杀伤力还很强，一般人还打不赢。

可以这么说，灰烬站在凡人的，能够打败灰烬的，只可能是神。

“除非灰烬自己犯傻离开灵界，要不然我们没机会，只能拖平局。”毒液说。

“不能进灵界抓她吗？”古铁问。

“下水与鱼游泳比赛。你自信比鱼更快？”星彩石不客气的反问。

古铁耸耸肩，苦笑着说：“好吧，十六呢？她到底是什么水平？”

“昨天，她与灰烬打了一战，她拿灰烬没办法，灰烬拿她也没办法。如果那是她的真实水平，那么她是标准的凡人。”星彩石冷冷的说：“她的防御面大概有准神，普通法术完全打不动。但攻击面是凡人，偏向于物理型打击，没有时空干涉。凡人一般都是这样。重防轻攻。灰烬也是这样，本体藏在灵界。相当于一种变相的绝对防御。”

“但十六的本体没躲起来，还是能击破。”古铁说。

“但也更加危险，她的冲撞足够碾碎重型坦克，像踩扁易拉罐。”毒液说。

众人陷入苦恼的沉思，古铁发呆一会，突然问：“灰烬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吗？”

“以她的智慧，只要愿意思考，肯定能想到我们在想什么。”毒液说。

“那我们战术分析还有什么意义？”古铁说。

“但不能不分析啊。”毒液抿嘴一笑，俏皮的耸了耸肩。

“不，我们要出其不意。”古铁沉声说：“剑姬，准备抽长短。”

“抽长短？”毒液皱眉想了想，微笑着说：“这也算没办法的办法。”

剑姬很快准备好三根筷子，把长短不同的下端拽在手心，只露出一样长的上半截。她微笑着说：“三根筷子长短不同，最短的玩家为大将，中等的玩家为中坚，最长的玩家为首发先锋，一旦决定，不得反悔。现在，请三位玩家各挑选一根，然后握住它的顶端。”

古铁、毒液、黑白各握住一根，剑姬松开手，露出参差不齐的下半截。

黑白小脸顿时白了，紧张的说：“这怎么能行？”

古铁看向手中的木签，笑着说：“这样也好啊，灰烬应该想不到。”

“就这样吧，我们构思自己的战术。”黑白说。

“那你们慢慢想，我去发电充能。”古铁长臂一伸，把星彩石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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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前的一小时，双子城南面的石林旁，古铁、毒液、黑白与灰烬、十六、红白遥遥相对。六人的装束都很统一，都披着宽大的斗篷，把全身装备遮得严严实实。古铁从胸围和身高判断出她们，笑着说：“我们都一样的心怀不轨，把装备捂得严严实实，但规矩还是规矩。”他拿出一个皮纸信封：“这是我们的一号选手，你们把名字给我，我们把它给你。”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我们想的一样。”红白拿出一个信封。

古铁拿着信封走向红白，红白也拿着兴奋走向古铁。两人在中间相遇，一起用右手伸出信封，一起用左手接住对方的信封，一起交换。古铁和红白对视一眼，一起撕开信封取出纸条。然后，古铁笑了，红白愤怒的尖叫：“不可能，魔帝哥哥，你怎么是先锋？”

灰烬掀开斗篷惊呼：“什么？古铁是先锋？终极boss首发出战？”

“哇哇，那勇者不能决战魔王？”红白抓狂的大叫。

“哦，原来勇者红白是大将，要决战魔王？”古铁笑着说。

红白抿紧小嘴没再说话，但兜帽下的小眼睛水汪汪的，一副要哭的样子。

“别大呼小叫，走吧，贤者灰烬，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古铁向灰烬比划一个手势，就大步向石林走去。这片石林很大，足够把路痴饿死在里面。地面是厚实的花岗岩，非常崎岖不平。石柱是荧荧发光的绿水晶，每根都有五六层楼高，七八人合抱的围度，让人显得很渺小。古铁默默走了三分钟，就掀开斗篷露出恶魔动力甲。星彩石的力量随机发作，泡沫状的迷彩力场从体内释放，让他完全融入森林中。

古铁缓缓活动右臂，又缓缓活动左手。右臂依然是原来的样子，但左臂缺少半截护臂，露出银灰色机械手。机械手不需要护具，有护具反而被束缚，所以星彩石消去半截护臂。他活动一会双臂，才用右手拔出手枪，左手护在胸前，猫着腰的慢慢探索。过了一会，前方发生一次julie爆炸，嘹亮的呼喊响彻天空：“喂，姐姐无聊了，快出来干架。”

石林上方的半空中，上百个灰烬隐隐约约的出现，一起乱扔火球，在地上引发一阵阵爆炸。古铁躲在一棵石柱后，避开一波轰炸，然后探头扫一眼天空。在灵能视觉的视野中，上百个灰烬都是模糊扭曲的残影，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一个都不是真的。

“真是该死，竟然第一局碰到这个女疯子。”星彩石冷冷的咒骂。

“要设法引她出来。”古铁说。

“保险起见，还是求平局。”星彩石说。

“不，我必须拿下一局。”古铁沉声说。

“那你要怎么做？我们想了一个下午，也没想出办法。”星彩石说。

十多个灰烬幻象组队从头顶上飞过，抛下一连串的火球，引发轰隆隆的爆炸。古铁一动不动的蹲着，迷彩力场不断变幻，伪装周围的烟火和岩石，没有任何一点破绽。这些灰烬一边轰炸一边喊：“喂，好无聊，快些出来，跟姐姐们轰轰烈烈的大乱爱。”

古铁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