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战争的游戏和真实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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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强壮的小手抓住古铁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提起古铁，放在旁边的长凳上。古铁回头瞟一眼，发现凶手是一个清秀白嫩的少女，相貌大约只有十三四岁，大概刚从虫卵出来不久。但许多东西都是越小越凶，比如毒蛇，京巴狗，小学生，以及这个少女。她见古铁看自己，抡起钢管狠狠抽在古铁脸上，凶恶的喊：“看什么，允许你看了？”

这一棍刚好打中鼻梁，古铁痛得两眼一黑，头脑倒是清醒一些。作为曾经的天朝顺明，古铁知道怎么屈从权贵，所以乖乖低下头，一声不吭的坐着。反倒是维纳斯和四个难友愤怒的瞪大眼睛，结果平白多挨几鞭或者几棍。古铁等视野恢复清晰，偷偷用眼睛余光观察周围的情况。押送囚犯的马车有三辆，正行驶在一片松林间的山道上。一队骑兵正押送车队，坐骑是一种类似驯鹿的亚龙，额头有一堆大角，强健的身躯覆盖鳞片；骑士全都是娇嫩的少女，面相只有十三四岁，四肢额外的修长，竟然全都是克莱普顿人的体型。

相比之下，囚犯全都是古铁熟悉的体型，健康的麦色肌肤，丰满健美的体型，健硕的屁股和大腿，让人看得蠢蠢欲动。古铁略微思索一会，就明白少女骑士们的来历。最近这段时间，他跟晨星打得不可开交，还几次砍断晨星的胳膊，带回基地当战利品。以毒液的性格，不可能不破解晨星的基因。这批少女骑士应该是最近新生产的新型生化人，以克莱普顿基因为模板。所以体型像克莱普顿人。气质也有些类似。神圣不可侵犯的板着小脸。

现在是勇者游戏，对大家都是一次残酷锻炼，毒液和龙群也趁机测试新型生化人。所以维纳斯和这些老型号生化人成为山贼，新型生化人穿着鲜亮的制式铠甲，拿着整齐的长矛大剑，骑着雄壮的亚龙，一看就知道是装备精良的官兵。贼和官自然势不两立，你抢我我抓你。这么一来。老型号和新型号肯定会打得不可开交，性能优劣也一目了然。

古铁摸摸变形的鼻子，暗中大骂：“操，别的先不说，这下手真够狠。”

对面的维纳斯用脚尖碰一下古铁，向前方使个眼色。古铁扭头看向前面，心情就有些糟糕。一座灰黑的城堡已经遥遥可见，耸立于两座高山之间，蓝天白云青山黑土，风景还是不错。但一群乌鸦在城堡上不停盘旋，总感觉让人不对劲。古铁垂下头。十指对扣绷紧手腕，暗中试探镣铐的强度。这锈迹斑斑的破玩意比看上去坚固许多，没有办法挣开。

古铁暗暗的叹息，除非恢复灵能让左臂变形，否则是不可能挣脱镣铐。

过了一会，车队终于进入城堡，停在一处泥泞的广场上。一群手持长矛的女兵围上来，把囚犯一个个押下车。她们全都是新型号，年龄都差不多，相貌各不相同，但气质都很严肃，行为也很凶恶。囚犯略微慢一点，她们就下狠手抽打，完全不像在游戏。古铁低头跟着前面的女囚犯下车，维纳斯紧跟古铁，似乎想趁机说什么，但立刻重重的挨了一鞭。

古铁眯起眼睛，暗暗的警惕这些新兵。她们不仅下手狠，眼光也很歹毒。

没过多久，一群衣着不同的新人来到广场。为首是一个穿重型板甲的女军官，也是新型号，但面相更成熟，身材更高挑。后面是一个拿着厚书的制服少女，似乎是书记之类的文官。更后面是一群扛大斧的少女，戴着刽子手风格的遮脸皮帽，露出亮闪闪的眼睛。女军官走到囚犯前面，双手叉腰打量一遍，随后挥了挥手，大咧咧的说：“点名。”

书记翻开书，大声说：“奥格瑞玛的萨鲁法尔大王，雷霆崖的血蹄酋长……”

她每喊出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囚犯被拉出去。古铁听得纳闷，这些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龙群难道情急之下乱作设定，大篇幅抄地球的某款经典游戏。过了一会，古铁被推到最前面。书记看看古铁，再看看名册，皱眉问：“囚犯，你的名字。”古铁经过一番严肃，剧烈，急促的思想斗争，然后深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说：“霜狼氏族的萨尔。”

书记皱眉打量一下古铁，摇头说：“你不是萨尔。”

“我是萨尔。”后面的维纳斯说。

古铁回头看一眼维纳斯，疑惑的说：“你是萨尔？明明我更适合做萨尔。我曾经是天朝的奴隶，后来是一群恶棍的酋长。我可以召唤十二只‘幽灵女狼’，还能放闪电，还能用真视。我的大招是长时间、大幅度、高强度的床震，地表烈度十级，能高速损坏建筑物。”

现场顿时一片沉默，书记轻咳一声，板起俏脸说：“我再问一次，你的名字？”

古铁想说‘阿尔萨斯’，但这孙子太悲催了。他又想说‘伊利丹’，但伊利丹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一个悲催的孙子。他纠结了一会，只好说出自己本名。书记仔细瞅瞅古铁，彻底翻阅名册，逐个名字的对比，对军官说：“长官，这个囚犯没有在名册上。”

军官看古铁一眼，很随意的说：“一起砍了，罗嗦什么。”

“一起砍？”古铁十分惊异，再次打量那些拿大斧的少女，心中惊疑不定。

两个卫兵押走古铁，军官又喊：“霜狼部落的萨尔先知。”

“到。”维纳斯没精打采的答应。

古铁回头看一眼‘萨尔’，心里这个郁闷啊。在悲催的某个世界，萨尔是唯一一个有前女友，红颜知己，基友，现女友，德高望重位高权重的人生赢家。论能力和身份。他应该最适合扮演萨尔。为什么维纳斯是萨尔？她曾是奴隶？她能召唤幽灵狼。放闪电链？

点名结束后。第一车的六个囚犯跪在断头架前，把脖子搁在凹陷处，面前放着一个木桶。六个刽子手走到她们旁边，高高举起大斧。古铁不是很在意，这毕竟是游戏，鞭打可以玩真的，但砍头肯定不会。哪知道军官劈落右掌，刽子手呼啸劈落大斧。囚犯们的脑袋咔嚓咔嚓断了。脑袋咕噜掉入桶中，断裂的颈动脉一股股的喷射，鲜血是刺眼的鲜红。

古铁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眼睛瞪得老大，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下一批。”军官冷酷的大喝。

两个卫兵押着古铁，强行把他摁在断头架上。古铁脖子贴着血淋淋的凹槽，面前就是盛放人头的木桶，里面是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突然间，他冷静下来，侧头看着旁边的刽子手。很期待接下来的剧情。难道刽子手真会一斧子劈在他的脖子，让他的脑袋滚在桶里？

军官举起右手。刽子手们一起举起大斧。就在这时，空中爆发一声炸雷般的咆哮，原本晴朗的天空风云突变，阴云像漩涡一样急遽翻滚。军官连忙抬头查看，刽子手们也顾不得砍人头，转来转去的仰望天空。过了一会，她们眼睛全部瞪得老大，屁颠屁颠的拔腿就跑。一颗颗燃烧的流星从漩涡阴云中射出，极其密集，直愣愣的砸向城堡。然后，一头红龙从漩涡中心飞出，高速振扇的双翼发出喷气机一般的轰鸣，比所有流星更像流星的撞下来。

“弓箭手准备，床弩准备！”军官高声大喝。

这些女兵反应很快，拉弓的拉弓，开弩的开弩，很快形成一片密集箭雨。古铁注意到她们的箭矢都用一种荧荧发光的结晶箭头，穿透力只怕不比狙击子弹弱。红龙没有任何惧意，咆哮着一头撞向结晶箭雨，没有防御，没有变向。在即将冲撞的瞬间，她急遽缩小，脖子缩短，身板缩小，翅膀缩小，四爪也缩小，缩成一只小狗一般大的幼女。

因为体型变小，幼女轻松惬意的穿透箭雨，一头撞在一座塔楼上。高塔轰隆坍塌一角，仿佛遭到巨炮的轰击。紧接着，燃烧的流星轰隆隆重击城堡，引发剧烈震动和熊熊大火。刽子手们全都跑了，古铁和维纳斯对视一眼，招呼其他囚犯一起向城门跑去。所有人都忙着躲避流星火雨，没人有空办公。囚犯们顺利跑到城门口，但一颗流星刚好砸在城门上。

门洞轰隆隆的坍塌，跑在前面的几个囚犯全部被活埋，古铁连忙刹住脚步，拉住维纳斯向城内跑去。这座城堡位于山口，肯定有前后门，便于军队进出。一座门塌了，就走另一道门，就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前门不能用，后门朝阳畅快。古铁顺着主道奔跑，跑着跑着突然感觉不对劲，连忙拦住维纳斯。几秒钟后，前方地面爆裂，冲出那头红龙。

红龙用龙语嚷嚷一通，张开大嘴冲向古铁，似乎要叼古铁到某个角落玩耍。但周围的女兵们一看见红龙，就抄起武器冲上去。其中一个少女跑得极快，跳起一剑劈在红龙的脖颈，竟然割出一道巨大伤口，喷出燃烧的龙血。红龙愤怒的大吼，扭头咬住这个少女的后腰，再用力一甩头。少女当场裂成几块，胸膛和脑袋高高飞起，两条腿砸在地上，中间一截……

更多女兵蜂拥而至，红龙记得刚才的伤痛，没留在地上盲干。她振翅掀起一阵狂风，把冲在前头的女兵吹飞，然后腾空飞起，向地面乱喷火焰。维纳斯停下脚步，看着被大量烧焦的女兵，露出解恨的笑容。古铁拉住维纳斯的手，沉声说：“别看了，乘机快跑。”

“她们是我们的敌人，龙是她们的敌人，我们和龙可以做朋友啊。”维纳斯说。

“我的姐姐啊，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会被没节操活生生玩残的。”古铁无奈的说。

维纳斯响起红龙的重口味，顿时什么意见都没了，乖乖跟着古铁逃跑。

前门被毁了，后门被堵着，古铁没路可以走，看见旁边一栋楼房的门开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头冲进去。这里是士兵营房。左边放着床铺。右边放着兵器架。散落着一些武器和装备。古铁看见一把手斧，就向维纳斯使个眼色，把镣铐中间的锁链搁在地上。维纳斯双手拿起手斧，对着锁链一通猛砍。她一连猛砍十多下，终于砍断了锁链。

古铁分开双手，接过手斧掂了掂，把维纳斯的锁链按在地上，三斧就砍断锁链。

维纳斯甩甩双手。笑着说：“果然男人的力气更靠谱。”

“是你缺少锻炼。”古铁拿起一块盾牌和一把长剑：“快挑武器吧。”

“你用盾牌？”维纳斯疑惑的问。

“没空解释了，快走。”古铁说。

刚好这时候，外面爆发一阵炸雷般的龙吼，地面剧烈颤抖，火浪从门外大量灌入。维纳斯匆匆拿起两把长剑和一把曲弓，又拎起一壶箭。古铁感觉自己也需要远程武器，就拿起一把十字弩和两筒箭矢。两人匆匆往屋里面跑，试图找一个后门出去，没后门有窗户也行。哪知道营房里面没有后门，也没有后窗。只有一个严严实实的军械库，放着几台奇型机械。

“该死的。难道要回去？”维纳斯拧着眉心咒骂。

就在这时，这些奇型机械齐齐卡卡的伸展肢体，变成一个个机械魔像。它们用红光闪烁的机械眼盯着古铁，双双机械巨爪纷纷张开。古铁深深叹了口气，拉着维纳斯转身就跑。但突然间，军械库的一侧墙壁轰然爆裂，红龙像火车头一样冲进来，一口咬住一个机械魔像，像疯狗一样使劲甩头。机械魔像更结实，耐砸耐摔，她一下没有甩开。其他魔像纷纷舍下古铁和维纳斯，张开巨爪扑向红龙，就像一群发条老鼠扑向一只大狗。

红龙叼着一只魔像退出军械库，留下一个大窟窿。魔像纷纷跳出窟窿追击，嘈杂的军械库骤然安静下来。古铁瞅瞅军械库，小心翼翼的走到窟窿前，踮着脚伸长脖子。红龙已经飞远，魔像们也都跑远。透过滚滚浓烟，古铁看见坍塌的城墙，更远方是广阔的森林。

“唉，自由啊，我们走吧。”古铁苦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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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森林内的一条小溪旁，维纳斯正掬水洗脸，擦拭红肿的鞭痕。古铁在上游翻石头，试图捕捉一些类似虾的甲壳类动物。过了一会，维纳斯终于折腾完了，坐在水边顾影自怜。脸洗干净后，伤口更加明显，让她越看越是恼火。古铁把一串虾子递给她，笑着说：“赶紧吃，如果这些东西跟虾子是一样的营养，应该弥补我们今天损耗的蛋白质。”

这些虾子串在一根草绳上，还在不停的蠕动。维纳斯犹豫一会，还是摘下一只虾子，拧掉头塞入口中。她还没来得及咀嚼，就把半截虾子吐在掌心，就龇牙咧嘴的说：“这是什么味？就像发霉的水草配上冷鼻涕。我宁可把死鱼煮烂吃掉，也不想吃这些。”

古铁也摘下一只虾子，拧掉头塞入口中，皱眉说：“确实够难吃的。”然后，他一口咽下虾子，又拿起一只虾子拧掉头塞入口中。维纳斯看傻眼了，皱眉问：“你逗我？”古铁摇摇头，挨着维纳斯坐下，吞下口中的虾字，平静的说：“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不能想味道和口感。我们只需要想一件事，能量和营养。我们的身体是一辆车，需要替补零件和燃料。食物的热量可以让我们继续行走，食物的蛋白质可以修补我们的肌肉损失。在重负荷的体力运动时，肌肉的新陈代谢很快，如果得不到营养补充，肌肉会不断损失。我们会一天比一天消瘦，孱弱。热量，蛋白质，力量，肌肉，我们要用这些概念填满大脑，赶走食欲。”

维纳斯听得傻了，不敢置信的问：“你进食就像这些？”

“是呀，要不然怎么吃得下。”古铁拿起一只虾子塞入口中。

维纳斯犹豫再犹豫，拿起虾子塞入口中，狠命的咀嚼起来。几秒钟后，她趴在小溪边，哇哇的使劲呕吐。空荡荡的胃囊没能吐出食物，只是吐出多余的胆汁，让她满嘴腥苦。古铁摇摇头。不客气的说：“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英雄。原来也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废物。”

维纳斯一听就怒了。掬水漱了漱口，又拿起虾子使劲咬。半分钟后，她又趴在小溪边哇哇吐，把刚刚吃下的一点点虾肉全部吐出来。她吐了几分钟，漱漱口继续吃，然后继续吐……。如此反复五次，她终于吃下几只虾子，没有吐出来。只是脸色很难看，非常难看。

古铁叹了口气，笑着说：“继续前进吧。”

“去哪？”维纳斯几乎咬牙切齿的问。

“往上走，爬到山头，我们需要了解地理。”

古铁向小溪上游前进，沿途逮着什么吃什么。在一个多小时的攀登中，他吃掉三条蜥蜴，七条蛇，五只鸟，十二只蛙。不计其数的昆虫。维纳斯也跟着吃，吃掉一条蜥蜴。两条蛇，三只蛙，若干的昆虫。到达山顶后，古铁循着冲天的浓烟，望见先前的城堡。逞凶的红龙已经不见踪影，城堡也变成废墟，远远能看见撤离城堡的人群，数量有些少。

维纳斯眺望一会城堡，连忙紧张的观察周围，唯恐红白突然冲出来。

“不用担心，她暂时不会出来。”古铁说。

“你怎么知道？”维纳斯忐忑的问。

“红白表面很疯狂，如果你切开她的表面，会发现她的里面也很疯狂。如果再切开里面，你会发现她只是一个倔强好强的小女孩。”古铁轻轻的叹息，微笑着说：“今天，她脖子挨了一剑，浑身又有很多伤口。她会感觉没面子，所以不会见我。她会找食物吃饱，然后找一个地方睡觉。等伤疤好了，她才会屁颠屁颠的出来。我们大概能安心几天。”

维纳斯松了口气，又紧张的问：“那我们能安心几天？”

“不确定，得看她找到什么食物，最多不超过七天。”古铁说。

“该死的。”维纳斯捏捏古铁左手：“七天，你能恢复力量？”

“到时候再说吧，那边有一个村庄，我们过去看看。”古铁指着对面的山坡。

维纳斯看看深不见底的山沟，皱眉问：“真要去？”

“慢慢享受吧，顺便把赘肉消耗掉。”古铁拍拍维纳斯丰满的屁股。

“赘肉？”维纳斯很是气恼，但想想毒液的结实大屁股，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是登山者都知道的道理。上山时容易看清路面，能从容选择落脚点。下山的时候，茂盛的植物会遮蔽地面，让人不容易看清。而且下山不能走太快，太快容易滚下山。古铁没有灵能，体能也大不如前，只能慢吞吞的一步步走。维纳斯同样没有灵能，原本就没什么体能，所以走得更累。到达山脚时，天色已经暗淡，阴冷的山风让人分外疲惫。

古铁瞅瞅周围，拔出长剑说：“找一个宿营地，今晚在这休息，明天继续。”

维纳斯也不想走，没精打采的说：“好吧，你带路，我跟着。”

古铁笑了笑，找到附近一个隐蔽的山沟，砍伐树枝收集干柴，做出一个隐蔽的草棚，一张草铺，还燃起一堆小篝火。他的效率很高，但各种事情忙完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暗。维纳斯在草铺上躺一会，捂着干瘪的肚子，抱怨说：“肚子饿了，能不能找一些吃的？”

“夜晚的荒野很危险，以我们目前的状况，尽量别外出。”古铁说。

“唉，讨厌。”维纳斯嘟着嘴。

“早些睡吧。”古铁柔声说。

“你不难受吗？没有灵能，做什么都麻烦。”维纳斯说。

“在成为玩家之前，我一直是普通人。”古铁平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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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今天依然只有一更，但今天是周末，我也有私人生活。以后这样，周一到周五，我尽量二更。周末，我也需要休息，像以前那样一更，大概6000-7000，也少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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